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罗继堂带着些许疑惑地点头,季离继续说道:“你看到的橙橙,之所以那么健康,都是靠长年药物以及她那相宜的内功辅助所致。橙橙有很多需要忌口的东西,茶就是其中一样。这点,她自己也是知道的。可是她明知如此,还是喝茶,那就等于是”自杀。
罗继堂诧异地看着杯中的茶水,没想到这最简单的饮品,对北堂橙橙来说,却是致命的毒药!难怪季离听说北堂橙橙点了茶,就一脸凝重的样子。
季离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橙橙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爱拿自己的身体出气,这个坏习惯,她怎么也改不了。”
难怪季离会知道那时候橙橙的心情不好,原来如此。想到这个,罗继堂心里一阵不舒服,当时他就在橙橙身边,可还不及不在场的季离了解地多。难怪,橙橙会选他。
压下心头对橙橙的牵挂,以及回去再跟她兴师问罪的事情,季离看向罗继堂道:“但不知罗宫主此次相邀季某,所为何事?”
说到这个,罗继堂也不扭捏,直言不讳地说道:“便是为了那天连帮主所提之事。”是了,他之前不了解橙橙,那是橙橙对他有隐瞒,但之后会慢慢了解的,总有一天,他也会如季离一般,甚至于,比季离更了解橙橙的一切。只要,橙橙给他这个机会。
季离不会故意装傻地问是哪一天哪一件事情,淡淡地笑了笑,道:“罗宫主应该知道,如今季某是橙橙的未婚夫。你认为,季某会将橙橙拱手相让吗?”如果他会让,那也是因着橙橙的喜好,而不是为了别人。“更何况,罗宫主岂是愿意委屈自己,与旁人共妻之人?”
罗继堂早料到他会这样说,如果今天身份对调,橙橙的未婚夫是他,而提出要求的是季离,那他现在可能已经与季离兵戎相对了。季离只是这样淡淡地笑着,已经是一份难得的气度了。
“季大夫说的是。”罗继堂道,“罗某一向不喜欢与别人共享事物,更何况是心爱之人?如果橙橙选择的是我,或者没有做选择,我决不会做这样的决定。但是,橙橙已经选择了你对居于劣势的我来说,这似乎是唯一的选择。”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用着近似于自言自语的声音轻轻地说道,“如果我可以少爱她一点,少在乎她一点,也许就不必”如此委屈自己,如此低声下气。
季离叹了口气。自尊,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可是他,竟肯为了橙橙放下他的自尊,虽没有言语上的求恳,但行动上已经是表明了愿意低他一等,只求留在橙橙身边,这,对于眼前这个在黑道呼风唤雨的人来说,真是很难得了。
“我只希望橙橙幸福。”季离听到自己如此说道,“如果你是橙橙幸福的原因之一,我,不会阻止。”
罗继堂不可置信地看向季离。能说出这样的话,若非完全不爱橙橙,那便是爱橙橙已经到了极至,爱她,甚过爱自己的生命!毫无疑问的,季离属于后者。今天是胜出者的他,根本无须如此,但是,为了橙橙,他竟然肯千言万语化成一句:“橙橙有你,便已经有了天大的幸福了。”
季离淡然一笑。望向罗继堂的眼中,多了一份惺惺相惜之感。
虽然立场不同,但他们,同样有一颗,爱橙橙的心。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快乐
副五
“这人是谁啊,站在这里已经很久了耶。”路人甲指着那个站在绝天门门前一动不动的人问道。
“那个啊,好像是新近来这里的在前面拐两个路口就到的那个什么兄弟帮的帮主连海东。他的手下刚娶了邢门主那个美若天仙的徒弟身边的丫鬟,那天婚礼场面很宏大的,还记得吗?”路人乙说道。
“哦,原来是他啊。这样说来,他也算是绝天门的姻亲了。可是,他为什么不进去?站在那里干什么?”路人甲继续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路人乙双手一摊,一脸的不解。
“”
别说他们了,就连绝天门门口的这几个守卫,心里也在暗自嘀咕:“这连帮主来这里不是一次两次了,哪一次不是一通报就马上被请进去的?又不是不让进,干嘛站在那里?”
此事,自然有人进去通报了邢傲然。邢傲然不用想也知道,这个连海东定是为了北堂橙橙来的,他们年轻人的感情纠葛,他不管,所以直接让人传话给北堂橙橙,让她去处理。
听到这个消息,北堂橙橙无可避免地习惯性地皱了下眉。这个连海东,做的事情,往往出乎她意料之外,这次,又不知道是发什么疯了。
连海东喜欢被别人看热闹,她可不喜欢,所以她不打算亲自去门口迎他,只是让人把他“请”进来。
不一会儿,连海东就来了。
“咦,季大夫不在吗?”连海东见一向与北堂橙橙形影不离的季离不在,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望。
“罗宫主有事请他出去了。”北堂橙橙回道,“怎么,你也找他有事啊?”
“不,不。”连海东双手直摇,“我不是找他。”
“那你是找我啰?”北堂橙橙道。
“也不是”连海东不自在地爬了爬头,见北堂橙橙疑惑的,甚至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连海东为难地说道,“我也说不上来,我是想见你,可以见了你又不知道说什么”
“所以,你就那样傻傻地站在门口?”北堂橙橙简直哭笑不得。这种事情,也只有他才会做得出来。却又说不上为什么一听到他说不是来找她时,心里会有些不高兴,接着听他说出那种欲见又无言饿心态时,心里会有些欢快。这感觉,就如同,一直烦恼着要怎样避开东方彻他们,可他们没跟自己过来颦城时,心里却又有着埋怨。哎,是她太贪心了,已经决定了季离,却又不肯与别人彻底断绝,这样欲离不离的,说起来也是害人啊。
“其实,我一直想要一个答案,可是我又不敢问。”连海东不知道北堂橙橙的想法,继续自怨自艾地说道,“不问的话,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可万一问了,就连退路都没有了。”
这样迷惘而有些颓废的表情,真的不适合他啊。北堂橙橙在心中叹了口气,虽然连海东没有说他要问什么,可是北堂橙橙却猜得到,必是上次她没有回答的疑问。如果她装做不知道,那连海东会有什么反应呢?带着这个念头,北堂橙橙故做不解地问道:“是什么问题啊?”
连海东有些惴惴地看了眼北堂橙橙,暗中握了下拳,随即松开拳头,深吸一口气,恳切又急切地说道:“便是我上次说的你娶了季大夫之后,可不可以再娶别的男子?!”似乎说这话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一般,说完这话,连看北堂橙橙的勇气都没有了。
久久,室中静地连室外风吹落叶的声音都听得到。
等了许久,却等不到北堂橙橙的回应,连个“不”字都听不到。连海东心跳如鼓,缓缓地将视线移到北堂橙橙脸上。
却见,北堂橙橙平静如水地坐在那里,读不出任何的情绪。
这,代表什么意思?是可以,还是不可以?连海东皱眉,强忍住挠头的动作,想再问一遍,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勇气问第二遍了。于是,他只能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她。
“连帮主”北堂橙橙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应该知道,我朝向来遵从男子三妻四妾,女子从一而终的婚姻观”
原来,是不同意吗?连海东不自禁地抚上胸口,那里闷闷的,像是被人压了块石头似的,哦,还有点痛,就像是被人用小刀子一点点地割着。
“但也有很多人,视礼教如无物”北堂橙橙半弯着嘴角说道,“比如我呵,我若是个遵从礼教的人,这世上也就不会有李九儿了”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连海东已经顾不上自己心口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了,只等着北堂橙橙接下来的“宣判”。
“哎”北堂橙橙有些苦恼地皱起了眉头,声音虽小,但连海东却可以听得到她说的每一个字,“只怕此例一开,以后烦人的事就多了”
如果听到这话的是罗继堂或者雷蒙,早就猜得到北堂橙橙说的是“可以”的意思了,但连海东却不清楚,只是隐约地觉得,会有希望,但不能肯定,也不敢肯定。
见连海东还是一脸“快告诉我答案”的急切神情,北堂橙橙对自己叹了口气,也是,对他说这些,他能听得懂吗?看来,对这人,还真得给个明确答案才行。懒懒地靠向椅背,卷了一缕秀发绕在指间,北堂橙橙明确地说道:“如果连帮主不介意做小的话,就‘嫁’过来吧。”
“啊?!”连海东整个傻眼。刚刚,他没有听错吗?橙橙是说,他也可以在她身边。
看着已经石化的连海东,北堂橙橙故意恍然大悟道:“啊?原来连帮主没有这个意思啊,是我误会了,对不起哦。”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连海东一个健步上前,扯住北堂橙橙的衣袖,急急忙忙地说道:“不,不,不我就是那个意思,我做小,我做小,橙橙你别不理我”
北堂橙橙强忍住笑,上下打量了连海东一番。心中盘算着,娶“妻”纳“妾”,娶用的是大红色,纳用的是粉红色。反正新郎官本就是红色礼服,季离穿上也不会觉得什么,可是,如果要让连海东穿上粉红色的衣服咳咳那样子,一定很有意思,哈哈
想到连海东从头到脚一身粉红的样子,北堂橙橙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一旁的连海东,不知道她为何而笑,但想她高兴,他也该高兴才是,因此,也跟着站在一旁傻笑
室外树上鸟儿飞起,大抵在抱怨:实在是受不了这噪音了,我走
●◎●◎●◎●◎●◎●◎●◎●◎●◎●◎●◎●◎●◎●◎●◎
等听说绝天门把纳小的聘礼送到修罗宫和兄弟帮颦城分堂的时候,雷蒙已经惊讶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雷判大人,您还好吧?”一旁的属下惊疑不定地问道。本来以为绝天门是在羞辱他们,可听说鬼面修罗竟然将这聘礼微笑着收下了,所有人都是如雷蒙这般表情。但让一向不露喜怒的雷蒙也露出这种表情,那这事未免也太而且听说雷蒙一直在追求那北堂橙橙的,可现在那北堂橙橙却已经要雷蒙,不会受刺激过度,做出什么事情来吧?再不然,要是一个不爽,拿他们发泄怎么办?
“没事。”雷蒙有些慌乱地挥挥手让他退下,闭了眼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在这里想办法挽回北堂橙橙,那边北堂橙橙又收了两个夫?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罗继堂和连海东已经用那荒谬的想法得以名正言顺地待在橙橙身边了。
对付一个青梅竹马的季离已经很困难了,再若加上罗继堂和连海东?
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仗啊。
现在,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不,放弃北堂橙橙,要不,就和罗继堂一样做小。
放弃不可能!
老谷主阎冥除了是个阴狠嗜血的人,还是个霸道蛮横的主儿,他要求身边所有的人都不允许有自己的要求和渴望,只能为了他而生存。久而久之,雷蒙从强迫自己不去要求什么,到最后,已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也正因为他的无求,才让阎冥将谷中一堆事务交给他,让他成为最受他信赖的下属。
即使是阎冥死后,已经成习惯的他,也不会对事物有太多的追求。
但是,北堂橙橙对于他,是不一样的。从没见过这样与他顶着干的人,而且不是田长老武长老那样的当面逢迎背后反对,而是直截了当地顶撞他,纯粹地因为他是他而顶撞,让他知道,他并非除了那一堆权职以外,什么都没剩下的人。
在他第一次那么想拥有的时候,她却是别人的,那种感觉,真比当初在阴晴不定的阎冥身边还要苦。
难道他要跟罗继堂和连海东一样吗?
连海东的那个让他嗤之以鼻的愚蠢提议,要让他去执行吗?
但如果不这样,他只怕,会永远失去她
思忖良久,直到外面太阳落下,月亮高过树梢,雷蒙才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是他在乎的,他就不能放手!
●◎●◎●◎●◎●◎●◎●◎●◎●◎●◎●◎●◎●◎●◎●◎
据武林史记载:
永安四十三年十月十八,绝天门门主邢傲然的嫡传弟子北堂家的嫡女北堂橙橙,同时迎娶医神季离、鬼面修罗罗继堂、兄弟帮帮主连海东、雷霆判官雷蒙,季离为正,罗连雷三人为侧。
此事,扰乱国之正常伦理,引起世人乍舌,奈何当事人势大,无人敢出半句反对之言。所谓正义之士谈之皆摇头,怒不敢言,惟说且看他们有何下场。
但直至几人寿终亦和睦相处,死后更合葬一处,陵称“情冢”。
插入书签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