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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刀疤准备扣动机板的时候,就在他转身面对防火门的时候。
陈立比他更快的转身,比他更快的举起匕首枪,比他更快的先扣动了机板!
接连两枪!
袖珍的匕首枪子弹射入防火门,子弹穿过本就不厚的楼梯道防火门,然后打中了刀疤手里端着的AK47。
然而,匕首枪的杀伤力毕竟有限,第一颗子弹打上AK47时,冲力撞的枪偏开,却仍旧被刀疤紧紧的握住了、没有脱手。
但紧随而至的第二颗子弹,穿过防火门上的弹孔后,射中偏开的AK47的尾部,冲力顿时让刀疤吃痛的松手,枪被子弹撞的抛飞了出去。
陈立如飞箭般撞开防火门,门板急速打开的同时,撞在了刀疤的身上,直让他立足不稳的踉跄着坐倒楼梯上,如果不是陈立留着力气,他此刻的后脑必定会狠狠撞在阶梯上。
还不等他站起来,冲进楼梯间的陈立已经一脚踩着他的脖子!
陈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刀疤、冷冷注视着他喝问“是谁指使你来杀我的?说,饶你不死;不说,让你生不如死。”
陈立明知故问,装着对他没有任何印象的问着,点燃了根小雪茄。
脚上的力量,完全压的刀疤的双手用尽力气也无法搬动分毫。
“要杀要刮随你便”
刀疤冷笑着,根本不害怕。
相反,此刻他心里在失败的愤怒屈辱之后,反而充满了对死亡的期待。
‘杀了我吧,你这个王八蛋尽管杀了我,杀了我,安怡绝不会原谅你,安怡就再不会被你这个骗子欺骗下去’
陈立晒然失笑,自顾抽着小雪茄。
刀疤见陈立没有动手,禁不住故意破口大骂,到最后,又变成威胁。
“你今天不杀我,我下一次还会来杀你杀不了你,就杀你全家——怎么?杀人的勇气都没有?没种?害怕?懦夫废物垃圾……”
陈立的手早已伸进兜里,拨通了安怡的号码。
刀疤骂咧了一阵,发现陈立无动于衷,不由急了起来。
‘安怡如果过来了他就不可能杀我了,怎么办,怎么样才能让这个混蛋杀了我……’
陈立吐了口烟雾,从兜里掏出手机,直接放在耳朵旁。
“亲爱的,我看这个来刺杀的人有点面熟,你认识吗?”
电话那头的安怡,通过电话听到刀疤的骂咧声时,就愣呆了。
听了一会后,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气的攥紧了拳头!
“我就快到了,别伤害他。”
“了解。”
陈立挂断了电话,望着脚下的刀疤,摇头,失笑。
“阴险小人”明白了状况的刀疤从嘴里愤怒的吐出这么四个字,恨不得把陈立生吞活剥!
陈立抽了口小雪茄。
旺盛燃烧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脸。
陈立微笑着。
笑容随着火光的减弱,渐渐看不清时,陈立淡淡然的声音在昏暗的楼梯道响起。
“因为是情敌,就把对方贬低的一无是处的人,是很差劲的。好像世界上只有他自己是完美无缺的人,这是狂妄?还是自大?或者是自恋?不,这是自卑。因为自卑,所以只有通过找寻对手的缺点才能获得自信,只有通过贬低别人才能找到自己的优点。如果你稍稍懂得反思,就会明白你的想法有多么愚蠢可笑。因为你的看法,等于是建立在,安怡没有智商,没有情商,没有看人的眼光,所以她爱我是被骗。这不是很可笑么?闻名道上的天使安怡,看人的智商、情商、眼光全都不如你?”
“闭嘴”刀疤愤怒的喝喊着。
但没有用处,一个被人踩在脚下的人喝喊的闭嘴,绝不会有什么威慑力。
“恼羞成怒了?其实我也没有兴趣跟你说太多。最后只想提醒你,以你的自卑肯定会想问安怡,为什么?为什么会爱上一个混蛋、一个骗子、一个一无是处的恶棍之类的问题。爱情,不是买卖。不是挑选商品比较哪个好哪个坏,哪个便宜哪个贵。”
陈立丢掉了雪茄,收回了踩着刀疤的脚。
楼梯道的防火门,被人推开。
楼梯间的光亮,照亮了楼梯道内的情形。
照亮了刀疤那张,不敢正视安怡目光的脸。
“电梯外面的饭盒还在吧?”
安怡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微微点头。
“还在。”
“我先拿回屋里,快点回家一起吃。”
陈立离开了,把楼梯道,留给了安怡和刀疤。
他走后,安怡的脸色,渐渐变的严肃,再没有了往日的温和,没有了往日惯常挂着的微笑。
此刻的她,显现出一个长年做着江湖人才做的买卖的、头领的模样。
而这样的模样,让刀疤不由自主的心慌,畏惧。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安怡抱着胳膊,语气很冷淡,脸上压抑的愤怒,好像一点都无法干扰她声音的沉稳。
“……滥杀无辜未遂,挑衅生事……”
刀疤不敢不答的说着,头脸,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按规矩,该怎么办?”
安怡语气冷淡的继续发问。
刀疤不敢作声。
“你不说就没事了吗?滥杀无辜抵命,未遂,驱逐。你回家吧,这几年,根据你做的贡献,我会按规矩,拿出适当的比例作为你将来的营生费用。”
刀疤脸色大变,忙不迭带的跪地磕头、苦苦恳求道“安怡姐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赶我走,还不如杀了我”
“你知道规矩,我说过,无规矩不成方圆。你犯了,就得办立即回老家。”
安怡说罢,提起刀疤带着的,装了一包的枪械,转身就走。
楼梯道的防火门缓缓关闭,楼梯道里,又陷入无光的昏暗。
刀疤伏在地上,追悔不已。
然而,他清楚安怡的个性。他懊悔没能杀死陈立,懊悔没能被陈立杀死。
当他暗杀失败的时候,就知道,一旦不能死在安怡手上,难逃惩处!
“绝不走,我绝不会走我自己去广市干一票,一定能戴罪立功,没错,我犯的不是抵命的罪,还能戴罪立功”
刀疤喃喃自语的说着,急急忙的顺楼梯飞奔下去。
他不愿意离开,为了理想不愿意,为了对安怡的不舍也不愿意。
多少人希望跟随安怡做事,不夸张的说,排队几万或许没有,几千是一定有的他好不容易得到这种机会,他不能就这么放弃!
走出楼梯道时,安怡的眸子里闪动着泪光。
过往,刀疤一次次奋勇在前,在战斗中为别人抵挡危险,总是冲锋在最危险的配合位置,甚至用那张脸为她挡刀的情景,一幕幕的飞闪过脑海……
她确实不忍心给刀疤驱逐的处分。但是,这是她定的规矩。如果今天对刀疤破例,明天再处置别人时,就没有人会心服。
一个没有纪律的组织,绝不会走的很远。
房门开着,安怡进屋,带上门的时候,眼泪已经擦干了。
陈立开好了红酒,点燃了拉住,关了餐厅的灯光。
安怡忍不住笑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烛光晚餐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学电视电影里置办的,大概是吧?”
陈立笑着拉开凳子,安怡落座了,他才在餐桌的对面坐下。
安怡不想破坏气氛,可是,时间不允许她选择。
她很高兴跟陈立慢慢的享用这餐,却又不想为这餐饭耗费太多有限的时间。
“五点半之前,我要赶到汽车站出发广市。就在刚才,胜震市道上的帮派,都送上了钱。这里已经没有停留的理由,虽然我自己还有这种理由。”
安怡说着,眸子里泛动着离别前的、伤感的泪光。
第179章 恐怖变化!
“先享用烛光夜宵再说这些,你觉得这提议如何?”
“嗯”安怡点头,端起红酒杯。她觉得自己是糊涂了,剩下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无论怎么渡过,只要是两个人在一起,那就够了。
他们不提离别,只是闲聊着与离别无关的话题,只当是平常不过的一餐饭。
然而,这是自欺欺人的伪装浪漫。
从始至终,安怡都在心里犹豫着,该不该问陈立一个问题。
‘如果,如果我开口,他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而陈立,由始至终都在暗暗祈祷‘不要问,不要问……’
吃完夜宵,他们抱在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这让陈立几度恍惚,几乎忘了即将与安怡分别的事情。
以为,他们只是在家里,在闲暇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彼此抱作一团,彼此依偎紧贴的看着电影打发时间。
然而,陈立不忘频频打量墙上的挂钟。他没有安怡那么难过,也许是经历过一次刻骨铭心的离别的缘故。也许是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安怡不会为了私人感情留在这里,而他也不会跟她走。
指针走到五点时,第二部电影也结束了。
他们温馨浪漫的伪装,也进行不下去了。
安怡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犹豫的问题,终于还是,决定要问出口,她不希望,不尝试就放弃。
在她就要开口的时候,一直期盼安怡不要问的陈立,抢先开口了。
他捧着安怡的脸,轻轻的、温柔的、满怀期待的问她“可不可以……不走?你的理想不是只有现在这一种实现的方式,我想我们可以建立起一个慈善基金会,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走?”
陈立一直期盼安怡不要问他会不会跟她一起走。因为他不会。
他们的道,不同。
然而,他更不想用拒绝的话让安怡伤心。他只能在安怡问之前,先问。
安怡愣了愣,然后,微微低下了头脸。
她的心情很矛盾,尽管她早就想过,她根本没有可能不走。
但是,当真正面对陈立这种请求的时候,她发现,拒绝的话,竟然那么难以开口……
仿佛只要她拒绝,就会碎了陈立的心。
“我……”
陈立佯装十分理解的、露出勉强的微笑。
“其实我本来就知道答案……你们有为理想构建的计划,很多人都在追随你,计划不可能临时因为自私的理由变更。其实我本来就知道不可能,可是,仍然忍不住想试试。走吧,再晚,会迟到。”
安怡沉默的走进电梯,沉默的挽着陈立的胳膊。
她本不需要再说什么,但是,如果什么也不说,她觉得很难受,她也害怕陈立会难过。
“成立慈善基金是我们未来的目标。但这件事情,需要几年以后才能付诸实践。因为可靠的人,有心投身慈善事业的人,愿意为此奉献的那些人,还都在读书,等到他们毕业了,就有人手办这件事情了。在此之前,我必须领导大家,走遍国内所有存在江湖势力的城市……”
“我明白。”
走出电梯的时候,安怡想起李霏与陈立的离别。
‘李霏是对的,既然不能相守,就应该放飞自由。相恋而不能相见,那是一种煎熬。自由之后,也许他还会碰到一个能够跟他相守的人……’
安怡稳了稳情绪,电梯走到了三楼。
“陈立,我走之后,忘了我……”
陈立轻嗯了声,点头说了一个字。
“好。”
他有些想笑,安怡想学李霏的成熟淡定,然而,在感情方面,安怡根本不是一个成熟的女人。
电梯到了一楼,陈立一步跨出电梯门的时候,前面的安怡突然回头,一把紧紧抱住了他。
电梯门关上时,碰上紧紧抱在一起的,他们的背部,又打开……
安怡原本平静沉稳的模样不再,安定的情绪不再。
她带着哭腔,情绪激烈的、压抑着情绪却犹自声音哽咽、断续。
“我、我忘不了、忘不了你”
安怡紧紧的抱着陈立,用尽了力气,仿佛想把无数次拥抱的力气全在这一次拥抱中耗光……
“你、可不可以,也不要忘了我……”她抬着脸,哀求一般的、楚楚可怜的问出这句软弱的话。
陈立捧着安怡的脸,唇轻轻滑过她脸上的泪痕,滑过她的眼、唇,柔声着说“我当然不会忘了你,当然知道你也不会忘了我。”
……
罗东区汽车站。
安怡的一众手下到达已经有二十分钟。
距离五点半,还有十分钟。
最早的汽车是六点钟,因此他们在通宵达旦开张的大排档买了早餐,吃着、等着。
广场上,停靠着一辆辆的长途汽车。
然而,人却没有多少,稀疏松散。
徐正心一个人,静静站在开往广市的汽车旁,她已经等了三十多分钟了。
她来的比安怡的手下们还早。
如果只是送安怡,她不会来这么早,也不会独自来。
但是她,其实还存着一份私心。
那天陈立给安怡去电话、安怡那不寻常的表情变化,始终让她无法忘记,始终扰的她莫名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