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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比QL还好,可是自打谭佳颐受伤之后的这一个赛季,成功率和质量就急速下降,每次她都是感觉自己总是站不住,原先是脚疼,总算脚伤养好了,颈椎又出问题,现在是落冰的时候头发晕眼发黑身体打晃,越是心急越是容易出这样的毛病,到后来,连她自己的单跳成功率都不行了。
这一回,宋江川强行喊了暂停。
虽然本身不怎么会教跳跃,但谭佳颐这连基本动作都走了形的跳跃,宋江川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再继续下去,他指明了几个技术要点,又让俞攀上去跳了一次,才让谭佳颐恢复训练,这一次的毛病是双足,不过好歹能算个站住的三周。
与TY同病相怜的还有HZ,而且问题更加严重,至少宋家军诸人就没看到何若晗成功跳出过三周,她一直以来跳跃低空的毛病,在这里终于将她坑得死死,怎么也爬不起来。在这样的情况下,HZ还计划上抛3F——放弃抛四后,他们迫切需要一种高级抛跳来提高基础分,于是,几年前放弃的抛3F就这样被提上了日程表。
虽然中式抛跳技术不大适用抛3F这样的抛点冰跳,不过力量足够的话,中国双人滑选手也能跳出来,像宋家军的三对选手都是人手一个抛3F,FL也没问题,WH早年用过只是韩永波受伤后才放弃了。
为了抛3F,在何若晗休养期间,张凌峰跟俞攀一样,都没闲着,俞攀练滑行,他练力量,本来抛四就考验臂力,他再加练……有一次吃饭,张凌峰提议要与李昂掰手腕,虽然最后输了,但李昂承认他是虽败犹荣的,因为他要赢下张凌峰,真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事后张凌峰嘲笑他:“换了袁婧之后,你的力气变小了不少啊!”
搭档由夏宜姿变为袁婧,李昂就再也没有特别加练过力量,这是实话,原因很简单——没必要,夏宜姿与他搭档的时候,身高已经有一米五以上,而且始终是宋家军三女伴中最高的一个,而袁婧今年才刚到一米五。
所以李昂点头承认:“可能下次就是你赢了。”
何若晗的个头虽不高,但也比袁婧高,关键是,HZ组合是达到过双四难度的,所以张凌峰的臂力毫无疑问可以胜任抛四。虽然YL放弃抛四并不是因为李昂臂力不够而是因为袁婧腿部力量不够,抛出后站不住,但没有就是没有,这一点必须承认。
他承认之爽快,倒让张凌峰有些吃惊:“诶呀,你自打跟袁婧组队之后,脾气变了好多,真看不出——”他转向袁婧,发出由衷的感叹:“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夏大美女都做不到的事情,居然让她这个小姑娘做到了。论外貌,夏宜姿是小一辈女伴里排第一的大美人,袁婧还是个脸都没长开的小姑娘,只能称得上可爱,论女性魅力,夏宜姿甩袁婧十条街还不止呢。
李昂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话头引到了张凌峰自己身上:“怎么?你也想改改自个儿的脾气?”
“不不,”张凌峰连忙摇手:“像我这样风趣幽默大方豪爽细心体贴……的搭档,若晗那里舍得抛弃我,嗯?”
他用手肘推了一下坐他身边的何若晗。
何若晗却不给面子地苦着脸,拿筷子拨弄着碗里几颗饭:“你要是不跟我抢东西吃就好了。”
张凌峰脸上立刻严肃起来:“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HZ恢复了系统训练,可惜的是何若晗的体重却一直恢复不到受伤前,现在的问题倒不是张凌峰举不动她,而是体重太沉,她自己腿部的负担就重,加上本来伤势就没有完全好……这样子的HZ,不说赢WP或者TY,恐怕连赢QL都有问题了。
何若晗的脑袋立刻耷拉下去了。
“下午还要练抛跳呢,你还是少说点话,攒点力气吧。”张凌峰秉承给了一下打击,立刻又给颗胡萝卜的原则:“晚上我那份儿给你咬一口,嗯?”
男伴因为要出体力,饮食都是高热量高蛋白的,简单概括来说就是——肉多。
何若晗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甚至挽起袖子准备跟张凌峰讨价还价一番。李昂的感想只剩下“……”。
他盯着何若晗看的时候,眼角余光还是不经意瞟到了自己身边坐着的袁婧。
虽然都是萌妹子,萌妹子和萌妹子果然还是不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二吻定情
回到国内,队里放了一天假给队员们处理琐事和调整时差。家在北京的选手都选择回家一趟,这次不回去,再回去可得很长时间以后了。
因为行李很多,刘元凯选择先跟曲蕊到她家,然后再回自己家。
两人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大包小包搬到门口,但曲蕊怎么敲门都无人应,最后只得费力地从自己包里翻出钥匙开门。
一开门,就闻到一阵浓烈的酒气。
曲蕊的脸色顿时苍白。
如果不是这次东西太多她自己肯定拎不动,她是不愿意让刘元凯走进自己家的。虽然家里条件不好是有原因的,但家里这副乱糟糟的样子,却只有一个原因——两口子已经没心情过日子了。
以前虽然日子拮据,但有奶奶在,魏秀云手脚也勤快,家里陈设哪怕简陋一点,但干净整洁,自打奶奶去世,紧接着又盲目投资失利,将遗产、积蓄赔了个精光之后,这个家就不像个家了。父亲曲兵成天泡在酒缸里,母亲魏秀云多在外,少在家——据说是打工挣钱维持家用了,曲蕊只是听母亲这么说,姑妄信之,她实在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求证这个说法是不是真的,因为就算这两口子什么也不干,成天呆在家里坐吃山空,每个月姑母曲红都会给弟弟一家一笔生活费,另外曲蕊每次回家也会给母亲一点钱,加起来,维持两个人的生活绰绰有余。
但他们还是把日子过成了这样……
天色已黑,但屋子里一盏灯都没点,父亲曲兵趴在客厅的木桌上,那桌子还是他结婚时候打的,用了许多年,一直没有换过,桌子上都是酒瓶,地下也有,还有不少碎玻璃渣,估摸是从桌子上掉下来摔破的。
曲蕊开了灯,喊几声“妈妈”,没人应答,魏秀云果然又不在家。
倒是被灯光照得晃眼睛的曲兵不耐烦地打断了曲蕊:“喊什么喊,你妈早跟人跑了!”声音嘶哑暗沉,好似动画片里的反派大巫师。
“爸爸!妈不是这样的人!”
虽然不愿意家丑外扬,可曲兵这回实在过分了些,曲蕊不得不为母亲辩护——魏秀云要跑早跑了,而且就算她真的跟人跑了,这个家完蛋的罪魁祸首也不是她而是曲兵。
而且,打给她的电话立刻就接通了,背景声音也从一个方面证实了魏秀云“在超市打工”的说法。听到妈妈的声音,曲蕊那一刻真是差点哭出来。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一头的确很嘈杂,魏秀云的注意力也不集中,答话以敷衍成分居多:“回家了?吃饭了没?没吃的话冰箱里有剩饭自己热一热。。。。。。我这很忙,夜班还没下呢,我挂了啊。”
曲蕊只来得及问一句话,就被魏秀云的滔滔不绝打断,之后只能听到挂机音。
曲蕊颓然放下手机:是啊,这个家里,她从来都是最不重要的一个角色,从前是,现在也是……
倒是刘元凯注意到曲兵面前的桌子上,除了酒瓶,就是酒瓶,连个碗都没有。照他上次来曲家帮着料理丧事的所见所闻,曲兵是个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主儿。
所以,结论是明摆着的,曲兵大概还没吃晚饭,也就理解,他今天骂闺女的中气不是很足。
“大叔还没吃饭吧,曲蕊,你看要不我下去买点东西上来……”
曲蕊“啊”了一声,连忙说:“不用了,家里有剩饭。”她一边说一边进厨房开冰箱,果然找出几碗剩菜剩饭来,然后手忙脚乱地开火热饭热菜。
刘元凯后脚跟了进去,看着饭菜都还新鲜,就说:“不用在锅上热吧,直接微波炉转一转就好了。”
曲蕊被油烟呛得直咳嗽,正拿筷子捅被油污卡死的排风扇,顾不上答话,刘元凯连忙上去给她拍背顺气,折腾了好半天,曲蕊才缓过气来,小声道:“这不是没有微波炉吗。”
刘元凯四下里望望,果然。
这个家的时间,似乎完全停滞在了几十年前,锅碗瓢盆灶台全部油迹斑斑,往外看看,客厅里的家具家电,也都带着上个世纪的痕迹,明明20世纪都过去十多年了,这所房子却还像停留在那个年代一样。
包括住在这所房子里的某些人……幸好,这里头不包括曲蕊。
因为排风扇始终不给力,曲蕊一边咳嗽一边挥舞锅铲,一边赶刘元凯走:“油烟太大,你不要站在这里,去客厅,去客厅坐啊。”
“喔。”刘元凯口里答应着,脚底下却怎么也挪不动一步。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是迷人的,其实女人也一样。在家里,妈妈一般不会让儿子下厨房,所以刘元凯的厨房功夫非常之初级,加上手笨脑子也不够聪明,上次到李昂家参加生日宴会,李昂张凌峰这一堆大老爷们都比他表现好。
因此,在他眼里,曲蕊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麻利且优美的,而且这一碗碗冷饭冷菜,也的确在很短的时间里下锅、打滚、热透,重新装盘……然后,端到客厅的桌子上去。
按待客之道,端菜上桌这种事,断断不能让刘元凯这个客人来做,但显然也不能指望曲兵会做,曲蕊只有两只手,又得热菜,又得热饭,还得给老爸找酒顺便准备几个下酒菜。所以,当刘元凯神色自若地从她手里接过盘子的时候,曲蕊脸还是满脸通红,当然,她已经忙的满头大汗,再脸红一下,大概是热出来的。
客厅里,曲兵呷着小酒,嚼着花生米,就着热饭热菜,相当惬意。
刘元凯端上最后一碗菜——烤鸭,然后在曲兵对面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了。
“曲叔叔,一个人喝酒很无聊的,不如我陪您来几杯?”他的口气怎么都透着一股讨好之意,
曲兵还不知道刘元凯有着双人第一的酒量,登时眉开眼笑:“好!好!好!”
刘元凯也不用杯子了,直接拿过一个空碗,就往里面倒酒,看得从厨房出来的曲蕊目瞪口呆,连忙阻拦道:“你——”
但她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就被刘元凯伸臂拒绝了:“没事,我吃了晚饭的,再说——”
我的酒量,你知道的,上次没放翻雷昀都怪张凌峰。
曲蕊张了张嘴,曲兵已经扬手将她“驱离场外”了:“去去去,去洗碗,家里都脏得不像话了,还不赶紧打扫打扫,别跟你妈一样好吃懒做!”
QL心中同时冒出一句吐槽:这个家里,谁才是好吃懒做!?
不过,吐槽归吐槽,谁也没有去反驳曲兵。
有酒助兴,曲兵的话匣子立刻就打开了,男人其实都爱吹牛,不过曲兵限于双腿残疾,又不爱读书看报,连电脑都不会用,实际上见不多识不广,却偏要装出一副老子什么都懂。而刘元凯,好歹到过那么多地方,比了这么多次赛,还有那么多队友,就算自己没见过,从他们那里也知道了很多事情。
于是,两个人的战斗力,完全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同时,不在一个数量级上的,还有……酒量。
多年以来,曲家只有曲兵一个男丁,其他的家庭成员,他的母亲、姐姐、妻子、女儿都是女人——女人怎么可以跟男人比喝酒呢?
输给姐夫赵岩不要紧,他姓赵,输给大小舅子魏胜田魏胜地不要紧,他们姓魏,不管他在外头输多少次,在曲家,他还是老大……
但,这一次他坐在曲家的客厅里,却有些招架不住这刘家小崽子了……曲兵举起酒杯,慢慢地,慢慢地送到嘴边,劣质白酒的气味浓烈刺鼻,只吸上一口就让人想吐,喝到嘴里,那股子辛辣更是直冲卤门,一阵咳上来,呛得眼泪鼻涕齐流……
而对面这个小子,却始终端坐不动,安如泰山,神色平静:
“……哦,我去美国比赛过,见过的美国选手……个子,也就跟我差不多吧,女的都比曲蕊壮实很多,可惜没有近距离看过黑人,听说黑人高个儿多,好多打篮球的都是黑人……”
“……。聪明?也还好吧,跟我们一样的,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我不觉得他们就比我们更聪明……”
“……我跟曲蕊输俄罗斯的多一些,输美国的真不多,美国双人滑不是最强的,最强的双人组合是我们中国的吴韩组,然后是俄罗斯的,哦,加拿大有一对也很强……
“……曲叔叔,劝酒不灌酒,喝不下了早说……”
刘元凯的声音仿佛从头顶传来,他本来就高高大大的个子,越发高高大大了,就像……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