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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尼卡心惊,抬头,栽了。
“莫尼卡,你今天晚上真的很漂亮。”
一语完毕,红唇相印。
莫尼卡被他拉到怀里,彻底沦陷。
外表再神圣温柔的男人也是男人,披了一百张羊皮,他还是男人。只是当他拖下羊皮以后,会分外稀有诱人。
吻一吻的,罪恶的黑手就开始往里攀爬,莫尼卡的薄衣经不住考验,关键部位很快就被他擒住。魔族聪明却单纯,她不懂伪装,只是陷落得更深。
夜月的狂想,野花的微香。
星河破碎,心似清水。
莫尼卡被抱上阳台上的桌面,黑丝裙顺着肌肤滑落,黑白分明。她的腿形确实美丽,毫无瑕疵,玉雕一般精致。
这样的美人,有高傲的本钱。但她不懂。
她不会防备,双腿轻轻松松为他张开。
詹姆斯忧郁的眼神已经变成一张网,将她牢牢固固地罩在里面。
他不知道她仍未经人事。
清软的吻过后,便是攫命的刺入。
夜间没有彩虹,转身就是黑洞。
疼痛让她颤抖。
梦似烟花,星空相对。
隔壁的阳台上,再来拜访的王子停在一处,就见了她和詹姆斯抱在一起,裙下的部位与他下身紧贴。
她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却被窒息埋没。
她的指尖是玫瑰的花瓣,诱人夺命的醇香。
她的脸颊粉红,像未经嫁接桃树所开的花。
亚力克只是淡笑。
魔镜在深夜中叹息。
这姑娘懂得独立,懂得坚强,却不懂如何保护自己。
她抓紧他的肩,在狂风骤雨中迷失,坠落得无怨无悔。
夜空,星空,万物消失无踪。
像掐碎了的石榴籽,淡红色的液体染上了白玉桌。
冷风混霜,潮汐退涨。
她的身心都触摸到了满天星辰。
烟花是剪破的时光。
人世如天涯。
一夜过去。莫尼卡于午时醒来,却是被吵醒的。窗户外雀喧鸠聚,她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竟就被突然闯入的守卫叫醒。她勃然作色,告诉他这样做不合规矩。
但是却迎来一个消息。
诺顿国王前夜身体微恙,先撤席休息,后猝死。死因未明。但能确定是遭人暗杀。所有没有在晚宴上消失的人都被列入嫌疑犯名单。大臣们不肯放过任何一人,包括她。
现在城内风云大变,人心惶惶。
莫尼卡命他出去等她更衣,另一侍女竟立刻就进来盯着她换。
她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预感不好。
只是因为前夜饮过酒,又发生了那样的事,难免行动不变。她换好衣服下床,走路姿势极不自然。
所有凶手嫌疑人都在宫殿正厅里等候,包括国王的未来女婿。不过他一直未离开,只是负责陪伴公主,尽量协调调查。白雪的眼睛哭得像两个红球,眼泪擦得亚力克满身。
众目睽睽之下,莫尼卡像个犯人一样被押上台面,和一帮外国人齐排站。
詹姆斯也在人群中,不过看守他的人并不像她那么多。
大法官和宰相一个一个询问,并且要对方留下不在场的证据。有些个别官大的,像与亚力克同行的艾伦骑士团副团长,就没法为难,只有这么放了走。
亚力克看着莫尼卡,在脖子上轻轻摸一下,继续哄着怀里的白雪。
莫尼卡不大明白他的意思,却只是抓抓自己微乱的卷发,擦擦脸,一直不敢说话。
直到大法官问起詹姆斯。詹姆斯的回答相当简洁从容。
“我昨天晚上一直在阳台上。”
大法官看他两眼,詹姆斯面不改色,就这么被放了。
他是被放得最轻松的一个。那群因为找不到合适理由的都被列在一团,满眼写了不公平。
隔了一会,轮到莫尼卡。
“皇后殿下,昨天晚上您不在,可以告诉我们去了哪么。”宰相大人以往的谦卑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在阳台。”
“殿下,这个理由詹姆斯王子已经用过了。换个可好?”
全场唏嘘讥笑。
“他在阳台,我就不能在么。再说,我和亚力克王子聊了很久。”
“对不起,殿下,这里出了一点点小问题。呃,和亚力克王子聊天约会的人是公主。”
讥笑变作哄堂大笑。
“我确实在阳台上和他聊过天,你可以问他。”
宰相回头看看亚力克。
“没错,昨晚,我和白雪都与皇后殿下在阳台上聊天。”亚力克点头,又画蛇添足补充一句,“不过,只有一会而已,顶多十分钟。宰相大人。”
“十分钟?殿下,所有人都说您出现的时间还不足十分钟。”
“后来这对新人离开了,而我没有。”莫尼卡倒很从容。
“再隔十分钟我又回来,而您已经不在那里。”亚力克微笑着补充。
“因为后来我看到詹姆斯王子在另一个阳台,我跟去,和他聊了很久。”不能再问了,再问绝对完蛋。
宰相又看向詹姆斯。
詹姆斯恍然点头。“啊,是。昨天皇后殿下,嗯,一直和我在一起。”
宰相透过薄片眼镜看他,挑挑眉,在本子上划去莫尼卡的名字,特悲哀地咂咂嘴。“陛下离世的同一刻,爱妻没有陪在身边,反倒和年轻王子聊天一晚,上帝保佑。”
唏嘘声又一次蔓延。
“对了,我是有看到他们在那里。不过没有聊天。”亚力克继续火上浇油。
“哦?那怎么了?总不能是……哈哈,亚力克王子别开我们忠贞皇后的玩笑了。”
宰相在试探,亚力克的回答也一语双关。
“诺顿将是我的家,护短的心情,宰相大人应该理解吧。”
宰相神色凝重,看着莫尼卡久久没说话。最后他在大法官耳边小声说上几句,大法官点点头,看了莫尼卡一眼,吩咐一个人离去。
莫尼卡却是眼不离亚力克。
亚力克前一夜还在友好地向她表示,从此以后她是他的朋友。
她想她料错了。
她把人类想得太简单。
所有人都退下以后,莫尼卡在花园里找到亚力克。
两人坐在石凳上,白雪依然在哭泣。裙沿没入草坪,玻璃似的鞋轻搭在一边。
亚力克还在安慰她。
“我的公主,你接下来要挨无数风雨,不要这么脆弱。”
“不,呜……亚力克,我现在只有你,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只有你,你会一直待在我身边的,是不是?亚力克,不要抛下我……”白雪的娇弱难得一次看去有些真实,大抵还是因为动了真心。
亚力克没有说话,只一直拍着她的背,视线挪到莫尼卡身上。
莫尼卡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亚力克王子,你想我死,是不是?”
“殿下并未得罪我,我为什么要这么想?”亚力克一脸阳光。
“那你究竟想怎么做?”
“或许几个小时,或许几天,答案总会浮出水面。”
“亚力克,出什么事了?”白雪抬头,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没什么,我想你该休息一下,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你送,我只要你一直陪着我。我现在不敢一个人待着。我会害怕……”白雪的身躯无比娇嫩,就像熟透的果子,无比顺溜地在他身上蹭蹭蹭。
莫尼卡走进草坪,正对亚力克。
亚力克抬头,毫不退让地与她对峙。
“陛下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毒药加行刺。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事并不是你做的。”
“那你说那样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看到了什么就说什么,这是正直的表现,皇后殿下。”
莫尼卡住了口。
“接下来的不需要我说了吧?殿下,您昨晚也累了,该回去休息一下,这样走着,腿不痛么。”亚力克笑得特别不怀好意。
白雪从亚力克的颈间透出一双眼,眼睛慢慢眯起来。
亚力克扶她站起来。
她回头看了莫尼卡一眼,尖尖的鞋跟踩碎了数根小草。
诺顿国王世死去的第三日,莫尼卡的迷题就有了答案。
四支大军分别由诺顿首都附近的四座小城长驱直入,利用诺顿政局动荡,用武力侵占希玛,夺取政权,沿路要占领邮局、政府部门、兵营及其他重要设施,并在全国各地进行骚乱。
当下,希玛城内兵荒马乱。
莫尼卡尚穿了一身居家服,就不顾礼节狂奔出来,站在楼中的走道上往城内看。
连天烽火。
艾伦帝国的军旗在城内飘扬。红白色组成的军旗。红象征革命,白象征和平,中间的图案是阳光下舒展双翼的狮鹫兽,象征着神圣、光明、尊严以及力量,军旗的下方用艾伦文写着“胜利属于我们”。
亚力克作为圣骑士,苏姆三世皇家军队的首领,自然站在队伍前方。
大家都忽略了一个事实。
在诺顿,穿军装访问别人,只是军人的习惯。
而在艾伦帝国,无论任何军衔的人,只要出访,必定换上正式的礼服。
穿了军装,就表示入侵。
他来时早已说明了一切,只是人人当是他粗心,又介于对艾伦的畏惧,不敢多言。
亚力克脸上再一次浮现当时的笑。
得意的,猖狂的,骄傲的。
他举起重剑,马儿的头与前踢随着高高仰起。
马在嘶鸣,他在鼓舞。
“苏姆皇家军队的神圣战士们!不要愧做一个艾伦人,鼓起你们的精神和勇气吧!这是希玛!是全玛亚王公领袖的目的地,是天堂降落下来的城市!这是全宇宙的希玛!而如今,她在竭诚欢迎我们!
“她就在我们的面前,胜利属于我们!”
“胜利属于我们!!”四支军队汇流一处,呼声震天动地。
诺顿的皇族开始鸡飞狗跳。
白雪站在皇宫最高处,不可置信地往下看,原本就很大的眼睛此时竟睁到有些恐怖。
诺顿十七世刚死,加上敌军势力浩大,军团士气低落,四十八小时内,希玛彻底沦陷。
白雪和亚力克很快又见面了。这个时候,她最该做也是只该做的事,就是甩他一个耳光,相当应景。
不过白雪比较泼辣,甩了两个。
亚力克完全陶醉在夺权成功的喜悦中,两巴掌对他来说就是搔痒。更何况,出于爱恋的心,出于重视爱人超过老爸的心,她打得并不重。
“这种时候,你还想带我走?!做梦!”白雪泼辣得轰轰烈烈。
莫尼卡开始考虑自己的将来。所以她坐在空王座的旁的后座上,难得沉默。
“我什么时候说要带你走了?你尽管留在这里。”亚力克浅笑。
河过了,桥当然就该撤了。
莫尼卡无奈地看向上空。
亚力克会做这样的事,其实并不出人意料。
只是白雪不同。
她先是惊,后是尴尬,再是悲伤。
平时再做作,到底是动了情。
亚力克站在大红毯子上,十字架挂在胸前,一身圣骑士装帅到天诛地灭。
莫尼卡撑着下巴,依然一语不发。
这些讨厌的艾伦人,让她想起了讨厌的种族。
伪善的,变态的,残酷的,外表美丽内心险恶的,神之一族。
亚力克朝她走来,高挑的身材,长腿直到让人惊叹神造,男模看了都得自卑而死。他在她面前停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美丽的皇后,其实我一直喜欢你这个类型的女人。”
殿堂被艾伦人和摇尾乞怜的诺顿人填满,安静得像太平间。
“谢谢。”莫尼卡心情复杂,不知如何应付,突然想起她那伟大的魔王敷衍人的模样,照着搬。
“诺顿和你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你在这并没什么好牵挂的,不是么。”
他身后的白雪揉着眼睛,泣不成声,眼睛红得就像血管爆炸。
那姑娘其实也不坏,就是嘴巴讨厌了点,竟变作了政治的牺牲品。
有第一个白雪,就有第二个。
她不是白痴。
她还喜欢着詹姆斯。
她突然觉得这个长了漂亮脸蛋的王子TM就是一屎壳郎。
“你挺龌龊的。”她莫尼卡活了一千六百年,总算学会了玛门那个小贱人淡笑着骂人的本领。
亚力克未动怒,只收了手。
“殿下,我父王曾经对全国做过一份挺有趣的报告,问她们最害怕的事是什么。百分之三十的人都回答,被不喜欢的人强暴,占最高比率。”
她微愣片刻。
“亚力克王子现在是国家的大英雄,男人中的骄傲,再放肆,再残暴,再变态,也不会有人谴责。对胜利者来说,道德就是石田。”她不是不畏惧,只是好强。
“你是在鼓励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