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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伟翔双眉一扬。「为什么?」
「那人的个性跟我不合,」晨晨毫不犹豫地说,「看起来呆呆板板的样子,要是我勉强自己跟他在一起的话,我不是变成疯子,就是变成跟他一样的木头,然后很快就会被白蚁啃得一干二净了!」说完,她倏地挑高了眼斜睨着他。「干嘛?想撮合我跟他?拜托,你不会是有像那些无聊的小鬼们一样,什么亲生父母最好在一起那一类的想法吧?」
骆伟翔歪着脑袋顽皮地笑了。「说对了一半,我是想撮合你跟老爸,但并不是因为那种奇怪的原因。」
「那是什么?」
骆伟翔放下手插在口袋里想了想。
「我也不知道,一种直觉吧!其实,当我第一次注意到他时,我就几乎能肯定他绝对是我老爸了,之后每多看他一次,我就越觉得你们应该是很相配的一对,真的,我连话都没和他说过的说,可我就是有那种感觉,就好象……」他攒眉苦思。「呃……好象店老板在要求我替他店里做行销计画,或者希望我能找出店里经营上的缺失时,我只不过是在店里晃上那么两圈,我就知道什么样的行销策略最适宜,或者生意上的问题大概是出在哪里了。」
耸耸肩,他又说:「所以,当你问我打算如何时,我才会告诉你顺其自然、随机应变就好,否则,我根本没兴趣去认一个陌生人做老爸,即使他真的是我老爸也一样。」
「这样啊……」晨晨微蹙着眉。「直觉吗?」嗯!以这方面来讲,儿子倒真的是满厉害的,否则,就不会让他才十岁,就嚣张得敢跟她比赛谁赚得钱多了。但问题是……他真的半点私心都没有吗?
「是直觉!」骆伟翔肯定地说,「不过,如果你要具体化的逻辑推理也行。想想吧!本来一切都计画好了,却好死不死的给你错拿了他的瓶子,这是头一个连接点;然后,对任何人都没用的东西,你居然一用就有成果,这不是很诡异吗?而且,他来美国是有特别目的的,既然放弃了,你们应该没有机会再碰面了才对,可是他又来了,而且认出了我,这不也是很奇怪的机缘吗?」
晨晨默然的聆听着。她绝不会因为儿子年纪小而轻视他的想法和意见,否则倒大楣的会是她自己,因为儿子大部分的时间都比她贼。
啊啊……教育失败啊!
骆伟翔突然露齿一笑,而且笑得很嗳昧。「但是,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是什么?」
「我知道你不喜欢人家把你当小妹妹看,但其实你早就习惯了,不是吗?老实说,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你因为这种事而生气了,但是……」骆伟翔笑得更暧昧了。「亲爱的老妈、妈咪、晨晨,你今天可真是被老爸气歪了,不是吗?为什么呢?要是换了是别人的话,你可能只是自我解嘲地笑笑之后就算了吧?为什么老爸就是不行呢?」
一听,晨晨先是困惑地愣了一下,随即搔搔脑袋又捏捏鼻子,继而轻咳两声,接着抬头仰望天花板,想了半天后,她依然瞪着天花板慢吞吞地说:「嗯!的确是很奇怪!其实,连我自己也不太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就像你所说的,如果是其它任何人的话,我大概是已经麻痹到连在意一下都不会了,甚至可能会利用机会玩回去,整得对方哇哇叫也说不定,可是……」
她慢条斯理地拉下瞪着天花板的视线,转移到儿子脸上瞧了半晌。
「其实啊!我昨天就见过他了。」
她突发的惊人之语,果然令骆伟翔错愕地呆了呆。
「真的?」
「嗯,」晨晨耸耸肩。「你忘了昨天是我开会的日子了吗?因为昨天比较早结束,所以,我就想去接你一起回家,结果到了你工作的地方,我也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了。他就隐藏在你们店对面的巷子里,很耐心的等待你偶尔出来露一下脸好多看你一眼,他那个样子真的……真的让我满感动的,甚至有点……心酸、有点不忍心,还有点不知所措。」
她垂眸望着地上。「可能是因为他看起来就是那种很冷淡的人,你不知道,即使他在耐心等候你的时候,他的神情依然是那种冷冷淡淡的样子,可他就是那么固执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等着你……」她轻叹。
「表面淡漠的人却做出如此执着的举动,似乎就更能让人体会到压抑在他内心深刻的感情了,就好象一个从来不哭的人,当他突然大哭出来的时候,大家一定都能体会到他比旁人更深沉的痛苦与伤心吧!」
「所以……」骆伟翔仔细的端详着她。「你是同情他?」
「同情?」晨晨皱皱鼻子。「不是吧!应该说是感动比较贴切。」
「那……你不会讨厌他吧?」
「当然不!」
「既然如此,你今天干嘛那么生气?」
又拉回老问题上了!
「刚刚不都说了吗?」晨晨两手一摊。「不知道!」
「这样啊……」骆伟翔似有所悟地掠过一抹诡异的笑容。「那如果我说,希望你能试着和他相处看看呢?」
晨晨没说话,只是瞪着他。
骆伟翔耸耸肩。「那就再退一步吧!你只要跟他Kiss一次,如果真的不行的话,我就不再多管闲事了,OK?」
「Kiss?」晨晨惊叫。「你有没有搞错啊?我为什么要和他……」
「晨晨老妈,你知道为什么的,不是吗?」骆伟翔不耐烦地说:「这么多年来,你交过多少男朋友了?可是每一次都在第一次Kiss之后就game over了,你自己也承认,自从我出生后,你好象跟任何男人都不来电了,试着交往的结果就是在第一次Kiss的时候就差点吐给人家看。那既然你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如果你跟老爸也是那样的话,我就可以承认自己的直觉不一定能适用于男女之间了。想想一次就OK,这样不是快多了吗?」
「是……是那样没错,可是……」晨晨为难地看看他,再无措地搔搔脑袋。「可是,这样很奇怪耶!我那些男朋友都嘛是先跟我交往过一段时间,觉得感觉好象还不错了之后,才会试着Kiss看看的,可是他……呃……我跟他才见过两次面,这样……真的很畸形耶!」
骆伟翔眯了眯眼,随即漾出一抹怪异的微笑,看似嘲讽,却又更像是别有用意。「你害怕?」
「害怕?」晨晨莫名其妙地重复。「怪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怕跟老爸一吻定情?」
「一吻定情?」晨晨呆了呆,随即爆笑出来。「真是被你打败了,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拜托!什么时候开始连罗曼史小说你也会看了?」
骆伟翔没理会她讥嘲的言词,兀自诡异地望定她,直到晨晨自觉无趣,甚至有点不自在地停下笑声后,他才慢吞吞地说:「你害怕!」
语气肯定得令晨晨情不自禁地叫了回去。
「鬼扯,我才不怕!」
「你怕!」他更肯定了!
「少来,跟你说我不怕听不懂吗?」
「嗯!你越来越害怕了。」他像老学究似的点点头。
「谁理你!」
「啧啧!真是怕呆了,不是吗?」
「跟你说了我不怕!」尖叫。
「你怕!」
「不怕,」尖尖叫。
「超怕!」
「超不怕!!!」尖尖尖叫。
「跟你赌一年的收入!」
「好,赌了!」不要命的尖尖尖尖叫。
骆伟翔立刻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同时满意的走开去。
「OK!那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了……」
耶?耶?等……等等、等等!她……她刚刚说……不!尖叫了些什么了?晨晨蓦然攒紧眉头,开始努力回想刚刚到底又被儿子拐去什么了?
「……你们身高的差距还真不是普通的大耶!」
啥米?身高?
☆ ☆ ☆
瑟洛凡靠在阳台上盯着夜色里的海平面,已经有一个多钟头没出声了。伯恩则坐在艺术高背椅上望着瑟洛凡,也有那么长的时间了。
直到天空中开始飘起绵绵细雨,而瑟洛凡却一无所觉时,伯恩才悄悄起身来到瑟洛凡身边提醒他。
「下雨了。」
「嗯!」
没用,瑟洛凡的魂儿已经不晓得掉到哪里去了。
伯恩蹙眉盯着他沉思片刻。「瑟洛凡,还没找出结论吗?」
依然望着远处,瑟洛凡无奈地轻叹。「如果各方面都要考虑到的话,真的是很难找到能皆大欢喜的方法。」
「哦?」
「那孩子不想离开他母亲,我也不可能放弃他,而且,虽然骆小姐没有明言,但我相信她也是舍不得放弃孩子的。」
「没错。」
「如果我硬抢来孩子带回英国,孩子会很伤心……」
「小孩子的好奇心大,自然会喜欢新鲜感,也很容易适应环境,而且,他也不算太小,我想,他应该很快就会忘记要伤心了。」伯恩打岔道。
「可是……」瑟洛凡瞟他一眼。「骆小姐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伯恩故作不懂。「是她偷了你的种,你没有告她就算不错了,她还想怎么样?」
瑟洛凡一听,便忍不住蹙起了眉宇。「可是她并没有恶意,而且,如果她没有这么做,我就不会有这个孩子了吧?」他反驳。
看他忙着为晨晨辩护,伯恩不由得暗暗笑了。「老实告诉我,瑟洛凡,你对骆小姐的印象怎么样?呃……除了她看起来实在很幼齿之外。」
「骆小姐?」瑟洛凡似乎有些困惑,奇怪伯恩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他。「这个……我觉得……我觉得她应该是那种想到就做,做了之后也敢做敢当的女孩子,乐观开朗,个性很率直也很坚强,但是……有些地方似乎太过大胆了些,譬如她做的某些事、她的打扮、她的某些思想行为……」他不赞同地摇摇头。「连孩子也跟她一样了,我想,我得花点时间来好好纠正一下才行。」
「那么你是……」伯恩小心翼翼地瞅着他。「讨厌她?」
「当然不是!」瑟洛凡毫不犹豫地否认了。「虽然她在某些地方实在很令人不敢领教,但整体而言,我倒觉得她是个相当令人激赏的女孩子!」
伯恩听了,不但双眼直发亮,而且,嘴角也暧昧地翘了起来。
「你知道吗?瑟洛凡,这是你第一次称赞某个女孩子耶!」
瑟洛凡愣了一下,「是吗?」他攒眉想了一下。「好象……是吧!」
「甚至这是你第一次这么仔细认真的观察到某个女孩子的个性与言行。」
「唔……也许吧!」
「那么……」伯恩的眼中也闪烁着暧昧的光芒。「你是……喜欢她?」
「喜欢?」瑟洛凡惊讶地转眼过来望着伯恩。「你怎么会这么想?」
伯恩耸耸肩。「既然你不讨厌她,而且满欣赏她的,那就是喜欢罗!」
瑟洛凡狐疑地挑挑眉。「是这样吗?」
伯恩翻翻白眼。「那么请告诉我,你真正喜欢过某个女孩子吗?」
瑟洛凡闻言,立刻不悦地哼了哼。「你很清楚的,不是吗?我对女人一向是敬而远之的。」
「为什么?」
「因为女人是世界上最麻烦、最罗唆、最任性、最狡猾、最爱慕虚荣、最自私的动物!」
「但是,女人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动物呀!」伯恩喃喃道:「那么,你觉得骆小姐也很麻烦罗?」
「当然不会!」否认的话一冲出口,瑟洛凡马上发现伯恩的暧昧眼神在瞬间提升到N级程度,而且盯着他拚命笑,笑得他脊椎直发冷。
他不觉皱眉。「什么?」
「没什么。」伯恩依然笑着。「我只是在想……你曾经说过你不会再结婚了,是吗?」
瑟洛凡猛一点头。「没错!」
「可是……」伯恩再次小心翼翼地觑着他。「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想不到其它两全其美的办法时,或许你可以和骆小姐结婚,那么,一切的问题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不是吗?」
有好一会儿,瑟洛凡都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面无表情地瞪着伯恩,而伯恩却始终笑咪咪地对着他,连根毛也没被吓到。
「你在说什么鬼话!」瑟洛凡终于冷冷地开口了。
「不是鬼话,瑟洛凡,你自己好好想想就知道了。」伯恩的脸上还是挂着笑容。「如果孩子就这么跟你回去,或者,骆小姐也跟你们回英国,这样人家一定会说他是你放荡风流的结果,或者说他是情妇的护身符,这样肮脏的私生子当然是为了继承你所拥有的一切而缠着你的,你也曾经承受过不少不堪的俯言,难道你愿意让你的儿子也遭受同样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