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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之中,撇下“苗疆五毒”,电闪穿窗而出,如脱弦之矢般射向对街屋顶,展目望处,果见一条人影,似乎挟着一物,向东疾驰,已在百丈之外,当下身形电起星飞般追去。
身后,传米“苗疆五毒”的喝叱声,但他一心悬挂徐姑姑的安危,连头都不曾回,几个起落,已把五毒抛离很远。
杨志宗展开身法,快似一缕青烟,前面的人影,瞬已越城而出,驰向一片茂密的修台绿竹,待杨志宗把双方的距离缩短到二十丈时,那人影已投人那绵延数里的竹林之中。
他也紧跟着飞身扑入。
林深竹密,枝干交叉缠错,目力再佳,也无法看清三丈之外,加上风弄幽台,一片沙沙之声,掩盖了其窥视之处,所以也无法从声音去判断那人影的动静。
杨志亲心急加焚,在竹林中一阵盲目搜索,一无所有。
他不由怔住了,心头电转,苦思对策。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仍是一筹莫展,两只脚下意识的向前缓缓移动,如一个幽灵似的!
蓦然——
一缕异声,透过那沙沙的声响,隐约的传人耳鼓。
杨志亲陡然一惊,停下身来,凝神侧耳细听。
那声音似是一种被压抑而发出的狂笑之声,显得沉闷而骇人,幸好是他,如换了别人,可还真听不出来。
听声辩向,那异声来自左侧一丛密不通风的翠竹之后。
杨宗志捷逾狸猫般的掩了过去,不带任何声息。
一看之下,几乎气炸胸膛,杀机陡炽。
“天山龙女徐慧芳”,仰面躺在地上,胸衣已被撕开露出羊脂白玉也似的肌肤,一对新剥鸡头巍然高耸,双目紧闭。
“木铎居士”口里发出得意的淫笑,正自解衣衫。
杨志宗目毗欲裂,正要出手,忽地转念道:“如果我以真面目出现,徐姑姑岂不羞煞,我何不如此”
心念之中,以极快的手法,取出面具假发戴上,左手由衣袖内脱出,贴身附着,让左袖虚飘下垂。
轻轻闪身欺去——
“木铎后士”得意忘形的哈哈一笑道:“天山龙女,我木铎居士异禀天生,刹时管保你欲仙欲死,乐个尽兴,享尽蚀骨销魂的奇趣,哈哈哈哈!”
说完,作势就要向“天山龙女”娇躯扑去。
“天山龙女”,两目突然电张,眼角竟然渗出血来,可以想见她内心的羞愤怨毒,只是穴道被制,无法反抗。
眼看“天山龙女”就要失身在这丑恶的淫魔手中。
危机千钧一发。
突然——
一声沉重的冷哼,忽地传来。
“木铎居士”做梦也估不到在这紧要关头会有人来临,而且凭来人数到身边而不被自己发觉这一点看来,功力不但在自己之上,而且还相当骇人。
这老怪物是天南魔道之首,武功自非等闲。
当下电闪向侧方横移一丈,转过身来,不由骨软筋酥,眼前站定了一个须发皤白的独臂老者,眼射骇人煞光,如两道利电,照定自己,看形貌像极传说中的
不由脱口道:“残肢令主!”
第八章牛鬼蛇神
那白发独臂老人阴寒澈骨的冷笑一声道:“不错,正是老夫!”
“木铎居士”心头不由一震,下意识的退了一步,道:“残肢令主,你要如何?”
“要你的命!”
“木铎居士”又退了一步!
他虽然功力不弱,凶残淫狠,但对于眼前这个神秘而恐怖的人物,确是胆寒心颤不已,硬着头皮道:“残肢令主,巧极,在下正要找你!”
“找我?”
“不错,敝教主命在下会同‘苗疆五毒’,专程来请阁下到敝教总坛一行,敝教主求贤若渴”
“哈哈哈哈!”
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打断了“木铎居士”的话。
“天山龙女”见“残肢令主”突然现身,芳心既喜且羞,眼睁睁的看着这怪老人,苦于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残肢令主”一阵狂笑之后,沉声道:“木铎居士,你也加入了‘阴魔教’?”
“嘿嘿!在下忝掌敝教‘青龙堂’,阁下”
“残肢令主”——(即杨志宗)心内电转道:“自己与‘阴魔教’素无瓜葛,为什么派出这么多高手来追踪自已?”
俊目一瞪,厉声道:“木铎居土,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想信的话,你照实回答老夫一个问题,今天放你一个活口,想死的话嘛!简单得很,老夫当场就成全你,以免你再为恶江湖!”
“木铎居士”何等高傲之辈,心中虽已生出怯意,但却很对方破坏了自己的好事,阴恻恻的道:“阁下未免太狂,我木铎居士并不是凭两句大话就可以吓倒的人!”
“那我告诉你,你今天死定了!”
“不见得!”
“不见得你就试试看!”
“残肢令主”口中看字方落,人已欺到“木铎居士”身前伸手心及之地,快得简直是不可思议。
紧接着右手一拂——
“木铎居士”连念头都来不及转,只觉身上有数处穴道,同时被拂中,连半声都不曾哼出,便已委顿在地。
“残肢令主”(杨志宗),这一手包含了红巾蒙面人独传的“移形换影”身法,和“北疯半悟和尚”的“流云拂穴”。
“木铎居士”功力再高,也无法抵挡这两式旷古绝学。
“残肢令主”缓缓自胸衣之内袖出残肢怪刃!
“木铎居士”一代袅魔,此刻被制倒地,看着那晶光雪亮的半刀半锯的残肢令,眼中露出骇极乞怜的光芒。
蓦然——
一阵穿枝拂叶的沙沙声,夹着低沉的语声,候告传来。
杨志宗心头电转道:“徐姑姑穴道末解,娇躯半裸,若被其他为人撞见,岂不糟糕,还是先解了她的穴道再说!”
念动之处,疾移三步,衣袖朝她身上虚虚一拂,这一式是“北疯半悟和尚”所传的“挥袖解穴”。
“天山龙女”在这一拂之下,穴道顿解,站起身来,羞愤无比的忙把衣衫略事整理,朝“残肢令主”就要下拜。
她当然不知道眼前的“残肢令主”就是杨志宗。
杨志宗岂肯受她的大礼,单掌轻轻一摆,一股悠悠劲风,阻住了“天山龙女”的身形,道:“目前又有人来,你赶快离此!”
“谢前辈援手之恩,使小女子得以保清白,此”
“走吧!”
“天山龙女”深深的视了这白发苍苍的“残肢令主”一眼,内心怀着无限的感激,正想再说几句感谢的话,忽地想起自己被“木择居士”以怪异手法制住,擒来此为时已久,杨志宗现在不知生死如何?
心意及此,就得转身驰去,忽然一眼瞥见地上的那丑怪老人“木铎居士”,不由杀机陵起。
拔剑出鞘,就要挥去。
杨志宗一拍手道:“老夫自有治他之法,你快走吧!““天山龙女”怔了一怔,转身越林而去!
杨志宗设想周到,唯恐“阴魔教”与“天山龙女”为敌,所以一迭声的催她离开,用心可谓良苦。
这时.夜幕低垂,竹林中更见幽暗。
那声音已近在咫尺,听起来,人数不少。
杨志宗忆及与“南荒双凶”七里坪之约,心想:“先解决了这淫魔再说,顺便给‘阴魔教’一个警告!”
心念之中,衣袖朝地上的“木铎居士”一拂!
“木铎居士”穴道被解,应势而起I
就在他身形一起之际,杨志宗的一招“残肢断魂”又告施出,这一招的奇诡狠辣,世无其比,尤其在已获得百年功力的杨志亲手中施出,更是骇人,放眼江湖,躲得过这‘招“残肢断魂”的,恐怕没有几人。
惨嗥声中,“木铎居士”两臂被削,洞胸而亡。
就在惨嗥之声方落之际,数条人影,已电射而来。
杨志宗神目如电,已看出来者正是那“苗疆五毒”,他心念“南荒双凶”之约,不愿再多所耽搁,村道:“就让你们几个者苗子多活几天吧!”
以绝快的身法,抄起“木铎居士”的尸体,捷逾鬼魅般升空越林而去,“苗疆五毒”也恰好落地,只觉眼前一花,什么也没看出来,待五人追上林梢,哪里还有半丝人影。
杨志宗抄起“木铎居士”的尸体,星飞电射般朝长沙城驰去,只见万家灯火,明月已升,星光明灭,互相辉映。
他拣了东城外官道一株大树,把“木铎居士”的尸体挂了上去,满意的笑了一笑,卸去化装,恢复本来面目。
然后驰向七里坪。
七里坪是顺官道东行七里的一个荒坪。
杨志宗赶到当场,一看,哪有半个人影,如银的月色,照着这一块荒地,加上夜鸟的啼声,显得格外的幽寂。
杨志宗几立坪中,仰头望月,思绪潮涌——
他想起自己凄迷的身世——
师门的血仇——
师门重宝“乌木宝录真诀”,已知落人“白面僵尸怪”之手,亟待追回—一江湖的险恶—一
也想到自己的几番奇遇—一
还有“阴庭教”何以像克魂附体似的追踪自己的化身“残肢令主”,教主是谁?为什么知道“残肢令主”不是“甘露帮”帮主本人,这个不解之谜,深深的困惑着他。
他也想起了为他葬身南海的红衣女上官巧,那俏丽的身影,那充满真情的言语,那些海誓山盟
于是——
他的心又一次碎了,他不忘他的誓言,当本身事了之后,他将再赴南海,涌身波涛,一死以酬红颜知己。
正在入神的当口——
风声飒然中,两条人影,已飞落在他的面前三丈之地。
杨志宗悚然而醒,屏弃避思,俊国扫处,冷笑一声道:“两位还真守信!“来人正是“南荒双凶”——“洞里赤练”和“双尾毒蝎”。
“洞里赤练”阴侧恻的道:“小鬼,老夫兄弟说过要成全你的,怎能不来!”
“嘿嘿,阎老五那里挂了号的人,要躲也躲不掉!”
“双层毒蝎”接口道:“小鬼,别尽卖狂了,有什么遗言交待没有?”
杨志宗剑眉一挑,双目神光陡射,慑人至极。
“南荒双凶”不由心里一震,在双凶的记忆中,杨志宗功力平平,难道数月不见,这小子会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两位是自了,还是要在下出手超渡?”
双凶闻言,气得脸色煞白,鼻息咻咻,双双上前数步。
“洞里赤练”蛇跟一翻,嘎嘎——阵怪笑道:“小鬼,本想给你一个痛快,你既然嘴巴子这样硬,说不得只好让你先当当老子‘百蛇穿心掌’的滋味了!”
杨志宗面色更寒,杀机已告升起,厉声道:“南荒双凶,孽龙潭畔,你们这批魔头,夺宝不遂,竟然产生剖腹取丹的残毒心思,可见名符其实,较之蛇蝎犹有过之,今晚,此地,就是你俩毙命之地!”
双凶怒哼一声,齐齐欺近一丈。
本来死寂的七里坪,这时四外已如幽灵鬼魅般的,出现不少人影,纷纷向场中移来,竟然不下数十人之多。
杨志宗冷冷向四外电扫一眼,暗道:“好极,看来孽龙潭畔的往事又要重演,今天让你们这些凶残的魔头们遭个报应,等于替武林除去一批害虫!”
又向双凶道:“两位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有?”
“南荒双凶”也已看到了涌来的憧憧人影,深恐又被他人插手,互相一点头,半声不响,双双电闪出手,飞身向杨志宗扑去。
杨志宗冷笑一声,双掌蓄足八成“乾元真罡”,他准备一下就毁去这两个魔头。
正待——一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一条黑影,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从横里射来,径向“南荒双凶”的身影拉去。
“南荒双凶”是一个劲的前扑,估不到横里会突然有人射来,待到发觉,已经无法收势变式,急切里横扫一掌。
“砰!砰!两声,夹着两声惨嗥。
“南荒双凶”竟被那突来的黑影,凌空击飞出二丈之外,倒地气绝,看得四周的人,惊心体目,齐止住了身形。
杨志宗惊奇的一看那落地的人影——
竟是一个凸眼四腮,面色惨白的全真道士。
那道士立稳身形之后,金鱼眼一转,声如破锣似的道:“娃儿,这一手如何?”
杨志宗实在看不出刚才“南荒双凶”是如何死的,心中虽然暗惊这道士的手法奇诡,但却看不惯他那恶心的面容。
以形貌来判断,这道士也决不是什么好来路。
当下冷冰冰的道:“还过得去!“
“什么?还过得去?”
“嗯!“
“娃儿的口气大得惊人,想来你就是孽龙潭畔巧吞‘牛龙蛟内丹’的冷面少年杨志宗了?”
杨志宗一听对方提起“牛龙蛟内丹”不由勾起了当时被群魔惨逼的恨事,星目煞光又现,冷冷的道:“是又怎样?”
“嘿嘿!娃儿不愧冷面之称,果然冷得可以!”
“冷又怎样?”
“嘿嘿!你知道本道爷是谁?”
“不知道。”
“你听说过,腔炯神风道人,这个名字吗。”
“没听说过!”
“哼!就是本道爷!”
四周的人群中,立即起了一阵嗡嗡之声,显然是听了“崆峒神风道”五个字而吃惊不小。
“崆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