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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去待了几日,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这外间传言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章炘承听了这话有些不喜:“怎么,你难道相信我妹妹如同外间传言那般么!”
“怎么会!”魏天扬心知自己着急了些,口不择言得罪了好友,笑道:“是我说错了!我向你赔礼。我怎么会信那外间传言呢!只是,这孙章两府议亲之事,也非空穴来风吧?不少字”
章炘承叹了口气:“我也不瞒你,此事近日才开始商谈,谁知怎地就被传成了这样!”
魏天扬眼神闪了闪,对章炘承道:“那孙乾我是不熟,可看他平日言行,实不足取!况且此谣言,同他脱不了干系!”
这话让章炘承一惊:“你怎么晓得的?”
魏天扬拍拍章炘承的肩膀:“你想想,孙章两府联姻之事,总共又有几人知道!你家行事从不出风头,那孙家在永都也无什么人脉,若非有知道内情的人故意露了口风,又怎会几日之内传的满城风雨!”
章炘承有些呆,听了这话,点了点头“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此事毕竟没有证据。”
魏天扬道:“我也不是要证明什么,只是提醒你些,多注意着那孙乾!”
章炘承道:“我晓得!谢谢你!”
魏天扬笑道:“咱们两人,还谈什么谢字!”
待送走了章炘承,魏天扬可就笑不出来了。莫非章府真要将章兮婼嫁给孙乾?魏天扬不禁心中暗气,自己家世样貌才华人品,哪样比不上那个伪君子了!魏天扬不禁苦笑,自嘲道:“魏天扬啊魏天扬,你平日肆意而为时,可曾想过今日之忧心!”
兮嫆却并不知道这桩流言到底引了多少人为自己愁闷,只是再不同孙乾说话,闲时也不乱走,就在院中练琴绣花,或去找兮婼聊天玩耍。
这天兮嫆午睡将起,随口唤道:“明月?明月?”叫了几声没人应,兮嫆正要自己起身,门却被推开了,清风端着一盆水进了屋:“小姐,您醒了。”
兮嫆答应着,问道:“明月呢?”
清风道:“不知道,想是又到哪个院子玩儿去了。”
兮嫆点点头:“最近常不见她!”
清风伺候着兮嫆梳洗,道:“等她回来小姐便说说她!”
兮嫆笑了:“罢了,我平日就是个爱玩的,带的你们也野了!如今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你们也是憋的慌,出去玩玩也没什么打紧!”
“再怎么贪玩,也不能将小姐的差事耽误了。”清风帮兮嫆理着头发道:“小姐就是性子太好了!”
兮嫆笑笑,不置可否。
正说着,就见明月进了屋,脸上不知怎地红扑扑的,兮嫆笑她:“急什么,又没人催你。”
明月不自然地笑笑,道:“在园子里碰上了莺儿姐姐,多聊了两句。”
兮嫆也不在意,道:“别站在那儿了,快来帮清风的忙。”
明月应了,走到兮嫆身后,接过清风手中梳子,细细为兮嫆梳起头来,清风见状,便拿起水盆出了屋子。
明月一边梳头,一边同兮嫆聊天,聊着聊着,明月便道:“小姐,今儿我在园中碰上了孙公子,他还问起你来着,奴婢看着他好像憔悴了许多。”
兮嫆本是笑眯眯地听着,待到明月说道这儿,兮嫆眉头便皱了起来:“谁让你来同我说这些的!”
明月有些心虚,笑道:“哪里有谁让奴婢来说,不过是奴婢见着觉得难受罢了,孙公子同小姐……”
“别说了!”兮嫆大喝一声,明月一听,赶紧跪下:“小姐……”
兮嫆指着她骂道:“如今外边传我传成何等模样,你能不知道?如今这时候,我躲着尚且不及,你是我的贴身丫头,竟同我说这等话!”
明月便磕头边道:“小姐别气,是奴婢一时心软……”
兮嫆甩下手:“你出去吧!以后这样的话不许再说!”
明月见状,赶紧磕头退下。刚出得门口,就见清风站在门外,紧紧盯着她。
明月扯了个笑出来:“清风姐姐,小姐找你进去伺候……”
清风也不接她的话,径自道:“咱们是奴婢,就要守奴婢的本分!切莫起那旁的心思!”
明月心中一震,面上微笑道:“姐姐这是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清风冷笑道:“听不懂就罢了!”说着越过明月进了屋,正眼也没瞧她一眼,明月咬咬牙,往院中吩咐小丫头干活去了。
兮嫆在屋中却有些矛盾,明月的话让她正视起了这些天一直被自己忽略的这个问题:自己要如何对待孙乾?
她并不傻,当日兮婼和老夫人一席话,她每夜都翻来覆去地想,事情的关窍,怎地也想明白了一些,是以这些日子,她尽是躲着孙乾走,可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自己却又该如何抉择呢?虽未明说,自己同孙乾的婚事已是两方长辈默许了的,当时母亲问过自己的意思,自己也点了头的,可为何现在,心中却有些犹豫呢?
若他真心对自己好,怎会容得自己名声受损?可若说他对自己不好……兮嫆想起孙乾平日里对她的温柔和善,想起他被蛇咬过后的难受表情,陷入了迷惑中。
或许,或许,二妹妹说的也只是猜测,或许此事与他无关呢?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就是没有办法静下来呢……
兮嫆心中一阵愁云惨雾,兮婼这边也是头疼不已,只因曹言又来拜访文氏了,还带来了文英殊的消息。
“母亲说,文曹两家结亲,同夫人也算是亲戚。这次特命我前来拜见,将礼物奉上。”
文氏笑道:“曹夫人太客气了!还劳烦你亲自送过来!”
曹言道:“哪里!早就想来拜会夫人了,只是近来事忙,是以拖到今日。”
文氏关心道:“庶吉士学业可忙?”
曹言笑着回道:“多谢夫人关心,刚入学总是忙些的,不过已经习惯了。”同文氏寒暄完,便转向兮婼:“二小姐近来可好?”
兮婼回说很好。曹言又玩笑似的道:“如今咱们成了亲戚,总觉着叫二妹妹太生分了!”
文氏便笑着对兮婼道:“如今两家是亲戚,这哥哥也当得!”
兮婼从善如流地叫了声:“曹大哥!”
曹言很是开心地应道:“婼妹妹!”
文氏又问:“听说殊儿和曹小姐婚期将近,你可回家?”
曹言道:“本应回家的!可是母亲来信说学业为重,路途遥远,不让我回去。”
文氏点点头:“江州确实远了些!我这儿备下了礼,还想托你捎回去。”
曹言道:“这倒无妨!我也背了些物件,已托了可靠的人带回去,夫人若信任我,尽可托付!”
文氏很开心:“这再好不过了!”
第八十章 迷惘
正文 第八十一章 自清
第八十一章 自清
就在章府众小姐为流言所扰之时,章炘承的婚期也日渐临近了。
去蒋家迎亲的队伍已经发出,章府众人也是忙里忙外,闫氏更是为着婚事焦头烂额。兮婼绣了一幅小屏作为贺礼,早已送出去装裱了,兮婼见兮嫆有些闷闷不乐,便想着陪她出去走走,这日便要拉着她出去。
“大姐姐,你便陪我去一趟吧,咱们顺便去一趟金石阁,看看有没有什么精致的物件!新嫂嫂要进门,咱们也该打扮的喜庆些,还要备些好送礼好打赏的,大喜的日子这些课不能少!”
兮嫆被说动了,笑道:“好吧!也叫上三妹妹四妹妹一起。”
兮婼自是应了,于是姐妹四人报过闫氏,便乘着马车出了章府,往金石阁去。
金石阁是永都有名的老店了,店中金银玉石、珊瑚玛瑙一应俱全,难得的是店家每季都出新品,样样精巧别致,是以深受永都贵妇千金们的好评。
兮嫆姐妹一进店里,便被请进了侧间,有伙计捧上了订做花样的图册。兮婼笑着道:“我们姐妹今儿没什么主意,你们便拣那新巧的几件拿来让我们挑挑。”
伙计应声而去,兮嫆笑道:“你平日可不是这个性子的,今儿是怎么了?”
兮婼道:“怎么,想花钱了都不行?”
兮婉浅笑道:“二姐姐荷包鼓,我可是穷的!”
兮婼佯作不满道:“你们荷包空空,还不是因为钱都花在了平日!我平日过得简朴,可不就是为了今儿装回大爷嘛!”说着看了兮娆一眼道:“再说,娆儿才是小财主!”
兮娆捂着荷包道:“这都是我平日省吃俭用攒下的!”
她那小守财奴的样子将大家都逗笑了,兮嫆摸着兮娆脑袋道:“娆儿也大了!一会儿看上什么,大姐姐送给你!”
这下子兮娆兮婉眼睛也亮了,将兮嫆拥在中间大姐姐大姐姐地叫,兮嫆直嚷道:“你们两个凑什么热闹!”
姐妹几人正闹着,伙计就将挑好的几件首饰拿了来,这下几人也不闹了,一个个住了嘴专心挑了起来。
挑着挑着,外边传来一阵喧闹声,侧间帘子一起,又进来几个人,兮婼抬眼一看,心中一颤,还真是冤家路窄!
原来,进来的几位小姐中,便有一位是阜阳县主!
阜阳县主见着兮嫆兮婼也是一愣,随即唇边噙着一股冷笑,越过姐妹几人坐到了另一张桌子上。
她无视众人,兮嫆兮婼也不想过去打自己的脸,便也作不识,继续挑了起来。
阜阳县主坐下了,却无一刻安宁,一会儿招呼伙计将最好的首饰拿上来,一会儿又嫌茶水不好喝点心太难吃,一会儿又同其她几位千金大声说笑,全不顾及兮嫆几人感受。
兮嫆姐妹也不理她,自顾自挑自己的,阜阳见几人无视自己,心下不爽,又故意大声说道:“最近永都传的正盛的传闻,不知几位小姐听没听过!”
有位小姐掩嘴笑道:“传闻不少,不知县主说的是哪个?”
阜阳笑得得意:“还有哪个!不就是哪位大人的千金,同哪位大人的公子,两人郎情妾意眉目传情,就要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好事嘛!”
“啊!我听说了!”另一位小姐好似忽然想起来一般:“那位公子是姓孙的!”
“可不是!”阜阳笑道:“那位孙公子因为赶考,便住在小姐家中!相貌据说跟天上的神仙一般,正是今科进士!”
“如此说来,那位小姐就是此时芳心暗许,两人只待孙公子中举……”
那几人说的热闹,每一句却似刀子一般刮着兮嫆的心!她身体微微发抖,紧紧抓着兮婼的手,仿佛这样才能坚持着不倒下去。兮婉坐在旁边默不作声,旁边兮娆虽不明所以,也知道此时气氛不简单,不敢随便开口,只关心地望着兮嫆,兮婼心中轻叹,便想起身,谁料兮嫆比她还快,“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她行动突然,不光是兮婼兮婉兮娆,也将阜阳县主那张桌子上的小姐吓了一跳。
兮嫆大声道:“几位妹妹,刚刚这话,岂是咱们闺阁女儿可以听的!我们还是速速回家吧!”
兮婼一见,赶忙站起来道:“大姐姐说的不错!这话听进耳中都觉得有失端庄,更遑论说出口来议论了!我们还是速速离开为上。”
兮婉兮娆一见,赶忙站起要走,阜阳县主怒道:“站住!你说谁!”
兮嫆瞥了她一眼:“县主自己知道,何必问我。”
“哈!”阜阳县主指着兮嫆嘲笑道:“章小姐这么生气,是不是因为说的正是你的丑事,所以坐不住了!”
兮嫆淡定一笑:“县主说笑了!我倒要问问县主,凭什么这般污蔑于我?”
“污蔑?”阜阳大声道:“那孙乾孙公子难道不是住在你家?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呢!”
“不错,孙公子是住在我们府上,这是因为孙夫人同家母是好友的关系,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若是家中来个亲戚朋友小住,便是有什么龌龊,县主如今又是住在何处?所住之处有无适龄外男呢!”阜阳县主家中在永都并无宅邸,乃是住在自己的叔叔家中,是以兮嫆一说,直让阜阳无言反驳。
兮嫆环视着那张桌子上的众人:“县主说我当大家是傻子,我倒要说县主当大家是瞎子呢!各位小姐刚才说的热闹,请问,哪位小姐亲眼见着、亲耳听着传言中所说之事了?”
这一说,那些小姐都低下了头,本来她们也是闺中无聊,说些闲话逗乐解闷儿,连带讨好阜阳县主罢了,大多都不认识兮嫆,哪里谈得上仇怨呢!
“看来众位小姐都没亲眼见过了。”兮婼适时插话道:“倒是县主刚才谈论外男,什么天上神仙什么芳心之类的,我们都听得真真儿的!阜阳县主同袁小姐的争端闻名永都,如今看来,谁是谁非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