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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既然不打算再放手,为何不尽力搏一次?
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宁熙儿,指尖勾画着自己好看的唇瓣,继而唇角上扬,一想到可能是关于若夏的信息,他就分外的殷切,“我很方便,跟我来吧。”
VIP包间里,隔除了一切的杂音,灯光并未调成暗色系的暧昧,而是亮白的白炽灯,多少勾勒出几许冷冷清清的味道。
“祁少,我知道你一直喜欢若夏,若夏也跟我说过,你是个很好的人,但是跟穆以辰比起来,她更喜欢穆以辰多一点,知道为什么吗?”
宁熙儿坐得很端正,没有叫红酒,反而叫来了一杯白开水喝着,卸掉了红唇黑影,干干净净的一张素颜,娇俏标准的瓜子脸,怎么说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了,而这样清汤挂面的打扮,恰是祁少羽不讨厌的。
就如他喜欢安若夏一样,有个性,但也清纯可人的很溴!
“喜欢不喜欢都是凭感觉,我知道她喜欢穆以辰,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对于她,我不会再放手。”
祁少羽说的坚定,丝毫不避讳自己的感情,他喜欢安若夏,他爱安若夏,这样的感情,他不介意让全天下都知道!
“不会再放手?祁少,我想你还没有想明白一点。”宁熙儿浅笑,含了一口茶慢慢咽下,“知道若夏小时候的事吗?祷”
“她小时候的事?”琥珀色瞳仁里溢出的疑惑色彩很显然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嗯,她小时候的事。”对于安若夏,想必宁熙儿对她的了解比她对自己的了解还要多还要透彻吧。
“若夏的父母因为车祸双双去世,本来幸福的一家子,因为这场车祸,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安然,若夏的姐姐,弹得一手好钢琴,却因为生活的困窘半工半读,放弃了钢琴,只为了养活自己和妹妹,至于若夏,当时还是三年级的小孩子,因为是孤儿,被同龄和高年级的男孩子欺负,被打的疼了,痛了,后来她学会了反抗,背着安然打工赚钱交钱去学了跆拳道,空手道,把欺负过她的人都打的跪地求饶,从此后,就这么一路混了过来。”
“她要强,因为她害怕一软弱就会被别人欺负,所以,在她的心里,强者即是世上最厉害的,也是她最佩服崇拜的,穆以辰比她强,所以她喜欢穆以辰,而你,有的只是太子爷这个身份,按身手,你并不比她厉害到哪里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若夏喜欢的是比她强的人?”
皱眉,祁少羽问出口,一直以来,他都想不通自己是哪里输给穆以辰了,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吗?
“强者,自然是喜欢比自己强的人,若夏的个性,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捧起水杯,宁熙儿仔细观察着祁少羽的神色,一丝一点都不曾放过,微弯的唇角含着得逞的味道,想要的既然得不到,那就不惜一切代价毁了他!
双雄相争,想必会是一场很精彩的角逐战吧……
沉思了许久,指腹轻轻摩搓着冒出了点胡渣子的下颌,“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希望若夏过的开心。”宁熙儿很自然的说出口,“自从进了穆家,若夏不是被打就是吸毒,和穆以辰在一起,她活的太累,可是你不同,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看得出,若夏是开心的,我是若夏最好的朋友,所以,在我的立场上,我希望你们两个能在一起。”
诚挚的话语,认真的眼神,似乎,真如她所说的一般,她确确实实是这么想的。
“熙儿,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回去我会好好想想的,现在晚了,我送你回去吧,高中生还是别在这些场合玩的好。”
带着宁熙儿出去,隔间的门虚掩着,从里面传出的话语却是无比清晰刺耳的侵进耳里,想忽略都难。
“我刚收到消息,说是晨安集团穆总裁已经有太太,好像还是个高三生,叫什么安若夏的。”
“安若夏,不是跟祁少混的很好的女的吗?”
“嘁,祁少哪能跟穆少比,人家穆少是自己真的有本事,把那么大的集团掌管的井井有条的,祁少呢,还不都是他姐姐在背后撑着,如果没有他姐姐,指不定『云端』也被晨安给收购了呢。”
“对啊,不是有人说祁少喜欢安若夏这个丫头么,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是穆少的老婆,啧啧,真是厉害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招数让两大钻石单身汉都拜倒在她的学生制服群下啊。”
“……”
后面的话越来越难听,祁少羽的脸色自是难看的很,在他克制不住情绪冲进去之前,宁熙儿先一步拉住了他,“你现在冲进去有什么用?顶多招人笑柄罢了。”
“那由得他们在我的地盘上胡说吗!”
“堵得住他们的口能压得住他们的心吗?”宁熙儿依旧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如果想让他们心服口服,那就拿出点真本事被他们看,祁少,我相信只要你认真做,一定不会比穆以辰做得差!”
“你相信我?”
“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喜欢若夏的决心,既然你不打算再放手,为什么不尽力搏一次?”
……
回到了家,心里一直盘旋着宁熙儿对他说的话,每一句,甚至每一个词,都说中了他的心坎,前几天的想法重新被燃起,祁娅楠这条路走不通,看来,他只能去找他老爸一趟了!
……
机场,手心里捏着去往北京的机票,安若夏心情滴落的坐在候机室里,什么都没带,只有一张穆以辰给的卡,想了很久,把机票装进精美昂贵的包包里,把卡快递寄回了穆家。
广播里发出登机的提醒语,磨蹭了很久,起身,并没有迈向登机入口处,反而快步跑向了出口处!
精美的装束,动人的容颜,百分之百的回头率,顾不得这些,安若夏脱下鞋毫不淑女的拦了辆的士就上车,溢出粉唇的目的地却是让司机吓得冷汗连连,她说——
“西郊的坟场,快!”
(─。─|||“小姐,这么晚了去坟场干什么?你不怕吗?”她不怕,司机很怕啊!
早知道就不做这趟生意了!
“去坟场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去找亲人聊天了!”安若夏无奈的白了他一眼,个儿这么大,胆子怎么比小女生还小!
“找……找……找亲人聊天?”已经开始结巴了。
“喂,开车小心点,我们是去坟场,不是打算去把自己葬在那里的!”
车开的很慢,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安若夏真的很想帮他踩油门!
半小时的路程,开了一个小时才到,考虑着司机会吓出神经病,想让他先回去不用等她了,谁知她一下车,第一个字音还没发出,司机就一踩油门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
阴风嗖嗖,独留得她在原地凌乱不止!
“嘁,还是不是男人啊——”
摇头无奈,安若夏长长的呼了口气,荒郊野岭的,应该没什么坏人敢来,想想挺安全的。
山区的信号很差,借着手机灯光模糊的照着眼前的路,一步一步的循着路走着,约莫二十分钟的时间,等找到了爸爸妈妈的坟前,安若夏已然冻得跟个冰人儿似的!
抱着身子靠在父母的坟前,安若夏闭着眼感受着父母的怀抱,寒风拂过脸颊,仿佛是妈妈温暖的手心,不冷,很温暖。
“爸,妈,离开这里之前,我想还是先来看看你们,我要抛弃姐姐一个人去外面了,你们会不会怪我?”
柔软的嗓音随着风四处飘散,安若夏静静的呼气,得不到回答,她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想离开,却又不知道去哪里,我让小杂种失望了,让姐姐伤心了,也让穆以辰痛苦了,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孩,爸爸,妈妈,如果你们还在,你们是不是也会讨厌这样的我?”
“我一点都不乖,一点都不懂事,只会闯祸,惹祸,像穆以辰说的,我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永远只会为自己犯的错误找借口,妈妈,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你们走了之后,就没人可以管住我,姐姐舍不得打我,我就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干坏事,欺负同学,跟老师顶嘴,直到,穆以辰开始管我——”
“我喜欢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可是我偏偏过不了自己的心坎,我伤害了他,他不会再喜欢我了,妈妈,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如果你们听到的话,带我一起走好不好?这里太辛苦,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172 我的身体,渴望你……【两年后,必看!】
“活着比死更需要勇气,小丫头,你真的想要离开?”
寂静的黑夜,温柔的嗓音穿破云层隔空而来,虚无缥缈,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悠远,可是,却又如此真切。
睁眼,黑漆漆的一片,安若夏只是奇怪,并没有身处坟场听到怪异声响的惊惧和害怕!
神也好,鬼也罢,总之现在,她什么都不怕,或者说,她宁可此刻出现的是怪力乱神,有着世人向往的法术无边,其实,当个随处飘零的游魂野鬼似乎也很不错。
“对啊,我想离开,想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没有人认识,也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安安静静,安安稳稳的当一回高中生。溴”
“愿意跟我走吗?我可以给你那样的生活。”
磁性魅惑的嗓音带着天生的温柔质感,白雪皑皑中,清冷的月光拨开云层小心翼翼的偷觑着人世间,修长的步伐迈开,男子一步一步靠近蜷缩在一起的小人儿。
傲然的背弯下,伸手,递向始终不曾睁开眼的女孩,“孩子,愿意跟我走吗?祷”
柔滑的音质感轻撩过她的耳畔,那丝丝扣动她心弦的话语让沉浸在爸妈怀抱里的安若夏抬眸,逆着月光,看清男人的轮廓,坚毅硬朗,如果说穆以辰帅气俊美的颠倒众生,那么,他就是有着温柔外表,眉眼间却溢满了杀气霸气的统治者!
长久积累下的特质,由内而外的散发着,即使他隐藏的很好很深,而她,却能清晰的感受的到!
这种感觉,在穆以辰身边时,她体会过,不过只是偶尔的偶然几次,而眼前这个人,浑身的肃杀之气,直觉在告诉她,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抿唇望着伸向自己的手,明知道这个人很危险,安若夏还是将手交到了他温热的掌心里,仅凭着女人的第六直觉,他很危险,而他对她,没有恶意!
“不怕我是坏人?”
“不怕。”
“为什么?”
“因为——感觉。”
“呵呵,好一个因为感觉。”男人浅笑着将安若夏拉入怀里,宽大温暖的风衣罩在她娇小的身上,她视他如从天而降的暗夜天神,他待她,真的就只如父亲对一个女儿般的爱护,即使他是这么的年轻!
“想去哪里?”他低头问她,欣长的身姿将她的影子覆盖,如一棵大树荫庇着自己的孩子。
“哪里都可以,只要,不是这个城市。”
温度暖着冰冷的身体,安若夏低头看了眼父母的墓冢,水波潋滟,“爸爸,妈妈,我走了,或许不会来了,你们的墓,就让姐姐代我扫了,对不起——”
……
她走了,就这么跟着一个陌生男人离开了这座城市……
她猜的对,这个男人,很危险,而她不知道,这个人,正是全国第一大毒枭!
也是祁娅楠心中不可触犯的禁忌——付-琰-风!
这个统治了全国半个黑道的枭雄!
……
祁娅楠的私人医院。
高级病房,堪比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纯白的病床上,穆以辰闭着眼睛睡得安稳,呼吸平缓而微弱,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平白的带了点孩子气,他的睫毛很长,静静的平贴在苍白的肌肤上,护士推门进来,紧闭着的双眸蓦地睁开,眸中带了丝希冀,带视线清晰看清楚来人时,黑眸里的色彩瞬时黯淡了下去,深深浅浅的渲染了浓墨重彩的灰色。
“穆少,该打针了。”
“出去。”
“祁医生有交待——”
“我说,出去。”
声音不大,可以称得上是虚弱的,可是他的眼神太过锐利,赅的年轻的小护士一怔,拿着针筒的手微微在颤抖,下一秒,眼眶立马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凝眸看了穆以辰几秒,终是推开|房门跑了出去。
“你这少爷脾气要闹到什么时候?”
刚做完手术的祁娅楠双手抱胸倚在门背上,见小护士跑远,才不紧不慢的进来,“割腕自杀,这么幼稚的事你竟然都做得出来。”
“我不是自杀,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想不开而已。”
闻言,祁娅楠几乎要笑出了声,自杀和想不开有什么本质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