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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露心头微微泛酸,伸手指向哪里,“你就睡在这里?”
玉满楼牵着她的手走过去,伸手摸过木板上面,一层后重的尘灰,“是啊!这是现在好脏啊,我在时,总是擦得一尘不染的。”是啊!玉满楼可是有洁癖的人呢!纵是在失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韩露忍俊不禁望着他。玉满楼仰头透过斑驳的窗子看向天空,“我总是喜欢躺在床上看夜空,然后想,我可有家人,他们在哪里?可想我寻我?”
心头绞痛,半响韩露苦涩笑问:“那你想起来了吗?”玉满楼挥指划过她小巧的鼻尖,“虽然想不起来,但我总能听见有个女人口口声声叫我老公,心里就觉得好温暖。”
韩露急忙忙从胸前拉出那块福禄寿喜的心玉璧,“都说玉有灵性,能通心,所以我日日对着它喊你老公,没想到,你真的能听见。”
“当然,你就住在我的心里,纵是我在天涯海角也丢不得。”玉满楼忘情将她拥紧,忽然想起来貌似他们还在逃难,犹豫道:“老婆,我们是不是该动身啦?”
“哦!对哦!我们现在就走吧。”韩露说着就往窗口去。玉满楼不解,“门在这头,你去哪?”韩露手指堵住唇瓣噤声,嘿嘿一笑,硬拉着他翻窗出来。
第一百四十四章 倒霉的湘宁
顺着不鲜见的小路,二人走出去好远,韩露这才停顿,扭身看向山下,老马正蹲在院子门头吸烟斗,马儿悠闲吃着草,远远望去一片安静和谐。
“小露,我们这是?”玉满楼似乎懂她的意思了。韩露将双臂搭在他的肩头,收紧勾住他的颈子,歪着头笑盈盈望着他,“老公,以后我就只有你一人了,你要对我好。”
笑容在玉满楼的颊上放大再放大,“我会的。”禁不住将韩露抱个满怀,忽然又想起来什么,扭身就要往山下跑,吓得韩露一把搂住他的腰,“你干嘛去?”
“我的东西还在车上呢!若是不拿出来,我们吃啥喝啥啊?”见玉满楼紧张的模样,韩露得色的嘻嘻傻笑,“这样啊!你就放心吧!老婆才不会让你饿到呢!”用力拍拍胸口,“我这里又都是存货。”
毫不吝啬将胸前衣襟打开,只见艳红的肚兜上有数个小格子,每个里面满满都是银票,玉满楼满眼放绿光,直勾勾看着那若隐若现的奶白浑圆。
“好大!”
“错,是好多。”
“不对,就是好大。”玉满楼伸手在她挺翘的双峰上捏了把,顿时气恼的韩露雪面绯红,咻地合了衣襟,狠狠照着他脑门就是一下,“走啦,还瞎想。”
玉满楼半响错不开眼,可怜兮兮讨饶:“你是我老婆,不让你摸,还不让我看看啊?”
韩露死瞪他一眼:“不许,不许,我说不许就不许。”
“那我就硬来。”玉满楼挑眉得色的摇头晃脑,气的韩露又要打他,他忙蹲身捂头,“不带打脑袋的,越打越傻。”韩露低头看拳头,貌似有点道理,难不成他如今模样,就是自己打出来的。
猛地拉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山上扯,“走啦,别墨迹。”
“真不告诉老马啊?我感觉他人不错。”
韩露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把马车和里面的东西都给他了。再说我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信。”
玉满楼顿时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说不出的甜蜜。“老婆,我乐意做你的的唯一。”
“老婆你胸口带那么多东西,沉不沉啊?我帮你吧?”
“”
“你看天多热啊!要不要脱了衣服?”
“”
“啊呀!都是老夫老妻的了,你羞涩啥?”
韩露猛地转身,比划着掐死的动作,“闭嘴。”
老马坐在外头抽了一袋烟,又抽了一袋烟,可里头的两位主子还是没有出来,他疑惑转身,竖起耳朵去听,可什么声音都没有,唯有山间鸟鸣,树叶沙沙作响。
“人呢?掌柜的”他唤了一声。
门被风吹得啪嗒啪嗒撞了两下,他起身,弯腰走了进去,屋里面空空如也,唯有大开的窗户,说明刚刚发生的一切,老马几步跑过去,低头看看窗下,还有被踩过的痕迹。
“看来,是走了。”再转身就见床板上郁满的灰尘上清晰写着几个大字,“老马对不起,我们走了,马车和里面的东西都给你,别回去了。”
“嘿嘿”老马眉开眼笑,“掌柜的就是好。”
门板忽的被人一脚踹开,日光映在面色惨白的瞿萤脸上,他呆呆坐在窗边,微微仰头看着窗外,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听门口有声响,犹如木偶机械式转头看过去。
呆滞的眼神落在刘邺的脸上,也不过逗留片刻,便再不看他。“无礼,见到王爷还不下跪。”孝廉拔剑指过去,他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刘邺摆摆手,孝廉等人推出门外。
刘邺举步向前走了两步,搬过圆凳坐下,他一路御马飞奔而至,风尘仆仆,额发早已污灰成片,他懒得理会,将身上披风取下,在地上抖了抖。
开腔问道:“露儿在何处?”
瞿萤木讷的眼珠子动了动,唇角微微挑起,“你跟我一样,都晚了一步,她带着玉满楼离开了。”
刘邺顿时气得铁青了脸色,忽地起身往外,没走两步转身看他,嗤之以鼻:“你救了她,换来了什么?真是可怜!”这个女人,就适合将她绑了,拴在腰带上,寸步不离。
瞿萤回以微笑,“你呢?你困了她那么久,除了听到你的大名,将她吓跑了之外,你换来了什么?”
“我跟你不同,我欠她的。”刘邺语重心长,他确实欠她的,若是他当时能将她带离韩家,就不会是现在的结果,但时间不能倒退,他只能往前追。
瞿萤手扶着桌子牵强起身,费力的转身朝着里头去了,“不送,希望这次是诀别。”
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要将韩露的下落告诉自己,是太爱而得不到的愤怒,还是嫉妒的他早已失去理智,恨不得谁也别得好?真是个自卑到可怜的男人,刘邺手掌轻轻拂过身上的黑色锦缎长袍,这是她为他准备的,她说他属于黑色,犹如夜间行动的猎豹,适合黑色。所以他穿着它来迎接她。
“你们干嘛,硬闯我就报官啦?”守门的小厮大呼小叫起来。
冷湘宁挑眉娇笑,步履姗姗而至,心头只有一个念头,毕竟是该来的,就看自己能帮她多少。
守门的小厮见掌柜的出来,几人忙聚拢到她身后,指着那几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掌柜的,他们要硬闯?”
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面前女子果真是个妙人!只是太妖了。刘邺面上闪过几丝嘲讽笑意转头,心生疑惑,为何围绕在她身边的人,无论男女都如此美艳,倒颇让刘邺起了兴趣,几步大摇大摆进入,却被冷湘宁不温不火挡在门口。
她欠了欠身子:“这位官爷,您是不是来错了地方,这里可是香凝坊,里面均是制香的女儿家,若是您就如此堂而皇之进去,怕是多有不便吧?”
果然是张巧嘴,只是刘邺不知,她是如何看出自己是官爷,自己可是常装,低头瞧瞧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难道是他眉宇间的煞气,露儿便是常常如此说他的。
冷湘宁见他探究模样,伸手一指他脚上官靴,“官爷,怕是太急,还没来得及换吧!”柔荑轻抬指向门外,“爷几个要是想找乐子呢!就请去郡里的春江湖畔,哪里可是形形色色,林林总总的女儿家样样全,可别选错了地方,若是摊了官司可不好。”
从她身后走出来个小厮,高声警告:“我家掌柜的,跟郡里的大人物都有关系,你若是敢乱来,我们就报官去。”
刘邺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上下打量冷湘宁两眼,那眼神阴郁毒辣,纵是站着不动,也能给人带来强大的压迫感,纵是冷湘宁这种曾倚门卖笑,阅人无数的女子,也被他看得抬不起眼来,怪不得韩露听了他的名字,吓得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怕是不逃,也没有好果子吃。
心头暗骂韩露,竟招惹些不该招惹的人。
“大爷若是看够了呢!就请走到,王宝,关门。”冷湘宁转身走人。手臂却被左右来人架住,吓得冷湘宁大喊,“你们干嘛?这青天白日的,你们想抢人还是怎么着?”
孝廉冷笑,嗤鼻:“不过是个妓子,别跟我们装清纯,说我家王妃在不在此处?”
第一百四十五章 谁也别消停
韩露是王妃?这死丫头可没有跟我说过啊?冷湘宁一下就懵了,迷茫的摇头,“小爷别血口喷人好不好,我可是赎了身的,现在是良人,再说什么王妃的,我连王爷都没有见过。”她扭动着纤纤细腰,越发撩人。看得身后的几人顿时头顶大汗淋漓,暗赞她是人间尤物。
“王爷,这女人死鸭子嘴硬,该怎么办?”孝廉转身,挑唇狞笑,吓得冷湘宁心都提到的嗓子眼。
刘邺跨腿坐门前石鼓之上,听孝廉回报,见那几位壮硕护卫,冷笑一声,“孤王,将她赏给你们了。”
“多谢王爷!”几名黑色男人,迈着四方步朝冷湘宁走来,顿时吓得她面色惨白,怕是这次要凶多吉少啊!那个几个家丁见掌柜的受欺负,都不等闲,拼了命的往上冲,可根本不是对手,几下都撂翻在地,痛的捂住肚子。脑袋动弹不得。
愣怔的冷湘宁刚要转身逃跑,就被虎背熊腰的侍卫拦腰一挥,扛在肩头,气的她破口大骂:“放了老娘,老娘可是瞿萤的宝,你若是敢动我,他绝饶不了你。”
“停!你跟瞿萤什么关系?”刘邺顿时被她的话吸引了。
冷湘宁见自己押对了宝,便接着开扯:“是瞿萤将我赎身的,然后安置在此处,除了不让我出门之外,他事事依顺与我,你们若是敢动我,他必定不会饶了你们。”
刘邺从怀中掏出画卷,展现在她面前,画卷女子美艳动人,巧笑嫣兮,只是眉宇间有股化不开的愁。此人不是韩露还能是谁,问她:“你可认识这个女子?”
冷湘宁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摇头晃脑:“不认识,瞿少主可就我一个女人,他说了,纵是再漂亮的他也不要。”冷湘宁说着,媚眼含笑说不出的欢喜。
看着刘邺心中作呕,低骂瞿萤:“什么品味。”暗自斟酌,难道自己被瞿萤这小子给骗了?
孝廉听着也是疑惑,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道:“王爷,王妃确实是被瞿萤劫走的,这个不会错。”
忽然有人大喝一声:“王爷那女人跑了。”
侍卫随即扑上去,感觉眼前一晃,一股奇香扑面而来,再定睛一看,手中紧紧捆着的女子,早已经逃之夭夭了,再看地上刚刚被打得七七八八的家丁,都是踪影全无。
孝廉大惊失色,忙捂住口鼻:“王爷,有毒。”
刘邺扯动身后长袍猛挥舞几下,烟雾遁去大半,却因密度太浓不得不掩盖口鼻,“这是迷魂香,我们走。”
眼见着他们鱼贯而出,王宝胆怯看着冷湘宁,问道:“展柜的,你说他们还能不能回来了?”
“悬,我们还是出去避避风头的好。”冷湘宁狠狠锤了桌面,气的胸口炸疼:“这个瞿萤太不是人了,不行,绝不能让他过得如此舒坦。”
“掌柜的你想怎么办?”刘丫头刚刚被那几个凶神恶煞都快吓死了,还以为他们真的要动冷湘宁,其实冷湘宁虽怕但心知刘邺摸不清状况定不会动她,只是吓唬吓唬罢了。倒是把里面的小丫头都吓得呜呜哭了起来。
冷湘宁心头烦乱,低吼:“别哭了,待我去了瞿萤家,你们就都四散回去算了,待这头安定了,我会挨个通知你们回来。”
“是。”众人无奈只得点头称是。
冷湘宁忍不住又碎碎骂了韩露几句,想想倒是挺刺激的,兀自笑了,“正好闲着无事,找事玩玩也挺好。”
没多时,瞿萤的宅子里就多出来个自称是女主人的女子,名为冷湘宁,自我爱称宁儿。
“少主你也太薄情寡义了吧?”冷湘宁也不顾众多家丁拦着,登堂入室,一脚将瞿萤的房门踹开。
就见他呆坐书案边上,手中握着不知名的玉石物件,翠绿的颜色倒是鲜艳,只是款式普通了些,一个环套着一个环,有点类似九连环的东西,见冷湘宁硬闯进来,他咻地将玉石环藏了起来。
瞿萤顿时收起满目苍凉,质问:“你怎么跑这里来了,韩露呢?”
冷湘宁也不避讳,冷呵呵一笑:“跑了,她说了,若是有人来找我麻烦,就让我来你这里避难。”
“谁敢找冷大老板的麻烦?”瞿萤皮笑肉不笑。
冷湘宁也不见外,搬了凳子坐在他身边,她柔白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弄得瞿萤心烦意乱,冷冷睨着她,冷湘宁嘿嘿一笑,“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