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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容忍也不能允许任何人提起那个地方，那个人，那段过往因为再也不想体会那样撕心裂肺的痛楚，再也不想活生生的撕烂糜烂的伤口
“大胆！还不跪下！”跟随在老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厉声喝道。
正欲跪下却被黎樊一把拉起，低着头眼里有一丝麻木的空洞，寒冷侵上全身。
“您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可以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姬儿是我带来的，让她做我的王后也是我坐上这个位置的条件。当初没说明白是以为你不会插手，但如今你既然插手了我觉得就有必要说明白了。”司空樊冷冰冰的道，没有留给对方意思情面。
“你！好，那我就明说。这个女人不行，寡人不会让这样的残花败柳来做我天祈的一国之母！”司空忌风被气糊涂了，一下子口不择言，也忘了眼前这个好不容易回来的儿子是有多么的憎恨自己。
“那我便不要这个王位，反正一开始我也没打算要。你以为区区一个王位就能困得住我吗？你以为你有权利束缚我吗？”司空樊紧紧攥着戚姬的手，毫不畏惧甚至带些厌恶的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你疯了！既然不听，那只要这个女人消失便好！”
“你”
“抱歉打断一下你们的对话。我想您可能搞错了。第一，我自知我这样的残花败柳配不上黎樊，从头到尾都没改变过这个想法。第二，我来此不为任何人只为我自己。我知道这一天会来，但是我从来没想过当什么王后，我也知道我当不起。还请您不要为了我伤了你们父子间难得的情谊。”
“戚姬嘴笨也不太懂礼仪，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您见谅。该责罚的还请您责罚。”
“还有，樊，你不要这样。我之所以会来天祈是因为这里有小花他们还在等我，而且我真的没有想那么多，我昨天才反应过来你现在是这里的王，有些事我以后再跟你解释好吗。快跟你父王道个歉吧，毕竟他是长辈。”摇了摇黎樊的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差一点就要破坏别人的父子情谊了。
“对不起，我刚刚太气了。但是并不代表我会改变我的想法。”
“黎樊，就算你父王答应了，我也不会答应的。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想法？你怎么知道这个位置是我想要的或者是适合我的？我知道你想要给我最好，但是我真的不想做到那个位置上。我会进宫的，你就随便给我一个不大不小的名头就好，好吗？”看着黎樊的眼睛有一丝哀求，原本是想说服他让自己不进宫的，可没想到他的态度如此强硬
“不行，我怎么可以让你受委屈？我知道你不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宫里不比外面，只有那个位置最安全。要不然我不要这个王位了，我们一起游山玩水，把整个大陆都玩遍好吗？”黎樊看着这样说的戚姬有些慌乱，他害怕在她心里仅仅的那点位置也会随着那个男人被挤出在外。他明白，戚姬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卫戚姬。她封闭了自己的心，戴起了保护自己的面具，包括对自己
“我长大了，也学会了凡事都要包容。你是王，自然后宫三千，若是我每个都要嫉妒那不是早晚得把自己气死？你不要再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你说不要就不要了？王位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玩具，或是工具。既然一开始接受了，那就要负起责任。这是一个国家，不单单只是王位这样简单。还有，你的父亲在这里，你不想着尽孝道如何让他晚年过的好，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如果你是这样自私任性，我只能说这么久以来我一直看错你了。我累了，送我出宫吧。”说罢转身向坐在椅子上的老皇帝行了一个礼便转身走出去，今天，真的累了。
木椅上的司空忌风眯起双眼，若有所思的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俩人。看来对这个女子的看法要有所改变了，樊儿怕是也是爱上她那颗善良的心吧就像他娘一样这样的女子多久未出现了蓝儿，你过的还好吗？我们的儿子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小姐，你回来啦。我们今天去找店铺哦，发生了很好笑的事情呢。”一进门小花就开心的上来讲着今天找店铺发生的事，并没有发现戚姬脸上的疲惫。而眼尖的素轻及时看到，用胳膊肘捅了捅滔滔不绝的小花，紧张的看向戚姬。“小姐？你怎么了”小花被素轻一推也注意到了，小心翼翼的看着不语的戚姬。
“没事，今天很累。晚饭不吃了，你们出去吧，我想睡觉了。”
“哦，那我们先出去了。”
金陵聚花镇卫府。“你跟姬儿说了什么？”金辰伤势转好的第一件事便是叫来了贾馥兰，忽略了她的欣喜冷冷的看着她。
“我，我没有说什么啊？辰，你这是怎么了对了，我现在就叫人去把今天的补汤端”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和她说了什么。为什么要把她逼走。”金辰攥紧了拳，压着最后一丝理智重复了一遍。
“我没有”贾馥兰看着陌生的金辰既冤枉又害怕，眼里的泪花打转着。
金辰终于崩溃，就连最后一丝她离开的理由都已经找不到。一只手掐着贾馥兰的脖子，力气不自觉的渐渐加大。
“呃不要孩，孩子”贾馥兰拼命捂着肚子，艰难的哀求着。
金辰微怔，手背上滚烫的泪水让他恢复了理智。“你说什么？”
“呜呜我，我有了。已经两个多月了”贾馥兰跌坐在地上发抖着，泪水不停的滚下。
“我已经不爱你了。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不想留在你身边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了，要不然就这样死掉好了。真的，我真的没有勇气活在你身边了。放过我好吗？金辰，我现在真的很想死，你不要再逼我了。”
“你的命，我赔不起。你这是何必呢。回去吧，兰儿和你们的孩子还等着你回去。”她的话不断的在耳边回荡着，是那么绝望，那么无助
“你是什么时候告诉她的？”金辰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在发抖，是那么的冷，那么痛
“就是你们离开府的前一天。我的话还没说完姬儿就跑走了，她说她听明白了知道怎么做。可是我只是想说你爱的是她，而我只要这个孩子就够了”
金辰有些摇晃的站起走到窗边，再也听不到贾馥兰的话。只觉得天在转地在晃。是多么可笑，明明你还爱我却只因为这个而选择背叛我，而狠心往我胸口插刀吗？你不是很爱我吗？不是要死要活了吗？好狠心的女人
你千盼万盼的雪一直在下，从你离开之后的那天起不停的下。这个冬天就像十一岁那年的冬天一样冷，那一年母妃离开了，这一年你也走了金辰望着满院白的发亮的雪无助的笑了，泪水划过脸颊打落在窗棂上。你终究还是离开了我，就像你一开始说的那样。
“辰！辰！”贾馥兰顾不上肚子，惊慌跑向倒下的金辰惊慌和无助随着雪花，落满了屋子。没有那个男子梦境一样的欢声笑语，啜泣声断断续续的潆绕着这犹如冰封的院子，只是为他流泪的不再是他心里的那个女人，那个狠心离开的女人，那个他最爱却一直伤害的女人。
99。第四卷 花开荼靡…第九十九章 宫
“戚姬，让我们和你一起去吧。”
“是啊，小姐，带我们一起去吧。也好有个伴啊，我们也舍不得你”小花和素轻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后，坚决要陪她一起进宫生活。
看到坚持一起去的素轻和小花无奈的轻叹了口气。“我是怕对你们不利。不过你们坚持也罢，没想到事情弄成这样。”进宫的时间没几天了，老皇帝一切都准备就绪，昨天只不过是走走形式罢了。
“你们刚刚说看中一家店面了是吗，我们现在去看看吧。我先换套衣服，你们在门口等我吧。”
“那好，我们先去找玄，在门口等你。”素轻说完拉着小花走了出去。
看到门被关上后缓缓的蹲下身，嘴唇被牙咬的有些麻木。额上的冷汗一滴接一滴的落在地上，胸口的绞痛有些难以呼吸大约一盏茶多的时间后换好衣物缓步走出房门。
“哇，小姐好正式啊，很难得看你擦粉了呢。”小花看着上了妆的戚姬走出来不禁眼前一亮，高兴的一番夸奖。
“呵呵，今天心情好。我们走吧。”说完四人有说有笑的走出了家门。
“就是这里了，共有三层。这家以前是开饭店的，好像挺有名气。不过老板迷上了青楼的女子和赌博，好好的酒楼都败完了。”玄指着店面前贴出的红条轻声道。
“哎呀，您来啦。我在这等了有一会儿了，嘿嘿，您进来看看。我家这地形是全城最好的地段了，不管开什么店都稳赚的。”玄刚说完，只见屋里就跑出了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一上来就开始吹捧着。
“恩，还不错。买下吧。”进屋看了一下后觉得很合适，脑子里一下子也冒出了很多关于布局的思绪。
“唉哟，对不住对不住，我只打算将这店面租出去。这是我祖上留下的房产，这要是让我这样卖了”中年男子闪烁着眼神赶紧出声。
玄笑出声，人啊。昨日还急着卖，差点没哭爹喊娘了。今天态度就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那就租吧，玄，你看着办吧。”看着老板世俗的嘴脸有一丝厌烦，胸口不禁闷了几分。
“不必了。王老板，你会后悔的。”玄不屑的笑了笑，带头离开了王老板的视线，只留下他一人在风中凌乱。
“玄？”不解的看向玄，不是说挺好的怎么就不要了？
“你放心吧，你想要的就是你的。我们去吃午饭吧，来这里也没好好尝尝这里的美食。”玄微微一笑不做解释。
“玄啊，你和小花还准备拖到何年何月呢？你看我都二婚二嫁了，你们也抓紧点。”饭桌上看着玄和小花忍不住出声打趣着。
“小姐，你说什么呢。我和他又没什么关系，他心上人在第一楼等着他呢。”小花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她手上使劲戳丸子暴露了她浓浓的醋意。
“第一楼？”不解的看着偷偷在笑的素轻和一脸尴尬的玄，最近好像太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了，看来对他们的关心少了很多啊。
“玄在这里有名的第一楼里认识了那个露儿姑娘，每晚都很迟回来呢。”素轻忍住笑意解释着。
“露儿姑娘？是那里的老板娘？不错啊，还学会钓富婆了。”笑着拍了拍坐在身旁的玄，再看向很不满的小花，真为这两对活宝无语。
“什么啊，第一楼说的那么好听，不就是个破青楼吗。什么老板娘，只不过是个人人能上的烂女人而已。”
“什么烂女人，露儿是好姑娘是清倌。你说话别那么难听，她招你惹你了。”玄听到小花的语气也不爽了，啪的放下筷子瞪着小花。
“嘿，我还说错了不成？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啊。”
“小花，说话过分了啊。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当被人唾弃的女人，每个人都身不由己。气归气，但是不要说这样的话。”顾虑到在坐的素轻有些难堪，出声打断了小花的气头。
就这样一顿饭在瞪眼吵嘴中过去了，一下午把天祈的国都几乎游了个遍，直到太阳快要下山才肯罢休。
不知道是心平静了还是日子过的太快，转眼就到了入宫的日子。把开茶楼要准备的一切列在纸上交给玄后便上了宫里派来迎接的轿子。听着一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思绪有些渐渐迷离。红嫁衣，佳人用力按住刺痛的胸口额上渗出些许汗水。
每一次的不经意，每一次牵动记忆心便会多刺痛一分。有多久了，每晚痛不欲生的甚至痛到昏厥。不知道还可以瞒多久，似乎快要看到了尽头——
“娘娘，奴婢芯儿。这两日就由奴婢暂时伺候您，等小花姑娘熟悉了宫里的规矩便可回来您身边伺候。”这个叫芯儿的大宫女跪在地上恭敬的道。
“你叫我娘娘，王给我封的什么名号？”“回娘娘的话，王上钦赐正二品，名号堇妃。”
“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门下去吧。”“回娘娘的话，明日辰时要给王后娘娘请安。”抬头看了眼芯儿摆了摆手，弯下腰脱掉鞋子钻进被窝。躺在冰冷的被窝里，看着桌上摇曳的红烛闭上了眼。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在枕头上。
是夜。
“参见王。奴婢这就叫醒娘娘”看到忽然造访的王，芯儿害怕的跪下。
“不用了，退下吧。”司空樊看着床上安静入睡的戚姬嘴角温暖的弯起。
“是。”芯儿回头看了眼从白天睡到天黑的堇妃娘娘，再看了看从王后那里过来的王收起脸上的惶恐冷着脸退出房门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