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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长安城内有一万多金兵,他不相信这支军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全部被灭,虽然目前局势极端不妙,但若完颜昱的这支军队能及时顶住信王军地话,必能对战局产生极大的变动,金军还是有希望的。石骨朵也顾不上溃兵和乱军中的泰尔孟和阿射撒离了,他率兵立刻与完颜昱的中军汇合。
但是很快,一队金军败兵自北奔来,宣告了金军最后希望的破灭。他们带来消息,长安城的守军遭到信王军的攻末后,损失了数干人马,剩下的金军向信王军投降了。而部分忠于金国的死硬份子逃到了大山里,等信王军大军南下后,才跟在信王军的后面,等双方激战,仗都打到了尾声后,才来向完颜昱报信。
信王军兵力雄厚,战斗力超强,逃回来的城守备偏将见到完颜昱后,激动的一口气讲说着信王军的强大,却没注意到完颜昱和石骨朵等将军们阴郁的脸色。
听到他的汇报,面色阴沉的完颜昱缓缓点头道:“知道了,你先率你的人去后军去吧。”后军比较安全,这算是照顾了。
那名报信地城守偏将感激地下去了,石骨朵和聂儿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安。
而此时,完颜昱也皱起了眉头,他当初与信王赵榛打过几仗,都以失败而告终。这次,信王赵榛亲帅百胜雄兵前来,还都是现代特种兵训练出来的战斗力特别强悍的军队,让他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信王军如一座不可仰止的高山一般,让他无法将其击败。
“石骨朵将军,聂儿将军,你二人立刻带本部兵马,到大军左侧建立防线,严守抗敌。”“遵命!”石骨朵与聂儿领命下去了。
石骨朵与聂儿率军离开中军,准备带兵继续建立新的防线。此时,聂儿说话了。“石骨朵将军!”聂儿的神色少见地严肃道:“这次是当真没希望了。长安是完颜昱的地盘,这次败得这么凄惨,他不可能下令撤退的。我们只有两条路,要么陪完颜昱一起殉葬,要么就得逃命了。”
“逃?我们还能逃到哪里?河东路丢了,京兆路也快被信王赵榛夺了,还能往哪里逃?我们不逃了,我和信王军拼了。”石骨朵说得斩钉截铁。
聂儿摇摇头,说道:“我们输定了,即便我军死守到最后也改变不了败局的!”
石骨朵摇头说道:“其实,早在河中府城丢了之后,我就该血战至死。这关键时候,我身为大金国的勇士,不能大胜敌军,那就舍身成仁。聂儿将军,你若要离开就请抓紧,我会为你准备好快马和卫队。”
聂儿脸色变幻,沉默良久,他要带石骨朵走,是因为石骨朵是皇族部落中的一员虎将,有他在,将来治自已战败之罪时,自已也可拿他顶罪脱身。聂儿用一种古怪的声调说道:“石骨朵将军,你的心意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坚持到最后吧。”
不明白一向爱财惜命的聂儿为何突然改变了心意,不畏死亡,但石骨朵还是很高兴,他说道:“好!那我们一同到前线去,与信王军拼了。”
“好,石骨朵将军你头前带路吧。”石骨朵转身,正要跨步前进,突然他感觉背后风声响动。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只听到“砰”一声闷响,头痛欲裂地石骨朵艰难地转过头来,最后一眼看到的是聂儿那张微微有些惊惶和决然神色的脸。
眼前一黑,看着那聂儿后,石骨朵仍然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头疼无比的石骨朵整个人向前朴倒,已昏了过去。
石骨朵不知道自己在昏迷中躺了多长时间,他感觉好像并不长,似瞬间。又好像过了很久的时间,似几天几夜。他是被连续不断地摇晃把给晃醒的,他醒过来时,首先感到的就是没有战场的喊杀喧闹声,周围一片寂静,面前有几个熟悉的脸孔,正在关切地望着他。
首先一人正是聂儿,而兵溃逃跑的阿射撒离和泰尔孟也在近前,看到石骨朵醒来,聂儿露出如释重负地表情道:“好啦,终于醒过来了!我还一直担心下手太重,把你打坏了呢!那样的话,大伙非得找我拼命不可。”
石骨朵摸了摸脑袋,迷迷糊糊的脑子依然里是一片嗡嗡作响,头痛得很。他慢慢地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是在一辆马车里面,车子正晃动着前进。
石骨朵从马车窗口望出去,可以看到大队的士兵行进在马车的周围,部队行进在一片稀疏的树林之间,残阳在马车与队伍的背后露出了最后地金黄色余晖。
第161章 合围金兵
看到军队向北方前进,“我昏迷了多长时间?”石骨朵问道。“你昏过去大概两个时辰吧。”聂儿回道
“我们在哪里?”石骨朵又问了一句。“很明显,我们在马车上。”聂儿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回答说道。
“废话!我问的是现在所在的地方!地点!说!”石骨朵喝问道。聂儿回避了石骨朵咄咄逼人地目光,一旁的阿射撤离轻声说道:“我们正往鄜延路方向去。”
“就我们?”石骨朵说道。“还有我们的军队。”聂儿低声说道。“你们还有屁点人马!大多数都是我的军队,你怎么能调动他们的?”石骨朵说道。
“你晕倒了不能理事,我就接手指挥权,然后我就告诉你的部下们,你之前有军令,差遣我们向北突围,阻击北方另一股信王军主力。”
“这个谎也扯得太假了!”石骨朵怒吼道:“不可能有人相信的!这分明是临阵脱逃!大家不可能看不出来!”
聂儿耸耸肩膀,摊开双手说道:“没有一个将领反对,大家都很高兴地服从了命令。”
“怎么可能!”石骨朵惊讶的说道。“你可以自己看,事实摆在眼前,整个军队,不论是谁的人马,现在都和我们一起走了。”聂儿指着外面的军队说道。
石骨朵睁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窗外行进的,大部分是自己部下的兵马,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聂儿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石骨朵,不要再一厢情愿了,没人愿意为完颜昱殉葬,他败了,我们没必要把大好的生命陪他一起葬送在这里,不是吗?回去以后,以咱们的关系,罪过不会太重的。呵呵!”
石骨朵转过头来,冷冷地盯着聂儿,他发现,对方那张微笑的脸此刻却显得那么令人憎恶。
察觉到他目光中的凶狠,聂儿向后靠了一些道:“怎么了?”石骨朵冷冷说道:“我很想一拳打飞你!你这个怕死的混蛋!”
聂儿吃惊地向后靠,泰尔孟与阿射撤离连忙举手虚档在面前,阿射撤离劝说道:“别!石骨朵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聂儿也是为了你好,别冲动。”
没有理会他们,石骨朵扬声喊道:“停车!”马车停住了,石骨朵推门跳下了马车,双脚踏上坚实的大地,他的脑袋又是一阵眩晕。
一队金兵骑兵经过,石骨朵向带队的百夫长说道:“把你的战马给我。”那名百夫长立即下马,将战马立刻交给石骨朵,石骨朵翻身上马。这时,聂儿从马车里探头出来叫道:“石骨朵,你要去哪里?”
石骨朵冷冷说:“到该去的地方。你们怕死,我不怕!”说罢,一抽马鞭,逆着部队队列行进的方向,战马向南面朝着落日奔跑起来。
石骨朵听到身后传来了聂儿地喊声:“石骨朵,我在延安府等你!我们在那会合,记得过来!”
虽然听到了,但石骨朵根本没把聂儿的话放在心上,这时他一心一意想的只有战局。他心头藏着极为不安,聂儿突然把河东军从阵地带走,那么完颜昱大军是否已全面的崩溃了?
石骨朵急马回到战场上时已是晚上了,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混乱的场面。前面喊杀声一片,烈火烧红了夜幕的天际。纷乱的各路兵马人群,喧嚷的喊杀声和叫喊声以及惨叫声,谁都看不清谁了。溃败的兵马不断地从石骨朵身边冲过,石骨朵甚至来不及看请他们的旗帜和服装。
正如石骨朵所担心的那样,河东金军的突然撤退,不但让金兵军阵在信王军面前敞开了阵地,更沉重地打击了京兆府路金军军队地士气。河东军历来是金军中战斗力不差的军团,石骨朵本人也是大金王国数得着的大将,知道他们都跑了,沮丧和被背叛的愤怒溢满了京兆府路各部将领们的心头,很多金军部队发生了骚乱。 有些地方,强硬的金军军官将领们不得不杀掉了动摇得最厉害的一些士兵,以稳固军心。
面对信王军那些奇异而杀伤力极大的剿杀阵型,面那些勇悍而拼杀动作精炼,互相配合如一体的信王军精锐战士们,连那些女真人战士,完颜昱最忠诚、最坚定的勇士们也开始惊慌失措。
完颜昱的金军军队在各个方面都遭到了信王军与宋军四面的突击围攻。刘麟的汉人军第一时间崩溃,刘麟带领亲卫军逃跑了。阿射撤离与泰尔孟所部被击溃,俩人不知所踪。而石骨朵与聂儿所部被击退后,聂儿带着军队也跑了。
现在,完颜昱在努力支撑,他的中军竟然要阻挡王劲、赵榛和张浚三路大军的围攻。
太阳落幕的时刻,虽然金军战士们奋勇抵抗,但是金军中路已被狄雷率领的青龙军所突破。王劲手下的金龙军统领猛兽与铜龙军统领高宠这两员猛将,率领本部人马,已经从侧翼突进,占领了完颜昱原来的军旗驻地,与赵榛王贵的亲卫军会师,张浚率领残余的数万宋军则从侧后抵挡金兵,勉强阻击着金军从南方突破。
而信王军亲卫军所部则在赵榛的亲自率领下,切断了金军中军与侧翼的联系。这时候,金军大军已经不复作为一个整体而存在了。金军各部,不得不为了自己的生存而与四面八方涌来占绝对优势的信王军以及宋军浴血奋战。
此时的金兵,以及被从缺口处滚滚涌来的赵榛信王大军给打得支离破碎。作为一军主帅,金军各部的万夫长都失去了和他们所有军队的联系,血战到最后,金军的两个万夫长都只守着一面金军大旗,身边仅剩不到百名卫兵。
最后,这三名入侵大宋,烧杀抢掠了无数百姓的金军万夫长,全部战死。
密集的信王军长驱直入,将金军军阵杀得落花流水。战场的周围一片狼藉,火光冲天,厮杀喊杀声震天,逃命的喊叫与受伤的惨叫声,无数的厮杀声汇集战一片洪流,喧嚣而混乱。
“完颜将军!”亲卫营指挥千夫长不也塔卡带着一队金军亲卫来到完颜昱面前。他的眼睛通红,一番血战下来,他浑身是血,显得凶狠得可怕。不也塔卡急速地说道:“将军,快走吧,乘着信王军还没有合围,现在从南面宋军那里撤退还来得及!宋军战斗力弱,我们完全可以突围而出。”
看了他一眼,完颜昱淡淡说:“长安丢了,京兆府路兵马全都损失在了这里,我怎能离开?”
“完颜将军,现在还来得及!我准备了好马,专门给您留着的。我和亲卫营为您掩护后路!”
完颜昱脸色阴沉地看着不也塔卡,好久,他才出声道:“因为我的决断,我们离开长安队宋军发起了冒然的攻袭,结果,我不下一多半的将士都死在了这儿,难道我还能离开吗?我没有脸面回去见那些人幸灾乐祸的嘴脸,也没有脸面回见大金国的那些人。”
“将军!”一个声音出来打断了完颜昱的话,完颜昱手下大将完颜阿也达从后面走出,说道:“将军,胜败乃兵家市事,您乃我大金国的国之脊梁,汉人有句话说的好,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完颜阿也达正劝说着,完颜昱却突然打断了她:“完颜阿也达,有些事你不懂。有些人是只能胜,不能败的。一旦失败。他就什么也不是了!我大金国只有勇士,没有懦夫!”
完颜阿也达喊道:“将军,为什么?自古哪有不打败仗的将军?眼前的信王赵榛,他不也在我们大金国当过俘虏么?在我们军队的押解下当犯人么?”
“可他没有打过什么败仗!至少我没听说过他打过什么败仗!这个人很可怕,他事无巨细,心思细密。”
完颜昱淡淡地一笑,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凄凉,他仰天长叹的说道:“如此打败,丢城失地,我没脸活着回去了,”
看到完颜阿也达还要说话,完颜昱摇手:“不也塔卡,完颜阿也达,你们带剩余兵马往南向宋军方向突围,冲出包围圈,撤退回延安府这是命令,不必再争。”
他自己要死,其他将领们却不想送死。不也塔卡立即执行,他硬推着不甘心的完颜阿也达上了马,带兵向南驰去。
现在,其他方向都被战斗力极为强悍,战阵极为玄奥,杀伤力极为强大的信王军所堵死了,只有南路张浚的宋军战斗力低下可以突围。
而现在其强势的信王军兵马正急速地从战场外围展开包抄,试图完全合围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