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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连刘广和彭友两人都出现在了这里,江南东路经略使夏诚,自然也没有理由不在,此刻夏诚正坐在大厅,面带微笑地看着两人。
夏诚、刘广和彭友。这三人可以说是代表了如今诸路义军的主要力量,这三人聚集在一起,不管发生任何事,只怕都足以震动整个天下吧。
三人就这么坐着,刚开始的时候,三人都还能够沉得住气,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可是随着时间慢慢流失,三人当中耐心最差的彭友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他看了看刘广,又看了看夏诚,最后彭友终于是忍不住,开口对夏诚说道:“夏兄。这次你传密信与我们,召集我们来这鄱阳相会,乃是为了商议如何应对赵燕军。既然我和刘广兄都已经到了,那我们为何还要坐在这里浪费时间?”
彭友打开了话题,坐在彭友对面的刘广也是转过头,紧皱眉头望向了夏诚,显然他对夏诚的如此行为很是不解。夏诚看了一眼两人,却是淡淡一笑,说道:“诸位莫急,赵燕军实力强大,要对付赵燕军的入侵,光是你我三人之力还略显不足。所以,我们还需要再等一人。”
“还要再等一人?”彭友和刘广脸上的疑惑却是越发浓厚了,却是不明白夏诚此话的意思,这天下间还有谁能够与他们三人相提并论?彭友忽然想到一人,忙问道:“夏兄所言,莫非是指那范汝为?”
对于彭友的疑问,夏诚只是摇了摇头,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见到夏诚否决了彭友的猜测,刘广也是忽然想起了一人,问道:“难道是那张俊或者刘光世?”
现在,除了他们三路最强的义军之外,就只剩下这两路官军有些实力了。剩下的那些官军,不是投靠了这三路义军和赵家义军,就是去北方投靠了信王军了。还有一些,直接投靠了金国支持的齐国。现在,也只有这么两支官军入得彭友等人的法眼了。
对于刘广的猜测,夏诚却是再次摇了摇头。这时,突然听得从大厅外快步跑来了一名士兵,夏诚的眼睛顿时就一亮,笑道:“两位不必再猜了。我们要等的人,来了。”
跟在那士兵身后,却是走来了一名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身穿一身绿甲,尽管此人的模样有些斯文,可行走之间,却是透着威武之势。
看到来人,刘广虽然觉得有些眼熟,但想来想去,却是始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此人,但能够让夏诚久候的人,想必不是什么平凡之人,当即也是站起身来,跟着夏诚一块上前迎接。倒是彭友见到此人的模样,却是不由得脸色一变,似乎是吓了一跳。
这姗姗来迟之人,正是刚刚夺取了福建路、被赵构封为福建路路经略使的高安。当年高安辛辛苦苦为彭友打下了偌大的领土,原本彭友答应给高安辰州的承诺,却是没有兑现,甚至最后还把高安一脚给踢到福建路去了。对于高安,彭友那可是一直有愧,眼下突然见到高安,彭友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这个老盟友。
高安进了大厅之后,便满脸笑容地对夏诚抱拳拜道:“让夏兄久候,高安深感歉意,还望夏兄见谅。”不得不说,高安不愧是有伪君子的道行,他虽然也算是腹黑之人,但是就是让夏诚等人都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当然,夏诚等人不会这么简单就被高安的假面笑容给迷惑,夏诚上前对高安说道:“高安兄弟兄能够如约而至,就已经是夏某的莫大光荣了。来来来。高安兄弟兄快快请入座。”说着,一个拉起了高安的手,就这么牵着高安进了大厅。
高安走到彭友面前的时候,却是突然挣开了夏诚的手,笑着转头朝彭友抱拳礼道:“彭兄,别来无恙?”
高安都走到面前来了,彭友就算是想躲也躲不了了,只能是尴尬地对高安回礼,说道:“高安兄弟,多日不见。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相遇。呵呵。”彭友尽量想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自然一些,可那尴尬的笑声却是出卖了他的心情。
对于当年辰州之事,夏诚多少也知道一些内幕的。而且连同辰州和岳州已经都被信王给占领了,现在说这些事情也没用了。所以,他连忙上前打圆场,笑道:“两位也是旧相识了,那就不用我介绍了。来来来!高安兄弟!我来为你引见刘广大人。”说着,便拉着高安走向了刘广。
刘广这时才想起来,当年在英山军营下,高安不就跟在彭友身后的那名战将吗?后来听闻福建路的高安被陛下封为福建路经略使,现在看来,竟是同一人。只是刘广并不知道当年彭友和高安的那些事情,所以倒也没有多想。
他当即便对高安抱拳说道:“久闻福建路经略使大名,一直没有机会得见尊颜。今日能够一睹福建路经略使风采,当真是刘某大幸啊。”虽然刘广口中这么说着,可心里却是在犯嘀咕,这高安虽然被陛下封为福建路经略使,可毕竟只是个偏远的福建路地霸主,夏诚为何会邀此人参加这次秘密会谈?
夏诚似乎已经看穿了刘广心中的疑惑,淡淡一笑,先是安排好高安入座,紧接着直接坐到了高安的对面,这样一来倒是显示几人的身份相等。
第492章 咸宁城下
入座之后,夏诚笑着对刘广和彭友说道:“诸位恐怕还没有得到消息吧。前段时间,原福建路经略巡抚使范大人病故,按照陛下的旨意,高安兄弟已经正式接任福建路经略巡抚使之位。”夏诚特地说明此事,其中意思却是暗指这高安绝对有资格和众人平起平坐。
这个消息一说出口,刘广和彭友都吓了一跳,刘广倒还好,虽然这个消息比较突然,但是刘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很快便恢复了常色,对高安笑道:“原来如此,高安兄弟兄,恭喜恭喜啊。”
高安也是眯起眼睛笑道:“多谢刘广兄。范经略巡抚使大人病故得太过突然,所以暂时没有向外公布此事。还请兄长莫要见怪。”高安此刻的心情可不像他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平静。自从起义以来,包括被招安,自己都是最弱的势力。如今,自己终于能够以一方霸主的身份,和这些当世豪杰平起平坐,这种感觉,简直让高安上瘾。高安不知道,若是有一天自己失去了这种资格,自己该如何活下去。
虽然高安说得好像很平常一般,但刘广却是明白,只怕高安是有意与夏诚暗通往来吧。想到这里,刘广就不由得暗暗留心起来。这一年来,刘广和夏诚之间的关系一直很不错,但并不代表刘广就不会防备着夏诚。夏诚和高安暗通,却是到现在才告诉刘广,这就意味着夏诚对刘广的态度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了。
而最为惊讶的,恐怕还是彭友了,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回过神来,依旧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高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高安竟然真的当上了福建路经略巡抚使?虽然现在高安掌握偏远的福建路,比起自己的实力还是要差上许多,但高安的潜力有多大,谁也没有彭友心里清楚。之前高安一直默默无闻,因为他还没有得到发展的机遇,现在有了福建路,天知道高安会闹得多大。
这个南方天下,恐怕是越来越乱了。要不是北方强悍的信王军牵制着金国与齐国的军队,恐怕南宋早就灭亡了。此时,彭友的脸色渐渐暗了下去,心中特别不是滋味。
看着刘广和彭友的脸色变化,夏诚却是心中暗暗笑了起来,这正是夏诚最希望得到的结果。之前表面上看,夏诚和刘广的关系很不错,而且由夏诚来对付彭友,刘广从旁牵制信王赵榛。可是现在这种格局却是要被打破了。
临江军以及周边地盘被夺,刘广的实力大打折扣。三人联盟当中,就只有彭友一家独大。现在三家联手对付赵燕军,夏诚可不希望让彭友在这个联盟中占取主动,更不希望刘广会因为实力的原因转而投向彭友。
所以夏诚特地找来了这个和彭友有些旧怨的高安,目的就为了牵制住彭友。接下来在对付信王赵榛的战斗中,夏诚必须要占有最大的利益。
且不说在大厅内的几人各自怀了什么心思,在高安进了大厅之后,大厅的大门便被守在门口的士兵给关上了。而在大门外,一直跟随在高安身边的那名神秘的年轻男子长长舒了口气,嘴角微微一翘,喃喃自语道:“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赶上了。”
“呃。可是童闻博?”忽然,从年轻男子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年轻男子转身一看,却是看到在自己身后走来了数人,其中打头一人,正是夏诚现在最为倚重的谋士张华轩。而张华轩在见到年轻男子的面容之后,面露惊喜地喊道:“哈哈。果然是童闻博啊。”
年轻男子转身对张华轩笑道:“哈哈哈哈!张华轩。自从上次一别,我们也是多年未见了。今日见你,倒是风采依旧啊。”一边说着,年轻男子直接也是朝着张华轩走去,两人相互搭着肩膀,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跟在张华轩身后的几人都是颇有兴趣地看着张华轩和那年轻男子,其中一人,嘴角一翘,却是打断了两人的寒暄,对张华轩说道:“张华轩兄,可否向我们介绍这位朋友啊?”
“啊。”张华轩这才反应过来,微微笑道:“不是少主提醒,我险些忘了。呵呵。来来来。童闻博,我来与你介绍这几位俊杰。这位,乃是江南东路经略使长子夏公子。这位,乃是刘广长子刘公子。这位,是南康军赵广公子。”张华轩一边向年轻男子介绍,一边分别指向了身后的众人,而刚刚那出言提醒张华轩的,正是夏子腾。在介绍夏子腾和刘通的时候,因为两人都是一方诸侯之子,所以张华轩郑重介绍。只有在介绍赵广的时候才会连姓带名一块说出来,而刘通和赵广也是在张华轩介绍之后,微笑着行礼。
童闻博与夏子腾等人同时拱手一拜,算是见过礼了,而童闻博行礼之后,站直身子却是望向了夏子腾等人。以他的眼光来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这几人,俱是天下少有的英杰,童闻博平时也自达才华出众,而眼前这些人的才华,皆不在自己之下。这让童闻博心中不由得是赞叹不已。
在众人当中,当属刘通和赵广两人的名气最大了,当年刘广攻占临江军和南康军的时候,刘通可是闯出了万人敌的名头,而赵广那智谋元帅的外号也是响彻江南。
相比之下,剩下几人一直以来却都是籍籍无名,就连夏诚的长子夏子腾也不例外。而张华轩当年为夏诚出谋划策,却一直也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过,刘通和赵广可不是那种以名气来判断才华的俗人,当即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赵广便笑着对众人说道:“今日难得能与诸位俊杰相识,不妨由小子做东,请诸位到城中的酒楼一叙如何?”
大宋绍兴元年秋,江南东路经略使夏诚与彭友、刘广以及福建路经略使高安,四方诸侯会盟,以夏诚为盟主。夏诚奏请绍兴赵构皇帝,列举江陵节度使赵燕十大罪状,号召天下英雄共讨国贼。四方义军组成联军三十万,号称五十万大军,汇集南康军,时刻准备西进江陵。
而在得知此事之后,信王赵榛也是立刻做出反击,奏请赵构,宣告夏诚、彭友、刘广和高安为叛逆。同时尽起江陵府、鼎州、辰州和岳州四地兵马,共聚江陵。一时间,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九月初八,江陵城外,一支近二十余万的大军在城外集结列阵,风吹动旌旗呼呼作响,而士兵们却是站得笔直,城外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在城门口,各军将领和谋臣正在准备启程。这时,信王赵榛提起长枪,飞驰而出。而二十万将士见到信王赵榛举起长枪,立刻便齐声呼喝了一声,信王赵榛看着面前的二十万大军,眼中闪烁着精光,随即朝着东方一指,高声呼喝道:“目标,咸宁,出征!”
“列阵。”一声暴喝响起,咸宁上的五千重甲步兵以最快的速度在关上列好阵型,而作为重甲步兵的统领,黄云飞站立在女墙前,凝目遥望城外的大军。
本来按照情报,联军至少还要等十日后才会到咸宁,而从江陵来的援军最快也要等到三日才能赶到,没想到联军竟然来了个突然袭击。看城外联军的规模,至少也有两万的样子,这可是一场恶战啊。
黄云飞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可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畏惧,自从十天前,黄云飞带着重甲步兵到了咸宁后,就做好了准备。只要有他在,再也没有人可以攻破此关,以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黄云飞冷哼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刀,高高举起,喝道:“全军进入防守位置。箭塔就位。”
随着黄云飞的命令喊出,在黄云飞身后的五千重甲步兵没有动静,而一直守在重甲步兵后面的士兵却是立刻分出了一部分,按照黄云飞的命令,进入关上所建造的四座高耸的箭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