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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通跪拜下去之后,赵广带头,周围的将士也都是跪拜了下去,齐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中年战将也没想到刘通竟然突然改变了态度,这倒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既然刘通服了软,中年战将自然也不好就这么揪着不放,他冷哼一声,将宝剑收回鞘内,喝道:“陛下劳累了。尔等还不快点安排地方给陛下休息。”
中年战将的语气简直就像是在吩咐下人,气得旁边指挥将士的白喜等人都是咬牙切齿,恨不得一个箭步冲杀去将他给宰了。而刘通的眼中也是闪过了一丝怒火,不过在他身边的赵广又是再次悄悄拍了拍他的胳膊,这才让刘通压住怒意,说道:“这位将军。信王军如今正在追击,还请陛下尽早与臣等离开此处,返回吉州才是上策。”
“闭嘴!”刘通的话刚说完,那中年战将立刻就一通呵斥下来:“尔等既是宋臣,那保护陛下是尔等的本分。信王军来了,就应当由你们去击退他们,怎么反过来要求陛下如何行事?”
“你个混账东西。”中年战将接二连三的挑衅,却是让白喜和刘义等人一阵恼火,脾气暴躁的白喜立刻便要冲上去和中年战将算账。
倒是赵广眼疾手快,立刻就喝道:“刘义、白喜!莫要胡来,给我退下。”赵广在刘家军中的威望可不比刘通小多少,听得赵广的呼喝声,刘义和白喜心里就算是再不高兴,也只能是愤然退下。
“牛宏。发生了什么事?”就在这个时候,从马车内却是传来了一个声音,直呼那中年战将。
听得这声音,本来正要借着这个机会朝刘通发难的中年战将也是一愣,过了一会儿,这才掉转马头,来到那马车旁,对着车厢便抱拳喝道:“陛下,刘家军刘通纵容属下对陛下无礼。依末将来看,恐怕这刘家军也不是安全之所,陛下不如还是转而去上饶比较好。”
去上饶?那不就去夏诚的地盘吗?听得中年战将这话,刘通三人都是一愣,立刻就急了,他们这么辛苦,冒这么大风险,不就为了能将陛下留在刘家军嘛。怎么能让陛下就这么去了夏诚那里,让姓夏的捡了便宜?刘通连忙喊道:“陛下!臣等不敢对陛下无礼。想来应该是这位将军对臣等有所误会了。这位将军,请问范宗尹张大人在何处?”
刘通突然问起范宗尹的下落,却是因为范宗尹是绝对不会同意带陛下去投奔夏诚的,眼前这个中年战将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还是把范宗尹叫出来会比较好商量。
只是刘通的问话刚刚说出口,那中年战将仿若早就猜到刘通会有此一问,说道:“范大人和秦桧大人为救驾,已经在一个小县城遇害。如今陛下的安全,由我牛宏负责。”
“牛宏?”刘通不由得一愣,他倒是听说过这个名字,之前和范宗尹联系的时候,范宗尹提起过,牛宏乃是范宗尹手下的一员大将,只不过以前从未见过面罢了。不过刘通很快又是被对方所说的另一个消息给震住了。他嘴上重复说了句“范大人范大人还有秦桧大人都死死了?”
在刘通身后的赵广和刘义都是眉头一皱,相互看了一眼,心中也是暗暗叫糟。没想到之前一直负责和刘家军联系的范宗尹和秦桧竟然都死了,这下可就麻烦多了。之前和刘家军联络的,都是范宗尹和秦桧,现在这两人已死,那陛下是否会跟着来刘家军,那也就未可知了。想到这里,赵广连忙上前一步,对牛宏抱拳说道:“牛宏将军。如今信王军就在城外,为陛下的安危着想,还是请陛下先移驾吉州为妙。”
赵广倒也是打得好算盘,不管怎么说,先把陛下给忽悠到吉州,到了吉州,那可就刘家军的地盘了,哪里还由得陛下想去什么地方。
那牛宏却是立刻瞪起了眼睛,喝道:“胡说八道。陛下想去哪里,那应当由陛下来决定,哪里容得尔等在此做主?速速去准备吃食,休得怠慢了陛下。”
牛宏倒真是有点油盐不进的味道,这让刘通三人都有些不知如何应付,而就在这个时候,在城头把守的刘家军将士却是突然喊了起来:“将军!将军!敌军已经赶到城外了。”仿佛是为了证实那将士的话,从城外突然想起了震天的喊杀声,看来城外的信王军人数还不少。
“来得好。”听得这把喊声,刘通不由得暗暗叫好,那些追兵这个时候赶来,却是给了刘通一个极好的借口。当即,刘通便对牛宏和马车内的陛下一礼,喝道:“请陛下恕罪。臣需要去城头看看情况。刘义,且为陛下带路,下去休息片刻。”
听得刘通的吩咐,刘义立刻便应了一声,随即弯腰走到了牛宏的马前,对牛宏和马车拱手说道:“陛下!牛宏将军!请!”说着,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次牛宏倒是没说什么,追究起刚刚争论的起因,却也是因为牛宏要刘通给陛下安排休息住所引起的,现在刘通同意为陛下安排休息之所,那牛宏自然也不会再争论什么。只见那牛宏冷哼了一声,便对左右那两百多名将士一挥手,护送着陛下的马车,在刘义的带领下,往城内走去。
等到牛宏以及陛下离开之后,白喜也是快步赶到了刘通的身边,他气呼呼地喝道:“大人。这个什么狗屁牛宏,竟然如此嚣张。哼!待末将去把他的舌头割了。看他还敢说如此大话不敢。”
“白将军!莫要冲动。”刘通此刻也已经平静了下来,拦住了白喜,皱着眉头说道:“这牛宏有救驾之功,况且这次参与救驾的范宗尹、秦桧都已经死了,可以说,他是陛下逃出江陵的唯一功臣。相信很长一段时间内,陛下对牛宏都会十分信任,我们现在没有这个必要去招惹牛宏。一切,就等到我们把陛下待会吉州再说。”
一边说着,刘通的眼睛却是闪过了一道寒光,显然刘通对刚刚牛宏的无礼态度已经记在了心上,现在虽然不提,但日后总有找他算账的时候。
交代了一声之后,刘通便带着赵广等人一并登上了城头,在城头上往城外望去。只见在城外,一支黑衣的信王军排着整齐的方阵,在方阵前方,两名战将正朝着城头大声呼喝着,见到刘通等人出现在了城头,其中一名黑衣战将立刻便喝道:“呔。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窝藏信王殿下的逃犯?速速打开城门,将逃犯交出来。不然,休怪我们攻破城门,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
“哈哈哈哈!”听得那将的呼喝声,在城头上的刘通突然仰天一笑,指着那将便喝道:“倒叫尔等鼠辈认得某家,某家乃是刘家军大帅刘通。信王赵榛包藏祸心,竟然敢囚禁追捕陛下。如今陛下已经在我刘通的保护下,你们休想得逞。回去告诉信王赵榛,从今往后,陛下就由我刘通照顾了。”说完,刘通又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557章 中计
本来按照原本的计划,刘通这次迎接陛下,在陛下未到吉州之前,刘通是不敢表露身份的,但刚刚听那牛宏的意思,似乎并不是铁定跟随刘通去刘家军。这样一来,刘通也是不得已,在这里先把话说死了。到时候,牛宏就算是想把陛下带走,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了。
这个办法倒是刘通自己刚刚想出来的,却是没有事先和赵广说,在一旁的赵广听得刘通突然这么一囔嚷,也是吓了一跳。虽然很快赵广就想明白了刘通的用意,但看赵广的脸色,却是有些凝重,似乎对刘通的这个办法并不是很看好。
只不过刘通已经说出口了,万万没有把话再吞回去的道理。况且在众将面前,赵广也要顾及刘通的面子,不好当面指责刘通的错误,所以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在城外,听到刘通自报家门,那两名战将似乎是被吓到了,立刻便没了声音,两人正在城外交头接耳地商量着什么。见到这情景,刘通也是不免得意起来,朗声喝道:“你们胆敢追捕陛下,按律当株连九族。但看在信王赵榛的面子上,我也不与你们一般见识。还不速速退去,要不然,休怪我军将士手中的刀刃不留情面。”
说着,刘通单手往后一摆,刘义和白喜立刻便带着城头上的刘家军将士拔出了刀刃,那些弓箭手则是弯弓搭箭,锋利的箭头直指城外的信王军。
刘通这一手颇有些震慑作用,那两名战将似乎也是被吓了一跳,另外一人立刻就喝道:“好。既然是刘家军统帅亲自出马,那我们这些无名小卒自然不敢拦阻。不过,刘家军既然把陛下接走,那就等于是和我信王军宣战。但愿刘家军已经做好了准备。走!”
那两名信王军战将倒也光棍,立刻便掉转马头,带着那数千信王军直接撤退了。看着那信王军撤退的背影,在城头上刘通等一干武将都是哈哈大笑了起来,白喜和刘义更是笑骂那信王军将领是个胆小鬼。唯有赵广看着那信王军似乎若有所思,紧皱着眉头不说话。
说笑了一会,刘通这才注意到自家这个兄弟的反常,笑着对赵广说道:“赵广!怎么了?看你这样子,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你放心!这么一闹,用不了多久,天下所有人都会知道,陛下已经是在我们刘家军手中。到时候,我们才是占据大义,信王赵榛如果是要攻打我们,必然会遭到全天下的非议。我们可不一定会输!”刘通还以为赵广是担心刚刚那信王军将领所说的话,反倒是开解起赵广来。
而听得刘通的话,赵广突然就感觉好像是脑袋里闪过了一道闪电,一个便拉住了刘通的胳膊,脸上竟然露出了惊慌的模样。赵广突然这么一变,却是把刘通以及白喜、刘义等一干刘家军将领给吓了一跳,在他们印象中,赵广一直都是一副镇静自若的模样,何曾如此有过这等模样?刘通连忙问道:“赵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此刻赵广的脸色一片惨白,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看着刘通颤声说道:“我我们我们中计了。都是骗局!这一切都是骗局。我们中计了!”
“中计?”赵广这从来没有过的语无伦次,让刘通等人更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即刘通便双手用力摁在了赵广的双肩,强行将赵广颤抖的身体给按住,沉声喝道:“赵广!冷静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刘通的话,让赵广从慌乱中慢慢平定了些,看着刘通那双坚定的眼睛,赵广的脸色总算是稍稍缓和了一些。用力咽了口口水,赵广这才对刘通说道:“大人。大事不好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恐怕我们这次是上了信王军的当了。快快去派人,把牛宏等人给抓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永新城内,刘义正带着牛宏以及陛下的座驾马车,朝位于城内的城守府走去。这里毕竟是刘家军的临时落脚点,整个城内,恐怕就只有城守府才是最安全的休息之所。
这一路上,刘义也是向那牛宏套了几句话,可无奈那牛宏却是根本不鸟他,刘义连着说几句话也都是没有回应。无奈之下,刘义就只能是自顾自地在前面带路,却是只留下了牛宏跟在后面。
眼看着距离永新的城守府没多远的距离了,“牛宏”趁着前面的刘义没注意,悄悄退到了马车后面,低沉着声音对马车内说道:“已经快到城守府了!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手。”
“嗯。”从马车内也是传来了一个声音,却正是之前开口说话的“陛下”,声音同样低沉:“前面那人应该是刘通的弟弟。将他擒住。待会有用。”
“好。”那“牛宏”沉声应了一句,转而便纵马朝着刘义慢慢追了过去,要追到刘义了,“牛宏”单手缓缓地搭在了腰间的宝剑上,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死死盯着前面的刘义。
“啊!兄长。”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前面的街道口传来一声呼喊声,只见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战将正快步朝着这边走了。只是当他看到刘义和刘义身后的“牛宏”的时候,脸色立刻就变得一片惨白,立刻就指着刘义身后,高声惊呼:“兄长。小心你身后。”
被这年轻战将一提醒,刘义也是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却是正好看到身后的“牛宏”满脸狰狞、杀气腾腾的模样,刘义也是吓了一大跳。而被叫破了自己行迹的“牛宏”见状,也不再耽搁,立刻拔起了腰间的宝剑,直接便朝着刘义的颈脖处砍了下去。
不过这次刘义却是有了防备,自然不会让他得手。别看刘义平时都是个文人打扮,但他毕竟是刘家军猛君主刘广之子,武功也不差。
眼看着那锋利的宝剑就要落下,刘义直接便一躺,在地上翻个身,躲开了这致命一击。而当刘义再度站起来之后,已经是将自己的佩剑拔了出来,连退了数步,遥指着“牛宏”,满脸精惕地喝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事到如今,刘义自然不会相信眼前这人就那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