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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付叶感到棘手是吗?”钟绳的微笑有些古怪。
这次严天河读懂了钟绳的微笑,她问钟绳:“你不会也这样想吧?”
“……初次见面时,她说我戴墨镜很酷,并非常热情地给我介绍了好几家物美价廉的卖墨镜的好地方。”
严天河的评价:“……”
柳教授在写该死的(她认为)报告。昨天的作战使5台M。E受到重创,得修一阵子。幸好韦教授未对李旭的异样和4号机的重伤追究柳教授的责任,否则柳教授现在已经疯了。
实在写不下去了,柳教授把讨人嫌的任务交给助手何少青,自己到处去瞎溜达。走着走着,她无意中来到M…09区。M…09区是十年前废弃了的M。E启动实验室,因那次大爆炸而完全失去了实验室的功能。柳教授跨过倒塌的柱子,来到了原来是操作室的地方。四周烧焦的墙壁和破碎的玻璃没有显示出修理过的迹象,看来是大火被扑灭后,就再也无人问津这昔日曾聚集全体知情者的目光的地方。
柳教授摸出了个打火机,她本人不吸烟,这是她丈夫的纪念品。损坏的设备还保持着被大火吞噬时扭曲的表情,柳教授不禁想到自己是否正踩在遇难者炭化了的遗骸上。回忆起那场灾难,柳教授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从高中时期开始的同学——严敏。她与严敏虽然同样在M。E研究所工作,但分工不同,也就渐渐疏远了——毕竟不是什么亲密的朋友。听说严敏也生了女儿时,柳教授的孩子已经快四岁了。在柳教授的印象里,严敏是个有才能、却过于感情用事、固执异常的人。当年决定加入组织时,柳教授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考虑的,而严敏只因为能随意做实验而立即答应了组织上来物色人才的工作员。柳教授曾经听说过严敏追求上司追得很累的传言,后来严敏死后大家都说严敏是为了李和殉情而死。柳教授不认为严敏任性到了这个地步,至少作为母亲,她不认为重感情的严敏会丢下年幼的女儿……除非她把女儿一起带走了。
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有扇开了一半的自动门,已经被烧变了形。柳教授知道严敏平时都会在那扇自动门后面的小房间里工作,刚来组织时,她经常来这里找严敏谈天。
小屋里设备的损坏程度要亚于外面,但也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柳教授拉开了严敏的抽屉。她不希望能找到什么,即使有完好的东西也应被组织收走了才对。但世间总是有巧合,要不然就不好玩了。柳教授在抽屉内层找到了个暗格。
“……好疼!!”柳教授突然尖叫道。她伸手去拿暗格里面的东西时,铝合金制的抽屉掉了下来,恰巧砸在了柳教授的脚上,吓得她扔掉了手中的打火机。
柳教授摸索着寻找丈夫的遗物,当小小的火苗重新出现在柳教授的眼前时,她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柳教授边喃喃自语边将视线落到了掉下来的那堆东西上。
她看到了令她窒息的东西。
一个保存完好的小型移动硬盘。
人类的好奇心会给人带来好运,也会带来厄运。柳教授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而忘记了本应牢记在心的组织条理。她没有将此事上报给上司,自己回到家后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移动硬盘中的文件。
是严敏的日记,只记录了日常的事宜。
柳教授有点失望,她本以为能看到有趣的事情。但她同时也很庆幸自己找到的只是普通的文件,要是机密文件,她的麻烦可就大了。
“妈,”杨和柳没有敲门,直接开门对柳教授说道,“你的电话。”
“啊,我马上就去。”柳教授急忙关上显示屏,对女儿说道,“你爸爸又寄包裹来了,替妈妈去取一下好吗?昨天他们来送包裹时我们都不在家。”杨和柳听罢,立即跑出去了。柳教授拿起了电话,是韦教授。
“现在就来我的办公室,”韦教授说道,“带上你从废弃的M。E实验室拿出的移动硬盘。”
刚走进M。E研究所的大厅,柳教授就听说了庄教授的死讯。庄教授虽然为人严厉,但工作严谨、一丝不苟,是许多新加入工作的年轻人的榜样,柳教授也很尊敬她。柳教授不明白庄教授为何暴毙,庄教授的身体向来很好。
“庄教授企图爆破整个总部,”柳教授刚坐定,韦盛就告知了她实情,“严天河险些死在她手上。”
“真是令人无法相信。”柳教授坦率地表明了她的看法,“庄教授曾是我崇拜的对象。”她说话时特意强调了“曾”。
韦盛故意说道:“也是严敏崇拜的偶像吧?”
柳教授原地僵住了,她用恐慌的眼神看着韦盛。
韦盛伸出手,冰冷地问道:“严敏的文件呢?”柳教授迅速把移动硬盘交到了韦盛手中。韦盛哼了一声,说道:“组织的眼睛无处不在,你应该最清楚这件事的。”柳教授当然清楚,所以她只有发抖的份。“上面决定由你接管庄玉负责的实验室。”柳教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组织让自己担当更机密的实验室的负责人?还有,韦教授以前从来不直称庄教授的名字的……韦盛仿佛察觉了柳教授的神色,说道:“庄玉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就像无人能及的李和也会消失一样。今后将是李旭和严天河的时代。”柳教授“啪”地抬起了头。
“李旭和严天河?”只是李旭的话柳教授还能理解,但为什么是严天河——那个刚加入组织的,只会驾驶M。E的女孩?“为什么?!”柳教授几乎忘记了应有的礼仪。
“你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吗?”韦盛带着嘲弄的口气说道,“你早该想到的。”
柳教授把严天河的脸与在脑海中的所有人的脸对照了一遍,得出的结论使她险些叫出来,她极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问道:“是严敏的孩子?”
“看来你还没把老同学完全忘记,”韦盛轻蔑地看着柳教授,说道,“还记得她作为科学家以外的与众不同的能力吗?”
柳教授立即明白了韦盛的意思,大声道,“即使她们是母女,但并不代表严天河也具有与她相同的天赋啊!”
韦盛像安慰小猫一样安慰柳教授道:“当然,世界不会出现完全相同的事物。”柳教授舒了口气,“严天河的能力比严敏更出色。”柳教授不相信似的看着韦盛。“这是你新的钥匙,”韦盛取出一把以暗红色为主调的钥匙,说道,“期待着你的表现。不过不要像庄玉那样傻到去威胁严天河的生命,如果出了格,会被李旭公私混淆地干掉的。”
柳教授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韦盛的办公室。原因是她临出门时,韦盛又推给了她一个艰巨的任务——破译她发现的严敏的文件中的密码,调出隐藏在其中的机密文件。柳教授并不认为严敏的移动硬盘中有什么机密,不就是普通的生活日记吗?柳教授只能看到严敏字里行间对女儿的思念,更看不出那小巧的移动硬盘中能装多少信息。但据韦盛说,这不是世面上出售的普通闪存,而是组织专用的“双用移动硬盘”。这种设备外表与普通闪存相同,但信息可容量是普通闪存的十倍。若用正确途径及密码,打开文件时你只能看到普通的文字文件;而要是你想通过黑客手段获取隐藏其中的信息,保护程序将会自动启动,不单是移动硬盘中的信息,连你自己电脑中的所有信息也会被全部删去。“双用移动硬盘”必须向组织申请才能得到,没有人会单纯地用它保存日记。所有从库房取走的“双用移动硬盘”都有详细的记录,到昨天为止,只有严敏领走的一个闪存去向不明,而它恰巧被柳教授发现了。
不觉中,柳教授已经来到了她的新管辖区,51层的M。E实验区。“离地表越远,人的表情就越少,大多数人是没有表情的。”这是庄教授对总部地下部分的见解。柳教授此时深刻感觉到了这句话的含义。照着地图一路走来她竟没有遇见半个活物。
就在柳教授开始害怕,想大叫“有人活着吗”的当口,前方响起了脚步声。
李旭和严天河穿着校服从另一个入口向训练室走去。玉兰学校的校服是欧式服装,又融入了现代服饰的特征,非常漂亮——这也是当初严天河选择玉兰学校的重要原因之一。温暖的蔚蓝色仿佛强调着即使寒冷的走廊中也有生命的迹象,使柳教授见到他们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喜悦。虽然她无法和李旭沟通,更做不到与严天河像平常人那样的交谈,她还是想冲上去抱住他们确定他们是活着的。
“你们经常一起来吗?”缓过劲后,柳教授问道。她想尽量和两人保持良好的关系。
“是的,因为我总是迷路。”严天河知道李旭不会和柳教授说话,便主动回答了柳教授的提问。
“我想你们已经接到通知,从今天开始我负责你们的实验,”柳教授做出了个友善的微笑,“请多多指教。”
虽然在心中想,你是日本人啊?但严天河依然依照礼仪回应了柳教授。李旭就没有严天河这样通情达理(如果严天河算通情达理的话),他冷冷地看着柳教授始终不说半句话。
接下来的实验都超出了柳教授的预料范围。M。E的合体研究是她前所未闻的,还有一系列关于M。E的制造新方案,人类感情的模拟工程……柳教授不觉中想起了句不知是否是这种情况说的话: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柳教授不打算把自己接任51层M。E研究室的事情告诉女儿,这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现在杨和柳正沉浸在父亲给她寄来的惊喜中,可她怎能知道,她的父亲在两年前就在事故(纯粹的事故,不关组织的事)中丧生。她接到的所有以父亲名义寄来的礼物都是柳教授准备的。柳教授就是边戴着父亲的面具,边做杨和柳的母亲的。柳教授发誓要保护好杨和柳,她决不让杨和柳遭遇严天河那样的痛苦,得知严天河就是严敏的女儿后她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可以理解当时严敏的心情。与其被组织拉进这无穷无尽的深渊,还不如早死早投胎。一旦踏进了这黑色的领域,除非组织消失,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严天河是要毁在这里了。
李旭的事柳教授在实验过后,通过韦盛已经完全了解清楚。李旭并不在乎柳教授的反应,只要严天河把他当常人看他就很满足了。柳教授被韦盛叫去说明情况时,李旭接到了长老给他的最新任务:密切监视柳教授的行动,配合挖掘严天河的潜在才能。
监视柳教授是当然的,但如何平静地与严天河相处,李旭实在需要好好研究一番。
“雨夜,你平时是怎么和风爽(1号机)相处的?”李旭忍不住想求助4号机。@
第四章 不希望你哭泣
本应死亡了的敌人不但复活,还夺取了诸位驾驶员的M。E!奉命前往抗敌的她在战斗中感情失控,刚刚模糊地发觉自己对他的感情并非单纯的友谊,死亡便再次向她伸出了魔掌……生命,为什么是要有终结的呢?
杨和柳把贴有严天河的名字的布娃娃狠狠地揍了一顿。自从严天河到这里上学以来,她从没有间断过对严天河的恶作剧。可几乎每次都被严天河无意间躲开或因李旭不经意的捣乱而泡汤。杨和柳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十一点多,母亲还没有回来。自两个月前开始,柳教授即使在没有实验的日子里也会很晚才回家,满身实验室的味道。“爸爸,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杨和柳自言自语地说道。她的父亲也是组织中的成员,被派到支部工作,已经有两年没回家了。在杨和柳的记忆中,她的父亲是世界上最慈祥的人,从不打骂她。母亲说父亲的工作太忙,没有空回来。父亲来的所有电话都不能显示号码,寄来的东西上也从不写地址。杨和柳对此非常怀疑,但每次母亲说父亲的工作是秘密的,不能留下任何行踪也是情理之事,然后用大堆的新鲜事物将杨和柳的注意力转移。杨和柳不是不知道父母工作的危险性,但从小主要被父亲带大的她不能不关心父亲。
打开衣柜,众多风格各异、令张瑗艳羡不已的晚礼服便开始在杨和柳眼前翩翩起舞,争先恐后地希望争取到出场权。“下周的舞会穿哪件好呢?”杨和柳想道,“上次穿的是那件黄色的,这次就穿这件嫩绿色的吧!”玉兰学校每年都会举行连续三天的校庆活动,并且每晚都有舞会。杨和柳在学校生活的最大乐趣就在于此了。“……等一下,严天河不会也来参加舞会吧?”杨和柳突然想到这件事。下周因为定期检验设备,一周内的实验会完全停止,也就是说,向来没有时间参加学校活动的严天河会获得难得的休闲时间。杨和柳打心底不希望严天河来参加舞会。这一年来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