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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到大我从未见过玉剑书生,他与我施天仇一点关系也没有。”
施行德还要再劝他,瑶池仙子抢着道:“德哥就不要勉强仇儿了,玉剑书生这种人对我们母子而言,只有恨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施仁德见她们母子语气坚定,便住口不再多言。
小鱼儿却忍不住道:“仇弟如果不肯出面澄清误会的话,万一玉剑书生找上门来,岂不是又要造成我的困扰。”
瑶池仙子笑道:“章烈华虽然不是你的生身之父,对你却有十五年的养育之恩,你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和他断绝多年的父子之情吧?”
小鱼儿楞了一下道:“不错。平心而论,武林盟上下除了峨嵋玉女之外,其他的人都待我不错,尤其是章盟主父子,对我更是宠爱有加。”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拆穿这件多年秘辛?你既然难舍章家的养育之情,何妨继续维持现状,以免引发其他不必要的变故,反而造成大家的困扰。”
“这……这么做好吗?”
施天仇道:“天哥如果不愿代为隐瞒的话,小弟也绝不勉强。只是章烈华对我们母子无情无义,他想让我认他为父的话,除非我死,否则休想。”
萧慧君见气氛僵硬,连忙劝道:“这件事情不急在一时,等以后再慢慢想办法解决,眼前只好维持现状,由鱼儿继续充当章烈华之子了。”
“娘!您怎么……”
“好孩子,你总不希望仇儿与章烈华父子反日成仇吧?”
“这……好吧。”
天山掌门忽然瞥见门外司徒玉娇的倩影,问道:“这位姑娘是……”
小鱼儿恍然的将她拉入道:“爹!娘!她叫司徒玉娇,也是咱们施家的‘鬼’。”
司徒玉娇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才羞怯的拜见。
萧慧君将她扶起,大为怜惜道:“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是谁如此狠心,竟害得你香销玉殒。”
司徒玉娇瞪着小鱼儿嗔道:“还不是他害的。”
小鱼儿大呼冤枉道:“这怎能怪我?是你自己不等我解释清楚,便一心急欲寻死,结果人死了又心有不甘,三更半夜跑来吓我。”
司徒玉娇闻言,才待不依。
刘管事突然快步而来,道:“启禀掌门,蛮国王子和公主来访。”
天山掌门叹了口气道:“有请。”
小鱼儿忙问道:“怎么回事?爷爷似乎有难言之隐?”
“数百年来蛮国一直野心勃勃,无时无刻不觊觎我大好河山,历代常有兴兵侵犯我边疆之事,实为吾朝的心腹之患。我天山一派位处两国交界,正所谓强邻在侧,如芒在背,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往往是首当其冲,一个处理不好,便落得两面不讨好的困境。”
“哎呀!这可怎么办?”
“有监于此,吾在多年以前,一面努力栽培门下弟子,以厚植本派实力,使其心存顾忌不敢轻犯。另一方面与蛮国勤修旧好,想不到蛮国王子和公主,竟双双倾心于仇儿及仙儿、如儿,所以吾才深以为苦。”
“只要他们安分守己,彼此又情同意合,两国联姻也算是一段佳话。”
施玉仙首先忍不住嗔道:“大哥!你怎么可以讲这种风凉话?你如果想高攀不会自己嫁给他。”
施玉如也嘟嘴道:“我们才不愿嫁给那蛮子呢?偏偏他又死缠不休,真是气死人呢。”
小鱼儿尴尬道:“原来你们不喜欢这位蛮国王子,那就算我没说好了。”
天山掌门轻笑道:“平心而论,王子和公主的人品武功都没话说,只是王子性好渔色,实非择偶的良匹。”
小鱼儿这才明白自己说错了话,眼见两位妹子气呼呼的模样,不禁心生遁意道:“孩儿的元神不宜离开太久,既然有外人来到,孩儿就先回避好了。”
萧慧君不禁依依不舍道:“你要走了?”
“娘放心,反正孩儿必须勤练通灵大法,以后会常常来看您的。”
萧慧君这才放心的任他离去。
不久,刘管事便带着蛮国王子和公主进来。
只见男的英挺,女的俏丽,除了肤色稍黑之外,与汉人并无多少差异。
蛮国王子一进大厅,目光便是一阵搜寻,众女却早一步回避进房,他不禁大感失望。
蛮国公主却欣悦地拉着施天仇的手道:“仇弟,你怎么一别两个多月,也不到王宫来找我玩?”
施天仇苦笑道:“我忙于练武,爷爷不准我出去。”
“原来如此。仇弟放心好了,这一次说什么柳爷爷也不能禁止你出门了。”
天山掌门慈祥笑道:“公主此话怎讲?”
“因为下个月初五,便是父王的五十大寿,所以我们兄妹特来邀请柳爷爷全家到吾国一玩。”
“原来下月初五便是国王陛下的诞辰,果真如此草民岂能失礼,无论如何草民也要备份寿礼,为国王陛下祝贺一番。”
“太好了,只要柳爷爷肯赏光就好,礼物的事就不必麻烦了。”
“不可,草民怎可如此失礼?”
蛮国王子忍不住道:“柳爷爷,怎么没看见两位妹子呢?”
“她们练功劳累,早已先就寝。王子远道而来,想必一定旅途疲惫,何不趁早休息,等明天一早就可以见到她们了。”
蛮国王子无奈,只好由刘管事带领他们到客房休息。
夜深人静。
由于小鱼儿已经父子相认,施仁德夫妇心中的牵挂,总算如释重负,心安不少。
施仁德夫妇谈论着,如何让小鱼儿解套,以便名正言顺的重回怀抱,甚至将来可以继承家业,以期光宗耀祖。
可是碍于瑶池仙子的请求,使得他们心存顾忌,思虑再三就是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良策,既能隐瞒施天仇的身世,又能正正当当地让小鱼儿认祖归宗。
“请德哥和君姊原谅小妹的任性,才会造成鱼儿至今还无法认徂归宗的困境。”
施仁德回头一见瑶池仙子正在门口,向他们跪地请罪,连忙将她扶起道:“倩妹千万不可如此自责,只要孩子能够平安就好,更何况他也认清自己的身世,是否能够对外以正视听,小兄并没有太在意。”
“德哥能够体谅小妹的苦衷,小妹心中十分感激,绝不会让德哥为此遗憾终生。只要等仇儿成了蛮国驸马,成就凌驾玉剑书生,或是章啸天的武林盟主宝座由其他门派取代,就可以对外公告天仇的身世,使鱼儿正式认祖归宗。”
“倩妹真的决定让仇儿娶蛮国公主?”
“不错。”
“可是蛮国兵力日益强盛,终有一日蛮国国王必然不甘雌伏,万一他执意起兵造反,岂不是连累仇儿身败名裂?”
“德哥放心,万一真有那么一天,小妹一定会要求仇儿大义灭亲,趁机杀死蛮王以便向朝廷献降。”
“好吧,既然倩妹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小兄便不再过问。”
瑶池仙子连忙道谢,并向萧慧君再三道歉。
萧慧君叹了口气道:“倩妹不必如此自责,十五年的等待都已经过去了,愚姊岂会介意多等这些时间,德哥说的不错,只要孩子能够平安,愚姊也就心满意足了。”
瑶池仙子大喜道:“多谢君姊的成全,既然如此,小妹便不再打扰你们休息,小妹先回房去了。”
萧慧君羞笑道:“今天刚好轮到倩妹侍寝,所以该说愚姊打扰了‘你们’休息才对,倩妹如此说法,岂不显得愚姊太过霸道,似有鸠占鹊巢之嫌?”
瑶池仙子倩脸一红道:“君姊取笑了,你我情同姊妹,小妹岂会计较这些,今天难得君姊母子久别重逢,相信你和德哥一定有许多话要谈,小妹就不打扰你们了。”
不等萧慧君有所表示,瑶池仙子便转身出房而去。
回到房中,她开始沐浴更衣准备就寝。
她披上睡袍刚踏出浴室大门,忽觉全身一麻,立刻被人抱起平躺榻上。
瑶池仙子大惊失色,等她看清来人身分,不禁满腹怨恨道:“章烈华,你究竟想怎么样?”
玉剑书生一脸冷笑道:“我问你,鱼儿可曾来此与你相认?”
“哼!凭你们武林盟的耳目满天下,难道会查不出鱼儿的行踪?”
“哼!你少顾左右而言他,我现在只想听你一句话。”
“没有。”
“当真?你如果敢骗我的话,该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哼!难道你还想杀我不成?”
“你别以为我不敢。”
“纸是包火住火的,你就算能杀死我,终有一天也会让鱼儿知道事实的真象,到时候他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哼!如果我不是心存这层顾忌的话,早在十五年前,你就已经死在我的手里了。”
“我就知道十五年前,你故意饶我一命,绝不是心念旧情。以你狡诈的心性?必是为自己预留后路,以免东窗事发时,造成小鱼儿怨恨你一辈子的憾事。”
“哼!你知道也无所谓,只要小鱼儿还未与你相认,我就有办法让他回心转二忌。”
“你是不是又想使什么恶毒的计谋?”
“哈哈,你果然聪明。我只要先找到小鱼儿,再告诉他你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当初你为了改嫁他人,才会遗弃我们父子,当他发现你另嫁他人的事实,一定不会再认你这种母亲的。”
“你……你好狠的心肠。”
“哼!你少自命清高,难道你改嫁他人的事,是我冤枉你不成?”
“我的事你不配管。”
“我为什么不能管?你不但是我孩子的娘,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你不但不知自爱,不急于找寻失踪的孩子,反而迫不及待的另嫁他人,而且还自甘堕落的做人家的小妾。你说,那个楞小子有什么了不起?凭他的家世人品,有那一样可以和本公子一较短长的?”
“他虽然没有显赫的家世,人品却比你高尚多了。”
“你胡说,我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他只是一个家无恒产,百无一用的走方郎中。而且在此之前,他只是一个住在你们天山脚下一间破茅房里的无名小卒而已。”
“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他碓实是个平凡的人,可是我宁愿嫁一个爱护妻子的平凡人,也不愿嫁一个有显赫背景,却到处欺骗女人感情的伪君子。”
“你……我问你,你既然甘心做人家的小妾,为何不肯来找我?只要你不争名分,我也可以满足你的心愿。如此一来我们一家早就团圆了,何致于闹到这种地步。”
“你休想,就算天下间所有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绝不会嫁你这种爱情骗子,任你和江美云那贱人一起来糟蹋我。”
玉剑书生大怒,立刻掀开她的睡袍,一把抓住她的玉乳道:“贱人,你既然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不知怜香惜玉。”
瑶池仙子立刻明白他想做什么?急得她变色道:“你想做什么?我已经是他人妻子,你是名门正派的武当弟子,怎可做此奸人妻女的淫行?”
“我不承认你们的婚姻,你永远都是我章烈华的女人,任谁也休想把你抢走,谁敢忽视我的警告,我立刻让他血流五步,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
瑶池仙子听他说得凶狠,不禁大吃一惊,深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玉剑书生见她不再反抗,立刻脱去衣裤,趴仆在她身上,眼看他就要强摘花蕊……
“砰!”地一声巨响,随着房门的崩裂,一道人影夹着凌厉无匹的掌劲袭卷而来。
玉剑书生大惊失色,连忙翻跃而起,匆促避开。
“畜牲!你竟敢一再侵犯天山,饶你不得。”
只见天山掌门怒发冲冠地运掌如飞,紧追着玉剑书生的身影,展开狂猛的攻击。
轰隆声不绝于耳,破瓦断梁随之纷飞。
怒喝声中,天山派弟子纷纷赶到。
玉剑书生眼见东窗事发,再加上身无寸缕遮羞,早已心生退意,奈何天山掌门紧逼在后,让他无法如愿以偿。
情急之下,他突然回身硬接天山掌门的掌劲。
仿佛春雷霹雳般巨响,接着尘沙飞扬伸手难见五指。
不久,施仁德终于解开瑶池仙子的穴道,双双赶至现场,才发现天山掌门口角溢血倒在地上,显然内伤不轻。
瑶池仙子羞愧地急问道:“爹!您要不要紧。”
天山掌门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脸色大变的吐了一大口血。
施仁德急忙喂他服药,道:“岳父的伤势波及内腑,目前急需静养,千万避免操烦,尤其不可多说话。”
天山掌门却激动的道:“想不到十多年的闭门潜修,仍然不敌章啸天的儿子,实在令我好恨……哇……”
瑶池仙子见他又吐血,急叫道:“爹!您就别再想这些了,您还是专心静养要紧。”
天山掌门像是听而未闻一样,依然激动的喃喃自语,突见施天仇一指将他制昏,才算使他冷静下来。
瑶池仙子楞道:“仇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