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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痛?喂,你别吓我,是心痛还是身子痛?心痛是那笨熊搞的错误,我向他说清楚,叫他来跟你说对不起。」离源一难得显现正经,伸出手,撑着她已经往下落的身子。
「源一,我不要再和他见面,他说了,要我从此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我顺他的意,不会再见他,不会原谅他……我的身子好痛,源一……诡香……」
「什么?该死!书雅,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她的唇瓣苍白,身子不正常的颤抖,离源一神情凝重。
「花六年的时间都克服不了诡香的后遗症,现在……」她苦笑,吃力的对他伸出右臂。
他狠狠的倒抽一口气,「你……」
「安烈……他把我打昏了,我感觉得到,他在我身上又注射诡香……」也是,他好不容易快要完成的实验,怎么可能轻易放手?不让她面临四面楚歌的情况,她怎么可能会去找他求救?
原来这一切的设计全是针对她,针对她这个容器……
「拜托,带我走,把我藏起来。」她哀求,心碎绝望得甚至连死去都想过。
他冷狠的瞪着大门,愤怒的火花似乎想藉此瞪穿大门,将屋内的笨蛋烧灼殆尽。
咬了咬牙,他的神色狰狞骇人,一把抱起雷书雅。
「如果这是你的期望……如你所愿,我让他从此再也见不到你。」
他毫不迟疑的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移动,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明亮微凉的清晨时刻……
赫昂处理完失败任务后的烂摊子,回到所谓的家时,已经是一周后的事了。
当他踏进位于山林间极为偏僻的小镇时,只要是双眼没问题的成员们,在一瞧见他时,便清楚的感受到一件事。
他的心情很不好,甚至可以用糟透了来形容。
一向不善的面孔多了难以亲近的森冷,浑身上下散发出暴戾骇人的气息,所有的人见着他,纷纷退避三舍。
五个小时后,结束了任务报告说明,坐在客厅里的男女开始闲话家常,终于逮着适当的时机,以不经意的态度问了最令他们感到疑惑的事。
「书雅呢?」李誉的口气不冷不热,淡淡的问。
在场的三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事实上,一双双眼睛可是比雷达还要明亮、锐利。
赫昂拿起桌上的啤酒,狠狠的灌了一口。
因为他隐瞒了李香怡被杀的部分情况,只说她之所以被杀,是因为他工作处理不当,被有心人置于死地,而杀人凶手……下落不明。
「我从刚才就好奇了,书雅为什么没有进来屋内?平时只要和你分开超过两个小时,她一定会出现在你面前,但是这一回,你们说,我们在屋里谈多久了?」李誉挑了挑眉头,眼带笑意,调侃的谐问众人。
「五个小时零七分。」商芊晔看向墙上的时钟,面露惊奇,不可思议的开口,「这真的很奇怪,书雅是到哪里去了?她没有和你一块回来吗?」
赫昂闷声不吭,迳自灌酒。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任务结束后,她自己跑出去玩了?」叶少白一脸趣味的盯着他。
等了很久,等不到赫昂开口,一向给人吵闹不已的他持续沉默,在场的三人面面相觑,心底有些了然。「吵架了?」李誉问。「她把你甩了?」商芊晔兴味盎然。
「她突然发现你太大只,所以把你甩了?还是终于看开,决定追寻自己的下一个春天?」叶少白呵呵大笑,觉得自己说的话有趣极了。
冷狠的瞪着没良心三人组,赫昂又拿起另一瓶啤酒,仰头猛灌。
看出他眼神中的不对劲,商芊晔惊呼,神情变得认真,「不会吧?真的是我们三个人说的其中一个原因?是哪一个人说对了?」
「烦!关你们什么事?」赫昂不耐烦的大吼。
三个人有默契的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当然是关心你罗!」其实是八卦,但不能老实说,否则他们别想活着踏出赫昂的家。
受不了他们有志一同的睁大眼睛,流露出「我很好奇,快点把答案告诉我」的烦人恶意光芒,赫昂胡乱说道:「她离家出走了,可以吧?」
「离……离家出走?」商芊晔惊讶的倒抽一口气。「她舍得离开有你的家?」李誉的双眼瞪得更大,打死不相信他的理由。「天下蓝雨?还是太阳打北边出来了?」叶少白难以置信,想想他已经有好几月没见到可爱的雷书雅,没想到难得回来,没见着她就算了,还发生令人吃惊的事。
「你们很无聊,是不是?」他已经够心烦意乱了,这些人还看不懂人家的脸色,尽在这里大呼小叫。
三人一同点头,显然真的是无聊极了。
「觉得无聊,不会自己找事做?」赫昂忍着把他们抓起来丢到门外的冲动,咬牙暗示。
「我们正在找事做,你不就是我们在找事做的事?」叶少白笑嘻嘻的指向他,「快点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书雅终于想开,不再缠着你了?」终于想开?赫昂一脸郁闷不爽。
那女人到现在还没有和他联系,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找到落脚处。
他的心情不好,大家都看得出来,但是不清楚他心情不好的所有原因。
「该不会你又做了什么让人伤心的事吧?」叶少白笑了笑,眼神锐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赫昂感觉现场的气氛冷了好几分,随即不爽到极点的眯起眼眸。
「你们瞪着我做什么?我哪有做什么事伤她的心?」是她做了那些事太让人伤心。
真要说,是她令他失望,让他生气。
做错事的人明明是她,现下竟要他承受这些人莫名其妙的责备。
要是真的让他们知道书雅做了什么事,说不定他们反倒会气她。
他的心情很矛盾,明知道是她不对,却又不想在众人的面前揭她疮疤,希望大家对她保留好印象。
住在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类,他心知肚明。
他们这些从集训所逃出来的孩子,过去的经历、做过的工作本来就不良,单单杀了个人,要是让这里的人知道,估计也不会被大家排挤到哪里,可是……可是他就是不希望书雅因为说谎、爱嫉妒的个性而被人讨厌。
其实他有点后悔那天对她太凶的举动,想到她到现在还没有和他联系,他不只后悔,还有点担心。
毕竟从他把她带回到这里后,很少两人分开而毫无联系,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照顾自己?
商芊晔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你啊,别人在福中不知福,我们大家可是很羡慕你。」
「我有什么好羡慕?」赫昂啧了一声,不予置评。「别说你不知道住在这里的人其实最渴望的是什么。」李誉意味深长的扯动嘴角,苦笑一声,「我们这些人之中,只有你拥有那样东西,而且人家可是对你一心一意。」
「是啊!想想你这臭脾气,哪个女人能容忍你?就连我,只要一想到要是成为你的妻子,和你走一辈子,晚上可是会作恶梦吓醒呢!」商芊晔忍不住插嘴。
「我哪有什么臭脾气?想成为我的妻子,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把你脱光了送到我眼前,我连看都不看一眼。」
「是是是,我没那福气成为你的妻子,真不知道书雅怎么能容忍你?想和你结婚,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气,我倒是好奇,到底书雅为什么会瞎了眼和你结婚?我可是先说,要是你伤害她,哪一天她的眼疾治愈了,想要离婚,我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离婚?真要恭喜她,现在就可以马上举双手赞成了。
只是不知为何,想到那天他提出离婚时,书雅露出的神情,他的心莫名的刺痛着。
懒得搞懂这些说话只会拐弯抹角,一点也不直白的家伙,赫昂烦乱的站起身。
「你要去哪?」李誉瞧着他。
「出去走走。」待在这屋子里让他发闷,尤其墙上挂着许多令他想不瞧都难的某人照片,还有屋子里的气味、一堆有的没有的记忆影像,不断的困扰他。
众人一脸了然,对他暧昧的笑着。
突然,大门被开启。
坐在沙发上的男女等着看好戏,似乎早已知道出现的人是谁。
还会有谁?当然是书雅,以她对赫昂的感情,能分离个五小时,恐怕已是最大的极限和努力了吧!
赫昂停下脚步,脸上闪过期盼,并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当初叫她走,但事实证明,她才不会听他的话,凭她对他的感清……
一想到这里,他怔愣住。
他刚才想什么?凭书雅对他的感情,她才不会离开他?他是这么想的吗?当下的反应,即便嘴上不说,但他的心里笃定她爱他爱得疯狂、爱得深情、爱得执着……
算了,对于她做出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谎话……他决定帮她继续隐瞒,也不想和她计较了,至少他已经给她教训了,不是吗?想来这一次她真的会学习改变。
「你是……」赫昂正想开口对她大吼这些天跑去哪里,却在见到踏进屋内的人时,霎时满脸错愕。「怎么是你?」
离源一出现在大家的眼前时,众人同时露出与赫昂相同的错愕神情。
「怎么?不欢迎我?做什么都那副吃惊的模样?」他轻佻不正经的笑着。
叶少白首先回过神来,「你去哪了?这些天都没有见到你。」
「当然是去忙了,不然呢?」离源一举高手上的牛皮纸袋,晃了晃。「这工作真不是人干的,为了查这些资料,我可花了不少时间才弄到手。」
「什么资料?有什么事需要去查办的吗?」李誉很是疑惑,最近除了赫昂和书雅接下的任务外,连他都没有工作,整日待在家中喂鸡,无聊到快要发霉了。
「是书雅托我查的,说有急需……她人呢?」离源一若无其事的看向赫昂。
「看我做啥?」赫昂冷哼一声,一点也不愿意承认感到不满和失望,因为看到是他出现,而不是书雅。
离源一不着痕迹的瞪了他一眼,又不正经的笑了起来,「当然看你,书雅是你的老婆,不问你这个丈夫,我要问谁?」
叶少白眯起眼,看着离源一,若有所思。「书雅托你查什么?」
离源一又睨了赫昂一眼,轻笑着越过他,坐在沙发上。「我找到当初一直找不到的那家伙的资料了。」
「那家伙?」李誉眯起眼,想到了某件事。
商芊晔后知后觉,突然也想到某件事。「你是说……那个被我们认定一直不存在的人,安烈?」
冷不防打个颤,赫昂猛然转身,瞪着离源一。
离源一将牛皮纸袋丢在桌上,冷冷一笑,「我们被摆了一道,所以才会一直査不到那家伙,以为他不存在。」
「哦?」叶少白挑了挑眉头,朝桌上的牛皮纸袋伸出手。
赫昂的动作比他快,抢走了牛皮纸袋,抽出里头的资料,迅速浏览,愈看心愈冷。
当他的视线落在某一页资料的文字上时,感觉体温降到冰点。「这次赫昂和书雅的任务是假的,一切都是那些人的行动,他们想找到我们所在的位置,所以特地让人牵线。」离源一交叠双腿,好整以暇的解释。
「你是说那个李香怡……是假的?」商芊晔一脸不可思议,随后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变得平静。
她怎么会忘了呢?如果说他们这些人是从小就被训练成集训所的工具,那么很懂得演戏的李香怡有这份能耐骗过他们所有的人,也就不为过了。
「安烈和李香怡都是书雅当初待的那间集训所里的成员,那年我们攻坚,大部分成员不见踪影,只有零星少数获救,可是你们想,除了书雅以外,被我们救出来的那些人,哪一个真正活下来了?等于说那时我们救出来的人,都是被认定无药可救、被放弃、没有利用价值的丢弃品,所以像主要制造出诡香的安烈,早就被安排离开了。」
「可是我们当初并没有在名册中看到李香怡和安烈的名字……难道那份名册是假的?他们故意让我们找到那份假名册,混淆视听?」商芊晔脑袋转得快,马上想到答案。
离源一点头,「没错,他们就是故意想让我们得到错误的资料,所以才会一直找不到安烈这个人,还有其他顺从集训所指令的成员名单。」
「诡香呢?也没有它的详细资料吗?由什么制成?该如何破除?」李誉比较担心这一点,毕竟那是一种容易让人上瘾成疯的毒品,连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办法解决。
「论香的成分,我仍不清楚,不过你们还记得书雅六年前说过,安烈一直想从人的身上提炼出诡香,所以才会在这么多人身上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