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外公,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两瓶是我精心炼制的龙虎续命丹,给你行道江湖之用,这两瓶金丹耗了我十年岁月方才炼成,里面单只云南三七王和干年雪侵两样就是稀世之珍,其余还有十几味药材,都是不可多得之物,的确有活死人而向白骨之效!”
他一听大喜过望,他正是缺少这治伤圣药,如果配合上“玄天秘录”中的“疗伤大法”,相辅为用,岂不妙绝人寰,事半功倍。
“疗伤大法”固然罕绝武林,但需要时地许可才能施为,事实上当然没有这龙虎续命丹来得便利。
“还有这小珠儿呢?”
“哈哈,这可是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嘛?”他撒娇似的追问。
“这是一颗九尾玄狐的内丹,练武的人眼下,可以助长功力,足可抵半个甲子的修为。
但这内丹,却不能一下子就能收归已用,如果以本身内力化练,至少要三年,如果内外交激,则能在短时间内,与本身真元融合。”
“外公留着自己用吧!”
“哈哈!痴儿,我乃行将就木的人,何必去糟蹋这天材地宝,你初出江湖,如日之初生,正好服用,也好为武林多做些事!”
“谨遵外公教诲!”
“但你可要记住一点,这九尾玄狐乃是一只阴狐,所以这内丹应在中秋月圆之夕,在高山之顶,先吸一日月魄之精,然后服下,功效更大!”
他唯唯应是,忽然想起一事:“外公,江湖中都一直认为我是你的传人哩!”
“文儿,昔年我行道江湖之时,虽说杀的全是罪有应得之辈,但也嫌杀孽过重,同时,树敌不少……”
“外公,您可许我以你的传人自居,所有昔年过节,我完全接着就是!”这种口吻,直有气吞河岳之概!
“唉!”
这一声唉,不知是叹息,还是赞许,唉了一声之后,并无下文,他想:“外公可能是默许了。”
他喜不自胜,今后他可是名正而言顺的铁笛传人。
“外公,您老人家今后的行踪……”
“闲云野鹤,伴林泉而终老”文儿,一切谨慎,我可得要走了!”声音略带凄哽,显然骨血之情甚重!
“外公,您……”
“痴儿!痴儿!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何必难过!”
他忽然想起他连母亲的姓名都不知道,正该请问外公,不然,天涯茫茫,到何处去寻觅呢?
“外公!”
久久并无回声。
“外公!”他又叫了一声。
依然林野荡荡,空山寂寂,外公走了!他急得眼泪直流,三不管的向前面外公发话的地方纵去,哪有半丝人影,他悲不自胜,仰首向天,满怀怅惘。
天上白云悠悠,他感到无边的孤独和凄凉。
他的生命,不正如天空的浮云,变幻莫测,无凭无依,啊!不,云彩也有绚烂夺目光彩满天的一面,平凡和超绝,只在人为。
他豪壮之气又生,撮口一声长啸,震得四山回应,久久不绝,满腔郁愤,化作于云豪气。
他再一次回思外公魔笛推心关任侠所交代的事体。
持黑布包直上少林寺了断公案,索回令牌。
约斗大漠驼叟。
他转身就向山下星飞电逐而去。
他的行程,指向嵩山少林古刹。
这一天,他自一个小镇中打尖出来,前离镇梢,正要向路人打听去嵩山的道路,突然一声怒骂起自身后。
“伤天害理的小狗,还我女儿来!”
他惊异莫名的蓦然回身,一个半老妇人,面目凄厉,衣衫不整,十指如钧,已飞风般向他抓来,狠辣兼备,凌厉绝伦。
他一闪避过,正待发话,那老妇十指抓空,改抓为掌,恶狠狠的向他连攻九掌。
他看出这老妇一定是心怀惨痛,所以连人都分辨不出了,在真相未明之前,他不愿冒然出手。
“烟云飘渺步”奇绝武林,老妇的攻势虽然凌厉快捷,仍被他轻轻避过,而那老妇却像一只疯虎般,招招尽朝致命之处下手。
招式奇诡,劲道十足,换了别人,可真不容易躲过。
“贼子!还我女儿来!”
又是这么一句话,他不由心中纳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把事情硬往我头上栽,哦!可能那抢去她女儿的人,和我长得相象也说不定。
“前辈,你敢是认错人了,我何曾抢您女儿!”他一面躲闪,一面大声的分辩。
“贼子!任你骨化飞灰,我也认得你,你把我女儿抢到哪里去了,老娘与你拼了!”招式更见凌厉。
他不由大感奇怪,这老妇人的身手不俗,可算得上武林一流高手,怎的还会被人把女儿抢去,这事情不简单。
“老人家,您得把事情说清楚呀!谁抢去了您的女儿?我叫怪手书生,连您女儿的长相都不知道呀!”
“怪手书生!这名字好熟!……”
那老妇人闻言收手,茫然的叨念着。
他这时才看清楚这老妇人面目虽然凌厉,仍掩盖不了她慈祥姣好的轮廓,两眼呆滞,似乎心神失常的模样,他越看越感到这老妇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一股孺慕依依的情绪油然而生,他暗自称奇不已。
“对!不是你,那贼子是叫什么安乐书生,嗯!还有两个老怪物在他身边!嗯!不是你!”
语无伦次,像是梦呓一般,说完转身驰去,其快如矢。
一股无名的力量,促使他非伸手管这事不可,老妇一走,他好似是失去了什么般的,这种情绪,他自己也解释不出来,他只觉得他很想亲近她。
他心念动处,快逾飚风的疾追上去,百丈之外,已追及那状类疯癫的老妇,他猛一用劲,如流星过空般落在她的面前。
“老人家停步,我有话说!”
“咦!”老妇人应身而停,木然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之后说道:“怎么!你知道我女儿的下落吗?”
口口声声不离女儿,想见母女骨肉情深。
“老人家,您贵姓!”
“我?你问我,你只告诉我女儿在哪里!我不能没有她,她是我的命根子呀,我一定要寻回她!”
答非所问,弄得他啼笑皆非。
“老人家,您所说的那安乐公子,是什么模样,在什么地方抢去你的女儿,我负责寻回您的女儿就是!”
“你,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有些气结了,大声道:“您只告诉我地方,我保证还你一个女儿就是!”
“真的吗!”她面上忽现慈祥的笑容。
“在下从来不说谎话!”
她低头凝思,似在竭力思索,精神失常的人,心思很难集中,半晌之后才徐徐说道:
“那安乐公子,长得和你差不多,手中多了一柄玉骨折扇,武功不凡,随行的两个老鬼,功力更是高绝,连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显然她对自己的功力很自负,他不以为意的微微一笑。
“喏!就在那镇外十里的什么堡!”
“好了,您老人家千万别远离,就在这里歇憩一会儿等我,至多日落时分,我必还你一个小姐!”
其实他心中也没有十分把握,不过为了安慰这因失去爱女而形将成疯的老妇人,不得不这样说,以免她乱跑乱走,节外生枝。他奇怪万分,何以一见这老妇人,就打从心底升出一缕亲切孺慕的感觉,他觉得似曾相识,面熟得很,他仔细一想,又不曾见过,他发誓要为她做这件事。
那老妇人点头答应了。
他再不犹豫,展开“天马行空”身法,如一缕淡烟般逝去,瞬息无踪,身形之快,惊世骇俗。
老妇人望着他逝去的方向,发出一声欢啸。
十里路程,转眼就到。
他停下身形,四下一看,尽是些零星民房,哪有什么庄堡建筑的影子,不由对老妇人所说的话有些怀疑起来。
想了一想之后,径向路侧翠竹丛中,一间茅屋行去。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音韵铿锵,从茅屋之内传出。
咦!这里莫非也隐了高人雅士不成。
心念未完,咿呀一声,柴扉启处。步出一个道貌岸然,五络长须飘拂的中年文士来,向司徒文看了一眼,如两道冷电般,使他不由心中一凛,那眼芒一闪而逝,又恢复平平之色,显见内功已到绝乘。
他心中暗忖,江湖之大,到处都是卧虎藏龙之地。
忙疾行两步,深深一揖道:“小生司徒文冒昧打扰清兴,想向阁下打听一个人的住处!”
“不知要打听谁人的住处?”眼光却飘向他腰中的铁笛,那骇人的目光又一闪而没,面色微微一变。
“安乐公子!”
那中年文士不由微微一震。但瞬即镇定如恒。
“小友与这安乐公子是亲是故?”
他不由心中微愠,这人恁地如此哆萦,说不说在你,何必查问得这样清楚,但表面上仍不露声色。
“非亲非故,只是为了别人的事,想向他问个清楚。”
“哦!安乐公子,就住在前面不远山环内的李家堡,你只朝前直走,向右一弯就是!”
“如此小生告退,敬谢指引!”
“哪里!哪里!些须小事,不劳挂齿!”
他一揖别过,径朝前面山环走去。
刚行出半里左右,一条身影由侧方十丈之外掠过,身法竟快得出奇,他神目如电,只一瞬已看出正是那方才茅屋中的中年文士,不禁微微一晒,仍若无其事的行去。
转过山环,果见一所气派十足的大庄宅,背山面水。
将及堡门,只见一个摇玉骨折扇,面目姣好的二十许少年书生,一派雍容华贵之态,缓缓行来,两太阳穴微微凸出,显见内功不弱。
“兄台光降敝堡何事?”那少年书生摹见司徒文之面,脸色不由微微一变。
“阁下想必就是安乐公子?”
“不敢,正是在下,贱名李步瑶,敢问兄台上姓?”
他来时本是满腹怒气,打算见面就要人,少不得要惩治这淫恶之人一番,想不到对方竟是这么一个俊秀书生,一点也不像是为非作歹的人,不禁踌躇起来,心想,事情总要探个水落石出,且见机行事罢。
“在下司徒文,有点小事不明,要向兄台请教!”
“好说!好说!且请进待茶,有事慢慢再说。”
说完,拱手肃客。
司徒文见对方一拱手之间,一股如山潜劲,浪涌而来,他不禁心中暗笑,护身神罡念动之间已布满全身,恍如未觉的微一颔首,昂头走入。
潜力近身,他微一用劲,立时反震回去。
安乐公子也非等闲之辈,面色微变,退了一步,咬牙硬接那反震潜力,几乎立脚不稳,顿时心生寒意。
进入大厅,分宾主坐定,安乐公子用手指虚空轻弹几上玉磐,磬声才落,立即有两个倩装少女,一人托杯,一人执壶,由屏风后姗姗出来,花容月貌,清丽绝俗。
安乐公子亲自接过茶壶,倒了一杯,送到司徒文面前,满面减谨之色的道:“司徒兄请用茶!”
那两个少女似乎面有忧色,狠狠看了这貌赛潘安的秀逸书生一眼,眼波微眨,但他侠豪胸襟,连看都不看她两人一眼,倒是安乐公子微有所觉,面上闪电般掠过一重杀机,看了两人一眼。
两个少女面色倏变,急急转身而去。
这些动作司徒文根本没有觉察,只顾喝茶,同时心中在盘算如何开口追查那被抢少女的下落。
他怒冲冲的来,连那女子的姓名相貌都不曾问得,现在真觉的难于开口,不知如何措辞,只顾呆想。
那安乐公子眼中忽露奇光,嘴角含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阴笑,看着他一口一口的把那杯茶全喝了下去仍然毫无动静,不禁直冒冷汗。
适才逍遥居士前来传警,怪手书生寻上门来,就知道准是为了那女子而来,知他不是好相与,同时忽然动念要谋那玄天秘篆,事先在茶中置了“入口迷魂散”,企图暗算,不意他竟似没事人儿般,难道这小子竟练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大感骇然。
殊不知司徒文巧服全株“九品兰实”,体内已具有抗毒力,连那毒绝天下的“三刻绝命散”都没奈其何,何况这区区的“入口迷魂散”。
考虑了片刻之后,开门见山的问道:“有一位姑娘,可是被兄台携来堡中?”
“姑娘?这话从何说起,兄台是耳闻还是目见?”神色不变的反问一句,装出迷惑不解的样子。
“在下受那姑娘母亲之托,望阁下本武林道义,把她交由在下带回,无比感激。”说完神目紧注安乐公子。
“兄台切不可受人愚弄,绝无其事,绝无其事!”
人家矢口否认,而且无凭无据,他一时倒答不上话来。
突然一个中年妇女,满面血痕,从里间奔出,气急败坏的向安乐公子道:“公子,那妞儿可……”
安乐公子连施眼色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