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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铁笛振武林-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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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进退两难。
  当然五大门派在江湖中的地位,岂是等闲,派中不乏顶尖高手,但远水不能救近火,目前机会焉能失去。
  说不得只有大开杀戒,以图力挽浩劫了。
  心念一起,杀机立现。
  高宣一声佛号道:“各位施主,如再坚持,老纳为了卫道除魔,只好大开杀戒了!”
  众人不由心中一凛,齐齐注目了尘大师。
  突然……
  黑白双判蓦然出手,各向分立在司徒文左右的巫山天人两魔,疾逾电闪的攻出一掌。
  幽冥秀才疾快无伦的回身抓起司徒文,电射星旋而去。
  巫山天人两魔做梦也估不到黑白双判会向他两出手,而且黑白双判的功力何等深厚,即使明里发掌,以一对一,也难以硬挡得住,何况猝然下手,立被震出一丈开外,也是黑白双判无意下毒手,手底下留了分寸,否则准得当场受伤。
  司徒文被抓,一声惊叫,脱口而出,声方出口,一个小身形已被凌空挟起,向外飞射。
  变生仓促,众人不由一呆。
  黑白双判在得手的同时,也跟着电闪般逝去。
  以上暗袭、抓人、飞遁,皆在同一时间内完成。
  众人一呆之后,立即领悟到是什么一回事,哗然叫嚷声中,只见人影连晃,纷纷纵身赶去,刹时走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五大门派中人,在静候了尘大师示下。
  了尘老和尚望着那些逝去的背影,长叹一声,回身嘱咐了众人几句之后,一展身形,疾如流星般向那一群人身后划去,而另外的人,则四散驰去。
  且说幽冥秀才挟起司徒文飞射而去,黑白双判也自后追上,三条人影,左穿有闪,转眼之间,已脱离了后面追踪者的视线,来在一座幽深的丛林之中。
  身形方落,那隐形怪客的声音,又自不远之处传来:“喂!小子,你究竟考虑好了没有,到底答不答应给老夫做徒弟,别让我老人家,老是跟着你跑!”
  幽冥秀才与黑白双判不由大惊失色,想不到会碰上这等辣手人物,一生装神弄鬼,反而被鬼迷了,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
  司徒文心中电转一周,忖道:这隐形怪客的身手,可算是登峰造极了,但不知人是正是邪,岂能轻易答应,但自己又无法脱出幽冥秀才等三人之手,想了一想之后答道:“老前辈可否现身,让后辈一见?”
  “哈哈!小子,我老人家可有点见不得人,你到底是答不答应?”
  幽冥秀才忙插口道:“前辈何方高人,可否将名讳见告?”
  “我老人家无名无姓,也不想与你们幽冥地府中人打交道,这一套免了吧!”
  “对于这小友的事前辈是否可以……”
  “我老人家向来言出必行,从无更改!”
  “在下有不得已的苦衷,这小友必须随我回敝教!”
  “哈哈!苦衷,鬼才相信,你的鬼心思我还不知道,你大可不必存妄念!你当真惹得起那铁笛主人么?”
  幽冥秀才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他一心只顾打算达到自己的目的,忘了厉害,经这隐形人一提,仔细一想铁笛主人的一切,他确实惹不起,虽然明知,即使从这小孩身上得到了某种线索,能否达到目的,还是未知之数,但人的贪念一起,很难遏止,停了半晌之后,毅然道:“这个么,在下自有分寸!”
  “看样子,你是非带走这小子不可?”
  “这点请原谅,事非得已!”
  “嘻嘻,我只是要这小子自愿答应,以免落个迫人为徒之名而已,告诉你,只要我老人家高兴,随时都可以带走!不信你可以等着瞧!”
  幽冥秀才不由一窒。
  这话可不是信口而发,照他这等神出鬼没的行径看来,这事大有可能。
  “如何?怎么不答老夫……”
  隐形怪容声未落,幽冥秀才一使眼色,三条人影如流星划空般,向发声之处分左中右三方包抄而去。
  那发声之人似已发觉三人的行动,才只说得一半,随三人闪身之势,倏然住口。
  三人身手,可并非平庸之辈,身形之快,疾如电闪,谁知他们快人家却更快,依然不见任何动静,忽然想起司徒文独自一人留在原地,暗道一声:“糟糕!”一声呼哨,电闪射回,果然不出所料,司徒文人踪已杳。
  到口的美食,又脱口而去,焉能不急,但在四周搜寻了半个时辰之久,一无所见,以司徒文的微末功力而言,绝对逃不出手去,但,他失踪了。
  于是……
  他们想象已被那神秘莫测的怪客带走,失望的离开了。
  半晌之后,一条灰影,在四周疾快的巡视了一遍之后,惊咦了一声,也离开了。
  月亮升上树梢,漆黑的丛林中也微微明朗。
  就在距离幽冥秀才及黑白双判刚才停身之处,二十丈外的林中,从枯枝败叶中,钻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手中持着一支管状的东西,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他是谁?
  他就是身负奇冤,被黑白两道追截的小孩——司徒文。
  他拂去了身上的枯叶草屑,深深的吁了一口气,在林中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他回想他离奇的遭遇,简直不敢相信是事实。
  他的父亲一代奇侠玉面专诸司徒雷,死在不知名的仇家手中,他的家人全部被屠,他有母亲、姐姐,但,他不知她们的下落、形貌,两滴清泪,顺腮而下。
  他又想起——
  一庄二堡三谷狠狠的追杀他,为什么?
  白云庄中的蒙面怪人两次救他,为什么?
  无数的江湖人物要得到他,似乎与这铁笛的主人有关,为什么?
  五大门派也要得到他,为什么?
  隐形怪人一定要收他为徒,为什么?
  这些问题,困扰着他,他想不出所以然。……
  原来当幽冥秀才及黑白双判同时飞身追截隐形怪客之际,他一看,良机不可失,急跃入林,他知道凭自己的身手,决脱不出魔掌,见林内一堆枯枝败叶,灵机一动,一头钻了进去,直到月上树梢头,才敢现身出来!
  沉思了很久之后,一个现实的问题,又上心头,他何去何从。他的目的是要学惊人绝艺,但,五大门派根本不会收留他,并且还在追截他,江湖上,无数的人在搜寻他,截杀他,他寸步难行。
  他感觉到他是世上最不幸的人,他已到了穷途末路。
  他知道,迟早会毁在那些魔鬼般的人手中。
  于是——
  一颗恨的种子,在他的心里萌了芽!
  月影西移,夜——深了,他一动不动的坐在石上。
  月落了,林中又恢复了黑暗。
  他仍坐在那里!
  天明了,旭日高照。
  他立起疲乏的身形,漫无目的地向林外走去。
  刚出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浸在日辉残霜中。
  了尘大师——目如冷电,正瞧着他。
  他心里立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是恨,是怒,是惊。
  “小施主坦白回答老纳几句话!”
  “请讲!”
  “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我……我……幼遭孤露,没有名也没有姓!”
  “你何时投入令师门下?”
  “我根本没有师父!”
  “哼!你手中的坎离铁笛从何而来?”
  “这个么,是一个无名老公公所赠!”
  “善哉,佛家最忌妄语,你巧言欺骗老纳,当心死后要入拔舌地狱!”
  “老和尚公公,我说的全是事实,你不相信,我毫无办法!”
  “不管是真是假,你随老纳回转嵩山少林寺,老纳保证决不难为你,等你师父出面,事情一了,还你自由之身,你一身灵秀之气!不可误入迷津,回头即是岸!”
  “您说的话,我一点也听不懂,我只是一个不幸的孤儿,所发生的事,我完全不知原因!”
  “小施主执迷不悟,怪不得老纳了!”宽大的袍袖展处,一股劲风,疾拂而出。
  司徒文右手两指在袖中轻弹,身形急闪,左手铁笛本能的一挥,一阵呜呜怪啸之声应手而发。
  老和尚微微一窒之后,原式不变,仍向司徒文拂去。
  司徒文避无可避,不禁骇极亡魂。
  蓦然——
  呼啸连声,一群寒星从林内急射而出,罩向了全大师全身三十六大穴,认位之准,劲力之强,武林罕见。
  了尘大师忙不迭的收势疾退,两只袍袖交挥,将近身数点寒星般的东西拂落,嘶的一声,内中一粒,将袍抽射了一个对穿,俯身一看,竟是些豆大的白色树实,想是林中人随手采自林中树上,不禁大惊失色。
  “老和尚,出家人明心见性,切忌执拗,我劝你还是回少林寺去参禅吧,事情终有水落石出之日。”
  司徒文一听,又是那隐形怪客的声音,心中不由一动,你也是寸步不离的盯着我。
  “施主何妨请出一见!”
  “哈哈,老夫名姓已忘,决心弃绝江湖,不愿见任何人,只因一点心愿未了,所以还不能适迹深山!”
  “施主既然不愿现身,老纳自不敢勉强,但若是单凭施主几句话,就放过这……”
  “依老和尚之见呢?”
  “老纳对五大门派无以交代!”
  “老夫担保这小子五年之后,亲上嵩山少林寺,向老和尚交代一个清楚,了却老和尚所说的一段公案,如何?”
  “这事干系太大,老纳担不了这干系!”
  “老和尚一意孤行,并非五大门派之福。”这句话可极尽了威胁的能事,了尘大师不由面色一变,沉声道:“老纳但知本我佛慈悲之旨,消灾弭劫,至于成败得失,在所不计!”
  司徒文听得如坠五里雾中,那林中隐形怪客还说什么五年之后要他亲上嵩山少林寺,对五大门派了结一段公案,这节真不知是从何说起。
  “老和尚信不过老夫的话?”
  “罪过!罪过……”
  “老夫有件东西给你。”
  声落,只见林中飞出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直奔了尘大师他伸手接$一看,脸色大变;连退三步,仿佛是遇见了什么极厉害的毒物似的。
  司徒文见状,心想,到底是什么东西,竟令身为少林长老的了尘大师惊骇到这个程度。
  只见了尘大师再把那闪光的手掌般大小的东西看了一遍,急纳入袍袖之中,口宣无量佛道:“既然如此,老纳静候五年之约,昨日老纳已遣五大派中人回派调集高手,所以必须赶回阻止,就此告辞。”声未落,袍袖挥处,如一只灰鹤般,朝前路疾飞而去,转眼即杳。林中忽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司徒文正想出声发问。
  突然——数点黑影,凌空泻来,刷刷刷!先后在两丈之外立定身形。
  司徒文迭遭风险,胆子也大了不少,同时知道有一位隐形怪客在林中,从刚才的谈话里,似乎与自己有点渊源,心中安定了不少,脸上也不现出惊惧之色,闪着一双小眼,打量来人。来的是两老者,一老妪,只见其中一个老者身穿火红长袍,手持一支铁杖,肋下挂着一个红布口袋,鼓绷绷的,像是装了不少东西。
  另一个老者则是红发红须,形貌猛恶,与那红袍老者站在一起,恰像一对过年时大门上所贴的门神。
  而那个老妪,却是白发鸡皮,一个脸皱得似一个风干的橘子,右手持着鸠头拐杖。
  三人目光灼灼的紧盯着司徒文手中的铁笛,面现诡谲的笑容。
  司徒文心中一紧,暗忖,又是为了铁笛而来。
  “老乞婆,这娃儿眉清目秀,骨格清奇,是一块上好的练武材料,你何不收归门下,与他那小女娃儿正是天生的一对金童玉女!”红发红须老者嬉皮涎脸的向老妪说。
  “红毛老鬼,这敢是你自己的心思,别栽在我老婆子头上,我老婆子没有这个福气。”
  老妪双目一瞪回道。
  “哟!我红须人屠可是一番好意,你倒狗咬吕洞宾。”
  “我白发仙娘却是实话实说。”说完嘻嘻一笑。
  这一笑,一对三角眼,拉成了两个倒三角,满脸鸡皮,变成了倒赶千层浪,看得司徒文直恶心。
  “喂!我说得手之后,有福同享,有祸同当,可不能三心二意,话可说在前头。”肋悬红布袋的老者道:“玩火的,这事已经互相约定了的,用不着再废话,倒是……”话未说完,又是嗖嗖连声,一共纵落九人。
  白发仙娘一顿手中鸠头拐杖,三角眼一翻,格格一阵怪笑,声如袅鸣狼嗥,令人听了不禁浑身起栗。九人被笑得不自禁的退了一步。
  笑毕,厉声向九人道:“哟!巫山三魔,一庄二堡三谷主,你们来凑热闹,是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事,识趣的乘早滚吧!别惹我老婆子生气!”
  语气狂傲已极,根本视九人如无物。九人在江湖上都是独霸一方的人物,焉能吃这一套,不由齐都面现怒容。离心堡主西门无忌,冷冷一笑道:“三位辈高名重,难道也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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