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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人呢?”
逍遥居士不由胜目结舌,说不上话来。
司徒文俊面一寒,出手如电,向对方“腕脉”、“肩井”两穴扣去,逍遥居士只觉眼前一花,连念头都不及转,放被扣个正着,全身一阵酸麻,劲道全失,骇得魂散魄飞。
猛感身形一轻,已被司徒文挟起,向堡门驰去。
一连数个起落,已飞越堡墙而入,直达院中。
逍遥居士一眼瞥见院中地上躺着的堡丁,就知事情不妙,堡中人迹俱无,一片凌乱冷寂。
“密室在哪里,快说!”
他穴道被制,功劲全失,只好听任人家摆布。
司徒文顺着逍遥居士的指点,一路左弯右折,尽见些消息机关被破的残迹,一颗心几乎跳出腔子来。
行近密室,只见东西相对的两间密室,门户洞开,哪有半丝人影,不由愣愕住了,望着两间空室出神。
骨肉情深,岂能不痛心疾首,仰天椎心。
恨声向逍遥居士喝道:“依你之见,这事可能是什么人所为?”
“这个,在下却无法奉告!”
司徒文望着胁下挟着的逍遥居士,一阵悲怒填胸,一股杀机再也按捺不住,怒吼一声:
“去你的!”
双手一抖,把逍遥居士的身体,直往密室中的铁壁掷去,惨嗥声中,红光进现,一个身体,顿时砸得稀烂。
司徒文砸死这罪魁祸首之后,疾步走出密室,行到院中,看着那些被制的堡丁,一时气无所出,右手两指,连连弹动,一个个被指风洞胸而死。
突然——
一块晶莹夺目的东西映入眼帘,拣起一看,是一块玉佩,上面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飞凤,不由凄然泪下,他认得这块玉佩,正是他姐姐玄衣女司徒倩(原称关小倩)佩挂之物,睹物思亲,更觉椎心沥血。
陡然,一个意念升起心头,莫非是老哥哥所为。
看现场的情况,出事距现在并不太久,可能去还不远,心念动处,飞掠出堡,向堡后山林射去。
忽然——
山脚林内,传来一阵苍劲的喝骂声,入耳极熟,那不是千手神偷老哥哥章空妙还有谁。
心中不由大是振奋,如流星划空般向林内射去。
他此时的功力,差不多已到了飞行绝迹的地步,恍若一缕轻烟,飘忽迷幻,毫无声息的停身树梢。
只见林中亩许大的一块空地上,立了十余个人影。
细一辨认之下,不由热血沸腾,杀机潮涌。
安乐公子李步瑶折扇轻摇,紧傍着铁杖婆婆,后面一字排列着十多个堡丁,面对千手神偷。
另一侧,两个形貌凶恶的老者,分别执住他的母亲和姐姐,一手各按在“命门”大穴之上。
原来千手神偷章空妙受司徒文之托,先行来李家堡传讯,延期践约,一等三日,司徒文影踪未现,千手神偷凭他的神偷绝技,已把司徒文母姐被国的所在摸得一清二楚,早晨,逍遥居士离堡外出,等于去了一个劲敌。
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救出母女二人,并把密室机关悉数破除,谁知甫出院中,即被堡丁发觉,十余人团团围上,他不愿重开杀戒,只以独门点穴手法制住。
母女二人武功也非泛泛,因国于密室中时,被逍遥居士点上重穴,如今穴道初解,手足麻木不灵,和平常人差不了多少,千手神偷只好挟起二人飞墙而通,刚入得林中,即被铁杖婆婆祖孙及铁杖婆婆的师弟穷荒二鬼等人追上,交手之间,一个大意,母女二人就被穷荒二鬼分别制住,手按“命门”大穴,迫使千手神偷退走,仍要司徒文以“玄天秘篆”交换。
千手神偷想不到吃瘪在这些后辈小丑手里,投鼠忌器,又不能出手,不出手吗,实在吞不下这口恶气,只急得须发倒竖,七窍冒烟,吹胡瞪眼。
司徒文轻灵如鬼魅,如一片枯叶般,停在树梢,场中各人,均未发觉煞星已经照命。
只听铁杖婆婆杰杰一声怪笑道:“老偷儿,你如敢动一下,嘿嘿,这两个准得报废广说完得意扬扬的用手一指司徒情母女。
千手神偷空负一身绝学,无法施展,急得哇哇怪叫道:“老乞婆,如你敢动她两人一根头发,准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日内虽这样说,心中却忐忑不已。
安乐公子玉骨折扇一摇,轻狂的道:“老前辈,想不到空空妙手,竟伸到我李家堡头上,现在吗!哈哈!人赃俱获,依我看,还是走为上着!”
千手神偷想不到今天栽得这么惨,连一个黄口小子,也敢奚落他,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气得仰首向天,突然发现三丈外一株古树梢头,一条青色人影,迎风而晃,正是那怪手书生司徒文。
真是喜从天降,愁急尽解,又回复往常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嘻嘻一笑,白头连点,道:“多行不义,只怕报应就在眼前了。”扫了众人一眼之后,又接着道:“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
话声方落,惨号倏传。惨号之声传处,只见“穷荒二鬼”,尸横就地,血流满地,死状厥惨,竟然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场中,却多了一个儒衫飘飘的少年书生,腰插铁笛,目含怨毒,脸笼杀气,赫然正是怪手书生司徒文。
“铁杖婆婆”等人,一见司徒文现身,不由心神俱颤。
论功力,他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恃的仅是以司徒倩母女作为要挟,现在,凭藉已失,“逍遥居士”不见现身,很可的凶多吉少,而“穷荒之鬼”,却在人家举手投足之间丧命,焉能不胆颤心寒。
司徒文孺慕依依的看了母亲和姐姐一眼之后,且不叙阔情,缓缓朝李家堡众人欺去,眼射骇人煞光。
司徒情母女眼中热泪盈盈,骨肉重圆,岂能不喜极而泣,一时之间,倒说不出话来,只出神的看着丰神似玉的司徒文的身形。
“千手神偷”只管贼秃嘻嘻的笑个不停。
随着司徒文的进逼,“铁杖婆婆”等人惊怖的步步后退,他们意识到煞星已经照命,事态严重万分。
沉寂之中,弥漫一缕杀气。
眼看一场流血惨剧,即将展开。
蓦然——
安乐公子似已不耐这迫人窒息的气氛,暴喝一声,玉骨折扇一领,颤起干重扇影,向司徒文全身三十六大穴罩去。
司徒文俊面一寒,冷哼一声,双掌扬处,排山罡气,匝地而起,如狂涛巨浪般暴卷过去。
安乐公子顿感对方掌劲重逾山岳,广罩三丈方圆,气流激荡如潮,自己的扇招竟然递不出去,只觉呼吸困难,劲风触体如割,不由亡魂皆冒,面色如死,抽招退身,均已不及。
铁杖婆婆一见孙儿危殆,怪叫一声,:“小鬼休得伤人!”电闪飘身上步,全力从斜里劈出一掌。
十余堡丁,见主人均已出手,齐齐亮出兵刃,一拥而上。
“噗!噗!”真力激撞中,夹着一声惨呼。
铁杖婆婆被反震得退了三步,安乐公子首当其冲,惨呼声中,喷出一股血箭,直被震飞两丈开外。
众堡丁只觉如同碰在一重气墙之上。根本欺不进身去,一个个面目大色,纷纷倒退不迭。
司徒文杀机一起,即不可治止,紧跟着两手七指一曲一伸,七缕白气蒙蒙足可洞金裂石的指风,暴射而出。
一片凄厉绝伦的惨嗥之声传处,血雨飞洒,十余堡丁,躺下了一半,俱被指风洞胸而死。
那侥幸未死的,唬得魂散魄飞,觫觫不已,脚瘫手软,半步也无法挪动,目露骇极之色。
千手神偷白眉紧皱,别过头去。
司徒文恍如煞星临凡,双目尽赤,又待……
‘文儿,不可多造杀孽!”
这一声慈祥的呼唤,宛若暮鼓晨钟,司徒文惊惶的回顾了母亲一眼,杀机顿泯,徐徐垂下手来。
铁杖婆婆这时正蹲在安乐公子身旁替他疗伤,眼看孙儿虽无生命之优,但一身武功已算完结。
她知道,今天要找场,那只有白赔上几条命,缓缓抱起安乐公子,无限怨毒的瞪了司徒文一眼,转身离去。
那些未死的堡丁,也紧随着走离。
司徒文凛于母亲方才的一句话,只好放手不追。
“妈妈!”
“文儿!”
“姐姐!”
“文弟!”
母子姐弟三人,互唤一声之后,相拥而泣。
骨肉重圆,至情流露,是喜极而泣。
三人共诉离情,提到了杀父毁家的仇人,司徒文不由一跃而起,热血沸腾,目眦欲裂!
他喃喃地念着:“天毒尊者,幽冥夫人。”
他想到,目前亲仇未复,许多事未了,他必须要通觅仇踪,讨还血债,以慰中原双奇两家惨死的冥灵。
他也想到被五大门派联手擒回峨眉的雪山魔女,他必须要救出她,他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
还有,分属未婚妻室的公羊蕙兰姑娘,至今下落不明,在未寻获之前,他心何能安。
于是,他向母亲和姐姐禀明和公羊蕙兰姑娘订定终身之约的经过,他母亲自是喜之不胜。
无双女侠关淑珍一怒离家,弃子别夫,如今儿子虽已长大并且奇缘天赐,学得一身绝艺,但念及人天永隔的丈夫,不由又是一阵唏嘘!无限慈祥的抚着司徒文的头。
“文儿!为娘的实在觉得愧对司徒一家!”
“妈,你怎说这样的话……”
无双女侠忽然想起被冷落在一旁的干手神偷章空妙,“哦!”了一声之后,说道:“文儿情儿,快随为娘的叩谢章老前辈相救之德。”
千手神偷笑眯眯的把手连摇,大叫“使不得!”
但母子三人,已齐齐跪了下去,再拜而起。
千手神偷急得直顿脚,一闪身横移一丈之外,大声道:“岂有此理,若不是小兄弟及时赶来,今天……”
“老哥哥,理应受此一拜!”司徒文道。
无双女侠一听,司徒文竟与千手神偷兄弟相称,不由向司徒文和声叱道:“文儿怎可这样无礼,章前辈与你外祖父平辈之交!”
司徒文不由尴尬不已,俊面通红。
千手神偷急忙道:“不相干!不相干!咱们各交各的!”
司徒文心头电转一周之后,向干手神偷道:“老哥哥,小兄弟有一个不情之请?”
千手神偷嘻嘻一笑道:“什么事干脆点说出来吧!不要掉文了!”
“想请老哥哥劳神护送家母和家姐回家!”
“小事一件,小事一件!”
“那就偏劳老哥哥了!”
“得了,别光说废话!”
“老哥哥,尚有两件事请教?”
“什么事?”
“白骨坳座落何处?”
“你是在问天毒尊者送与幽冥夫人的书简上所提的白骨坳么?我差点忘了告诉你!”
“老哥哥知道?”
“湘省九疑山中,有一个白骨坳我可是不曾去过!”
司徒文点了点头又道:“还有那‘幽冥夫人”是什么来路?”
“幽冥夫人,乃是幽冥教主的继室夫人,自幽冥教主二十五年前在洞宫山参与抢夺‘玄天玉匣’丧命之后,幽冥夫人携带“幽冥真经”,远逸无踪,所以幽冥教一脉武功,日趋没落,声势大不如前。”
司徒文恍然大悟,幽冥秀才一教之主,武功却并不出奇,原来传教之宝已被他继母携走。
不禁暗叹江湖诡谲,奇事层出不穷。
转身向母亲和姐姐道:“请妈妈和情姐随老哥哥先返故里,文儿一俟大仇得报,诸般事了之后,再回来晨昏侍奉!”
无双女侠心中虽极不愿意母子分离,但文儿办的是正事,她怎能阻止,如果一道行走江湖,反而增加他的累赘,当下只好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
骨肉乍逢又别,能不黯然神伤。
母子姐弟,泪眼相看,哽咽良久,才忍痛离别。
千手神偷行出数步,复又回头道:“小兄弟咱们江湖中再见,‘幽冥真经’尽是些歹毒武功,如果得手,最好毁去,以免贻患江湖!”
司徒文点头答应,目送一行人影消失,怅然良久之后,想起自己任重道远,豪气又生,诛灭亲仇是第一要务,长啸一声之后,径朝林外驰去,目的地是九疑山白骨坳,天毒门开宗立派之地。
金乌西坠,归鸦噪晚,司徒文一口气飞驰,约莫也行了近百里的路程,只觉饥肠辘辘,极欲寻个打尖落脚之处。
展目望处,一条坦荡官道,在夕阳余晖中,延伸得老远,穷极目力,仍无法看到一点村镇的影子。
心里这一踌躇,身形也不觉停了下来!
蓦然——
一阵磨磨蹄声,尘头起处,奔来四骑快马。
眨眼之间,已至身前,司徒文启不晃身不摇,捷若鬼魅般向路侧横飘两丈,意在避过来骑。
随着他这电闪飘身之际,马上人齐齐发出一声惊“咦”,齐齐收缰勒马,惊诧的望着他,目不稍瞬。
他这才看清,马上是四个老者,一色的皂袍皂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