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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默契明风满腹悔恨,若是当初他听从白溪樊的话,放弃自己的身份跟他离开,今日便也再也没有这些是是非非。别人都道自己宠爱白溪樊,却殊不知是他一直在迁就着自己。想到此处,万俟明风转过身来走到铺着稻草的床榻前无声的流着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牢门锁链发出一阵响动,沉重的铁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后,随即万俟明风只听到耳畔有人身体落地的声音。微微抬头看见的正是失踪多日的张岳。
许是受了重刑,张岳一头花白的头发凌乱的散在地上,蓝色的衣衫从上到下满是点点的紫色印记。粗糙的手掌上血肉模糊,细看十指的指甲已然被人拔去。
万俟明风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张岳,立时从床榻上起身来到张岳身边,俯身将人抱在怀里。
“张岳,张岳,你醒醒。”
万俟明风见张岳身上伤势严重,把人抱到床榻上,拉过一旁硬如铁块的被子搭在他身上。
张岳会有如此惨状,万俟明风不用想便知道是谁下的毒手。红着眼睛的万俟明风一拳砸在,牢房内那张破旧的木桌上。那木桌早已经腐朽,加之万俟明风这一拳又是用了全力,立时散成一堆木头。
牢门外的狱卒听到响声,握着皮鞭跑了过来,敲着牢门嚷嚷道:“发生什么事了?都老实一点。”
满腹怒火的万俟明风听到狱卒嚣张的声音,目光阴沉的望向门口,看着那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沉声喝道:“滚!”
虽然万俟明风此时被下狱,但身体内的皇室之气仍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抗。只见那狱卒听到万俟明风的怒吼声打了个哆嗦,伸手扶了下自己的帽子,提着皮鞭悻悻的回到了原处。
万俟明风的怒吼声惊醒了昏迷的张岳,转过头来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万俟明风,忙起身想要下床行礼。但因身上有伤行动有些迟缓,万俟明风伸手扶住他的肩膀。
“二殿下,您受苦了。”看着万俟明风不由眼泪涟涟,见万俟明风身上没有一丝伤痕也放了心。
“你说哪里话,受苦的是你,是我对不住你们,害你们被我牵连。”
两人互相安慰几句,张岳这才想起白溪樊。开口询问白溪樊的踪迹,却见万俟明风面上闪过一丝愁色,心情也不由沉了几分。
“白溪樊被人发现身份,被清风寺的慧善师傅打成重伤,现在下落不明。”
“什么?!小公子,小公子他”
想起白溪樊那张可爱的小脸,张岳心下心疼又担忧。转头看着固若金汤的牢房,急的口中不停地念叨。
然而就在这时,牢门外跫音响起,万俟明风回头见来人竟然是万俟明雨,脸色猛地一寒,目光转向别处不愿意再看他。
万俟明雨目光触及到房中的狼藉,回头见身后一脸谄媚的牢头,反手甩了对方一个耳光:“房中一张桌子都没有,你们都是死人么?!”
“不必了。”
闻言,万俟明雨依旧对那人打了个手势,自己走到万俟明风面前,看着对方看不出喜怒的脸,默默道了声对不起。
“二皇兄,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只想让白溪樊离开你而已,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的水落石出。”
知道这个兄弟是真的关心自己,即便是对方好心的举动将自己弄到如此境地,万俟明风也无法恨他。看着万俟明雨一脸愧疚的看着自己,万俟明风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
“其他倒不必了,我只想让你帮我一件事。非1凡”
“二皇兄请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帮我找到白溪樊,好好照顾他。”
听到万俟明风的话,万俟明雨立时皱起了眉头:“二皇兄,事到如今你还在想着那只狐妖,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二皇兄,你醒醒吧。”
见万俟明雨这么说,万俟明风便有些不高兴了,随之脸色便也沉了下来:“我很清醒,这个忙你不帮就算了。但是我落到今日境地跟他并没有任何关系,我希望你不要随意把脏水泼到他身上。还有,如今我是阶下囚,四皇弟若是无事还是少来为妙,免得牵连到你身上。”
“二皇兄,今日之事都是那狐妖迷惑了你的心智,父皇说了,只要你忘了那只狐妖,他可以既往不咎。”
万俟明风在牢房内唯一的一条长凳上坐下,听着万俟明雨的话,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床上的张岳见原本亲密的兄弟俩弄到如此境地,心中也不禁有几分不忍。
“四皇子,容老奴说一句。”见万俟明雨目光转到自己身上,张岳喘息了一下开口说道:“小公子您也是见过的,他虽然是狐妖可是他本质并不坏,也从未做过任何害人之事。他对人怎么样,您问问您府上的小公子,小公子帮了他多少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您跟二皇子是兄弟,二皇子这些年怎么过的,您想必也都看在眼里,二殿下能遇上一个上心的人并不容易,您为何就不想一想这样做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么?”
一席话说完,张岳也已是到了极限,靠在身后的墙上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两兄弟无力再说一句话。
万俟明雨被张岳的话说的一阵无语,望着坐在长凳上的万俟明风,最终内心的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叹息;随他的转身离去而消散在空气中
白溪樊迷迷瞪瞪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了,望着头顶上的青色床幔,白溪樊突然有种今夕是何年的错觉。身上的各处都在叫嚣着疼痛,白溪樊抬手见自己的手臂还是人形,心中便松了口气。若真变成半兽半人,估计非得把人吓死不成。而且皇上正在抓捕自己,到时候即便是官府没有抓到自己,估计也可能被路人给活活打死了。
门口脚步声响起,白溪樊捂着抽痛的胸口慢慢坐起身。木门缓缓被推开,一袭青衫的男子踱步走入房中,看到床上已经坐起身的白溪樊,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
“你醒了?”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白溪樊也同样是惊讶万分:“竟然是你?”
“是我。”黎骆琦走到旁边的竹椅上缓缓落座,迎着白溪樊的目光点了点头。
此时的白溪樊依旧是成人体型,白溪樊感觉自己好像露馅了,刚想改口却听黎骆琦说道:“白溪樊,我本想趁乱将你救出来,但是没想到你竟然是只狐妖。”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怕我吃了你?”见自己被拆穿,白溪樊也不去再掩饰,懒懒的靠在竹床上目光炯炯的看向黎骆琦。
然白溪樊话音落下,黎骆琦却摇了摇头
“不,你不会。咱们相处时间也算不短,你的性情我自认还能猜的上一二。”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当知道现在皇上正在派人来抓我。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是狐妖?”
面对白溪樊的问题,黎骆琦只是微微一笑,就在白溪樊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才开口说道:“因为你进房间的时候,我就在房间里啊。”
闻言,白溪樊想起藏在床底的那件龙袍眼眸不由一闪,握着被角的手不觉用力。
“我床底的那件龙袍是不是你放进去的?!”
☆、皇后夜访天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包养我的专栏的亲,哎哟,老高兴了╰( ̄▽ ̄)╮
以下是正文:
对于白溪樊的问题,黎骆琦大方的点头承认了。因为说谎不是他会做出的事,他也没有想过要隐瞒。
黎家之前曾经欠过孙家一个恩情,黎家的长辈也曾经警告过那些后辈,无论怎样都要偿还这个恩情。黎骆琦以为这些跟自己无关,可他没想到偿还恩情的事,居然会落到了他的头上。
皇后跟二皇子不合的流言他也曾经听到过,在杨春将匣子交给他的时候,黎骆琦没有想到里面会是一件龙袍。当他闭息缠在房梁上看到那侍卫打开匣子后,黎骆琦心里也隐隐有些后悔。同时无法想象皇后究竟会为什么对她这个亲生儿子有这么大的怨恨,竟然会使出如此的手段致他于死地。
黎骆琦很喜欢白溪樊这个资质甚高的弟子,察觉到事情不对黎骆琦便想将白溪樊带走。然当白溪樊在他面前突然间变成一个俊秀的少年后,黎骆琦突然觉得整件事情更有意思了。隐在暗中,黎骆琦知道了白溪樊是只妖怪,虽然好奇,但是他并不惧怕白溪樊,因为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相处的这些日子中,他从白溪樊眼中看不到,也感受不到一丝关于妖的凶狠。
“二皇子要完了,白溪樊,以后你继续跟着我做我徒弟如何?”
黎骆琦无波的语气让白溪樊愣了一下,靠在竹床上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不由笑了起来。身体的颤动震得白溪樊胸口抽痛。捂着胸口皱了下眉,白溪樊慢慢的让那阵疼痛过去。
轻轻叹了口气,白溪樊微微倾身看着黎骆琦那双漆黑的眼眸,勾着嘴角眼中不带一丝温度:“黎师傅,你觉得我会跟着一个害了我最心爱之人的人么?别做梦了,等到我伤势痊愈之后,伤害过我,伤害过万俟明风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最后一句话,白溪樊几乎是一字一顿,看着面前的黎骆琦一点点的变了脸色,白溪樊也不想再去看他。掀开搭在腿上的被子来到院中。
京城白溪樊并不熟悉,所以他也看不出自己此刻在什么地方,环视周围翠绿的竹林,白溪樊深呼吸一口大自然的气息,找了个阳光充足的地方盘膝坐了下来。灿黄的阳光照射在白溪樊身上,随即被他特殊的体质一点点的吸收,分解最后储导入气海随着他体内的灵力慢慢转动。
白溪樊一坐就是一天,直到晚上的时候黎骆琦再次出现,手里端着一个朱红色的托盘。听到耳畔的脚步声,白溪樊慢慢睁开了眼睛,但是只看了一眼又闭上了。
不眠不休的修炼,白溪樊很快就恢复了七八成。因为担心万俟明风的安危,白溪樊在黎骆琦出去之后便悄悄的跟出了院落。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白溪樊很惊讶的发现,此处距离二皇子府不过只有两条街的距离。
古代消息最流通的地方莫过于茶馆酒肆,顶着众人惊艳的目光,白溪樊来到全京城最热闹的茶馆,跟着点头哈腰的小二哥上了二楼的雅间。
妖的听觉很是灵敏,所以只要白溪樊集中注意力楼下的一举一动便都会一一传入他的耳中。
二皇子企图谋权篡位,被当今圣上发现打入天牢这么大的事自然是头等的好话题。白溪樊无心去听那些人对万俟明风的评价,他只要知道万俟明风此刻身在何处的消息就已经足够了。
天牢白溪樊是不知道在哪儿,不过有灵力傍身,天牢的位置和茶资都并不是阻挡他脚步的问题。
此时,白溪樊很想见万俟明风,可是知道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而且说不定灵光和尚和那个徒弟也在等着他送上门去。抬头见日头正盛,白溪樊默默地回到了黎骆琦那个小院子。
此时黎骆琦已经回来了,正坐在竹林旁的石凳上静静的品茶。听到白溪樊的脚步声,黎骆琦头也未抬,抬手倒了杯茶推到对面的位置。
“打听到二皇子的消息了?”
闻言,白溪樊端着茶盏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见黎骆琦依旧如先前那般,抿了一口茶水应了一声。
“既然打听到了你怎么做?”
“能怎么做?自然是拼死也要把他带出来。怎么害了我们一次还不够,还想再来第二次?”
白溪樊的话音落下,黎骆琦终于抬起了头,看着白溪樊的脸忍不住笑了笑。
“孙家的人情我已经还完了,现在的问题,不过是对自己弟子的关心罢了。”
黎骆琦的话听得白溪樊一阵冷笑,抬手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起身回了房间。
夜晚很快就到了,然随着夜幕的降临,紧张的并不只是白溪樊一个人。
坤宁宫内,孙玉凤命杨春替自己穿戴好便带人往天牢方向走去。走在黑漆漆的路上,杨春觉得自己的双腿都是抖得,侧头看着黑暗中皇后那张阴森森的脸,拎着食盒的手不停的冒着冷汗。
“皇后娘娘,不如,不如咱们改日再去吧。”
听到杨春的话,孙玉凤扶着她手臂的手狠狠地在上面掐了一把,见杨春疼的不住的打颤,孙玉凤这才满意的松开了手指。
“怕什么,本宫好不容易挑了个好日子送那孽种上路,自然不能错过。”
今天乃十月初一,是鬼节,传说中鬼门大开的日子,那孽种喜欢与狐妖为伴,这种日子倒也不挺合适他。
一炷香后,孙玉凤带着杨春来到天牢门前。守门的人见来人是皇后,自是不敢阻拦,忙躬身大开牢门让孙玉凤进去。
牢头一路领着孙玉凤和杨春来到万俟明风被关押的牢门前,伸手扶着杨春的手臂等着牢头打开锁链,便抬脚走了进去。
这些日子万俟明风并不好过,心中挂念下落不明的白溪樊,同时又得面对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