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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让小二下去,两人起身来到窗口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心中不由感叹,这万俟明雨还真有几把刷子。
犹如无人之境的进入皇宫,在万俟明风的带领下,白溪樊跟着他来到御书房。守在门口的太监总管看到突然出现的两人,正想大喊刺客。不过在看到其中一人,感觉他极其眼熟的时候,御书房的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一个身穿龙袍的中年人,带着一个二十岁的年轻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在目光触及到门口一身白衣的两人时,中年男子愣了一下,随即红着眼睛叫了声二皇兄。
二十年未见,万俟明雨早已不复当年的模样,不过眉目间还能看出当年的英俊。白溪樊看着万俟明雨握着自家老婆的手觉得异常的碍眼,但是想到两人许久未见,也就大度的当做没看见。
目光转移到旁边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年轻男子,白溪樊只觉得这人亮晶晶的眼睛有些眼熟。起身走到对方的面前,开口问道:“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白溪樊的话让对面的年轻男子嘴角一阵抽搐,但是碍于礼貌还是回答道:“万俟燝源。”
闻言,白溪樊犹如被雷劈了一般。瞪着眼睛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实在不能接受眼前这人就是当年拉着自己衣角眼泪汪汪的二呆子!
龇着牙回到万俟明风面前,扯了扯他的衣袖,一脸见鬼了的表情指着万俟燝渝,憋了好半天才说道:“风,他竟然是当年那小鬼!我说万俟明雨,他真的是你家儿子么?!”
万俟明雨看白溪樊的样子不由翻了个白眼儿,他也不能相信,当年那个面团一样的小娃娃会长成那模样。
“当然,难不成还是别家孩子不成?!”
听到万俟明雨的话,白溪樊揪着万俟明风的衣袖喃喃道:“哥夫实在难以相信,不,是难以接受啊”
万俟明雨:“”
万俟明风闻言,暗中掐了一下毫无形象可言的白溪樊轻笑一声,起身走到面无表情的万俟燝渝面前,微笑道:“燝源,二十年未见还记得二皇伯么?一转眼,你都长那么大了。”
万俟燝源点了点头:“记得,但是大哥哥他”说着,万俟燝渝眼睛一红忙低下头。
见万俟燝渝还念着自己,白溪樊心里也觉得暖暖的,上前站到万俟燝渝面前,双手抬起万俟燝渝的脸咧嘴笑道:“大哥哥,不,叔叔在这儿呢,小鬼,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呢。改天叔叔带你去玩儿,恩,刚刚来的时候听说万花楼不错,等下叔叔带你去逛逛。”
“白溪樊!”
经过白溪樊这么一闹,原本有些悲伤的气氛立时缓和了很多。几人凑到一起又聊了一会儿。白溪樊便提到了当年那为自己受尽苦楚的张岳。
“我本想接张岳进宫来,可是他说要守在二皇子府,等着你们回来。他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可是你们住的院子还都是他亲自打扫。二十年了”
挺张岳还健在,白溪樊便坐不住了。拉了万俟明风一起便要出宫,见状,万俟燝源也忙起身扯着白溪樊的袖子要去。万俟明雨本来也要去看看的,不过等下还有事要做,便让万俟燝源带着他们去了。
两刻钟后,马车停了下来。挺万俟燝源说到了,原本按耐不住的白溪樊突然有些不敢动了,拉着万俟明风的手眼中一篇纠结。
“走吧。”说着,万俟明风起身拉了白溪樊一同下了车。
二皇子府门如今只有两个侍卫把手,见到万俟燝源忙过来行礼。万俟燝源让人起身,随即带着白溪樊和万俟明风往里走。
二皇子府还是保持着二十年前的样子,看得出有人一直精心打理。白溪樊和万俟明风携手一同走入主院。然当他们踏入主院门口时,入眼的就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蹒跚着脚步抱着一床棉被走出门的情景。
因为上了年纪,张岳的眼睛已经花了。只能勉强看到有人站在门口。费力的将被子放到竹椅上,张岳弓着腰朝他们走了过来。
“谁来了?主院不得随便踏入以前没教过你们么?”
听着张岳暗哑的声音,白溪樊疾步上前走到张岳的面前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哽咽着声音说道:“叔叔,是我,我和明风回来了。”
闻言,张岳的身子一颤,执起衣袖擦了擦眼睛仰头仔细看了看白溪樊的脸,然后便伸手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等张岳平复了情绪,白溪樊替他擦了擦眼睛,冲万俟明风招了招手让他近前。张岳见万俟明风,不顾白溪樊的阻止跪在地上行了一礼。
“老奴张岳,叩见殿下。”
“张岳,你不必多礼。”万俟明风将人扶起,搀着他的手臂一起做到了旁边的石凳上。几人在一起说了会儿话,张岳抬头看了看时辰,笑道:“这么多年了,府里的人有的走了,年纪大的也没几个了。今天殿下回来了,老奴等下让厨房好好地做几个您和小公子都喜欢的菜。”说完,张岳起身就要去厨房,白溪樊担心他的身体。想要跟去,却被张岳给哄了回来。
在无极大陆修行了那么多年,两人早已经不用吃饭了。但碍于张岳,白溪樊和万俟明风也都没有拒绝。白溪樊还如以前一般抓着鸡腿吃的毫无形象,张岳抚着他的头发,笑的一脸慈祥。
“老奴一直认为二殿下和小公子没有死,所以老奴就哪儿也不想去,就在这里等你们回来。谁知道等啊,盼啊就这样过了二十年,终于还是把你们盼回来了。哈哈,哎呀,老奴的心愿也了了。”
吃晚饭,白溪樊将张岳送回房间。看到站在门口的万俟明风,忍不住叹了口气。
三天之后,张岳在与几人笑谈中溘然长逝。
张岳乃内监出身,一生无子。白溪樊感于他的恩情,依习俗披麻戴孝送了他最后一程。
站在张岳的坟前,白溪樊揽着万俟明风的肩膀,吻了下他的侧脸:“风,今天的选择你可曾有过后悔?”
“有过,我一直都在后悔,当年为何不肯听你的话,跟你一起走。”
“以后,我们一直都这样好不好?”
“好”
“那今晚,咱们把前几天的姿势都再来一遍好不好?”
“好白溪樊,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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