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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里的行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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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他从不睡在这儿。但是那天晚上他在做一个很特别的实验;这些东西是你们西方人所不能了解的。他事先准备好了一种麻醉剂,他要服了它,就可以把灵魂从肉体上解放出来。但是如果在他灵魂出窍的时候受到外部的打扰,那将会是十分危险的,所以他想要睡在这里,这样就没有人能来打扰他了。我们把床从大房子推到这里来。所有的这些你都可以从他的日记里看到,他很小心,因为他说,如果实验中他出了任何不幸,他希望让人们知道那不是我们的过错。我会拿那本日记给你看。”

   “噢,他服用了麻醉剂,在第一晚,对吗?你不认为他有可能是服了过量的麻醉剂而死的吗?”

    那印度人轻轻的笑了一下,耸耸肩。“但是医生告诉我们他是饿死的。你的那位朋友也是大夫,他也会告诉你同样的话。不,让我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先知’经常绝食,尤其当他想要释放灵魂的时候。我想当他睡醒的时候,得到了某种天启,这让他想朝神秘的地方再更进一步,於是他就继续绝食。只是这一次他绝食绝得太久了。可能他在晕厥的时候还继续绝食,於是他变得过於虚弱,既没力气去够到食物,也没办法出来求救了。而我们就在大房子里等着,搞我们自己的研究,而‘先知’却死在这里了。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相对于神学,布兰登更关心的是这件事法律方面的问题。如果一个并没想自杀的人却把自己饿死了,这算自杀吗?算了,还是让律师来伤这个脑筋吧。“谢谢你,” 他说,“我就在这儿等我的朋友,不耽误你了。” 那印度人鞠了一躬,离开了,布兰登觉得他走得有点不太情愿。他决定彻底勘察一遍这个房间,他总觉得房间里的样子不对劲。门上的锁……

    不,它看上去并没有被损害过,那么除非还有另一把钥匙。墙呢?也不会有人在网球场装密门。窗户怎样?也没什么奇怪的,除了那些日光下的布满天井边的铁条。铁条间的空间仅够一个人把手伸过去,而且还是在40英尺的高度。先不管这些。那个人独自在这里待了10天,既没碰任何食物,也没做出任何出去的努力。在离床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块带铅笔的写字板,布兰登想,他大概打算一觉醒来后把他受到的天启写在上面吧!然而第一页纸上落满了灰尘,死者并没有在上面留下任何信息。他真的是疯了吗?或者那个印度人的猜想是对的?要不然的话就是……人们经常听说这些东方变戏法的耍的花样;是否有可能,这4个被收养人在不进入房间的情况下就可以加害于房间里面的人呢?

    这时布兰登在地板上找到了他感兴趣的东西。当西蒙兹和小个子医生回来的时候,他们发现他正双手着地趴在床边,从他转过来的脸上他们看到一副沉重的表情,但是仍然有一丝胜利的光亮在他的眼中闪烁。“你们可享福去了!” 他微带责备地说。

    “一路上警笛长鸣,” 西蒙兹大声说,“你的警察朋友们都来了,而且他们把整个兄弟会搞的鸡飞狗跳。很显然他们在芝加哥很出名。不过他们要想在这件事上大展身手可就想错了。那个人是饿死的。别跟我说什么麻醉品,布兰登。这毫无疑问。”

    “可是,这是一起谋杀。” 布兰登乐道,“看这儿!” 他指着油布上那些床轮移动留下的发着光的印痕。“看到这些轮印了吗?它们并没有正好到达床所在的位置,而是停在了还差两英寸的地方。而这就意味着谋杀,并且还是一桩天才的谋杀。就像你说的,从权力上讲,这好像并不是警察们要管的事。但是正是对谋杀的忧虑使得那四个家伙干了这件事;他们中的一个在审问之下一定会垮,然后就会供出其他的几个。我在想,马修大夫,当你的朋友恩斯顿走的时候,他把设备也全带走了吗?比方说,这个健身房的设备?”

    “全都卖了,地方、锁、股票、甚至连一只桶也没带走。他需要钱,越多越好,而且兄弟会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在房子后面有一个小屋,你知道,那是以前恩斯顿堆放杂物的地方,如果你在那儿看到双杠之类的东西还没清理掉,这一点也不奇怪。你的意思是要让我们参观一下健身器械吗?因为,我正想建议我们先去吃午饭呢。”

    “我只是想去看一下,就这样。看过之后,像你说的,我们就去吃午饭。”事实证明,马修大夫的预言是正确的。那个后面的小屋里堆满了废弃的东西。一个鞍马立在那儿,无言的控诉着自己长期被扫地出门的境遇;双杠依然闪着光泽,仿佛刚刚被年轻的手掌紧握过;折成三叠的水平梯,支成了一个很不稳当的角度;地上则布满了绳子和环。布兰登随手捡起一条绳子把它拿到日光下。“你们看,”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顺着绳子撸下来,“磨损得很厉害。男孩们攀爬时并不会磨损绳子,他们穿着健身房专用的鞋呢。而且,这些磨损很新,看上去是一两天前留下的。没错,是他们干的。我想我们最好报告警察。公司这下可要损失钱了,没办法,但是现在我也看不出我们还能对这份保险做些什么了,除了用这钱在兄弟会上建一座陵墓。兄弟会将不复存在了,马修大夫。”

    “你得原谅他,”西蒙兹(对马修大夫)抱歉地说,“他有时就是这个样子。(对布兰登)我一点都不想这么说,布兰登,可是我一点都没跟上你火车般的思路。当杰沃森把自己锁在

    健身房里的时候,那些家伙是怎么进来杀他的?你不可能就这么把一个人饿死,除非你把他关在一个没有食物的地方,或者强行把他固定在一个地方让他拿不到食物。”

    “你错了,” 布兰登反对道,“有各种各样的方法。你可以给食物下毒,然后告诉他食物里有毒。当然在这件案子里并不是,因为我自己已经尝过了那牛奶,而我现在还活着。再说,我想一个饿极了的人,当他被逼到那个份上的时候,是有可能冒险也要尝尝看的。理论上你还可以给那个人催眠,暗示他食物不在那儿,或者告诉他那根本就不是食物。但这仅仅是理论,你在现实生活中从没听到这种事被付诸实施过。不,当可怜的杰沃森死时,那些印度人有他们自己的犯罪现场。”

    “你是说他们在另一个地方把他饿死了,之后又把他的尸体搬到这儿?”

    “看起来也不像。你看,要是把人饿死在这儿,之后再把食物带来放在这儿,造成他故意饿死自己的假象,这不是更容易吗?但是要干这些事里的任何一件,你都需要有这座房子的钥匙。马修大夫,你知道是谁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吗?在他们想办法进入这健身房的时候经历过什么样的困难吗?”

    “门锁着,钥匙在房子里面。我们不得不把锁拿掉。当时我也在场。当然,警察是负责开锁这件事的,但是那些印度人发现异常后也立刻给我打了电话。”

    “真的吗?这个信息很有用。从中我们可以看到罪犯们常犯的错误:把事情做过头了。如果是你我遇到这种情况:一个朋友把自己锁起来十天没露面,我们会透过锁眼大声叫他,然后去找个锁匠来。可这些先生们却直接找了个医生和警察来,就好像他们知道这两种人将会用得着似的。这是掩盖线索中犯的最大错误。”

    “我亲爱的布兰登,我们还在等您说出为什么这是谋杀呢。如果这真是一起谋杀,我要说凶手在掩盖线索上做得还是相当出色的。在我看来,这是最清楚不过的精神失常和自杀的案例了。”


    “你又错了。你注意到床边有个带铅笔的写字板了吗?如果一个人认为自己快要被饿死或者毒死了,他怎么可能不在自己能够抓到的纸上写下点什么呢?除非他疯了。这种推理同样也适用于绝食实验的情况。如果是他自己在绝食,他也会留下点最后的遗言。再说,那些堆在床上床边的床单被褥又怎么解释?没有人会在下床时留下那样的痕迹,不管他是疯子还是正常人。”

    “噢,那就快告诉我们吧!你要是没疯我就要疯了,但是我们可不能饿死呀!而且我们还把马修大夫的午饭也一块儿耽误了。”

    “啊,这件事的大致轮廓说起来也简单。杰沃森在美国的什么地方捡回了那几个恶棍,他们其实并不比你我更神秘,只不过会说一些行话术语而已。他们知道他很富,於是他们就粘上他了,因为他们看到他有利可图。当他们发现他已经把兄弟会设定为自己的继承人,除掉他的时候也就到了。他们实地考察,制定了计划,并且决定充分利用现成的武器。从别处弄来武器常常是个错误,要研究你的猎物的习惯,然后把他杀死在他自己的生活轨道里,就象人们常说的那样。他们只需要怂恿他做那些愚蠢的实验,再给他点普通的安眠药水,让他以为有什么神奇的功效就行了。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建议他到这个健身房来隐居的,因为在这儿他可以得到安静。他们坚持把他的床推到房间的中央,告诉他这样才能捕捉到正午的阳光或别的什么,反正是这一类的胡扯。谁听说过有人想把床放在房间中央的?把床放在靠墙的地方是人类的天性,尽管我并不清楚为什么。”

    “那然后呢?”

    “到了那天晚上,他们耐心等待,直到安眠药水完全起作用,那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他们既可以行事又不会被好奇的邻居发现。他们把梯子绑在一起,或者更可能是用那个水平梯,把它伸展成一条直线,登着它爬上屋顶。他们携带的唯一东西就是绳子,那四根过去从天花板的钩子上垂下来的绳子。绳子上还带着铁钩,我敢说他们把手绢缠在钩子上来避免发出声音。借着天光,他们俯视着下面那个沉睡的人。从铁条的空隙之间他们把绳子放下去。那些钩子起了抓钩的作用,就象钓鱼钩那样向下一直垂到床头床尾的铁横栏上。非常安静,非常平稳地,他们向上拉起了绳子。这一切就仿佛福音书里那种渎神的鬼祟场景。而可怜的杰沃森在药物的作用下仍在昏睡着,说不定还梦见自己正在‘飞升’,并最终‘摆脱了肉身的负担’。他几乎做到了。

    “他继续睡着,而当他醒来的时候,他仍然在自己的床上,但却是在40英尺的高空了。被子床单什么的已经不见了,他们不会让他有机会顺着什么爬下去的。他就这样在那儿吊了一个多礼拜。如果他的叫声曾经传出来,也只是那四个无情的谋杀者听见过。一个勇敢点的人也许会跳下去,宁肯选择那样的死法。但是,你告诉我的,西蒙兹,杰沃森是一个恐高的胆小鬼。他不敢跳。”

    “那要是他跳了呢?”

    “那他还是死定了,无论是吓死的还是摔死的。然后那些印度人就会告诉我们,用沉痛的语调,说‘先知’一定是在做‘飞升’之类的实验。就如事实上他们所做的那样,他们只要在确信一切都已经搞定之后回来把绳子放下去,透过铁条把床单被褥扔下去,落在床上或床边的地上都没关系,然后用来时同样的方法收起绳子和梯子。只有一件事,很自然地,他们没有费心把绳子放松和弄平滑,而且床放下去与原来的位置错开了两英寸,所以它和油布地板上原来的印痕没有对上。正是这一点,让我开始对事情的真相有了一点概念。床显然被抬起来过,而没有人会抬起一个有轮子的床,除非怀有特殊的目的,比如像那四个恶魔。杰沃森是个傻瓜,但是我想到他的死法就感到愤怒。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把这四个家伙送上绞架。如果让我早点碰到他们,我早就收拾他们,连绞架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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