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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缠着粗粗铁链,穿过胸膛,锁颈勒骨,病魔已成了可怜囚犯,更可怜的,是火光中透见,病魔的双臂、双脚全都被斩掉了。脚齐膝斩去,手齐肩切掉,是活生生的“人鼠”!
朱不三大惑不解,怔怔呆望着可怜人道:“朋友,你……怎会弄成如此模样啊?钱七虽是贱种,但斩人手脚弄成‘人鼠’,他也不会如此狠辣啊,下此毒手是谁呢?”
“人鼠”突然一头轰撞向朱不三头额,轰得他立时爆血飞退碰壁,病魔血目怒瞪道:
“小丙,天杀的小丙,竟把我病魔当作大礼送给什么小黑,呵……杀!杀!杀“杀小丙!”
病魔二字,如雷贯耳,朱不三真的难以相信,上天竟教他在此偶遇“神、魔、道、狂、邪”五大绝世高手之一的病魔。
病魔怒道:“朱不三,不知所谓啊,呀!”充满无奈的怒吼,朱不三的命运已完全掌握在病魔手上,生死不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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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决战三不管
在“三不管”截住小白他们,夺回一切金银财宝,藏起部分,再拿其它的回朝廷,向小黑、皇后芳心及皇帝名天命邀功,这是“七小福”的小丙的计划,也是最后一击。
千辛万苦的当个小头目卧底,被寒烟翠指指点点,挨过了割开脸庞、斩折颈骨的一刀,又熬过被吸精老化外貌,再惨受剧痛折磨的九死一生,小丙得回的,只是一个被他斩断四肢的病魔“人鼠”。
他当然十二分不满意,更相信小黑对他的评价绝不出色,最要命的,当然是还要再被头上“七小福”中总管小凤揶揄,她的尖酸指摘、鄙视,定不好受。
在“三不管”杀人夺货!
小丙孤注一掷,他在边疆四周能调动的兵马共约五千,都是出色的野戟兵团。
除却钱七一队扼守西北方,还有其余六队都已枕戈待发,只要小白他们在“三不管”
安顶好,小丙便会来个迎头痛击。
小丙有绝对的信心,因为敌人是疲劳之师,能战的,只有小白、伍穷、胡说八、史认屁、刘一线及十两六人,小丙有绝对的信心一网打尽,因为他的“神鸽急信”,已为他唤来了“威武虎将”归于尽、“威武猛将”薛无诀,还有“天武正将”气盖世。
三大超级高手连夜兼程而来,证明了朝廷对“万寿无疆”财宝是极为重视,必须夺为己有。
小丙有三位将军压阵,绝对相信是胜券在握,小白他们只是死路一条,自己必然的立大功!
小丙得到最前方探子回报,小白他们已进入“三不管”了,再过一会儿便可以进攻杀敌。
小丙向着破破烂烂的“三不管”伸出右手,挺直五指抓握,整个“三不管”就在他指掌之内,他只要这回干得出色,说不定可以封个“威武副将”,仅在师父小黑之后。
能压倒贱人小凤,他已兴奋莫名,成功,就在前面。
“三不管”勉强来说,只是一个破烂城池,城墙大部分已倒塌,甚至连城门也没有,北风呼呼,把荒凉渺无人烟的迸疆黄土,吹打得更是寂寞。原来的城廓已不知去向,如何算计范围,谁也没兴趣了解。
如此废城,哪有什么人有兴趣来住?有,当然还有,“三不管”既然是“武国”不愿管,“天法国”也管不了的地方,那些在两地犯了案、不欲被捕的贼子、盗匪,便聚集其中。
大耳牛是五十个躲在“三不管”中,最怕死的家伙,他怕有人来杀,所以长得一对灵敏的大耳,三里内的动静定会醒觉,因此,当小白他们与及一车又一车的金银财宝“驾临”时,大耳牛早已召集其余贼匪,准备来个迎头痛击。
“刘大哥,哈……果然是刘大哥,拜……见刘大哥啊!”要伏杀夺货的目标来了,为首的大耳牛却活像忘形失性般,直奔而出,向小白等人下跪,开心得迷失理性似的。
“你这家伙……倒像有三分面熟,什么牛……”刘一线抓破头顶,始终还是想不起来这跪在跟前的大耳丑怪汉子来。
大耳牛拉开身上破衣服,赫然胸口留有一大片疤痕,笑道:“三年前我为‘草芦黑栈’杀人,刘大哥领着咱们一众二百部下,在‘天都城’外截杀他妈的“余家商兵’,我便是当探子的大耳牛啊!刘大哥贵人善忘,可不记得我这小子吧!”
刘一线立时上前扶起笑道:“哈……记起了,是贪功又怕死的大耳牛,都记起来了,原来你躲在这里,难怪大伙儿都没有你的消息,怎么了,这‘三不管’好住么?”
被风吹得一脸灰土的大耳牛笑道:“咱们这些跟大哥当杀人越货小脚色的部下,道行微末,在‘天法国’得罪了‘余家’,哪还敢露面,有十个臭头也不够掉地啊!不如隐居在此‘三不管’,待风声好些,才敢再回‘天京三城’吧!”
刘一线怒道:“咱们‘天法国’的人,总给外人欺侮,尤以那什么‘余家’为甚,他妈的“天京三城’也快陷入他‘余家’手里。外人作威作福,‘天法国’国民竟有家归不得。”
“我也是‘天法国’的人,这些我也知道,你这说个不停的劳什子龟孙大老爷,搞什么鬼要大伙儿呆站跟你一起吹风沙啊,先进城吧!”不耐烦的伍穷扯住缰绳便进城去了,早已饿慌了的他,心火正在上升。
大耳牛也不敢再多言,便与一众“兄弟”们,为大家出力,把一车又一车的财宝先安顿在城内大街。
刘一线敷衍地交代了有关财宝之事,已见小白跃上城墙高楼,察看四方,小心地注视了好一会儿,笑道:“伍穷,你的肚子真有福份,有朋友送来美味食物啊!”
小白的说话教大家一头雾水,伍穷、史认屁也立即飞身而上,跟小白一同向外出远处丛林望去,却是毫无所见。
“哈……老子看到了,是野猫、山猴,还有野兔,今晚可来个大杂烩红烧野味肉,大快朵颐了!”史认屁惟恐抢白慢了似的,依着不甘落后的老性子,径自揣测的说了一些“废话”。
伍穷也懒得响应,但也猜不出小白暗示的所以然来,然而目力比身旁史认屁还是好上不少,只见山林中有炊烟升起,可以勘定必有人埋伏,心念一动,便问小白道:“是小黑……还是小丙?”
这一句话所牵引出来的答案肯定都不妙,大耳牛们立时怕得全身抖颤,十两更加揣揣不安,她最讨厌的就是那小黑。
小白笑道:“哈……伍穷你愈来愈把我当作神仙了吧!只是一些炊烟,我便能分辨出来者是谁,看来风不惑也得把他玄门师圣的宝座让位给我。放心好了,不久答案便会分晓。”
从匹周搬来禾草、烂木,小白焚起火烟飞扬,对着大耳牛道:“这附近好象有些不错的野果吧?”
大耳牛笑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菠萝道:“要是找不到倒霉猛兽,这些菠萝便是咱们一天三餐最美昧的佳肴了。”
小白道:“好!那便不妨搬来储好的大批菠萝,烧得香甜一点,为咱们的一群老朋友准备一下。”
伍穷不安、惊愕地道:“是归于尽、薛无诀,还有那‘天武正将’气盖世都来了,他们三大战将全都来了!”
三匹战马坐骑上,冲来了两位三品将领和一位一品将军,证明小丙已上达朝廷,名天命更是不容有失的派出大将连夜赶来,恭迎小白等。好清楚,目的只有一个——杀人夺宝。
三骑飞越过残断城墙,鞍上大将分别占站在“三不管”最高的城楼之处,把众人围住。
大耳牛等赫然惊闻三大“武国”大将驾临杀至,吓得胆破,立即四散先躲藏起来,呼气也不敢大声。
三大将的对手是小白、伍穷等五人,基本上一个气盖世已足够应付,若非皇后芳心担忧,一再强调要小心,才不惜三大将一同赶来压阵,眼前尽见敌手,不可能抵挡三大将啊!何况还有小丙与及五千边疆野战勇兵,看来真的插翼难飞。
小白笑道:“啊!三位好没礼貌,千里赶来会老朋友,却连什么果篮礼物也没有,太丢脸啊!”
没有耳朵、眉毛,没长出下巴,带着丑怪笑态的薛无诀道:“皇后有旨,留下一切财宝,贡献朝廷,小白等人可保命离去。”
小白拾起被大耳牛们拋在一旁、用铁枝叉住的菠萝,一口咬下吃得痛快地道:“早就断定那名天命当皇帝,只是日夜玩乐,把政务大权全交了给那芳心,恐怕早晚会被夺去皇位。”
伍穷笑道:“他奶奶笨头狗皇帝,不被芳心在床上玩得死去活来的话,该不会失去帝位吧,其它国家来攻,好在我们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只要九位神将守住,不会轻易败得一塌糊涂吧!”
小白又笑着响应道:“他们都忘了一人,一个绝对可能随时会取代名天命的人,五太子——名昌世。”
“噢!对了,还有远走“剑气城’的名昌世,他还没死,要是回“剑京城’争夺皇位,他奶奶的便精彩绝伦了。”伍穷也大感兴奋,这疑问早埋藏心底——名昌世躲起来搞什么鬼?
当日六才之战,五太子被风不惑批命以后,便率先避祸离开“剑京城”,但究竟风神相的批命内容是什么?有一天,又或者究竟是哪一天,名昌世才会卷土重来呢?
小白们对薛无诀的建议充耳不闻,看来要夺宝回朝廷复命,只有痛下杀手,诛杀小白等六人。
薛无诀对伍穷及史认屁、刘一线、胡说八等四人道:“你们一同来吧,我的‘无定剑’一块儿解决便是!”
胡说八道:“哈……还以为我最胡说八道,你这家伙可道行一点都不比我差哩,好个自吹自擂,也足堪与史认屁相比,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好!吹牛功夫如此到家,“武国’原来倒不单止出产只懂自相残杀的犬儿,也有点人才,呵……”
一道刺骨寒意忽地涌向夸夸其谈的胡说八,薛无诀出招了,胡说八一掌攻出,隔空爆吐“八方血掌”轰杀。
“噢!”痛喝一声,胡说八连忙急退,右掌穿了一个血洞,如鬼魅的薛无诀,竟从衣衫里面游射出一剑来,穿破外衣再戳破血掌。
薛无诀抖动一下,剑又“躲”入了衣衫之内,四处游走,难以捉摸。
“我的‘无定剑’很有趣吧!”薛无诀带着阴声细气,一动手便先挫敌阵锐气,“武国”三大将,再加上城外兵众,小白等恐插翼难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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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气盖世疑惑
薛无诀扑向胡说八,擒拿手抓住右腕,胡说八再不敢掌攻破解,犹豫之际,薛无诀竟提步上前,“无定剑”再破衣刺出,直取咽喉,要一剑夺命,杀胡说八。
也算胡说八反应了得,说时迟那时快,疾然全身弹起,身向后仰,双腿蹬向薛无诀肚腹,便险险避过致命一式。
剑刃割破了下巴,只伤少许,但已足教胡说八抹一额冷汗。
如鬼魅般的薛无诀不待胡说八落地,已滚在其下,脚向上踢,剑又穿过裤管,直刺向胡说八背项。
肥大体躯正要被穿背破体,一道夺目金光突然射来,八爪钩恰好射中剑身,弹开利剑,救了胡说八一命。
“哈……胡老头,你欠下我刘一线一命了。”挥出“玄铁线钩”救了胡说八一命的,正是刘一线。
在地上滚动避开攻击的薛无诀,犹未定身,一个庞大黑影便直压而来,是史认屁的“反腹神功”。
“噗”的一声,背项攻得薛无诀弹开数丈,但同样史认屁的背也滴下鲜血,被刺伤了。
薛无诀缓缓站了起来,笑道:“对了,一起来才有点意思哩!”弹地疾扑向三人,以一敌三,以一攻三,“无定剑”在衣衫内飞快掠游,急刺疾斩,忽然来,又忽然去,无踪没影,教三人围攻也陷于苦战,难言压倒,而且险象横生。
另一边的伍穷,也提起他的败刀,与武功肯定远胜自己的归于尽对持着,面对愁眉苦脸的神威将军,伍穷收敛心神,半点也不敢疏忽,摆出了全无瑕疵的杀势。
为什么要摆出杀势,因为归于尽已“攻”!
攻势虽很平静,却又最具压迫力。
一步、一步的逼过来,拉近距离,愈来愈接近战斗。
不断把二人的杀气交融,伍穷绝对感应到一股极之凶猛、凌厉的血腥杀气,已入侵过来。
如此澎湃杀气,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伍穷必须出击,杀!
“一绝!”
败刀斩!“斩你辣块臭妈娘九十九块臭屎烂贱种!”伍穷带着粗言秽语出击,更显狂性。
没有兵刃的归于尽,如何挡“一绝”?
挺胸接刀,任由一刀破体,还暴现出无比痛快感。
“一绝”斩中,刀劲直破人体,成了!
破!破!破!破体入骨,破人心,破至背,破上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