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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负责维修的木工老大已吓得如坠冰窖,噤若寒婵,只懂急急跪下连呼饶命,头儿磕在地板上片刻便磕个皮开肉绽,名太宗也就满意道:“好,见你磕个诚意十足,限三天内便要换过全‘剑皇宫’龙座,定要舒适满意,否则罪犯欺君,诛尽三族。”
意气风发的名太宗看到白玉石栏不顺眼,又是一锤轰个稀巴烂,地板也好、门也好、摆设也好,只要稍染麈埃或微有破损,名太宗就大发雷霆,立以锤击毁,绝不留手。
原本整齐庄重的宫内不少殿房,都给破坏毁烂,可怜下从小官一一详细登记,脑子里不断思索如何于三天内弄出更完美的新对象,抓破头,只为满足新皇而伤透脑筋。
名太宗一脚踏在被他轰烂的石龟上,不悦道:“那个父皇也实在太不用心,怎么大好一个皇宫,到处事物尽都不如朕意,环境、条件配合不了,孤皇又如何能挥洒自如,号令下旨?对了……所以父皇要让位给我这天意皇者,朕才是当代不世君皇,父皇也不致病得胡涂愚笨,哈……”
穿过各大殿,便来到了名剑后宫,正在执拾的过百妃嫔见新君到来,立时全都下跪,恭恭敬敬不敢抬头。
名太宗惑然道:“怎么了,大伙儿要住哪里去啊?”
薛无诀恭敬答道:“回禀皇上,先皇后宫养有一百妃嫔,依订下律例,新皇入宫,便得一并遣走,到‘剑气城’‘普渡庵’削发为尼,终生为皇上、新皇作福、祈求。”
自小便被名剑忽视的名太宗,一直对父皇极为怯惧,但内心更是潜藏痛恨。在名剑的皇命训令下,他从不敢错踏半步,虽身负大智,但也只得竭力掩饰,免得遭受妒忌的众皇兄加害。
就算是今日夺得帝位,但弒大太子、战胜六才、破“剑鞘城”,都是努力加运气,名剑从未助过半分,反不断试探自己,稍一不慎,便枉费心机,徒劳无功。
故名太宗犹未登基,便刻意要压倒昔日名剑,他要比父皇更威风、更出众、更不凡,名剑说不的,他都一一背道而驰。
一手轻托只三十五岁淑妃香腮,五官秀雅,不失美人胚子,倒算风韵犹存,名太宗笑道:“要是朕免去你远赴枯庵当苦命尼姑,你愿意留下来服侍朕么?”
淑妃如触电般受宠若惊,半带羞怯道:“臣妾愿终生为皇上当奴为马,服侍周全,臣妾恳请皇上赐下圣恩,让我留下来体贴左右。”
其它一众妃嫔把握一时良机,全都又磕又拜,要名太宗免去远赴‘普渡庵’,孤寂过一生之苦。
名太宗狂笑大喜,对一众妃嫔的着急热烈恳求异常满意,竟就一屁股坐在正在磕拜的另一妃嫔背上,笑道:“好,淑妃,你先过来,为朕脱靴。”
淑妃立即跪着爬来,头也不敢抬上半分,恭恭敬敬得唯命是从,为名太宗把一双靴脱去。
名太宗把右脚在淑妃嫔脸上摆动着,突然直伸入其薄纱衣履内,从颈项虚位直插入胸,肆意地摩顶乳房,或压或以趾搓,极尽侮辱之玩弄。
名太宗道:“以你们已快凋谢美色,又提不起朕之色性,连酥胸也轻垂缺乏弹性,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只能留在宫中带给朕一点点好玩的欢娱、服侍。”
右足趾一夹,正好夹住淑妃右乳房的凸出香蒂,一阵疼痛酸软,禁不住发出哀求惊呼,但仍死命忍住叫喊,不敢妄动。
名太宗笑道:“哈……很好,看你香唇动人,朕便赐你专以香唇为我啜洗清洁右脚趾,此后必须好好苦练舔趾唇功,教朕尽庆欢娱。”右脚趾便竖向淑妃唇前,好个淑妃也不敢怠慢,又是俏舌慢尝,又是轻咬舔拖,尽力讨好,捧着右脚努力献媚。
其余妃嫔又哪敢迟缓,跪着抢上、哭求让她们也同样吸啜一趾,以便留在宫中永世服侍,不离不弃。
名太宗哈哈大笑之余,也只好挑选二、三十个名剑的妃嫔,为他舔洗一双脚板,慢慢的吸啜,以舌力舔,以皓齿轻咬,花样繁多,极力讨好。
看着父皇的宠爱妃嫔,只能为自己舔脚趾、当贱婢,名太宗有着超然的优越感,他感到自己已压倒名剑,还在玩弄他的“宠物”妃嫔,好自豪、好不可一世。人人抢着他的脚趾来吸啜,好有趣的画面,好荒谬的形态。
别过妃嫔,是禁地,连薛无诀也不得进内的男人禁地。这里,名剑也不会来,因为有失身分,名太宗抬头一看,是服侍众皇妃的“宫娥别苑”。
别苑内共有三百个少女宫娥,全是从“武国”各地挑选回来的宫娥,清一色处女身子,对异性、性爱所知甚少,闲来就聚在别苑中央一座大水池,载浮载沉,玩乐嬉笑。
名太宗直入别苑,看着一大堆赤条条犹在戏水的十五、六妙龄宫娥,一个箭步,竟就把在池边的按住,横身压倒,四肢或压或抓住她手脚,凝视呆傻的宫娥。正欲挣扎的小妮子,只觉下体一阵火热烫痛,便被就地正法,兴奋的名太宗肆意来个霸王硬上弓,浮辱纵乐,奸得无比痛快,竟来个一而再,又拥抱另一宫女,要她俯低身子便来夺其贞操。
一边纵欲一追大声下令:“朕下旨,末尝色欲痛快的你们,都不准远步不看,要认真的学习色欲奇招,要学习痛叫反应,要多多努力,朕喜欢便来奸,哪个被奸的反应满足不了朕,便下旨降罪,伤害龙体,以下犯上。来,都围过来欣赏朕的英姿雄风,杀啊!”
被突然而来的奸辱,未经人道的俏宫娥已是慌乱害怕,再加上被百人围观,窘得难以形容,只好以疯狂乱叫发泄内心羞怯,但如此更刺激起名太宗兽淫之意,奸得更是疯狂。
三天后,名太宗便是皇帝,现下“神武大军”帅印已在手,九大武将全听令候命,他喜欢如何疯、怎样狂,又有谁能阻止?
大地在我脚下,国计掌于手中,统一天下,谁敢不从!
长街上,一位稀客漫步流连,每一店铺他都仔细看个究竟,对繁荣与盛的长街,他感触良多,虽然这是他多年来首次踏足长街,没有一个店铺老板,又或小二认识他,但他却是满心欢喜,自得其乐。
小白伴在他身旁,一同走了两个多时辰,老者仍依依不舍的眷恋长街的繁盛。
忽地,当日帮助朱不三对抗刀锋冷的长街长老的那位老伯,喘着气迎面奔走至老者身前,满脸热泪,跪在地上不停磕首,惹得长街坊众均大感诧异,不明所以。
老者泣道:“圣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罪该万死啊!”原来在小白身旁,便是建立“武国”,一手建设天下闻名的长街,“武国”国君名剑。
得悉从未现身长街的皇上驾到,谁都立时下跪磕首,整条长街顿然肃静一片,恭迎名剑圣驾。
名剑淡淡道:“诸位平身也吧!长街乃天下最繁盛之地,霎时寂静到也怪异,朕三天后便传位六皇儿,为免碍及他统领朝纲,朕在明天便独自离城,云游去也。惟朕一直惦念亲手筑建的长街,依依不舍,便特来察视缅怀一番。”
谁也看得清楚,名剑已病入膏肓,脸上一块又一块的灰黑“尸斑”,已现出显明,病状沉重,看来不久便要离开人世。
名剑续道:“朕一手创立‘武国’,长街的兴盛为国家带来莫大裨益,众商贾务请必须继续团结同心,继续开展商机,同向新皇效忠。”
老伯不敢抬首道:“圣上可不必离咱们而去啊,没有圣上,又何来长街,没有长街,又何来我等发财立业契机,圣上乃长街坊众再生父母,大伙儿都好想圣上留下,让咱们竭力侍奉,以报大恩大德。”
众齐声道:“请圣上留下!”
名剑笑道:“哈……好,好得很,朕虽好武战频,牺牲了不少子弟兵,大家都不懊恼我涂炭生灵,反过来还对朕好。各位,朕沾的血腥也委实太多矣,依神相风不惑所言,多留本城一天,便损伤本城安宁一分。后浪推前浪,能顺利安排皇儿继位,令‘武国’更昌盛,是朕最大成就,你们不必挽留,好好为国尽忠,为皇儿效力也吧!”
说毕,名剑也就纵身而去,消失长街尽处,小白也急随其后,留下一大群长街坊众在依恋念记。
城外的“醉红麈”,卖酒的老头儿又喝醉倒在地上,昏昏入睡。他的一个老主顾小白与名剑正在痛快狂饮,一坛又一坛,豪气干云,醉意淋漓。
“小白,你往后有甚么打算没有?”名剑忽地问出稀奇古怪的话儿来。
小白笑道:“我想六太子会给我一官半职吧,替他拿取江山,好歹也护在旁三、五年,只要老朋友快乐,小白也满足了。”
名剑冷笑道:“就跟你爹笑三少无异,对情义,毕竟都没半点机心。从前的六皇儿,身边只有你与伍穷,为夺取皇位,当然重用有嘉,但今天他手下猛将如云,九大武将还加上刀锋冷,谁都死心塌地,‘神武大军’中更不乏藏龙伏虎高手,他不一定要重用你啊!”
小白笑道:“要是无官一身轻,到处云游快活,那也不错。”
名剑冷冷道:“历史上,为新君打天下的大将功臣,待君皇登基,大定天下,大都反遭逼害甚至抄家惨死,你明白个中原因么?”
小白道:“我绝对相信六太子与我的那份深厚情义。”
名剑一把拉着小白跃上茅舍顶上,远眺整个“剑京城”,再道:“从这里望向全城,感觉与下面是截然不同的吧!”
小白道:“这个当然,常言道,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嘛!”
名剑笑道:“答得好。要开展更远大眼光,便要位极人群,当你身在高位,自然有清晰的新路要开创、去拓展。更上一层楼,小白,你可没当过皇帝,又怎能用凡人之心十足把握皇帝孤独可怕的决定、不可一世的心态?”
当头棒喝,小白立时呆楞楞无法回话,一剎那间,原来肯定把握的信心,竟就消失无形,无言以对。
名剑笑道:“朕当了十八年皇帝,经验、体会丰富,我才能肯定六皇儿登基后的行径,他的心态、意决,朕相当了解。”
小白也不得不点头同意,也开始明白为何名剑要在明天离城之前,找自己痛快一聚的原因。
名剑道:“受尽十多年委屈、被歧规的六皇儿,心狠手辣、心肠歹毒,手段绝不饶人,报复之心正疯狂焚燃,小白,朕之所以要离开‘剑京城’,便是摸不透皇儿的狠毒怨恨究竟有多深,朕也不想被拖出皇陵鞭尸曝晒啊!”
呆在当场的小白,怎能接受名剑的话,他既传位给名太宗,现下又反过来害怕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名剑幽幽道:“苍天便是如此爱作弄人,朕千思万想,只希望得到比朕更狠、更强的皇儿继承帝位,得到了,却又怕他太凶残、太恶毒。唉,统领‘武国’,便是要他这种深藏不露的毒才,要国家发扬光大,不受外侮、不忧内患,六皇儿便是最佳人选,朕只好把帝位传给一个不能揣摩的杀神!”
一饮而尽,名剑酒意融入愁情,三分懊丧、三分惊悚,看来因为猜不透名太宗的未来行事,却又感到其中残毒,心底仍是忧心忡忡。
名剑搭着小白肩膊道:“不要忘记古训,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到了要后悔的时候,那就绝无机会逃出生天矣!”
夕阳投落在“剑京城”后,余晖若梦,金光映照,一切美丽与辉煌都不再属于名剑了,小白为名太宗夺来诗画江山,他又将会分得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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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芳心留孽种
名太宗已移居“剑皇宫”,明天已是登基大典之日,连日来民众热烈庆祝,小白也没再见过名太宗一面,直至被召入宫。“万卷经房”是小白熟悉的地方,推门而进,眼前人一身金黄龙袍,耀目倨傲,尽是贵胄气派,与从前的荒唐小淫棍,云泥之别,绝不能相提并论。
小白正要行君臣之礼,名太宗却一个飞扑,把小白牢牢抱住,笑道:“这里又没有其它人,不要婆婆妈妈,好生烦厌的无聊礼节,别来那一套啊。”
小白正是求之不得,便咧嘴笑道:“怎么了大皇帝,召我进宫,是要奖赏我升大官封爵,还是要给伍穷立即当上‘定天王’啊?”
名太宗忧心忡忡道:“这个待我登基以后,都容易办到,只是……二皇兄名天命仍死心不息,正密谋向五皇兄的‘杀手楼’聘来高手,要谋朝篡位,取我龙头。”
小白惊愕道:“消息来源可真确?”
名太宗冷冷道:“她绝不会骗我,芳心的消息当然千真万确。”
原来竟是芳心把篡位夺权的机密告予名太宗,小白再问道:“储君,看来对芳心相当信任。”
名太宗笑道:“道理很简单,她绝不会骗自己肚里骨肉的爹爹吧?”
惊闻芳心怀有名太宗的孩子,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