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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给了一个死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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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有太多其他的表情。
    “噢,是你呀,帕特里斯,”他木讷地说道。“你听到他说的话吗?你听到刚
才他说了什么吗?”
    “是谁——是妈妈吗?”
    “在我们退休后不久,她就有了一种毛病,不时会发作。他在那儿看护她已有
一个半小时了。这种病一触即发,起先,发作时间只不过几分钟——”
    “可爸爸!你为什么不叫——?”
    他沉重地在楼梯上坐了下来。她也在他身旁坐下,一只胳膊搂住了他的肩膀。
    “亲爱的,我为什么要麻烦你呢?你在那儿也帮不了什么——你整天都要照顾
自己的孩子,你也需要休息。再说,这也不是什么新发生的问题。她的心脏一直很
弱。在两个孩子生下来以前就——”
    “我可从来不知道。你从没告诉过我——这种病在一点点变严重吗?”
    “只要有了这种病,多年里情况是不会有什么改变的,”他轻轻地说道。
    她异常内疚地把自己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
    他抚慰地拍拍她的手。“她会好的。我们会照看她好起来的,你和我,就靠我
们了,对不?”
    听到这话,她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我们一定得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受到一点震动,有一点不安,”他说。“你
和你的小家伙,你们是她的最好的一帖良药。只要有你们在她周围——”
    假如到了早晨她想找帕特里斯,想看看她的孙子,那他一定就会告诉她的——
她很不自在地沉默下来,瞧着他们脚下的梯极,但她眼中却什么也没看见。如果她
晚五分钟出她的房门,正好没看见医生离开的情形,她很有可能就此将死亡带进了
这个家庭,这也会成为她对自己所受到的所有的爱的回报。她就会杀死这个她所知
道的唯一的母亲。
    他误解了她的沉默,用手的虎口碰了碰她的脸颊。“别这么当真了,你也知道,
她不会要你去照看她的。帕特,别让她知道你已经了解了她的病情。就让她以为这
是她和我的秘密好了。我知道那样她会更高兴。”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声叹息表明她下了决心,表明她只得屈从于这一不可更
改的事实。她转过头,在他的靠近自己的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抚了一两下他的头发。
然后她站了起来。
    “我要上去了,”他平静地说。“过一会儿我再下来把厅里的灯关上。”
    过了片刻他仍然下楼去了。她拎起行李箱,外衣和帽子,不出声地打开了自己
房间的房门。
    “晚安,帕特里斯。”
    “晚安,爸爸,早上再见。”
    她拿起东西,关上了门,摸黑走到了房间的另一边,她的那儿静静地站了一会
儿,她打内心里发出了一声呜咽的祈祷。
    “给我力量吧,如今我已明白,我无路可走了。这场战斗必须在这儿,就从我
的脚下开始,而我甚至不敢大声呼唤。”

    第三十章

    然后,信突然就不再出现了。再也没有那种信了。没有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
一个星期,又持续了一个月。一个月又变成了两个月。再没有信出现了。
    这就好像没进行一下回击,她就赢得了这场战斗。不,她知道这件事不会就此
过去的;现在就好像这个躲在暗处的狡猾的敌人念头一转,停止了这场战斗,实行
了暂时的休战。
    她企图捕捉一些蛛丝马迹——急欲想解开这个谜——可这些企图全都落了空。
    哈泽德母亲说:“今天埃德娜·哈丁回来了;前几个星期她一直在费城的亲戚
家探亲。”
    再没有信出现。
    比尔说:“今天我遇见了汤姆·布赖恩特;他告诉我他姐姐玛里琳得了胸膜炎
在家休养;今天她是第一次起床。”
    不过再没有信出现。
    考尔菲尔德,她想,有二十万三千人。这是书房里的那本地图册上标明的。每
个活人都有两只手。在某个阴暗隐密的角落里,有一只手压下了信箱口盖,另一只
手则迅速地、偷偷摸摸地把一封信塞进了信箱口。
    再也没有信出现。然而这件神秘莫测的事并没有过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
谁干的?或者说,这事是怎么发生的?一直是一个人干的吗?
    然而,在她的心灵深处,她多少知道得保持警惕,除此之外就无法可想了。像
这样的事是不会这么出现一下然后就此停止的。要么不发生这种事,发生了就一定
会有个毁灭性的结果。
    不过,不管怎样,安全感稍稍多了一些;一度那么惊恐的感觉也不像先前那样
厉害,而是暂时稍稍减轻了一些。
    早晨,外面的世界看上去是苦中有甜,它就好像屏住气息,在等着瞧——

    第三十一章

    她刚把休放进被窝里,给他掖好被子,就听到哈泽德母亲在敲她的房门。不会
是别的事,只不过是这个当祖母的要在熄灯前悄悄地吻孙儿一下,这已成了晚上的
例行公事,仅此而已。不过,今天晚上,她看上去想跟帕特里斯谈谈,却不知道该
如何开口。
    吻过休以后,摇篮的一边已翻上去扣好,她却还磨磨蹭蹭地不走。她有点犹犹
豫豫地站在那儿,这一来,帕特里斯就没法去把灯关上了。
    片刻的畏缩。
    “帕特里斯。”
    “怎么,妈妈?”
    突然间她脱口而出。“今晚比尔想带你去参加乡村俱乐部的舞会。现在他正等
在楼下。”
    帕特里斯完全给吓坏了,一时间她一句话也答不上来,只是呆站在那儿看着她。
    “他要我上楼来问问你是否乐意跟他一起去。”然后她就一口气说开了,好像
想用滔滔不绝的话语来说服她,“你知道,这种舞会一个月举行一次,通常他都是
一个人去的,那么——你为什么不换衣服跟他一起去呢?”她用一种哄功的口气结
束了她的话。
    “可是我——我,”帕特里斯结结巴巴地说。
    “帕特里斯,你迟早总要开始的。一直这样对你并不好。最近一段时间你看起
来气色可不怎么好。我们都有点为你担心。如果你有什么烦心的事——你就照妈说
的去做,宝贝。”
    这话显然是一声命令。或者说是哈泽德母亲所能让自己说出的最接近于一声命
令的话了。说话间,她已打开了帕特里斯的衣橱,并用一种想帮她挑选的眼光打量
着橱里的衣服。“这件怎么样?”她拿下了一件衣服,比划着放在自己身前让她看。
    “我没多少——”
    “这件衣服准行。”衣服摆在了床上。“这种场合不是十分正式的。我会要比
尔在路上为你去买一朵兰花或是桅子花,那样一来看上去就无可挑剔了。今晚你只
要去领会一下感觉就行了。你一点一点会重新获得这样的感觉的。”她以一种鼓励
的态度向她微笑着。“你会让人照顾得很好的。”她在帕特里斯的肩上拍拍,然后
转身向门外走去。“对了,这才是个好姑娘。我去告诉比尔你在作准备。”
    过了一会儿,帕特里斯听到她走下楼梯,一点不想掩饰自己的声音大声对他说:
“她答应了。我说服了她。你可得好好照顾她,年轻人,要不可有你瞧的。”
    当她走下楼梯时,他正站在门里等着她。
    “我瞧上去还行么?”她不太有把握地问道。
    他突然让某种胆怯的神情给慑住了。“嘿,我——我可不知道你在晚上该是什
么样子,”他结结巴巴地说。
    在车子开出的开始一会儿,两人都有一种羞怯感,就好像他们今晚还只是第一
次见面。这种感觉非常细微,但一路都伴随着他们。他打开了车里的收音机。一阵
舞乐扑面而来。“让你进入状态,”他说。
    他停下车,下了车,回来时手中拿了一朵兰花。“这是委内瑞拉北部最大的一
种兰花,”他说。“反正也别管它们是来自什么地方的。”
    “来,帮我戴在身上。”她在衣服上挑了一个地方。“就别在这儿。”
    突然,也不知什么缘故,他踌躇起来,显得异常羞怯。“噢,不行,你自个儿
戴吧,”他非常坚决地说道,真使她不明缘由。
    “也许我会戳痛你的,”过了好一会儿,他好像才想到似的拙劣地补充道。
    “唉,你真是个最胆小的懦夫。”
    在他把手放到方向盘上时,她注意到,本会为她拿起别针的这只手微微在颤抖。
过了一会儿才又镇定下来,
    他们驾车开完了最后一段路。这段路大部分处于开阔的乡野。头上是闪闪烁烁
的繁星。
    “我从没见过这么多的星星!”她惊叹道。
    “也许你还没抬起头看个够呢,”他温和地说。
    最后,就在他们将要到达目的地前,有一会儿他似乎充满了一种特别的温情。
他甚至将车速减了下来,转身看着她。
    “我只想让你今晚过得愉快,帕特里斯,”他热切地说。“我只想让你今晚非
常非常愉快。”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重新加快了车速。

    第三十二章

    在那以后,接下来演奏的舞曲是“三个小词儿”。这是她后来回忆起来的。除
此之外别的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当时人们一直在弹奏这支曲子。她同比尔
一起随这支舞曲翩翩起舞。正因为如此,打从他们到达舞会后,她就一直在同他跳
舞。她没有东张西望,没有往意四周的一切,什么也不想,心中只有他们两人。
    她跳舞时,脸上一直现出一种如痴如醉的微笑。在悦耳的音乐声中,她的思路
好似一条涓涓小溪,伴随着时光的流逝,在平滑的卵石上迅捷而滑爽地流过。
    我喜欢同他跳舞。他跳得真好,你根本不必去想着自己的两脚。他将脸转向我,
一直低头看着我,我能感觉到他的眼光。对,我要抬起头看着他,那样他就会朝我
微笑的;但我不会对他微笑。瞧,我就知道他会这样的。我不会朝他笑的。不过,
我对他笑了又会怎么样呢?我还来不及克制自己,笑容就露了出来。可话又说回来,
我为什么就不该对他微笑呢?我觉得自己该对他这样,充满柔情的微笑。
    一只手从背后碰了碰比尔的肩膀。她看见那只手的手指在他的肩上停留了片刻,
就在靠近她的那边肩膀上,但她没看见那只手,或是手臂,也没有看见那是什么人。
    一个声音说:“我能插进来和她跳这个舞吗?”
    突然他们就停了下来。是比尔停下的,因此她也就停了下来。
    比尔的手臂离开了她。他的身子一移,便站到了一边,接着另一个人站到了他
原来的位置上。这就好像是两次曝光,一下子一个人便完全融化为另一个人。
    他们两人的眼睛相遇了,她的和这位新舞伴的。他的眼睛一直在那儿迎着她的
眼光,而她的眼光就那么傻愣愣地撞上了他的。它们没法再挪开了。
    接着她只觉得一片恐惧,完完全全彻头彻尾的恐惧。她觉得自己从未经历过这
样的恐惧,在一片电灯光下的恐惧。在舞厅地板上死去,她的身体挺得笔直,但除
此之外她的所有感觉都觉得死正在穿过自己的全身。
    “我叫乔治森,”他一点不为人察觉地低声对比尔说。几乎一点看不出他嘴唇
的嚅动。他的眼睛则依然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比尔帮他完成了这种令人不快的拙劣的介绍。
    “哈泽德太太,这是乔治森先生。”
    “你好,”他对她说。
    不知怎么的,这简短的两个字带给她的恐惧远超过这次遭遇一开始所让她产生
的恐惧。她的内心发出了一阵无声的痛苦的尖叫,她的嘴唇绷得紧紧的,甚至没法
叫出比尔的名字,不让他作这样的掉换。
    “可以吗?”乔治森问,比尔点点头,于是完成了舞伴的掉换,要阻止也来不
及了。
    停了一会儿,只想就此获得解脱。她感到他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身体,她的脸落
进了他肩膀下的那片阴影中,于是她又开始跳起舞来。她重新有了倚持,不必再一
直站得笔直了。停一会儿,那倒更好。想一分钟。有一分钟时间让自己透过气来。
    音乐声又起来了,他们又重新跳起了。比尔的脸消失在舞场的背景中。
    “我们以前见过,是吗?”
    我可别晕过去啊,她暗暗祈求道,别让我倒下去。
    他在等着她的回答。
    别说话,别回答他。
    “同你说话的那位是谁?”
    她的脚踉跄起来,找不到脚的感觉了。
    “别老是逼着我吧,我没法回答。救救我——让我到外面去——要不我就——”
    “这儿太热了吧?”他彬彬有礼地问道。
    她没回答,音乐声在消失,她正在死去。
    他说,“你刚才踩错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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