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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方铁眼睛也酸酸的,其实他是很想接外婆去城里的。可是外婆就是那么固执,或许是落叶归根的传统思想吧,这地方,祖祖辈辈都是土生土长的,生在这里养,死在这里葬。老人们有时候图的。或许就是个根……别说方铁这种隔了辈的外孙了。就连林秀贞这亲闺女都请不动她老人家地。老人认准了个理,就极难改变。
算了。大舅他们受到了韩冰的警告,应该也会好好对外婆的吧。
就在刚刚方铁还偷着塞给大舅十万块钱。
大舅还在被韩冰的身份震撼着,说话都不太利索:“不不,我们不缺钱……”
“这不是给你们的,这是我给外婆的!”方铁吩咐道:“平时,你们就拿这钱给外婆买点吃的、用的,不够找我要就是!但是你们不准自己贪下了,否则…”方铁也不多说,就是看了眼韩冰。
大舅打了个寒战,玩了命的点头:“行行行,包在我身上,你们放心吧!”
车子终于还是发动了,望着外婆越来越小地身影,韩冰缩回到座位上,她的眼睛竟然都哭红了。
过了好一会儿,方铁觉着她的情绪恢复差不多了,这才说道:“冰冰……”
“叫我冰姐!”韩冰哼了一声:“让你占大便宜了!”
方铁无语,女人,还真是个善变的动物啊。
韩冰想了一会儿,就试着把玉镯子从手腕上脱出来。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玉镯子当时戴进去没费多大劲,可现在韩冰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那玉镯子硬是拔不出来。
方铁冷眼从后视镜看着她,不冷不热的说了句:“不想戴,摔碎了不就行了?”
“谁说的,我是怕执行任务的时候把镯子给碰碎了!”韩冰很紧张很小心的把用手包着镯子。瞪了方铁一眼。
方铁不禁笑了,韩冰,真是个非常有意思地女人啊。
“笑什么笑,别以为你占了便宜了!”韩冰摇上了车窗,把头靠在窗子上看着外面飞逝地景物:“你现在的情敌可是市委书记地公子,你可要小心哦!”
方铁不禁哑然失笑。
“我说真的呢!那市委书记的儿子叫于杰。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人都叫他英文名杰尔斯。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背不住就拿你开刀泄愤了!”韩冰也是担心方铁,把这情敌的事情都先说给方铁知道。
“于杰?杰尔斯?”方铁用力按了下喇叭:“还真巧啊!”
“什么还真巧?”韩冰愣了下。“我干不成交警就是拜他所赐啊!”方铁咬着牙,这个世界总是冤家路窄的。
韩冰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他啊,那交警队长也没说清楚。那你以后更得小心了,那于杰是出了名地小心眼!”
“行啊,我就看他怎么收拾我!”方铁猛地一踩油门,顿时速度从六十码瞬间提到了一百二十码。高速公路上,这辆克莱斯勒绝尘而去。
作为和市委书记之子于杰狼狈为奸的韩松,品行上其实也好不了多少。只不过他比于杰要会伪装自己。这也是环境所迫,毕竟他不是韩爱国的儿子,仅仅是侄子。
而也正是因为这个,他不满足。因为他虽然能够接触到最上层的***里,可是他却仅仅算得上是个边缘人。如果想真正的融入到这个***里,必须还要后天再下苦工才行。
不过好在有杰尔斯!
于杰可是想娶韩冰想疯了,自从见到韩冰一面之后,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把韩冰搞上床。他跟汪洋可不同。汪洋,不过是前任市委书记的孙子。前任市委书记已经退了,而汪洋的老爹却没能成气候,只在市里当个沙坝区的副区长。
这于杰可是真地有后台有背景的,他老爹正当权!而且于杰的老爹,也是迫切指望能把韩爱国绑在自己地战车上。所以现在于杰于公于私都希望尽快搞定韩冰。
而作为未来小舅子的韩松,就成了于杰主要的拉拢对象。由于跟着于杰,韩松发现自己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之后,他也非常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市委书记之子的小舅子。那以后在C市,可就真是任他横着走了!
这时出现的方铁。自然当仁不让的做了这于杰和韩松的眼中钉。
那一次于杰的车被方铁搞了,确实是意外。不过在知道了方铁地身份之后,于杰大发雷霆。而韩松也是决定尽快对方铁采取动作。
所以当韩松看到方铁开着韩冰的车的时候,他是非常的不爽。他相信如果于杰看到也肯定更不爽,他其实都恨不得替他堂姐答应下来,跟市委书记的儿子多好!这方铁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正在放长假的小交警而已!
这当然是因为韩松的调查工夫下的不够,韩爱国和于杰都信任的把调查这件事交给了韩松,本来以韩松地能量认真查下去,那方铁的豪宅以及与杨万树之间的关系。是能查出来的。
可是韩爱国并不知道自己这个侄子是绣花枕头。外表光鲜而已。于杰虽然知道韩松也是个花花公子,却觉得用起来比较放心。所以这个韩松这个花花公子也是能混则混。没下什么功夫。按照常理推断的话,一个小交警,能有什么背景了?
只可惜,他们都是看走眼了……
“松哥,怎么办?”旁边一个剃着光头的痞子问。
韩松的车里并不是只有他自己,还带着几个他特意去收买的道上打手。这几个都是号称把牢底坐穿的硬汉,最少地也判过三年。韩松觉得单看卖相地话,他们都挺像亡命之徒的。
副驾驶坐这个光头痞子,后座上还挤着三个痞子,一共四个,号称是大河口四大金刚。大河口区比较远,韩松特意找人介绍地生面孔。他既然答应了于杰会搞定方铁,自然是说到做到的。
只不过他觉得对付一个没有武器地交警。四个亡命之徒应该足够用了。就这样解决了得了,把方铁的两条腿打断就行。到时候给四个家伙一笔钱让他们跑路避避风头,一切万事大吉。
今天韩冰不是到韩爱国家里去了嘛,还关着门跟韩爱国深谈了事情,然后好像吵了一架。韩松不知道他们吵的内容,不过猜想一定是跟方铁于杰这两人的事情有关。
之后韩冰就开着车出去了。韩松就猜想韩冰一定是去方铁的。就紧着把他事先找好的四大金刚都约了来,就在他们这别墅附近埋伏着。
果不其然,方铁开着车送韩冰回来了。韩松地车停在岔路口里,眼瞅着一辆克莱斯勒开了过去。
“怎么办?”韩松坐在驾驶座上,叼着烟头狠狠吸了一口然后从窗子摔了出去:“你们几个去胡同口等着,那小子肯定不能进我们家。等我姐进去了,那小子走路出来打出租车,你们就过去把他带过来!”
看了看已经昏黄的天色,那光头痞子嘿嘿一笑:“行啊。天黑好办事,走吧哥几个!”
后座上的三个痞子就出来了,大概那光头是老大。另外三个把光头簇拥在中间,四大金刚摇摇摆摆的向胡同口走去。
车停在了韩公馆的门口十米开外,方铁下了车,对韩冰打趣道:“走了媳妇儿!”
“要死了你!”韩冰拉长脸嗔道。
方铁已经嘻嘻哈哈的走了,韩冰吸了吸鼻子,钻到驾驶座上,发动了车向大门开去,谁知沿着围墙的绿化带后忽然转出了一个中年人。
这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韩冰的爸爸韩爱国!
韩冰吓了一跳。心虚的踩住刹车,摇下窗子,脸上维持着平静:“你在这里做什么?”
韩爱国其实也不是故意地想偷听,他只不过是在自家门口散散步而已。沿着绿化带里侧的人行道慢悠悠的走着,却不料意外地听到了方铁跟韩冰的对话。
这让他心里咯噔一下的,十分的闷塞。他现在是满脑子里都在回响着方铁对韩冰的称呼,而韩冰虽然笑骂了句,却好像并没有真生气的意思。难道他们之间……真的已经发生了什么?
韩爱国不敢想,也不愿想。
女儿大了。他也老了。渐渐的韩爱国已经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或许,自己是真地老了……
韩爱国看了看质问自己的女儿,知道她误会了,却也懒于解释。只是扫了女儿一眼:“你哭过?他让你哭的是不是?”
韩冰下意识的拿手背抹了下脸。
“哼!居然敢让我女儿伤心!”韩爱国变了脸色:“我一定要教训他!”他本来已经很不情愿韩冰和方铁在一起了,现在方铁又涉嫌欺负了他女儿,这让他如何能高兴?
“爸,不要”韩冰冲口而出,但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似的闭上了嘴。
韩爱国却犹如九雷轰顶。女儿叫爸爸了!天!女儿竟然叫爸爸了!
十年了啊!离婚整整十年了!
女儿虽然不至于对自己避而不见。却再也没有叫过自己一声爸爸!十年了,没有叫过一声!
可是现在。竟然为了这个男人,女儿竟然开口叫自己爸爸,而且还是为这个男人求情!
好厉害的小伙子!
韩爱国不禁长长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值了。
自己是真的老了,被女儿叫声爸爸,都会感动如斯。如果自己不是官场老手,修炼到了很厚的面具,只怕现在会感动的落下泪来。
如果因为这个小伙子,自己能够和女儿回到过去……
就算不能放弃仕途又如何?
退休之后,左手一杯龙井茶,右手一柄大蒲扇,腿上坐着小外孙,与人厮杀几盘象棋……不也是快活?
韩爱国想着,脸上不禁现出了笑容。
“你怎么了?”韩冰看到自己父亲痴呆呆地傻笑,这种表情可是她从来没见过的。顿时她也失了方寸,终究是父女,怎会有不共戴天之仇呢。韩冰不叫他爸爸,也只是抱怨韩爱国和母亲离婚而已。可是过去了这么久,母亲都已经忘却了两人的情怨,她又怎会还记仇?只不过是脾气倔强。一直不好意思开口而已。
这时反正刚刚也已经叫过了,现在韩爱国又好像有点精神失常,韩冰惊慌之下连忙下了车,伸手扶住了傻笑着的韩爱国:“爸!你怎么了!”
韩爱国这才从臆想中脱了出来,听着韩冰叫自己爸,真是喜不自胜,打心眼里感动。轻拍女儿的手背,韩爱国这才发现了一个玉镯子:“这是铁子送给你的?”
韩冰一愣,父亲不喜欢方铁。在她的面前从来都是直呼其名。可是现在竟然在她地面前称呼“铁子”这种昵称,那这代表了什么呢?
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韩冰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韩爱国笑了。这大概是两人地定情之物吧……
“我这玉佛珠手链,以前去五台山时求地,开过光,辟邪。下回看到铁子,就送了他吧!”韩爱国摆弄着自己手上戴着的玉佛珠手链,意味深长地说。
“爸,你……”韩冰不知道该如何说了,这玉佛珠手链她是知道地,且不说这手链本身的价值如何。就韩爱国求了来之后就没离开过手,便可知道韩爱国对这佛珠手链是多么的喜爱。现在竟然要送给方铁,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了!
“行了,你先停车去吧,我再溜达两圈!”韩爱国被韩冰一声爸叫的浑身舒坦,一时间神清气爽,也想通了许多平日里参不透的道理,居然就乐呵呵自顾自走了。
韩冰狠狠一跺脚,这事儿是怎么闹的!本来是想借助方铁来抗拒父亲包办婚姻的。没想到还弄假成真了!自己戴上了方铁外婆送的玉镯子,这自己父亲也要把手链送给方铁,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虽然,虽然自己也……也……
真是的啦!
韩冰忽然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小女孩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发泄式地狠狠关上车门,韩冰被自己乱七八糟的矛盾心情搅得不知道该怎样好了。
而此时,方铁正被四个痞子围着。
光头的痞子裸着地胳膊上纹着个夜叉,流里流气的甩着把蝴蝶刀:“兄弟,咱们到胡同里聊聊?”
莫不成是要抢劫的?
方铁看着这四个痞子。脑海里第一冒出的就是这个想法。
以方铁这性格。怎么可能不去?
故意傻呵呵的陪着笑,方铁问:“几位老大啥事儿啊?”
看方铁服软。那几个痞子就更硬气了。另外一个眉毛剃得精光的痞子,用力一下一下的拍着方铁后背,声音中带着恐吓:“走吧!让你进去就进去!哪他妈那么多废话!”
方铁可怜兮兮的挪动着脚步,被他们簇拥在中间走进胡同,同时结结巴巴的哀求:“几位老大,我,我,我可没钱……”
光头痞子顿时觉得自己被羞辱了,骂骂咧咧地道:“操!我们哥几个像是缺钱的吗!”
方铁一听他这么说,故意逗了句闷子:“不缺钱?难道你们是想劫色?”
“劫个屁!”眉毛剃得精光那家伙扯着嗓子骂:“我们对屁股没兴趣!”
“哟哟,老二,没兴趣在里面的时候,你老搂着田希睡!”另一个大鼻孔的家伙促狭的接了一句。还有个虾米眼的家伙更损,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