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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他是一手环腰将我牢牢的固定住。紧扣贝齿,我绝计不让他得逞。
“梦儿,听话,这个孩子我们不能要。”他柔声诱哄着。就在我欲开口控诉之际,他竟然卡住我的下颚,将那黑漆漆的药汁尽数灌入我的喉中。无边无际的苦熬那间浸润了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渗透至深。
不!不要,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我在心中狂吼着。他简直是禽兽不如,上一次他基于误会,基于他人的陷害错手杀了我与他的孩子。而这一次,他是清醒的,竟又扼杀了我与赢的孩子,难道就因为害怕我的孩子日后会与他争这个太子之位?抑或是为了得到我?其实,我不会了,真的不会再与他争这个皇位了。那只是一时冲动而已,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少刻,暖湿黏稠的感觉再次从腿间缓缓滑出,顿时令我心如死灰。强烈的恨意弥漫游走全身,这一次,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他,我立誓要将他千刀万剐!
“梦儿,你睡一会吧。这样就不会觉得疼痛了。”他平淡的话语回响在了耳边。
他出手点了我的穴道,而这是我最后的意识,一片黑暗
再醒来时,天已是黎明。破晓的金色阳光自窗缝之中陡然钻入,耀上了我的眉眼,一阵眩目。缓缓的睁开了略有些沉重的眼皮,闹钟迅速的回想其了昨晚的一幕。
一手慌忙探向小腹,竟是空空如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平坦的小腹。那曾经与我一体的胎儿不复存在,又无情的离开了我,这次连同我的心一起剥离,鲜血淋漓的剥离。湿热的泪水滑下,无声无息的染湿了枕巾。绝望,竟是让我连愤怒都激不起来。苦笑可叹我不应与他为敌,终究还是斗不过他的,不是吗?我之事一个平凡的女人,只想守护住自己的孩子,为什么执迷不悟要去参与那些本不应属于我的政治争斗。是我的执念害了我自己,都是我的错。
“梦儿,你醒了!宋太医,她醒了,快将那补血养气之药端上来。”一直守在我身边的司幕政,此时终于注意到我已然苏醒,有些许兴奋的喊到。声音却明显带着一丝沙哑。
我别过头,望着他那张充满罪恶的脸。不知缘何,他的脸色竟是那么的差,苍白的几乎透明,薄唇亦无一丝一毫的血色,狭长的凤眼之中布满了血丝,憔悴的竟像是大病一场般。
“太子殿下,药来了。”暗香连忙端了药盘来,一碗递给了司幕政。另一碗搁在了案几之上,道:“太子殿下,另一碗药是您的,还请殿下趁热饮下。”
“梦儿,来喝药。”他将我扶起坐好,端起了碗欲喂我。执起汤勺,轻轻吹凉,而他的手竟显得有些无力与颤抖。
我猛然一挥手,便轻易的将那碗药打翻,浓黑的药汁尽数洒落在了他的身上,迅速的晕开去,幻化为一朵朵黑色妖异的花。冷笑着扯唇道:“太子殿下何不一并杀了本宫?”
司幕政是俊眉紧皱,凝声道:“梦儿,说什么胡话。相信我,我都是为了你好!”
“滚!”我寒声说道,眸光阴冷。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为了我好,亏他说的出口。
“梦儿”他的眸中似溢满了受伤,怔愣的望着我。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他竟然还装的那么无辜的样子,实在可憎。
“滚!”我用尽全力吼道。孩子,我和赢的孩子没有了,我没有守护好,这让我怎么对的起他,他回来之后我又该如何向他交代。
心中一阵狂怒与烦躁,我疯狂的将身周的一切全部扫至地上,连同案几之上的那碗药一起挥落。他好好的,何须喝药,简直离谱。
“娘娘,你不要这样子。你刚刚顺过这口气,过了那难关,这身子实在是不能再折腾了。”暗香忙是上前拉住了我,语调带着几分哭腔的说道。
“孩子都没有了,你还留着我的命做什么?司幕政,你为什么不连同我的命一起取走?为什么?”我厉声控诉道,胸口因为激动不停的上下起伏着,一时竟喘不上气。
他刚欲开口,可就在此时,只见朱雀急匆匆的跨入正麟宫中,神色焦急的冲至我的床边。望着我憔悴苍白的神色与凌乱的一地物什,最后视线定格在了那碗打翻的药汁之上。颤抖着双唇,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伤痛,他略显迟疑的问道:“梦雪,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我一回来就看见那么些个御医在正麟宫中来来回回、忙忙碌碌的。这药又是做什么的?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孩子,没了!”简短的四个字,却沉重若千斤,我目光呆滞的望着门口。
“什么?”朱雀震惊万分,眯起那双丹凤眼,全身瞬间散发出强大的怒意。紧捏双拳,咬牙切齿的冷声问道:“不是一直都好好的,我离开一晚就出事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还能有谁?”我讪笑一声,不经意的目光飘向了司幕政。他的脸色变了变,有些黯然。
朱雀是上前一步一下子擒住了司幕政,怒喝道:“禽兽!”
猛一甩手,暗含强大的内力竟是将司幕政震飞数米,“轰”的一声撞至木门之上,缓缓下滑跌落至地。出奇的是,司幕政竟是没有还手,一缕鲜血自他的唇角缓缓流下,为他那妖媚横生的俊颜增添一抹异彩,而他却也不擦拭,凤眸微眯,沉默不语。
朱雀仍是不肯罢手,疾步上前便是一掌欲向他劈下。想不到,却是暗香突然上前拽住朱雀的衣摆,泣不成声的诉道:“将军请住手,事情不是娘娘以为的那样。昨夜娘娘不知缘何腹中突然疼痛,孩子没有保住。不想娘娘竟是血液难以凝结,不停的出着血。御医说如果不及时给娘娘过血,便是性命堪忧。想不到,奴婢等夺人一一试过,竟是无一人的血液能与娘娘相融。最后唯有太子殿下的血液能与娘娘相融。是以,御医们取了太子殿下的血,由太子殿下以内力输入娘娘体内。再加上用尽了宫中名贵的止血药材,方才将娘娘从鬼门关拉回。将军,太子殿下用了近乎半条命救回了娘娘。是以他现下已是精疲力竭,无力还击,将军这一掌下去会要了他的命的。事实真想,还望将军明察!”
闻言,我不禁皱眉。血液难以凝结?这让我想其了在定城战场上中箭的那一次,当时的军医好似也曾这么说过,只是那时的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以前从不曾如此。如此看来,我确实不知何时起患了这难以凝血之症。司幕政用他的血救了我,只是我才不稀罕他做这好人。先是害死了我的孩子,再来救我,真是笑话一桩。
“朱雀,你流下。其余的人,还请都出去。本宫向好好静一静。”我冷淡的说道,神情漠然。
“梦儿,你先好好修养。改日我再来和你解释。”司幕政一手缓缓扶着门侧,艰难的站起身。神情亦有着一丝悲痛,颓然的转身,步履踉跄的抬步离去。
“梦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待到所有的人全都出去之后,朱雀赶忙坐至我的床边,执起我的手,大掌将我的小手紧紧包裹,满目痛心的说道:“梦血,都是我不好。我就只离开你一个晚上。不想却出事了,这都是我的错。”
猛然,他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将我的手腕翻转过来。此时我也注意到了右手腕上有一道齐整的伤口,紫黑色的血迹已是干涸,上面细细覆着一层金疮药。
“看起来,暗香说的是真的。这确实是以内力过血的伤口。”朱雀凝眉,又道:“难道,不是他”
“是他!”我立即打断了他的话,肯定的说道:“虽然当时我意识模糊,但是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是清醒的。之前我曾听到韩太医说‘暂时保住了’,后来他们不知又谈了什么,司幕政他喂我喝了一碗药,而后孩子才没有的。他点了我的睡穴,所以后来的事我就都不知道了。”
“朱雀”眼中嚼着泪水,我缓缓靠向了他的怀中,哽咽的轻喃道:“借我哭下,一会就好。
“梦雪”他轻声念道,声音盛满了心疼。
将头埋入他的肩窝,蓄积已久的眼泪奔涌而出,无声的然湿了他的胸襟。朱雀健壮的双臂环上了我的腰,紧紧的搂着,似用他温暖来安抚着我的轻颤。
没有哭太久,我轻咬下唇,双拳渐渐收紧。不知河源,此次没了孩子,本以为自己会情绪彻底崩溃。而此刻的我却异常冷静,沉寂的近乎可怕。也许绝望过了头,便是这般样子了。
渐渐的止住了泪水,依旧靠在了朱雀的怀中。我柔声启口问道:“你去追寒冰,可有结果?”
朱雀又是长叹一声,自责的说道:“早知我离开一夜,会出这么大的事,我无论无何也”停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道:“我在返回豫州有许多事等着他回去处理。是以,过段日子他会回来龙城找你。”
望着朱雀的脸上升起了一丝窘迫,我心中默默的念道,“朱雀,谢谢你善意的欺骗。”首先不说最大的破绽便是,半夜岂会开船?且寒冰的性格我岂会不了解,如非不得已,他是决计不会伤害我的。如果他真的原谅了我,现下只怕已是跟随朱雀一起回来了。
“朱雀,你去找韩太医来。我要问问他,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眸中升起一抹冷色,我凝声说道。
然而,朱雀去寻找韩太医的结果却让我大吃一惊。御医院的人都称,韩太医昨日深夜出宫,自此不知所踪。而所有的人,都认为是我昨夜小产,太子殿下过血与我,救了我的命。却没有人知道,司幕政强行给我灌堕胎药之事,一切就好似我做了一场梦一般,他倒是做的天衣无缝,不留有丝毫破绽。只是,我心知那真实的感觉,绝对不是梦,一定曾经发生国。如果确实发生过,那么韩太医的失踪,只能有两种解释:一种便是韩太医与司幕政一伙;另一种解释便是司幕政已将韩太医灭口。
为了求证,为了不冤枉他。我将那夜穿着的外衣换下交与朱雀。宫内御医院怕已都是司幕政的耳目,是以我让朱雀拿至宫外寻了经验丰富的郎中去验那晚留在衣领处的药渣。
得到的结果便是:红花!
对他,我真的已是绝望。真相揭晓之后,那夜他的痛哭流泪是那样的情真意切,原以为他会有所触动,想不到他犹不知悔,依旧做出这等天理难容之事。
是以,他绝情,莫怪我无义。
我与朱雀商定,一不做二不休,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司慕政这个太子废掉。待到日后司慕赢回来之时,我便向他和盘托出全部的事实真相,如果他能原谅我便罢,如若他不能原谅我,我便以死谢罪。反正,已是无生可恋。就让我再任性由心一回,我意欲与他同归于尽。
暗中一一部署。
龙朔二十三年四月二十八,边关定城终于传来了捷报,龙朔皇朝军队终于取得了首次胜利,乌赫军队是仓皇而逃,狼狈万分的退守城中。世人都称:收复定城指日可待。
不好的消息却一并传来,龙朔二十三年四月二十九,平江侯黄南远在江州起兵谋反,一夕之间便占领了双合县、下江镇与平丘镇。六万大军是直逼江州城下,江州守城将军石抵死顽抗,形势危如累卵。
狼烟四起,南北皆战,司慕政是忙的焦头烂额,调拔了左龙虎卫旗下的五万大军南下增缓江州。
龙朔二十三年五月初一晚,我急招代行宰相刘荣源,于正麟宫中起草了废太子诏书。而我设的局,已然布好。我决定:待到我铲除了司慕政,便亲自挂帅南下剿灭黄南远的叛军。些许乌合之众,我还没放在眼中。
龙朔二十三年五月初二寅时。
夜黑风戚戚,天地间皆静谧无声,我与朱雀亲率两千御前待卫,将东宫围的是水泄不通。一队队威风凛凛,金装铠甲,气势滔天的御前待卫,个个手持明晃晃的火把。熊熊的火焰将整个天空都映照的通红。沉重震天齐整的步伐,地动天摇,整个大地都似抖上三抖。
疾步来到东宫,此次我便不再客气的先行敲门,而是直接命人砸开闯入。身后的御前待卫连忙分成五队,两队留守我与朱雀的身边,另外三队直取东宫各个宫殿,我知他府上有几百名羽卫,是以先下手为强,在他的人纠集之前抢先一步将其剿灭。一时间东宫之中竟是火光漫天,杀声一片。
嘈杂声中,只见司慕政已是整装踏风飞奔而来,一脸的阴沉抑郁之色。
俊眉紧皱,狂怒在他的眸中燃烧,双拳握紧,已然可以清晰的听到关节格格的响声。他咬牙切齿的问道:“蓝梦雪、蓝贵妃!你已是第二次夜闯东宫,敢问你究竟要做什么?”
勾唇冷笑,我朗声道:“昨日有人向本宫举报太子殿下图谋不轨,欲趁皇上不再之时暗中谋反夺位。是本宫连夜彻查!无事便罢,若真有其事,本宫定不轻饶!”望向他的眼神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