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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官羽疑念大炽,耳边却响起细如蚊声道:“这是一对极为神秘的姊妹,在下对她们的行踪,足足注意了两个月,却尚不知她们的来历呢?”
陈凤仪用传音入密,向秦官羽所说的这段话,立刻宛如无边的浓雾,整个地罩在了秦官羽身上。
什么?她们不是一丘之貉?这可大大地惊讶住秦官羽了。
天下岂有这等怪事了,他们同样有黄凤旗,同样是奉着那极其矛盾的命令,怎会有不认识之理?既然这陈凤仪如此说,这其中定有原故。
思索间,立用传音入密向陈凤仪问道:“仪兄真不认识此二女吗?”
“不认识,难道秦兄有所怀疑吗?”
他如此直问,令秦官羽有点惭愧,忙道:“是的。”
陈凤仪身形微移,整个半身依偎在秦官羽的后背,仍用传音入密地道:“在下知道秦兄的疑点,是不是有关在下三角形黄绢旗与刚才这两名少女,所使用的黄凤旗相同之故呢?”
秦官羽只得沉默地点点头。
这瞬间,秦官羽却如触电般地软弱无力,陈凤仪如此不避嫌地依偎着他,他的右胸正好抵着自己背后。
一团微颤颤的软肉,令秦官羽有种神秘温柔的销魂之感。
尤其是他发芳体香,如兰似麝,使秦官羽不禁为之陶醉。这是他毕生所未有过的感觉……
场中,只听凤凰量仙女,似乎也感觉到自己太过分,尤其是身为姊姊的降尊跪着妹妹,为求得妹妹之谅解,此份骨肉之情已是史无前例,她赶忙道:“姊姊,我们姑起来说吧!”
凤凰仙妃已是梨花带雨地凄幽道:“若妹妹能容姊姊有解释机会,姊姊才愿站起来。妹妹,父母惟生你我二人,我们骨肉之间,为何不能和平相处呢?”
凤凰仙女似乎对她姊姊的如此委屈自己,以求得自己的谅解,深深地感动,道:“姊姊,我相信你就是了,请站起来,否则妹妹岂非是个五伦不明之徒吗?”
凤凰仙妃欣慰地伸出纤纤柔手,扶着凤凰仙女同时站了起来。
这些对话,秦官羽听得一清二楚,不知不觉间,竟然对凤凰仙妃生起好感,试想,天下有如此姊姊吗?为求得妹妹的谅解而下跪而低声下气。
这,不但表示出,她深爱着妹妹,同时也极重骨肉之情。
然而另一个疑问却闪入秦官羽的脑里,那就是什么是暗杀团呢?顾名思义,暗杀团乃是专为暗杀人而设的,这名词不但新鲜而且古怪!
上官鼎 》》 《美人圣剑英雄胆》
第十一章 传音怪客
陈风仪这时却用传音入密向秦官羽道:“这是对多么令人羡慕的姊妹。”
秦官羽全身不敢动弹,默默地点点头。
而整颗心,却如十五个吊桶打水,在七上八下,不知怎地,此刻他对陈风仪竟然泛出如蜜的爱意。
这是种奇怪的感觉,而又是秦官羽毕生从未有过的感觉。
凤凰仙妃两姊妹站起来后,二人沉默片刻,方由凤凰仙妃先开口问道:“什么是暗杀团呢’”
凤凰仙女诧异问道:“姊姊当真不知道?”
凤凰仙妃幽幽地低声叹道:“妹妹,难道姊姊会骗你?”
“真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呢;”
“姊姊,我相信你就是了,此事详情,我们回去问父亲,就会明了的。”
“但姊姊先要知道内情呀!”
凤凰仙女却突地含羞道:“这叫从何说起呢?”
轮到凤凰仙妃惊诧问道:“妹妹的意思若是不能说就别说了,我们走。”
凤凰仙女似乎感到如此太对不起姊姊似地道:“我说了.可是姊姊别见笑。”
“姊姊该帮助妹妹.怎有见笑妹妹之理呢?”
“姊姊,暗杀团是专为他而设的呀!”
“他,他是谁呢?”
凤凰仙女粉面飞霞,娇羞地踩脚道:“姊姊怎地明知而故问呢?”
凤凰仙妃最初是发愣,随即恍然大悟地哦声道:“他,他是宇内首奇文曲武魁秦官羽了,是吗?”
凤凰仙女粉脸飞红,含羞带怯道:“姊姊真坏……”
凤凰仙妃惊惶道:“是,姊姊真坏,真太坏了,姊姊斗胆问妹妹一句话,难道你对他之情如比地坚固吗?”
“姊姊坏透了……”
凤凰仙女踩脚说着,竟然倚身倒入凤凰仙妃的怀中,不胜娇羞地低垂玉首,粉脸更如朱赤,一派天真幼稚,但却逗人喜爱之至。
可是这些话,听得秦官羽心胸为之大震。
耳边,却传来陈风仪的传音入密之语道:“秦兄真是艳福不浅呢!”
而此时,妹妹的举动似乎太出于姊姊的意料之外了,妹妹何时对她如此亲热过,她真宛如拥抱情人般地,紧抱着凤凰仙女的娇躯,胜呈欣慰之色道:“这有什么不可以呢?”
“姊姊真坏,坏透了……”
“姊姊不说,不说了,问题是,这暗杀团难道真的为他而设的吗?”
“就是嘛!所以我才恨姊姊呀!”
凤凰仙妃立呈忧郁道:“这,这该怎么办呢,”
现在,轮到凤凰仙女陡抬玉首,她惊奇地望着姊姊,娇羞道:“是呀!”该怎么办呢?”
难怪凤凰仙女诧异.在她的想象中,姊姊一向是专门与她作对的,如今姊姊竟然能与她分忧了。”
“容姊姊想个办法如何,妹妹该相信姊姊呀!”
凤凰仙女更加诧异道:“这是妹妹的事,姊姊为何想办法呢?”
凤凰仙妃幽幽低喟声道:“妹妹的想法总是错误,我们同胞姊妹尤其是我身为姊姊,必须照顾妹妹,妹妹的事,就是姊姊的事呀!”
凤凰仙女极为感激地把玉首埋人凤凰仙妃的胸怀,娇声地道:“姊姊真好。”
这句话当真极为受用,听得凤凰仙妃玉面绽笑,粉脸带慰道:“只要妹妹别恨姊姊就行了,妹妹,我们快走:”
凤凰仙女惊叫道:“走!走到哪里呢?姊姊不是欲代妹妹想办法吗?”
“正是呀!”
“何不想想再走,不然急时抱佛脚,怎来得及呢?”
“姊姊已想到了。”
“可否先告诉妹妹。”
同凰仙妃微笑中,透着慈祥道:“我们先去阻止三花,命令她们归位,然后回家见父亲,与他摊牌。”
“摊什么牌呢?”
“告诉他,若不取消这暗杀团,我们姊妹同时自戕,以示抗议。”
凤凰仙女惊叫道:“这怎么可以呢?”
“为什么不可以呢?”
“姊姊难道不明了父亲的性格,他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我们虽然与他以死为抗议,他若武断地不同意呢?那我们不是白白送死,妹妹死,这还不打紧,连累到姊姊,难道妹还能见天日吗?又何况他……”
凤凰仙妃似乎回复到天真,打趣道:“又何况是他,不是危机重重吗?”
凤凰仙女娇羞道:“姊姊真坏,坏……”
“坏,坏,妹妹你别生气,先静下来听姊姊说,他是我们的父亲,不自戕,难道他会杀死我们吗?”
“但人无信而不立,虽是父母……”
“妹妹,你又想错了,姊姊的办法,一定可令父亲屈服的。”
“为什么呢’”
“我问你,父母对我们的爱,如何?”
“平分秋色,不偏倚你,也不独钟妹妹。”
“正是这样,以前姊姊好几次要求妹妹,与姊姊同心合力,妹妹均不肯,是吗?”
“正是。”
“这就是一大弱点,我或你,要求过父亲的事,父亲很少给我俩如意过,是吗?”
“正是。”
“问题就是在这里了,若是现在我俩仍然格格不相入,只是我或你去要求父亲取消暗杀团,他绝不会同意.就是以死要挟,他仍会无动于衷,原因是他有两个女儿呀!一个死了,不是还有一个吗?”
“呀!”
“父亲的心,虽是硬如铁石,但若是两个女儿均死了呢?以他的年纪,决不会再有儿女了,如此不是绝了后代吗?”
“嗯!”
“所以说,只要我们采取坚硬态度,冒险服下歇心丹,一切保证成功。”
“若她只救一个呢?该怎么办?”
“妹妹,父母对我们的爱又如何’”
“不偏不倚,呀!我明白。”
“妹妹明白了最好,我们姊妹,除须相爱同心外,尚须密切地合作,也即是说合作就是力量。”
凤凰仙女脸呈佩服之色道:“对了!合作就是力量,我们快
凤凰仙妃却微顿道:“问题是他爱你吗?”
凤凰仙女娇羞无比地嗔声道:“姊姊真坏……”
“不问,不问了,若他敢欺负你,姊姊誓把他碎尸万段,若他能好好爱你照顾你,姊姊愿意……”
凤凰仙女惊讶问:“愿意什么?”
“愿意服侍他一生一世,只要他能视你如己命,姊姊愿意接受他的任何无理支使或是侮辱。”
凤凰仙女激动道:“姊姊,妹妹感激你,铭心镂骨……”
“妹妹,同骨同血同肉的姊姊只有爱,而没有感激。”
“姊姊我爱你,胜过他……”
凤凰仙妃当真是欣喜异常道:“妹妹别说傻话了,夫妻同为一体,怎可爱姊姊胜过他呢?快办正事要紧,倘若太迟的话,他若给三花遇着,万难侥幸,走……”
这对姊妹就如此手携手,亲密异常地一齐飘身而起,轻盈如燕,飞掠而去。
留下秦官羽等,茫然地隐藏在茂叶之中。
这瞬间,他真的是百感交集,想不到,这自己生平初遇的少女凤凰仙女,竟然如此地痴情自己,连生命亦置之不顾。
人,总是感情地动物。
所谓情之所钟,金石为开,现在的秦官羽,正深深地为这凤凰仙女的痴情而感动。
然而,爱情是神秘的。
不是吗?爱情不能强求.亦无法硬要,就如凤凰仙女对他如此的痴情,甚至服歇心丹,以死作要挟,来保护他的安危。
然而,她所得的只是秦官羽的感激与好感而已。试想,这岂非太让人伤心。
陈风仅见秦官羽痴痴的样子,笑道:“如此痴情,就是郎心似铁,也该金石为开呀!”
秦官羽喟然叹道:“怎会惹来如此无谓之麻烦哪!”
这时,那如兰似麝的发芬体香,又馥郁地冲入秦官羽鼻内,沁入心肺,令秦官羽好像置身于云端,感到飘飘然。
此瞬间,他只有一种想法,就是他爱她,爱这易钗而弁的陈凤仪。她全身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令人无法自持。
他知道他未及弱冠之年,而她呢,已届花信,并且还是夏侯园主的爱妾,但他竟然仍是无法自持……
就在他感飘飘然之际,理智陡醒,蓦地疾沉身形,下了隐藏枝杆。
一到地上,他大大地喘了口气。
同瞬间,丐帮三老五护法也同时如飞鹏般地疾沉着地。
顿了半晌,才听陈凤仪铮叫声:“秦兄……”方沉身着地,敢情她是沉醉于刚才那温馨的相互依偎中而忘了身外的一切。
陈风仪身形着地后,立响起道:“秦兄对丐帮的大责,交代完了吗?”
秦官羽点头道:“交代完了。”
“那么我们走吧!秦兄是先欲拜见令恩师,或先试探令尊之真假呢?”
秦官羽虽是满腹狐疑,这陈风仪怎会知道家师的行踪与父亲之事呢?但另种奇妙的力量却推动着他,于是他朗声道:“走……”
爱情当真是盲目的,他怎不想想,这是不是个极为毒辣的阴谋呢?
秦官羽经陈风仪的提议后,也立即跟着说:“走!”举步就行,但不死老丐倏地晃身在秦官羽身旁,低声道:“羽儿且慢。”
秦官羽愣愣地问道:“师叔有什么事吗’”
“羽儿刚才是多么机智超群,把丐帮重建大典,说得豪气干云,如今事情未谈清楚,就想如此一走了之吗?”
这段话当真犹如幽谷雷鸣发人深省,秦官羽心胸大震,清醒过来,他惭愧地低哦一声道:“请师叔明告?”
这瞬间,秦官羽又悔又愧,自己怎可如此轻易地答应跟着她走呢?
自己有着师门大责呀!
尤其是至今还未见过自己的父母哩!
这些都要极高深之武功方可完成,然而想学得绝世的武功,必须遵从恩师之遗命,去寻找玄经第三、四两册呀!
此去蜀中,半月可至,在玉龙雪山中,若时运好转,自己寻得玄经三、四册后,花半年的时光加以修炼,也许有所小成,届时,这些事不是可迎刃而解吗?
可活擒师门叛徒玉嫦娥,用错骨分筋之法,折磨得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再逼问出父母的行踪,最后才手刃叛徒,以代恩师报这段血海深仇呀!
然而,自己却是如此糊里糊涂地答应跟她走。
更为可怕的是,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年届花信,宛如盛开的花朵般,令人迷恋而且充满着诱人之魅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