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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没我的事的话,我先去处理窑场的事务了。”伊藤健司在说话的同时退了出去。
“健司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小心谨慎了,其实我下面要说的话他完全没必要回避的。不过,主公你能那么干脆的确定健司的身份与知行,确实很令我佩服了。”看着远去的伊藤健司,修远说道。
“没什么了,你看中的人总有水准以上的能力吧。与力的身份只是一句话的事了,一千石的知行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你想到了什么问题呢?”岛津樱说道。
“樱舞城实施新的军制也快半年了,基本的训练也进行的差不多了,我想从明天开始进行一些战术训练,因此这里的工作必须交给别人处理了。”修远解释道。
“这样呀,我也想跟去看看。”岛津樱说道。
“最好了,越多人参加战术训练越好了。庆次,你替我通知一下,明天樱舞城常备军各备队都在练兵场集合,进行战术训练。我现在要去进行一些准备工作。”
第二天,樱舞城练兵场,岛津樱全军一千两百人集合在了一起,组成了大小六个方阵。
除了骑兵队外,近卫队和长弓队也配备了战马。虽然在高修远看来长弓队配备战马只是一种浪费,但是他却完全架不住长弓队指挥官织田洛雪的软磨硬泡,只好为其购买战马。不过长弓队为此却要更加辛苦的练习,因为他们现在除了要练习长弓射击之外,还要努力练习骑术。
“庆次,我和你说过的组合弓,前几天已经辗转从大明运到了,一共五百张,需要臂力强大的人才可以拉开。我准备先装备骑兵队、近卫队和长弓队,目前只有这三队人有能力拉开这些弓。弓已经运到武库了,下去准备吧。”修远小声的对庆次说道。
“遵命!”说罢庆次就带着三队骑兵开赴武库装备组合弓了。
看着骑兵退去后,场中剩下的九百名足轻,修远开始了他的第一次训话。
“大家好,作为一名足轻,你们的战斗技巧在近半年的训练中已经掌握的很好了。但是,你们也应该清楚,想要在战争中生存下来,光靠熟练的战斗技巧是完全不够的。能够使自己不立于险境,才是使自己生存下来最重要的方法。当然了,使大家不立于险地是我们指挥官的事情。但是在战场之上如何使你们个人不立于险地,却需要你们自己的努、同伴的配合和依靠各种战术的支持。因此,在今后的战术训练中,你们要学习的是如何与同伴配合,而不是呈个人之勇,明白么?”
“明白~~”
“很好,等一下你们将听从池田鹰作的指挥来完成战术动作。”
“鹰作,过来,呶,照着这上面的战术去操练他们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我,我会一直在这里看着你们的。”说罢,修远交给池田鹰作一个小本子。
“为什么不是由你来做,你应该更清楚这些战术该怎么实施把?”一旁的岛津樱疑惑的问道。
“这些工作还是由一线的指挥官实施比较有效,而且我也不擅长指挥了。”修远回答道。
“庆次,组合弓已经分发下去了吧?”看着策马奔回的前田庆次,修远问道。
“已经分发下去了,不过这弓太硬了,能顺利来开的人还不到半数。”庆次回答道。
“这样的情况在我的预料之中,不过多练习一下其他人也应该可以拉开的。呶,这些是骑兵的训练方案照着做吧,另外一定要强化各种骑射练习。”修远向庆次吩咐道。
虽然对负责战术训练的池田鹰作和前田庆次下达完了训练指示,修远却没有像平常一样甩手不管,而是在练兵场对战术训练的各个方面指指点点的进行优化,同时尽力向池田鹰作和前田庆次解释各种战术的效用和适用情况。
说实话,高修远的反常行为令岛津樱相当困惑,毕竟她认识修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样的勤勉出现在好逸恶劳的修远身上实在是一种奇迹。终于,在半个月之后,岛津樱终于无法忍受好奇心的煎熬,而找到了高修远。
“修远,你怎么会这么勤快?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岛津樱直接了当的问道。
“恩,当然是有原因的,不久之后你就会明白的。呜,大概还有一个多月吧。”修远含含糊糊的解释道。
1564年一月末,樱舞城的战术训练持续了将近两个月,窑场也烧制了足够的用于第一次远洋交易的瓷器,阿歌特商会的远洋船队也在众人的期盼中来到了鹿儿岛。
“把你们的船长找来。”船队刚刚靠岸,修远就急急忙忙的跳上了船队的旗舰。
“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一个满头红发的高大洋人来到了修远面前。
“你是船长么?”
“是的,我是这条船的船长,也是这只船队发负责人。”
“这样的,这次的航线要做一些改变。”修远指着航海图向这个船长比画着什么。
“不行,按照丽璐会长的要求我们将运载瓷器到香料群岛和印度。”
“是这样的,你们先把我载到这里。”修远指着航海图上的杭州向洋人解释到。
“不行,我没有权利擅自改变航线。”然而船长的回答仍然是不行。
“我和丽璐很熟的,稍微改变一下航路没问题的。”修远不死心是说道。
“不行,没有的命令,我不能改变航路。”
“能联系道丽璐么?”
“丽璐会长和卡米尔副会长现在都在欧洲,这里的一切行动都将按照他们临走前的指示执行。”古板的船长解释着。
“好吧”修远只得无奈的认命。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请尽快装船,我们的时间是很紧迫的。”
“好的,好的。”修远无奈的一边下船,一边回答道。
然而虽然修远刻意的隐瞒自己的目的,他的行为仍然快速的传道了岛津樱等人的耳中。当天晚上,在阿歌特商会的船队刚刚开始装船的时候,岛津樱便已经找到了修远的房内。
“你要回去大明么?”岛津樱进屋之后缓缓的问道。
“是的,我很想回去。”
“为什么?”
“这里的一切都不适合我,我完全无法理解你们所做的一切,大明的生活更适合我。”
“这样么?”
“是的。”
“那么一切是无法挽回的了?”
“应该是吧。”
“什么时候走?”
“大概要等丽璐从欧洲回来以后吧,我可不想再坐一次走私船。”
“那么你还要留在这里一段时间了?”
“是呀。”
“那么希望你好好观察一下我们的生活,也许你会改变看法的。”岛津樱离开修远的房间时,意味深长的对修远说道。
第二十二章为何而战
改变看法!这怎么可能,这里的人一天到晚只知道相互之间的残杀,难道要我去理解他们之间的残杀么?或者变的和他们一样?算了吧,等丽璐从欧洲回来以后我就做她的船回大明,我没有马上离开这里只是不想再冒第二次险,目前只有先忍耐一下了。
既然暂时无法离开,那么修远只能继续维持目前的生活,不过勤勉已经再也没有出现在他身上过。
无聊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1564年九州的春耕便已经结束了。吸取了上一年大隅肝付家的教训,九州各地的领主都非常重视春耕,而且都尽早的完成了春耕,以免给仇敌可乘之机。日向国的伊东家则除了尽早完成春耕外,还厉兵秣马的准备着应付岛津家可能的攻击。
1564年4月鹿儿岛樱舞城
议事厅中只有高修远和岛津樱两人。
“又要进攻日向的伊东么?”修远冷漠的向岛津樱问道。
“你知道了。”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说实话了,我倒是蛮好奇的,这次战争又是什么可笑的理由呢?”
“这件事一点都不可笑了。”岛津樱愤怒的回答道。
“不可笑么?‘岛津家作为萨摩、大隅、日向的守护大名,而要打倒日向国的伪统治者伊东家’。这种理由在我看来十分的可笑,不如说因为伊东这个姓不怎么,所以要打倒他算了。”
“我们岛津家本来就是日向的守护。”岛津樱委屈的说道。
听道了岛津樱的回答,修远一言不发的站了起来,把双手背在身后,盯着岛津樱的双眼饶有趣味的左看看、右看看,直到
“喂,你要干什么?”岛津樱脸红的跳了起来。
“我只想看看你说这话的认真程度。”修远背对着岛津樱缓缓的说道。
“我知道了,你是聪明人嘛,这种烂理由也不是给你准备的了。”岛津樱委屈的解释道。
“这种烂理由当然不是为我准备的了,着种烂理由不过是为了给战争找一个借口,使那些蠢材可以替你们献出生命罢了。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给岛津家扩大势力找机会吧?”修远冷冷的说道。
“你”
“我怎么,我有说错么?”
“你没说错,可是”岛津樱软弱的辩解道。
“不要再‘可是’了,难道你们永远不知道知足么?难道你们为了追求权势什么都可以做么?难道你们这么喜爱血腥的战争么?”修远转过身,打断了岛津樱的辩解,冷冷的问道。
“你没权利这么说。”岛津樱愤怒的回答道。
“怎么了,说到痛处了么?”修远冷笑的说道。
“你应该清楚我们为什么选择战争,难道你以为我们就不会为了亲人的死而伤心难过?难道你以为我们就不为亲人在战场上的安危担心么?你应该清楚,在战场上任何人在死亡面前都是平等的,我们并没有躲在安全的地方。”
“好吧,如果说对肝付家的战争是为了岛津家的生存,我勉强还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你们在战后仅仅一年就要发动新的战争,难道增加的一倍领土仍然不能给岛津家带来足够的安全感么?或者说,这些领土不足以养活岛津家的族人么?”
“即使只占有萨摩一国,岛津家依然可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作为一个商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统一的重要性。你知道这里的战乱持续了多少年么?自从应仁、文明之乱到现在,遍及全国的战乱已经持续了一百多年。对任何人而言,战乱的日子都过够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统一。”岛津樱激动的向修远说到。
“这根本只是狡辩罢了。”修远说道。
“随便你怎么想好了,我没打算要说服你。”岛津樱愤怒的说道,并把修远留在了议事厅,自己跑了出去。
一切为了统一,只是说的好听而已,修远一个人在议事厅愤愤不平的想到。
“大哥,可以和你谈谈么?”闪身进入议事厅的织田洛雪打断了修远的沉思。
“阿雪,有什么事么?”思路被打乱的修远无奈的抬头问道。
“看你愁眉不展的样子,在想什么呢?”洛雪问道。
“很多,很多佛说万事皆有因缘,你觉得呢?”
“恩,我不信佛来的,这个因缘是什么?”
“因缘么?就是事物之间的联系了。简单说来就是因果了。”
“那什么叫万事皆有因缘?”
“这个呀,,我也不信佛的,要我解释,只能按我的理解解释给你了,对不对我可不负责。”
“真是罗嗦,快说到底是什么。”
“万事皆有因缘大概是说,世间的万事万物之间都有种种必然联系了。”
“还是不明白。”
“”修远已经懒的继续解释下去了。
“这么不说话了?”
“怎么和你解释呢?简单说来,就是任何事的发生,都是各种相关事件的必然结果,也就是说任何事的发生都有它的必然条件。明白了吧?”
“大概吧,不过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我看你闷闷不乐,想来开导你的了。”
“我怎么觉得你是来气我的~”
“干嘛生气嘛,啊,你是问我对万事皆有因缘的看法?”洛雪恍然大悟道。
修远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个呀,我不相信了,这个世上那来那么多的缘由呀,很多事根本是无缘无故的发生了嘛。”
“这可不见得,虽然很多事情看似无缘无故,但是它却可能有着各种不为人知的缘由。”
“都不为人知了,还管它干什么,再说了,如果是不为人知,那么谁又能证明它存在呢?”
“总觉的你说的根本是歪理。”修远想了想说道。
“什么呀,我看什么万事皆有因缘才是不折不扣的歪理。”洛雪不服气的辩解道。
“不讨论这些了,阿雪你应该算是织田家的人吧?”修远转移话题道。
“应该是吧,我怎么也算是尾张织田氏的旁系。”洛雪想了想回答道。
“不过我怎么觉得你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