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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铃气极用出“追魂夺命创”,倒也吓呆了,眼睛木呆的望着邺昊胸口的剑,大仙子走到少阁主劳厉声道:“师妹,你怎可随便用‘追魂夺命剑’,你可记得师父的话么?你自己了断吧!”
想不到大仙子会如此对少阁主说话,大出邺昊所料,慌忙问半醉公公:“喂,老板,自己了断是什么意思?”
半醉公公戚然道:“这是阁主的戒令,非穷凶极恶之人不得用袖剑,若滥用袖剑,必自残其藏剑之臂!连阁主也不例外!故阁中之人罕用油剑,少阁主这次……哎……“卜铃不言不语,脸上溢出两行清泪,往日骄横跋扈的样子荡然无存,“卟”的脆在大仙子面前,如待斩羔羊一般。邺昊见之,心中怒气全部烟消云散,暗叫不好,若让这么一个美人缺一只手臂,他半夜都会做恶梦的,不由咬牙忍痛跑了过去,叫道:“你们误会了,刚才我只是想瞧瞧闻名天下的‘追魂夺命剑’,卜姑娘被缠的没办法,才给我看,却不小心插在我身上,现在我还给她就是!”
说完,邮吴顺手快疾无比的拨出袖剑,挥手前探,送入了肝铃宽大的衣袖之中!而在拔剑之后,鲜血狂泄而出。
众人想不到邺昊会来这一手,均惊呼起来,就是悲愤之极的卜铃也忘了悲伤,只有惊讶。半醉公公慌忙点了邺昊几大要穴,止住狂泄之血,抱起邺昊,向大仙子道:“你们保护少阁主!”
说完一溜烟奔出内宅小院。众人望着半醉公公消逝了背影才回过头来,大仙子缓语道:“金龙公子既然那样说,我也没办法,就当并未违反阁主诫令,小师妹,以后可别再任性了!”
谁知卜铃突然哭道:“他打了我两耳光,我才用袖剑,要罚就罚,我不怕,不要他的恩惠!”
两位仙子一愣,少阁主虽是小师妹,但天资过人,武功与她们不相上下,又得阁主亲教,怎会被打了耳光,这岂不是侮辱了蓬莱阁!心惊之余,又无可奈何,只因这人便是邺昊坏小子!
大仙子眼眸一转,不由想道:“这还了得,居然欺负到蓬莱阁头上,少阁主,走时阁主命我们一路在保护你,现在有人敢打你耳光,不行,我得去斩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魔头!”
说完“锵”的拔剑就向后宅小院走去。众人立时不解,平时温文尔雅的大仙子也变的如此骄横。卜铃更是心中“咯噔”一紧,暗自后悔自己多嘴,若大师姐要去斩那小子,自己岂不是恩将仇报,心慌意乱之际,顿时忘了受罚之事,“呼”的跃了起来,跑上前去拦住大仙子道:“大师姐!”
大仙子诡秘笑道:“怎么啦,我去为你解恨呢。不过,若你亲口承认是你送袖剑给他看才误伤了他,那大师姐就没办法去找他霉气了,因为你若送剑给他看,自然两人不会有矛盾,二人互打耳光之事也就不成立了,是不是?”
卜铃和众人立时明白大仙子在耍戏卜铃,卜铃亦恍然大悟,转念想大师姐也是为自己好,自已不领情,不但自己断臂,而且大师姐要去找邺昊替她报仇,可别人又“舍”命来为她救臂,细细一想,卜铃只好默默无语点头表示承认。
大仙子这才转笑道:“这才乖嘛,以后若都这样乖,大师姐等那小子伤好后,找个机会煞煞他的威风,为你出气,怎么样?”
卜铃满腹心事,想到邺昊不知现在怎样,那小子倒是蛮有意思!听了大师姐的话,不由嗔道:“我的事不要你管,想不到偷偷溜出来,还是被你们两人追上,是不是又是奉命把本公主抓回去,真是阴魂不散!”
大仙子笑道:“小师妹的嘴越来越刁,居然阴损起自家人,这次还得谢谢你,我们两人也可以出来散心了,师父说要我们陪你散心呢!”
卜铃撇了撇嘴,不相信道:“鬼才相信你们的话,与你们在一起,晦气的很,哪有心情!”
这时二仙子在卜铃耳边说了什么,卜铃脸上一红,娇嗔道:“你二师姐不像二师姐,今日要‘清理门户’了!”
说着举手就打,二仙子“咯咯”娇笑着一闪而去,身法比之卜铃尤有过之。二仙子一溜烟奔到大师姐旁边,卜铃没有追过去,只呆呆看着手袖上的斑斑血迹,方才发现抽中的刻上亦还有血迹,宛若绣红,不由惊叫道:“哎呀,把那家伙的臭血沾在衣上了,只怕以后要晦气缠身,烟儿、柳儿,快给我准备干净衣服!”
烟儿柳儿眼见全过程,简直看了一出超现实的戏剧,此时心情也好转过来,乐滋滋的应声去了,场中只留下两个仙子和卜铃,二仙子嘻嘻道:“金龙公子说你那剑是定情之物,刚才你也点头承认,现在没外人了,你说这到底得乍回事,这情也定的太快了吧,若让阁主知道,不打死你这死妮子才怪,好象她老人家不管用了一样!”
说完,两位仙子都嘲笑起卜铃来!
卜铃紧咬樱唇,被两位师姐戏弄,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不由捂住耳朵嗔骂道:“两个春心荡漾的雌儿,现在不与你们吵,慢慢跟你们算帐。什么定情之剑,全是他臭嘴不德性!”
二仙子娇笑道:“又是臭嘴,又是臭血,想不到我们眼高过天的小师妹,居然定情给一个这样的臭小子,真是便宜他了,大师姐是不是?”
大仙子含笑道:“别吵了,小师妹都不好意思了呢,其实小师妹心中早已有人了,怎可再装下另外的人,小师妹,师姐猜的对不对?”
卜铃脸上一下徘红,春意漾漾,而又含着忧愁,嗔道:“真是个长舌妇,本姑娘心中没有人,只有你们一群浑蛋师姐和那古板的老娘!心早被你们气糊涂了!”
说完转身不再与二仙子说话。
却说邺昊被半醉公公抱回房间,虽点住了几位穴道,但鲜血依旧微微外溢,半醉公公不敢怠慢,忙将自己的宝贝金创药拿了出来为邺昊敷上,费了半天,方止住了血,而邺昊脸色因失血过多苍白如灰,更是无力,愣愣看着半醉公公代这忙那,正欲说话,半醉公公道:“不要说话,否则伤口露开又会麻烦我这老兄弟!”
邺昊谈谈笑了笑,轻声道:“都是我造的麻烦,我也忒小气,她给我一耳光,我居然不依饶还了她一下,现在想来,强要那面子干嘛?”
半醉公公又点了邺昊哑穴,笑道:“让你有口难言,只有听老兄弟来说了,你胆子也忒大,居然打了小妮子两记耳光,好,有胆识,帮老兄弟出了口鸟气,那姑奶奶也真是横的很!”
转而半醉公公又叹道:“但你打了她,等于打了老兄弟几记耳光,若让阁主知道,老夫脸往哪里放?可我又要感激你,舍去自己也要救回少阁主一条玉臂,若是少了玉臂,老夫更不好交待,老夫也佩服你,心胸如此之宽阔!”
半醉公公说了半天,不知是该生气还是感激!
“打我们少阁主,普天之下,怕也只有你敢这样做!少阁主这一耳光,肯定已被打醒变安份了!”
邺昊听着听着,只觉得疲倦缠身,不由合上眼,半醉公公如在说梦话一般,在邺昊耳边萦绕回荡。邺昊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正与一位小姑娘争吵,突然不知为什么打了起来,给了他一记耳光,他怒不可遏,拔剑就刺,只听一声惨叫,血幕在眼前铺开,邺昊惊恐万状,那女孩倒在地上,呐呐道:“是你杀了我,你杀了我……”邺昊吓的哭叫道:“不是我,不是我!”
在此时邺昊被拍醒,邺昊睁眼一看,正是半醉公公惊讶的望着他,见螂吴醒来,忙问道:“什么不是我,你刚才梦到什么了?”
邺昊抹了抹冷汗,国然遭了出来。半醉公公明白后,呵呵笑疲乏:“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与实际往往相反,果然如此,你是被少阁主刺了一剑,而不是你刺她,知道吗?”
邺昊细想也是,便又觉不对。
突然他记起卜铃要自残玉臂,自己不知道后果,若真残了玉臂,岂不是与梦中大同小异?顿时脸色大变,忙问半醉公公道:“老板,卜铃姑娘呢,她……她没有按阁主的诫令去做吧?”
半醉公公笑道:“谁也不敢违背阁主的戒令,即使她的女儿,也不敢违抗,若有违命,蓬莱阁众人均是她的敌人,而且犯的是叛门之罪!”
邺昊心里更是沉不住,忙道:“半醉老爷子,你还坐着干什么?还不快出去看看,阻止她遵命行事,若割断一根手臂,那有多难看,多痛苦!”
半醉公公眯眼道:“老夫能么,你忘了老夫也不敢违背阁主之意,而且不便插手?否则阁主不与老夫闹翻才怪!”
邺昊着急,正要坐起来,胸口钻心的痛。
半醉公公忙道:“我的小乖乖,叫你别说话,还要动,不想活啦,看来你也是忒关心那丫头的,既然如此,何必当初,实话告诉你吧,那丫头片子有你那冒生命危险的谎话,要断臂也断不成了,蓬莱阁规矩虽严,但谁不喜欢那丫头,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她断臂!”
邺昊安下心来,重新躺下,沉声道:“你说的倒也是,她人并不坏,就是忒霸道了点!”
半醉公公斜乜古怪笑道:“哟,好象你对她特有研究,而且印象也不坏,是不是有点……那个意思?”
邺昊不解道:“什么意思?”
当看到半醉公公别有深意的笑容,立时明白过来,笑道:“老爷子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就事论事,一惯如此,何况我们闹的这么僵,她打了我一耳光,我还了她一耳光,两不相欠,但后来她又给了我一剑,偏又要说说强颜装欢,不行,下次碰上还是得给她一个教训,心里才平衡些。既然这样,连朋友也别做,还能做那个,简直是天方夜谭!”
邺昊依旧忿忿不平,不是对卜铃本人,而是她那一剑没有躲过,他一定要胜她,在他的潜意识中不知为何,一想到或看到卜铃就会有股强烈的胜负感冲沛全身。
但他对卜铃,亦有种似曾相识燕归来的感觉,若他恢复了忘记,知道自己已被卜铃第二次打了耳光,不气的吐血才怪。卜铃虽对他亦有种熟悉,亦奇怪这人何以有邺昊那种给她的奇异感觉,强烈的震撼力和不可辱的气势,若知道他就是邺昊,不知是高兴呢,不是大怒,在她记忆深处,早就烙上了小邺昊的影子,令她有股征服欲而且心醉的影子。
那日她见邺昊宇中拉着温柔可爱的梅枝,一股浓浓的醋意上冲,竟要出面打架,甚至想砍了拉在一起的双手,后来虽然打了小邺昊一耳光,但他那坚决的眼神和那不屈的话令她震慑,这种震慑一直到现在!
那日听说让小仙子大受挫折的人有点像邺昊,卜铃心里“咯噔一震,她当然知道邺昊从小就失踪,已经很多年了,本来她想死掉那颗伊心,但随着年岁的增加,思念之情更是无可磨灭,心中的忧愁又不能透与别人;一听到那人像邺昊,又怎不心急如焚。
于是不顾老娘的清规戒律,偷偷地船出岛,在路上又碰上寻找门人的鸣泗滨,相携到了烟柳村。当一看到金龙公子,见金龙公子确有几分像,方才询问其名字,得知其名为溪儿,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失望之余,当然就有恨,欲与之比高下,谁知二人会上演这样的一出好戏,卜铃不知是应感谢邺昊还是恨邺昊,心里也乱如一团麻。
邺昊胸中受伤,倒真的不能走了,只好自认倒霉。安心养伤,不见日,伤口明显好转,其间烟儿和柳儿亦来过几次,当然是探听情报。这一日,邺昊下了榻,走到古幽小院,活动了几下筋骨。忽听到烟儿和柳儿嘻嘻的笑声传了过来,邺昊忙藏在花下,等二女经过,二女边笑边向内走,只听烟地道:“小姐脾气也真怪,将别人刺伤了,还这样关心,我从没见她如此关心过一个男人,原来她正眼也不看,是不是……”柳儿道:“你这死妮子,真是长舌妇,瞎猜些什么,若让小姐知道,不打死你才怪,小姐虽恨金龙公子,但金龙公子却为她求情,还受了伤,她当然要关心罗!”
烟儿咯咯笑道:“柳儿,你是不是在暗恋金龙公子?要不要本姑娘给你通‘风’?”
柳儿显是去打烟儿,烟儿一躲,接着又是嘻嘻哈哈的笑声,二女已走到邺昊旁边。
邺昊突然站了起来,“氨的叫了一声,二女吓的亦“氨的惊呼起来,闪到远处,当看到是邺昊在扭神弄鬼,均不由骂了起来。接着柳儿突问道:“公子,你……你听到我们说的话了么?”
说着脸上绯红,只是笑嘻嘻道:“听倒没听到,但不注意听到暗恋两个字,不知暗恋是什么意思,小姐姐,你说说看看是啥意思!”
二女立时知道全让邺昊听见了,均羞涩无比,烟儿嚷道:“还说没听见,只怕全听了,原来金龙公子也是个小人,小姐姐的叫,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