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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大门紧闭。里面的人刀出鞘剑离匣,严阵以待。想越墙硬闻的人,必将付出惨重的
代价。
独院式的三进楼房,四周有院子,广阔的院子里安装了不少刀坑陷阱,防贼机关,想超
越谈何容易?
因此,外面的人有所顾忌,不敢逞强硬闻。
葛天虹到了门外,一名中年人上前行礼道:“属下等已经布置停当了,请少当家的示
下。” 葛天虹冷然打量高大的楼房,虎目中涌现出怨毒的、冷厉的目光,呼吸不正常,钢牙紧
咬。 久久,方沉声问,“有人出来么?”
“没有,他们的应变工夫颇为到家。”中年人答;
“双头蛇吴超一生谨慎,当然不易对付。” “咱们随时皆可发动进攻。”
“不必操之过急、我要等他们出来送死。”
“可是,谁知道他们何时出来?”
“他们会出来的,因为咱们将永久住在此地,在武连驿开建山门。咱们有的是时间,是
么?”’
“可是、只怕夜长梦多,攻进去……”
“攻进去,得损失多少弟兄,哼!我要完整地夺回我的宅院,必须等他们出来。”葛天
虹咬牙切齿地说。
“属下只怕他的朋友与师长辈闻风赶来……”
“我就是要他们那些猪狗赶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果不将他们连根拔除,咱
们在此永不能安枕。
就像双头蛇这狗贼一样,五年了,他哪一天不怕我回来找他?我不要永远防范人来计算
我,冤怨相报循环不绝,多没意思?
小心了,好好把守,出来一个杀一个,出来二个杀一双,想进去的人也一概毙了。”葛
天虹阴森森地说,带了从人迳返客栈。
平安客栈的钱店主,派出店伙通知本地有头有脸的人,限申时初前来客栈聚会。
申牌初,该到的人都到了,街前街后都有人把守,有人巡逻。村四周有人伺伏,任何人
也不许擅离,甚至连一些顽童也被禁止外出。
有不听话的,都被打得头破血流半死不活。
谁敢不到,除非他不想活了。
店堂中聚集十八个人,全是当地的重要人物。
其中有武连驿七雄,但少了两个人,他们是双头蛇吴超吴三爷,也就是取代葛家称雄本
地的人。
另一人是本地的痞棍首领丧门神郑忠,也是本地那些好吃懒做,游手好闻偷鸡摸狗子弟
的首领。双头蛇被困在家,不能来。丧门神郑忠已闻风逃掉了,不知藏匿在何处。
五年前,葛、吴两家火拼,丧门禅曾经间接帮助双头蛇,出动不少爪牙,阻止村民过问
其事。
其他五维是赵大爷赵乾,山区农民的领袖,也是官府有案的粮绅兼里正,拥有不少山田
与长工。
平安客栈的店主,钱江,武连驿的驿丞孙勇,算是官方的代表人物。悦来酒肆的店主李
刚,是个见过世面的大胖子。丞相庙的庙祝周昆,算是武连驿的精神领袖。
其他十二个人,都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总之,十八个人各怀鬼胎,心中懔懔,心惊肉跳前来与会,像是来赴鸿门宴。
厅堂中鸦雀无声,十八个人惊惶地坐候.像是待决之囚。
门前门后,共有八名大汉把守。谁也不敢说话,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终于,沈君豪三个人,跟在葛天虹身后进入店堂。除了脚步声,店堂一片死寂。
葛天虹冷冷地扫视一匝,他那锐利冷酷的目光令众人不敢仰视,靠着柜台一站,冷冰冰
地说:“你们都来了,很好。”
大胖子李刚堆下笑,这位开酒店的人总算见过世面,比其他的人要沉着些,笑道:“葛
贤侄,但不知要我们来有何贵干?”
葛天虹哼了一声,阴森森地说:“我葛天虹回来了,你们感到意外么?咱们是瞎子吃汤
团,心中有数,你们应该知道我葛天虹的来意。” 赵乾被杀掉了三名爪牙,心中未免有点怨恨,说道:“当年葛、吴两家仇杀,是你们两
家的私怨,与其他的人无关,你何必一回来就行凶杀人,我相信世间没有说不清的事,我倒
希望听你说理。”
“说理?葛某留你的狗命,已经对你够客气了,你还敢给我说理?”
“可是,你……”
“葛某把理说出,如果在座的人指明你是罪有应得,那么,你怎么说?”
“……那……”
“要不要我说?”
赵乾打一冷战,绝望地说:“吴家的人仍在此地,双头蛇吴三爷当然得出来与你解决,
咱们不能替他背黑锅,怎么说随便你。反正当年咱们怕事不敢过问,现在也是这样不敢过
问。”
葛天虹冷笑一声道:“你们不敢管,很好,在下就等你这句话,其他的人意下如何?有
人反对么?”
大胖子李刚捧着大肚皮,讪讪地笑道:“葛贤侄,我保证没有人反对。”
“那就好,现在,有件事劳驾你们裁决。来人哪!将人带进来。”
门外应喏一声,两名大汉拖入一个中年人,向前一带。中年人双手反绑,跪倒在葛天虹
脚下。
沈君豪上前一脚踏住,哼了一声。
葛天虹扫了众人一眼,阴森森地说:“这位仁兄诸位大概都认识,丧门神郑忠,在本地
偷鸡摸狗,坏事做尽。你们说,咱们该将他怎办?”
众人低下头,不敢作声。
杨文杰冷哼一声,突然走近驿丞孙勇,劈胸抓住对方的衣领,沉声问:“你说、该怎
办?” 孙勇惊得脸色死灰、惶然叫:“我……我不是父母官,不……不知道……”
“啪啪啪!”杨文杰连抽了他三耳光。手一松,将他推倒在地。冷笑道:“你不知道,
在下先割下你的舌头。”
“锵!”一声剑啸、长剑出鞘。
孙勇一点也不勇,满口流血惨然叫:“我……我只能表示意见,他……他该死。” 葛天虹举手制止杨文杰割孙勇的舌头,转向赵乾狰狞一笑道:“赵乾,你是里正,你
说,驿丞的意见如何?”
“很……很好。”赵乾脸无人色地说。
他是个惊弓之鸟,怎敢说不好?
葛天虹转向众人问:“有人反对么?”
没有作声。
他大吼:“你们都是哑巴?说?他该不该死?”
“对,他该死……”众人恐惧地叫。
葛天虹满意地笑了,笑得像一头狼,说:“很好,这是你们的公意。咱们武连驿距剑州
太远,官府鞭长莫及,因此,咱们不能靠王法治事,所以,我们只好以本地的风俗作为伸张
正义,惩罚歹徒的手段。我葛天虹也是武连驿的一份子,既然出于你们的公意,我便遵从公
认处治他。动手!”
沈君豪耳快手快,一声刀啸,刀光一闪,“刷!”一声鬼头刀下落,丧门神郑忠的人头
落地。
数声骇叫,有人吓昏。
“拖出去埋了!”葛天虹泰然自若地说。
尸体拖出去了,葛天虹扫了众人一跟,傲然地说:“葛某离开五年,这里已乱得不成话
了。
想当年,家父在此地承蒙诸位抬爱,尊奉他老人家为主持村务的宗主,目下葛某不才,
望克绍箕裹继承父业,诸位有人反对么?”
众人噤若寒蝉,谁敢反对?
葛天虹大笑,笑完说:“很好,没有人反对,那就是一言为定。过去家父所订下的成
规,一切恢复旧制。赵大爷。”
赵乾浑身发冷,慌张地道:“赵乾在。”
葛天虹淡淡一笑。说:“你是里正,一切偏劳你了。哦!村口那座大宅院是你的?”
“是的。”
“明日午后。那座大宅院要移交给我,先谢谢你。当然里面的家俱陈设,留下来也
好。”
“这……”
“我那座大宅院,要留给几位长辈居住,所以……哦!你不愿意?”
赵乾一咬牙,说:“我明午之前便可迁出。”
葛天虹干笑道:“谢谢。诸位可以走了,有事再通知你们。哦!还有一件事交代,旅客
经过本地,诸位最好闭上嘴,免得掉了舌头。
再就是末得到通知,任何人也不许擅自离村三里以上,不然,安全堪虑。没事了,你们
走吧!”
众人如逢大赦,仓惶而逃。
“哈哈哈哈……”葛天虹一群爪牙狂笑相送。
当晚,双头蛇率家小突围南奔,在村南里余展开一场空前惨烈的恶斗,正好钻入葛天虹
布下的天罗地网。
双头蛇的爪牙中不乏高手,逃脱的人少之又少。
次日,迁入夺回的故宅。
下午,北面来了一群人,由葛天虹亲自迎入新获得的赵宅加以安顿。
武连驿陷入恐怖中、笼罩着重重愁云惨雾。
赵乾不但丢了宅院,而且得硬着头皮出面供使唤,四处奔走张罗,金银和粮食挨家追索
摊派,源源往两座大宅里送。
全村大半的健壮男女,皆被征集至两座大宅无偿地整修两座宅院,不但需自带工具,而
且得自备伙食。
好死不如恶活,所有的人皆认命接受命运的安排,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只要能活下
去,谁也不想挺身反抗。
反抗绝无好处,不死也得脱层皮。
南来北往的旅客,一如往昔,但武连驿的变化太大了。
平安客栈与几家食店,与及悦来酒肆,皆有葛天虹派来的人坐镇,严防村中人向旅客透
露消息。
…
小勤鼠书巢 扫描校对 旧雨楼·云中岳《邪神传》——第三十章
云中岳《邪神传》 第三十章 早膳后不久。村南的一间土屋中,主人范开平带了锄头镰刀,向年轻美丽的妻子彭珍苦
笑道:“小珍,记住把大门关牢。我走了。”
彭珍温柔地替他整理腰带,微笑道:“放心啦!我会照管门户的。”
“小珍,我只怕……”
“开平,不会有事的。”
范开平长叹一声,满怀忧虑地说:“我……我只怕那畜生来找你……”
“范郎,不会的,他恐怕早就把我给忘了吧。”彭珍幽幽地说。
范开平哼一声咬牙道:“那畜生如果忘得了,便不会回来作威作福,变本加利,坑武连
驿的亲朋故旧。”
“已经三天了,不见他有任何动静,可知他不会来生事了。开平,今天的工……”
“今天到赵家替他们整修庭院,大概十天半月,也完不了事。唉!那些监工的人真凶,
真怕支持不住。”范开平愤愤地说。
“范郎,忍耐些,等他们安顿下来,大概不会再那么可憎了。哦!这几天二叔该回来
了,我还得把二叔的房子收拾妥当呢!这几天胆都快吓破了,几乎把这件事给忘了。”
“好,你好好收拾收拾,晚上我回来再帮你。”范开平一面说,一面拉开了大门。
晨星在天,朝雾朦胧,天尚未大明。
街上,已有些荷锄担箕与带了木工具的人,陆续向街北赵、葛两座大宅赶,沉重的脚步
声,引起不少犬吠。每张面孔都是死板板地,沉默得令人吃惊。
不时可看一两个巡逻的爪牙、腰佩刀.手提鞭,像幽灵似的出没在大街小巷的暗影中,
更像窥伺着的豹子。
第一朵朝霞出现在东方天际,赵、葛两家的宅院已经动工整修了。
日上三竿,彭珍在后院晒衣,突听到大门被拍得砰嘭怪响,不由心中狂跳。
三天来,大门响必定不是吉兆。
这期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哪有心情串门子?听到门响有脚步声,便已心惊肉跳了,
叩门声一急,准是大祸临头。
她放下待晒的衣物,惊惶地出堂。
她恐惧地问:“谁呀?”
“开门!找范娘子。”门外的人叫。
陌生人的声音,令她心中发慌,浑身发冷,僵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快开门!”门外的人在催促,重重地敲门。
“是谁呀?”她不得不壮胆问。
“你开门就知道了。”
“当家的不在家。有事就说吧!”她惊惶地叫。
“好,你听着。葛公子不久便到这儿,你如果不亲自迎接,小心咱们放把火烧了你这烂
窝。”
脚步声远了,她软靠在墙上,只感到浑身脱力,眼前发黑耳中轰鸣,心中不住狂叫:
“要来的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久久,她把心一横,回房把一把剪刀塞在衣袖内,开了大
门,坐在堂中冷然相候。
当葛天虹悄然出现在门口时,她颇感意外。
原以为这位武连驿的新主人,必定带了一大群爪牙盛怒而来的,岂知葛天虹不但单身前
来,甚至并未带剑吓人,而且脸色开朗,挂着温和的微笑。
他穿一袭水湖绿长泡,虽然温文有礼地站在门外笑问:“小珍,一向可好?哦!我能进
来么?”
她心中一宽,讪讪地说:“请进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