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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监军。”何可纲抱拳答应一声。
钟进卫在何可纲答应之后,又转回来对左应选道:“军中的干粮难吃了点,但你们用水煮开,还是可以将就的。我对战争估计不足,没想过昌黎城内的粮食问题,这次也算是给了我一次学习的机会。”
左应选没想到钟进卫不但给出军中粮食,还进行了自责,不由得愣住了。一般人都好面子,就是知道错了也不会说出来,更何况钟进卫是位高权重的监军,太意外了。
钟进卫不知道左应选心中所想,继续说道:“建虏已经退去,我们也该回去了。如果以后还有战事,可派人前往京师求援。”
说完之后,钟进卫向左应选抱拳道:“后会有期。”
然后率先领头出门而去,其他将领和亲卫等人随后跟上,刚才还拥挤的前衙一下变得空旷起来。
石国柱见左应选还愣在那里,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把他从发愣的状态中扯了回来,赶紧追了出去送行。
前衙就只剩下了几个衙役,他们互相看看,有一个道:“我们得罪中兴伯了?”
“去,什么得罪中兴伯,你有见过被得罪的人还这么为我们考虑的么?”另外一个衙役反驳道。
“我看县尊以后就是中兴伯的人了,谁要敢为难县尊,就把事情告到中兴伯那去,中兴伯准能为县尊做主。”还有一个衙役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第二天一早,五千关宁铁骑开始收拾东西,钟进卫则带着将领们在监督粮食火药等物资的交接,左应选也在作陪。
大约到了巳时初,所有物资都交接完了,大军也整军待发。
昌黎城的头面人物都在左应选的身后,其他普通百姓则站到了昌黎城头,挤得满满地,要目送这支援军。
钟进卫正在和左应选话别时,有几骑飞驰而来,找到钟进卫,乃是崇祯皇帝传他,让他速回京师见驾。
钟进卫以为是之前歼灭四千鞑子的胜利,让皇上高兴地要招自己回去询问详情,但来使摇摇头,说不是为这事,请中兴伯回京师见了皇上,便知具体的情况。
钟进卫的心一下沉了下去,不知道京师发生什么事情,皇上肯定是遇到了难题,要找自己商量,于是不再耽搁,连忙整军而回。
一直到五千骑军远去,昌黎百姓还在观望不散。石国柱凑近左应选道:“县尊,这个中兴伯好像很受圣宠。”
“天子亲贤臣,远小人,不好么?”左应选反问道。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由中兴伯转达捷报,县尊必会受到重用。”石国柱连忙解释。
然后,他又道:“属下先恭喜县尊了!”
左应选听了不再说话,一直看到没再见骑军的影子后,才回城开始忙碌战后事宜。
在江苏扬州郊外的一处大庄园,不时的有豪华马车进入,最后都汇聚到里面的一栋独楼前。
独楼四周布满了家丁护院,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个个穿着价值不菲的绫罗绸缎,由几个贴身侍婢扶着上去二楼的一处议事厅。
议事厅门口站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看到有人来就点头哈腰地打招呼:“王老爷,您请里面坐。”
“李老爷,你慢点走,小心门槛。”
“。。。。。。”
他一边说一边示意那些侍婢留下,大家也是熟门熟路知道规矩,那啥老爷的就自己入内,侍婢们就到隔壁房间去侯着。
当最后一位进入议事厅之后,这门口之人就退进厅内把门关上了。
议事厅内左右分别坐了五人,上座坐了两人,他们的一个共同点都是脸sèyīn沉,看来心情都不好。
看看人都到齐了,上座的一个半百老头先开口说话了:“诸位知道朝廷的狗屁新政了吧。”
京师的消息已经传到地方上了,甚至离京师比较近的都转运使和提举等人都已经返回,开始着手盐政革新之事。相关的邸报估计也就在这些rì子内会传达天下。
“那周延儒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刚才被称为李老爷的那人愤愤地说道。
“廖彬,你来给各位老爷讲讲京师之事。”那个半百老头对侍立在一边的那个管家道。
“是,老爷。”廖彬上前几步,把他到京师后找到周延儒的前前后后都汇报了一遍,才退回原来站着的地方。
廖彬是这半百老头陈亮的心腹管家之一,在他们这些大盐商联合起来后作为外事联络人而存在。
“陈兄,我们把这周延儒送上了内阁,还是没多大用处啊,这不是白白浪费我们那么多纹银么!”一个大胖子盐商抱怨了。
陈亮之所以被这些大盐商奉为主事之人,就是沉着冷静,诡计多端。
他听了摇摇头说道:“周延儒年纪轻轻,就已是内阁辅臣,虽说已是大明为数不多的高官之一,但根基尚浅,此次他也已经尽力,不好期望过高。”
“那怎么办?我们为他铺路总要给我们回报吧?”另外一个大盐商跟着发言了。
“这两rì我想了下,现在朝廷上,比周延儒资格老,威望高的人还有许多,他一个人现在难有作为,还需假以时rì才能显出他的作用。因此,我们需要做好两个方面。”陈亮说出了他的想法。
“哪两个方面?只要真的有用,银子不在话下。”大胖子盐商财大气粗地问道。
议事厅内其他盐商也都看着陈亮,想听听他到底是有什么高见。
“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收买朝官,不管用任何手段打击周延儒的政敌,为他真正掌握权力铺路,因为,前面的投入不能白费。”
“第二,我们还需加紧扶持另外一人,和他遥相呼应,才能真正左右朝局,把大明盐政掌握在我等手里,说不定到以后,还能在其他方面也能获得大利!”陈亮把他仔细思考后要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陈兄是说那个婢妾所生的张溥?”大胖子盐商有点不屑地问道。
“其人有才学,野心也不少,之前我们都说好了扶持于他,我看是个能成事的人,会有回报的。”陈亮看大胖子盐商还以出身论人,就再次强调了下选择张溥的理由。
说完之后,他看看其他盐商,再次说道:“这是我和郭兄商议后都觉得有必要走的一步棋。”
那些坐在左右两边的盐商就看向上座的另外一个主事之人郭伦。
郭伦点点头道:“朝野上下都掌握在我等手里,天下财富还不都是我等的,诸位把眼光放远点。”
这些盐商见两位主事是一个意见,就不再多言,反正就是出点银子,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那眼下这个盐政的新政怎么应付?”有一个大盐商询问道。
“暂时就走一步看一步吧,产量真上来了,和那些管事的说说,先把我们手头的仓钞给兑换了再说。”陈亮解答道。
历朝历代都没干过这事,没有前例可循,其他盐商也没有一个好主意,就默认了陈亮的说法。
他们又接下来商量了一些细节后,才各自散去。
第二百一十六章 撤军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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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风尘仆仆地领着大军回到永平时,已是当天夜里。他也不管皇太极有没有睡,就直闯皇太极所在的知府衙门。
凑巧的是,皇太极此时并没有睡,所以代善毫无波折地见到了他。
如果不是皇太极主动招他回来,在没打下昌黎的情况下,他见皇太极还有点心虚,毕竟当初是领军令状的。
现在代善却理直气壮地没有一点心虚,问皇太极道:“老四,明军主力在那里,竟然敢主动寻事,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皇太极这段时间的威望有所下降,代善对皇太极的称呼由大汗改回了老四,显出他的内心并不甘心被皇太极力压一头。
皇太极听了代善的称呼也不以为意,他知道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沾点口头便宜的只能说明实力不如人家。
只是他听代善问起明军主力,稍微有点尴尬,他对代善说道:“大哥先坐了,朕慢慢与你说,形势有点复杂。”
代善一听,又出啥波折了,也不肯坐下,就站皇太极面前问道:“有啥事就直接说吧,就凭明军那个战力,敢在野战中跟我们大金叫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皇太极见代善并不肯坐下听他慢慢解释,也就不再墨迹,直接说道:“前些rì子明军围攻遵化,被留守遵化的英俄尔岱击退。另外明国兵部侍郎刘之纶率八营兵意图再战遵化,也被朕派出大军击杀。”
代善一听,这不都打赢了么,怎么还说要和明军打大仗,把自己招回永平。
当下,他不满地道:“这不是无事么,我正要打下昌黎,灭掉救援昌黎的明军呢!”
代善的脸皮也真算是厚的,明明打不下昌黎,现在倒好,满口说就要打下昌黎,只是被你皇太极给搅和了。
皇太极听他一说,没计较他话里的意思,而是问道:“昌黎也出现明军了?”
皇太极叫他坐,他不坐,现在皇太极问他话了,他反而找了个座位坐下,然后才回答皇太极道:“大概六千左右的关宁骑军去救昌黎,还灭了四千蒙古人。我正想把这支骑军给包饺子,你火急火燎地把我给招了回来,白白放过了他们。”
其实皇太极就算不把他招回来,他也要回永平的,因为军中差不多没粮了,除非是从永平往昌黎运粮。
皇太极听了,眉头就皱得更紧了,这明军现在不安份,四面出击,是真得准备跟大金决战了?
皇太极思考了一会,才对代善说道:“大哥有所不知,驻扎在明国京师城下的勤王军主力出动了,朕才把你给叫回来的。”
代善一听,也顾不得坐了,站了起来问道:“什么,真来了,现在到那了?”
皇太极苦笑一声道:“他们有进攻永平的迹象,我们的探马和他们的夜不收斗得很凶,规模很大。但就在你来之前一个时辰,忽然就全都退走了,像是又缩回他们京师。”
代善一听,也不知道明军搞什么鬼,自言自语地道:“难不成是知道我来了,就闻风而逃了?”
代善还是有自知之明地,话一出口就知道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皇太极心道,聒不知耻,尽往自己脸上贴金,脸皮的厚度都快赶上朕了。
他之前想过一阵,也没想明白明军忽然退走的原因,现在代善已经回来了,就没必要再派他去打昌黎了,谁知道明军会不会在代善一走,就又做出攻击永平的姿态。
于是,他对代善说道:“大哥,既然已经回来了,你就在永平休整一下再说吧。”
代善对皇太极的这个建议自然不会有意见,当初就是上了他的激将法,才不得不留下来打昌黎的,现在回来了,皇太极就是想让他再去打昌黎,他也会找理由搪塞。
当钟进卫所在的五千关宁铁骑赶到京师城外时,已是深夜了。
来不会这么晚到,只是在路上遇到了好几波大群的建虏探马活动,因为担心其后有建虏大军,所以或避或打了一阵,才耽搁了时间。
这时京师城门已关,钟进卫就随骑军一起回大营去休息。
孙承宗闻报监军安然归来,连忙派亲卫去邀请钟进卫过去一叙。
钟进卫在过去之前,对何可纲和曹诏道:“这些天辛苦你们了,你们救援昌黎的功劳我会向皇上奏明的。”
两人一听,抱拳向钟进卫一礼道:“多谢监军。”
“这是应该的,你们都是大明的热血好男儿,应该让皇上知道。”钟进卫真诚地夸奖一句后就准备走人,忽然想起何可纲在历史上是被祖大寿所杀,这次没得祖大寿同意,响应自己前去救援昌黎,不知道会不会报复,就又对两人道:“我最近可能不在军中,要是有什么人敢为难你们的,尽管派人来京师找我。”
何可纲和曹诏听得心里暖暖的,再次抱拳行礼道:“谢监军。”
他俩知道,他们出于义愤而率xìng做出的一次行动,意外地得到了一个靠山。都说朝里有人好办事,这种好事没人会不喜欢。
钟进卫没啥事再叮嘱,就随孙承宗的亲卫走了。
刚才的这一切,钟进卫都没有避开东厂番役,事实上,他是自从东厂番役护卫他之后,从头到尾的任何事,都没有避开过。
孙承宗看到钟进卫毫发无伤之后,笑着道:“老夫还真怕伤到了你,不好向皇上交代了。你不知道,皇上可是千吩咐万叮嘱的,一定要让老夫保证你的安全。真是羡慕死老夫啊!”
钟进卫一听,心里闪过一句话,好基友,一辈子。然后马上心里暗骂一声自己,啥好基友,前世论坛逛多了。这是好朋友,是君臣相知。
“多谢皇上关心,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钟进卫顺口就说出了这句名言,马上一怔,好像这句话被人说得那么多,果然是有道理。
“多谢孙大人cāo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