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太极虽然这样想,却不会说出来。他看向站起来的多铎道:“你说得对,大凌河城如果不能在我大金手中,就必须拆掉。”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大凌河城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以前的时候就拆过几次,而明军又建过几次,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多铎在得到皇太极答复后,便坐了下去。同时他看到多尔衮暗地里向他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冲动。
他心中马上想起多尔衮之前跟他说得话,便坐那没有再说话,只是听着皇太极讲话。
皇太极没察觉多尔衮的小动作,他仍在通报道:“据探马回报,现在大凌河城基本已经修筑完成。不过就算如此,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野战优势掌握在我大金手中,明军就定然守不住大凌河城。”
说到这里,他看了殿内众人,宣布道:“朕决定此次不再拆那大凌河城,而是要把它占了,把大金的势力再推前一步。”
代善一听,也是点头道:“大汗说得有理,拆了就太可惜了。”
得到回应,皇太极满意地点点头,他忽然想到了一点,胖脸上露出了笑容,一边说道:“等到我大金的红夷大炮铸造出来,就是我们夺取山海关之外所有城池的时候了。”
“这个,大汗,宁远和锦州也都有部署红夷大炮,说不定那大凌河城也会有。就算我们也有红夷大炮了,能打得下来么?”四小贝勒之一的阿齐格带着一丝疑惑问道。
皇太极一听,呵呵一笑道:“为什么一定要打呢?我们只需在明军红衣大炮射程之外围住城池,布置好红夷大炮。不管是城里想突围的明军,还是从山海关过来想增援的明军,都在我红夷大炮的打击之下。如此一来,就能让明军城池得不到补充,也就能耗尽他们的补给,城池就不攻自破了。”
阿齐格一听,连忙称赞道:“大汗说得有理,如此操作,关外城池都将是我大金的了。”
不过代善却没有欢喜之色,他眉头微皱,问皇太极道:“大汗,如若我大金采用围城之法的话,钱粮消耗得起么?”
皇太极听了,暗赞姜还是老的辣,这方法的短处一眼就被他给说破了。
皇太极当即看向代善说道:“就算大金一次解决三座坚城的钱粮不足,我们也可以一年一座的解决,现在就先解决那大凌河城。不过各旗的粮食还是要省着点用,另外等秋收之时,再派些人去抢收明军种的粮食好了。”
齐尔哈朗听了提建议道:“大汗,朝鲜那边不是还可以提供粮食么?”
皇太极摇摇头,朝鲜的存粮在莽古尔泰的剥削之下,怕是基本上已被搜刮干净了。
他考虑了一下道:“等朝鲜的粮食可以收割之后,就让莽古尔泰把粮收了就回来吧。”
可以预见,建虏如此做的话,朝鲜将会有大批饿死的人。真到了那么一天,朝鲜人要么饿死,要么起来反抗。除此之外,别无他路。
在殿内的这些人都知道这个结果,可没有一个人在乎。朝鲜人的命,在他们眼里,根本就是可以忽略的蚂蚁命而已。
皇太极在说完这个话之后,没有人再发言,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范文程就在众人的最后面站着,见前面这些女真主子都没有说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提议道:“主子,如果大金要在秋粮收割之时,兵发宁锦围城并抢收他们粮食的话,大金自己的粮食收割就会缺少人手了。”
多铎闻言看向后面这个汉狗,虽被皇太极苦口婆心地劝过,但他还是在心中对范文程憎恶无比。
现在听他发言,不由反驳道:“大金提前先把自己的粮食收割了不就有人手了,多动动脑子。”
范文程一听,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反驳。
皇太极倒是说出了他想说的话道:“如若提前收割的话,收成会少不少。因此我们大金自己的粮食,还是要等成熟了再收吧。”
“那人手问题怎么办?”多铎的意见被皇太极给否了,他也不好发作,就抛出了之前范文程提出来的这个问题。
宁锦和辽东的粮食成熟时间相差无几,如果让那些汉人包衣既要抢宁锦地区的粮食,又要收割自家的粮食,好像有点两难。
一时之间,殿内又安静了下来。
最后还是范文程见没人说话,就又开口道:“主子,奴才有个主意。”
第五百六十九章 汉奸是最大祸害
皇太极一听,心中一喜,还是汉人的鬼主意多。他看向范文程,笑着道:“范卿有何主意?”
“主子,可令朝鲜出人。”范文程一指朝鲜方向,给皇太极出主意道。
殿内众人一听,对啊,怎么就忘记朝鲜人了呢。这朝鲜仿佛就成了大金的后勤基地,要粮要矿产,现在又要人了。
皇太极早已打着破罐子破摔的打算,在朝鲜人爆发之前,能压榨多少就多少,因此他点头同意道:“还是范卿的脑子灵便,就按你说的办,朕回头就下个旨意,让他们提供几万人过来。”
皇太极说到这里,就再问殿内的众人道:“各位还有何建议否?”
没有人说话,崇政殿内显得静悄悄的。
皇太极等了一会,还不见有人答话,便直接下令道:“宁锦明军也晃荡够了,是时候把他们赶回城里了。正白旗所部即日前往大凌河城,除了把那些明军赶回去外,尽量切断大凌河城与锦州的联系。另外再派出探马向山海关一线查探,看明军到底有多少粮田。”
多尔衮一听,便站起来抱拳道:“遵命。”
皇太极继续宣布命令道:“其余各部,做好开拔准备,等红夷大炮铸成之日,便出击大凌河城。”
“遵命。”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向皇太极抱拳回应道。
散会之后,所有人都鱼贯而出,做鸟兽散。只有范文程仍旧磨磨蹭蹭,拖在最后。
他看到所有人都离去了,马上又求见皇太极。
皇太极有点好奇,知道他肯定有事,便又召见了他。
范文程一见皇太极,便连忙禀告道:“主子,奴才刚才想起一事,虽不一定真,却还是觉得要给主子说下,奴才这心才能放下。”
其实他早就想到了,只是之前已经在众人面前表现了一次,如果再当着众人提出来的话,怕太惹眼又招多铎那样的人记恨。因此他才等其他人都走了后,再单独向皇太极禀告。
皇太极听了,稍微有点诧异,连忙说道:“范卿有何事放不下,朕替你做主。”
范文程一听皇太极好像理解错了意思,连忙解释道:“主子,臣当心的是那登莱明军,打蛇不死,还须小心才行啊!”
皇太极一听,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道:“范卿多虑了,不管那支明军,遭受如此重大的损失,必然不是短期内能再战的。就算是我大金,嗯,大金是不可能遭遇如此惨败的。朕只是打个比方,就算我大金遭此重创,也不可能如此之快的恢复战力,光是士气,就须通过很多措施才能重新振作起来。”
范文程听皇太极说了一大堆,就是不相信登莱明军会有威胁。其实在一般情况下,范文程也是认可皇太极的判断。
不过登莱巡抚卢象升的所作所为,在范文程看来有古时名将的风范,能和士卒同甘共苦,打战又身为士卒。这和当前的明军将领完全两样,让范文程对卢象升格外提防。
按照范文程对大明朝廷的了解来说,打了如此之大的败仗,那卢象升估计也要撤职查办。只是现在缺了明国的情报,缺少登莱的消息,也无法验证。
他本着小心为上的原则,再次劝谏皇太极道:“主子,要是我大金举国兵力都开往宁锦前线,万一,奴才只是说万一登莱明军前来我大金后方捣乱的话,也不可不防啊!”
皇太极听范文程又强调登莱明军,不由沉思起来。
“主子,未战先虑败,这才是万无一失的战法啊!”范文程苦口婆心地再次提醒。
皇太极仍然沉默不语,想了好一会才说道:“围城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兵力必须达到城内军队的几倍以上才行,否则万一被明军援军进入城内或者城内明军突围而出,围城就功亏一篑了。”
范文程一听,当即媚笑着又献策道:“主子,可令朝鲜仆从军围城挖沟,一道不够挖两道,两道不够挖三道。如此一来,兵力就可以减少很多,照样能围死明军。”
“好,好你个范文程,真是朕的好奴才,这个办法好。”皇太极大喜,当即连声地夸奖。
范文程听着皇太极的夸奖,心中高兴,表面却奉承道:“奴才这都是得主子栽培。”
皇太极很高兴,这一高兴,脑子就灵光了,他当即对范文程说道:“既然能抽调出兵力来,那就好办了。朕就让代善率他正黄旗守着几个主要城池,再令朝鲜的莽古尔泰退回丹东地区,如此一来,登莱明军就算还能兴风作浪,也没有他闹腾的空间了。”
“主子英明!”范文程当即一个马屁送上。
皇太极看看范文程,笑着称赞道:“你这奴才思绪缜密,考虑事情滴水不漏,朕就留你在盛京,辅助代善,帮朕看好后方如何?”
范文程听了不喜不悲,只是一脸忠义地道:“奴才是主子的奴才,主子要奴才干任何事情,奴才都毫无二话。”
“哈哈哈。。。”皇太极听了一阵大笑,他走近范文程拍拍他的肩膀,高兴地说道,“好奴才,朕可一日无x,但不可一日无范卿,凡事必先问范卿才行。哈哈。。。”
范文程的城府再深,听到皇太极如此看重自己,便也保持不住镇静,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汉人才是最了解汉人的,要没有我范文程,大金不知道要走多少歪路呢!
出了皇城,范文程还沉浸在皇太极的夸奖之中。
“朕不可一日无范卿,凡事必先问范卿才行。。。”皇太极的话犹如还在他耳边,使得他那眉毛鼻子都快乐到一起了。
“主子,主子,醒醒,醒醒,天亮了。。。”一个声音在范文程身边响起,并逐渐大声,最终把范文程给拉回了眼前。
范文程不高兴地看了一眼说话的人一眼道:“范大玄,怎么说话的呢!”
唐大玄和谷满仓因为王天相的关系,已升级为范文程的心腹,因此也改姓范了。
唐大玄手中牵着范文程坐骑的缰绳,一脸讨好的笑容道:“奴才这不是要伺候主子上马嘛!”
谷满仓在他们身后牵着另外两匹马,站那边看着唐大玄在表演。
范文程的心情不错,也不和唐大玄计较,跨上坐骑,“驾”地一声便冲了出去。
唐大玄和谷满仓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对方心中的恨意,却也不说话,跨上战马追了过去。
第五百七十章 苦啊
时间不受任何事物的影响,按照自己的规律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建虏和明军都在各自计划着,想尽方法来来削弱对方,并为已方谋求更多的好处。
两大势力博弈,只可惜苦了懦弱的朝鲜。朝鲜的百姓不是饿死,就是逃往登莱明军所控制的地区。朝鲜人口以看得见的速度在减少,大片大片的田野里,只有为数不多的农夫在辛勤劳作,城镇里的商铺也是没有几家开门了。
朝鲜的官员承受不住建虏的持续剥削,开始了各种不配合,或者直接就是走上了和朝鲜百姓一样的道路。
朝鲜眼下的太上皇莽古尔泰,在之前登莱明军的游击战之下,也学精了,不再派自己的手下四处收刮。
他只是控制着朝鲜上层官员,把要求传达给朝鲜的这些官员,让他们去办事,自己则只在朝鲜都城吃喝玩乐,偶尔去王城里尽尽兴,随心所欲,可谓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不过今天,他却在自己的住处大发雷霆。把奉命保护朝鲜皇宫的一个甲喇额真骂得狗血喷头,最后还打了二十军棍才罢休。
然后莽古尔泰全身盔甲,带着自己的亲卫直接闯进皇城,没有人敢拦。
刚好朝鲜国王李倧和一帮子臣子在愁眉苦脸的商议如何完成建虏交代下去的任务,莽古尔泰就直接闯了进去。他走到李倧面前,怒目看着他,大声喝问道:“人去那里了?”
李倧身边的翻译被吓到了,战战兢兢地翻译着,小腿还在颤抖。
李倧比这个翻译要好不少,只是表现地很诧异:“不知和硕贝勒指得是谁?”
“不要装腔作势了,是不是你把他给藏起来了,还是逃出皇城了?”莽古尔泰恼怒地问道。
他问完之后,看李倧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大怒之下,“唰”地一下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剑锋直指李倧的脸前。剑光反射到他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边上的朝鲜官员见此纷纷跪倒,乞求莽古尔泰息怒,有事好商量,千万别失手伤了他们的王。
其实莽古尔泰虽然莽撞,却也知道不能杀了这个懦弱的朝鲜国王。如果不是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