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钟进卫就在吴炳和温育仁的目送下,慢慢远去。
钟进卫走了一段路,回想这不同于印象中的教坊司,不觉吐槽道:“这教坊司的女子怎么都这么文艺范儿,全部都在唱歌跳舞的排练,难怪没见一个客人光顾。”
一路走得安静,没有人说话,猛得听到钟进卫这么一说,东厂番役们先是愣了会,然后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其中一个番役道:“中兴伯,您以为教坊司是jì院啊?”
“不是说获罪犯人家属全部罚到教坊司来做jì的么?”钟进卫一听,奇怪了,勒住马,扭过身子问道。
“是做伎的,不过不是jì。他们只是从事唱曲跳舞之类的事情,而不是卖身。”另外一个番役赶紧表现下自己,抢先说道。
“哦,那还怎么说以此侮辱犯罪官员呢,又不是卖身。”钟进卫听了反而更不明白。
“中兴伯,您想,谁会让自家女眷抛头露面来给外人唱曲跳舞的。被罚到教坊司来唱曲跳舞,对那些士大夫来讲,已是很大的侮辱了。”这回被第一个开口的番役抢回了发言权,话语中还带了一丝对士大夫有此待遇的幸灾乐祸。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钟进卫说完后,转正身子,双腿略夹马腹,继续向前走,心里想道:看来自己又是被后世以讹传讹给误导了,真是不穿越不知道真相。
不一会,就到了一个三岔路口,钟进卫回过神来,问番役道:“回府走那条路,算了,你们带路吧。”
一个番役听了越过钟进卫,在前头带路,一边说:“这边这条路更近一点,只是从定府大街的另外一边回府而已。”
钟进卫表示没问题,天sè已晚,回府歇息吧。
走了一段时间后,冬rì已经看不到了,只有红sè霞光还映在天际。路上的行人很少,基本都已经在家吃饭取暖了吧。
走前面的番役一边带路,一边向钟进卫说道:“中兴伯,这条就是定府大街了,伯爵府在那一头,很快就到。”
钟进卫看着定府大街左右两边的房子,看得出来这里住的都是非富即贵之家。家家门口基本都有石狮子镇着,门口气派威严。天虽未黑透,但不少家的门口都已亮起了红灯笼。
只是再华丽的地方都会有乞丐,这条街上有几处大门台阶拐角比较偏僻点的地方,或蹲或站着几个破烂衣服的乞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等高门大户发善心,施舍点吃的。
钟进卫一边走,一边欣赏着两边的房子,心想,这些,也算是自己的邻居了吧,改天是不是要走动走动,邻里关系还是要处好的。
刚走到一个红灯笼上挂着“梁”字的府门口,大门忽然开了一侧,一个年轻后生的头随即探出了门。
钟进卫和东厂番役们听到开门的声音,都习惯xìng的转头看过去。
那人猛的一下看到一群骑马的番子,连忙把头缩了回去,“呯”的一声把门关上,显得有点惊慌。
钟进卫心想,我长得有那么寒碜么,吓成这样。想完后,不再关注,转回头准备继续前进。
忽然,听到大门里面有对话传来:“干什么,吓成这样。”
“东厂,东厂,番,番子在外面。”另外一个声音有点结巴的压低嗓音答道,里面一下没有了声音。
钟进卫耳朵比较尖,听到了对话,心里不觉好笑:原来不是我寒碜,而是怕了身后的番役。
自嘲完后,钟进卫准备把注意力转向下一家,准备欣赏下一家的门口场景。
忽然,钟进卫猛的怔住了,刚才里面的那个声音有点尖,却又不是宦官的声音,比较独特,自己好像什么地方听到过。
胯下的马儿走了没两步,钟进卫突然想起来了,就是这个声音当初喊:“快杀公子哥,他就是我们要杀的人。”
钟进卫自从逃脱追杀后,回想起事情经过,一直对这个发号施令的声音记得清清楚楚,深深的印在脑海中。
钟进卫马上一勒缰绳,然后一带马头,转向刚才那个府门,一边道:“刺杀我的人在里面,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
身后的东厂番役正奇怪钟进卫怎么调转方向了,一听钟进卫的话,一下都紧张起来,纷纷拔刀出来,护着钟进卫。
钟进卫看大门紧闭,就一挥手,命令道:“进去抓人。”
前头的两个东厂番子马上翻身下马,准备踹门。
这时,一个东厂番子一边指着大门上面的横匾,一边出声道:“中兴伯,这是保定侯爵府。”
钟进卫沿着他的手指往上一看,果然是保定侯爵府。不过钟进卫心里并没有犹豫,不要说侯爵,就是公爵,也不会放在他眼里。一是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对他而言并没有多少体会;二是他的眼里,整个大明也就只有崇祯皇帝是他需要有所顾虑的。
钟进卫一边翻身下马一边用坚决的语气再次喝道:“闯。”
第一百二十六章 闯侯府
大门里面的人还真被钟进卫猜对了,第二个发声的就是梁彪。
当初他毒杀了逃出生天的马贼后,马上赶回保定侯府向梁世勋汇报情况,请求梁世勋派人去马贼窝斩草除根,毁掉可能存在的线索。
没想被暴怒的梁世勋揍成了猪头,出不了门,更没想到缉拿刺客的风暴来的那么猛烈,就更不敢冒险出门,就只好待在侯府养伤。
但一直待在保定侯府,总归不是那么保险,万一有事还会拖累家主,就想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避风头。
梁彪养了多天的伤,已好的七七八八了。外面的风声也没有以前那么紧,就奉保定侯之命,趁着黄昏时分路人归宿之际,准备转移到保定侯的另外一处秘密藏身之地。
没想刚要出门就碰见了东厂番役,东厂以前的威名,还把刚担任门房才几天的前门房儿子给吓到了。
梁彪问明白后也不敢动,听着外面的动静,希望门外的番子快点离去。
结果事与愿违,梁彪还听到了冤家对头中兴伯的声音。更糟糕的是,好像自己的声音被听出来了,东厂番役准备闯门拿人,一急之下,也顾不得了,对那个门房吼道:“愣着干嘛,还不快把门插上。”然后拔腿就往府里躲。
就在门房拿着门栓准备锁门之时,东厂番役已经再次得到钟进卫的命令。
这些被厂公拨来护卫钟进卫的番役,都是多年的老手,当年也嚣张惯的,那还考虑这么冲进保定侯爵府,恰不恰当,直接就一脚蹬门。
保定侯府的大门一下就被蹬开了,巨大的推力把门后面准备栓门的年轻门房直接推倒在地。
另外一个番役根本就没理地上的门房,直接跳了进去,用刀护着身前,四下察看起中兴伯所说的那个刺客。
门口剩下的四个番役已经下马护着钟进卫。钟进卫见已踹开了门,就跟了进去。
那察看的番役发现有个矮个黑衣人背影,逃窜进了月亮门。马上追过去,一边追,一边呼叫同伴:“快,往这边跑了。”
钟进卫身边两个番役马上赶过去接应,另外两个番役不敢再离开钟进卫身边,紧紧地护着钟进卫。
追过月亮门,三个番子都停住了。没再看到那黑衣人,一下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去追。倒是有几个保定侯府的下人听到动静,过来察看。
保定侯府大门外,有一个乞丐远远的看到钟进卫一行人把马丢在大街上,人都冲进了侯爵府里。不但没有过来顺手牵羊,反而闪进了边上的一处胡同,快步走进其中的一处小门。很快来到堂上,向几个坐在里面的人汇报道:“大档头,中兴伯带着六个护卫闯进侯爵府了。”
坐在中间的那个被称为“大档头”的人“霍”地一下抬起头来,看向这个乞丐:“什么,中兴伯怎么会闯进侯爵府的?”
这人原来就是钟进卫熟悉的顾百川,他从诸多线索中查到了保定侯梁世勋和刺杀一案有关,但拿不出有力证据,只好十二时辰的监控侯爵府。
“中兴伯带着护卫的兄弟们好像走过了侯爵府,然后又折回去,直接踹门的。属下猜测应该是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说不定和刺客有关。”
这个东厂番役显然也是老手,凭着远远的观察,就把事实猜了个仈jiǔ不离十。
顾百川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马上给这个乞丐下令道:“你让前门的兄弟接近侯府,非不得已不要现身,保证中兴伯安全即可。”
“是。”乞丐番役一抱拳,答应一声,然后离去。此时,根本看不出他有一点惧怕刺骨寒风的样子,整个人jīng神抖擞的离开。
顾百川可没有欣赏乞丐番役的背影,他直接转向自己左边的那人道:“你带几个兄弟去侯爵府后门守着,和那边的王鹏一起盯紧了,不要放过一个嫌疑之人。”
“是。”这个番役也领命离开。
“你带人去侯爵府左侧胡同守着,我怕狗急了真会跳墙。”
“是。”第二个番役也领命而去。
顾百川布置完了这些之后,对最后一个番役道:“你随我上屋顶盯着侯爵府。”说完之后,顾百川心里暗暗的想道:希望中兴伯真发现了什么,如此动静定会打草惊蛇,说不定马上就会有所收获。
钟进卫看前面的几个番役站住了,就走过去看情况,两名护卫紧紧的跟上。最先踹门的那个番役直接把刀架在倒地门房的脖子上,然后一手抓着他的后领,拖着他跟到月亮门处。
月亮门处的一个番役见钟进卫走过来,马上迎过来低声说明情况。
钟进卫听了,皱了皱眉头,转身看向那个被拖过来的年轻门房:“刚才和你对话的那个人是谁?”
这门房那见过这种场景,一直以来都是他仗着侯府势力,去欺负别人,那有被人用刀架脖子上,拖死狗一样的拖,更何况拖他的还是久有凶名的东厂番役。
此时,他已吓尿,浑身发抖,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来。
钟进卫见这个人都被吓傻了,暂时是问不出话来,也就不再问,回身带头闯进了月亮门。
那些侯爵府的下人已经看到有人闯进侯府闹事,一边分人飞奔回去找保定侯,一边过来拦住钟进卫一行人。
这些人不清楚梁彪的事,就没有像那门房一样,心里有鬼,见了番役如同见猫一样。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闯侯爵府?”其中一个看似为首的人喝问道,眼睛盯着明显是领头的钟进卫。
虽然他认出了东厂番役的装束,但不知道领头的是谁,还是先问明来头再说。
“你又是谁,让管事的出来答话。”也不等钟进卫回答,护在钟进卫前面的一个番役直接反问道。
“我就是侯府外院管事,你们擅自闯侯爵府,难道不怕王法么?”被番役一反问,侯府外院管事强自镇定回道。
“王法,你们窝藏刺杀中兴伯的刺客,就不怕王法么?”番役丝毫不示弱,继续加压。
“胡说,堂堂侯爵府,怎么可能窝藏刺客。”
“刚才就看见了一个矮个穿黑衣之人,就是当时的刺客之一。”
“什么人活得不耐烦了,敢来我家捣乱。”没等这个外院管事再罗嗦,一个怒气冲冲的年轻声音从后头传了过来。
马上一个年轻人领着一伙拿着家伙的家丁,出现在后面的院子门口,气势汹汹地往前而来。
钟进卫一边听着番役和那个外院管事对话,一边四处看周围的情况,看是否能发现那个刺客。
这时,听到那个年轻而嚣张的声音,觉得有点耳熟,就转头看过去。
那个年轻人已越过拦着钟进卫一行的家仆,往钟进卫这边看过来,一边发狠道:“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啊,是,是你?”说到后面,声音慢慢萎了下去。
钟进卫一看,原来是以前在酒楼上遇到的那个花花公子,被自己狠狠揍过一顿的那个。这时,他也记起来了,顾百川提醒过自己说他是保定侯的公子。
钟进卫展颜呲牙一笑:“不就是我么,怎么,领着人想打回去?”
梁公子从来就没有被人像钟进卫那么打过他,此时一见钟进卫,心里不由自主的有点害怕。但一回想这是自己府里,现在人多,正好可以报上次之仇。
他马上把身子往家仆身后一缩,然后恶狠狠的下令道:“给我打,狠狠的打,打完了每个人都重重有赏!”
第一百二十七章 侯府对持
钟进卫身前的几个番役马上一晃手中刀,刀身闪着灯光反shè向这群侯府家丁;厉声喝道:“想造反的就过来试试?”
钟进卫身后用刀压着门房脖子的番役扔下这个软脚虾,几步窜到钟进卫面前,和三个番役站到一起,互相照应着,封死了能攻向钟进卫的路。
侯府的家丁还真不敢向东厂番役动手,他们只是侯府奴仆而已,而东厂番役是官差,真要动手,那说不定还真被扣上造反的罪名了,这可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