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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虫,我们马上就交出你的儿子。”
蓝天豪咬了咬牙,猛一跺脚,望着胡丽仙道:“咱们走!”
崖壁上又传来蓝云猪嚎般的哭叫声。
蓝天豪和胡面仙情不自禁又回过头来。
林煌微笑着挥挥手道:“放虫白家大院的事越快越好,早一天完成,你们父子母子就可
早一天团聚,再会了!”
等蓝天豪走了几步再回头时,洞口内早巳不见了人影。
蓝天豪叹着气,摇了摇头道:“诸位还不走么?”
褚朴冷哼了一声道:“不走又等着做什么?”
于是,原班人马,只多了个巫公明,全都垂头丧气的离开山涧,踏向归途。
巫公明边走边道:“今天各位可说全白来了一道!”
褚朴冷声道:“咱们的确是白来了,但人家蓝总峒主却大有收获!”
蓝天豪一怔道:“兄弟连儿子都没带回来,哪里来的收获?”
褚朴道:“至少你知道了令郎的下落,而且还见过一面。”
蓝天豪道:“这样的见法,见了不如不见,能把儿子带回来才是真的。”
褚朴笑道:“你只要把白家大院布上虫去,儿子不就马上到手了。”
蓝天豪道:“兄弟回去就马上办!”
李金贵心下大急,但却不能开口说什么。
忽听天昊道长道:“蓝总峒主,你真要毁了白家大院么?”
蓝天豪道:“为了儿子,蓝某当然不能不那样做!”
天昊道长摇头道:“依贫道看,蓝总峒主最好还是多考虑考虑。”
蓝天豪没好气的道:“不那样做,蓝某就没有儿子,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天昊道长整了整脸色道:“据贫道所知,白氏家族的人,仍然全在,只是暂时离开了白
家大院而已,你毁了白家大院,他们岂肯干休。
白仪方居士武功已登峰造极,又有法术护身,说句蓝总峒主别介意的话,你是惹不起他
们的,又何必多结一个冤家!”
蓝天豪何尝没考虑到这一层,但他不毁白家大院,就得不到儿子,此刻他实在已顾虑不
得那么多了。
他不觉哼了一声道:“蓝某得到儿子后,马于就连夜返回苗疆,不相信白氏家族会追到
苗疆去。
就是去了,那边是蓝某的地盘,只要布好虫区,他们就难越雷池一步,就不定会让他们
落得尸骨不存。老道长一定听说过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句话吧?”
天昊道长依然摇着头道:“贫道是奉劝蓝总峒主别毁了白家大院的好,因为你不能不顾
虑其中有变!”
蓝天豪果真脸色一变道:“老道长这话蓝某不懂?”
天昊道长道:“修罗门一向狡诈多端,言面无信,如果蓝总峒主如约毁了白家大院,他
们仍不交出令郎,又当如何?”
蓝天豪心神一震,低下头去,半晌不再言语。
这时李金贵对天昊道长,心下不但大为感激,而且也感动不已。
他真想不到玄妙观方面还有这样的太好人,若白家大院能免于灾难,那全是拜他所赐了。
其实天昊道长此刻所以要帮白氏家族的忙,目的不外为了他外甥赵恨地,他要达成赵恨
地和白家二小姐相爱的心愿,自然要从不使白家大院受损着手。
谁知胡丽仙见蓝天豪已陷入犹豫之境,立刻粉面含嗔,道:“怎么?你是不想打算要儿
子了?”
蓝天豪苦笑道:“我是想到天昊老道长的话有理,若毁了白家大院仍得不到儿子,岂不
呈又多了一个仇家?”
胡丽仙叱道:“我看你也要变成老混蛋了,不管修罗门是否言而有信,毁了白家人院总
还有点希望,若连白家大院都不肯毁,那不是寡妇死了儿子,什么指望都没有了么?”
蓝天豪哦了一声道:“还是夫人说得对,白家大院一定要毁的。”
蓝天豪忽然又改变主意,不但使李金贵再度大起惊慌,只迎得天昊道长也连连摇头,但
却又不便再表示什么。
这时已来到一条岔路,一边是往玄妙现的,一边是往南阳府城的。
巫公明停下脚步道:“秦炎,现在你该随为师到城里去了,这些天了,多谢褚掌门人对
他的照顾。”
褚朴愣下一下道:“巫大师是要带秦小师父走?”
巫公明道:“老衲这次下山,主要就是寻找秦炎,现在既然找到了,今晚先在城里住一
夜,明天就准备上路回祁连山了。”
褚朴忙道:“那为什么不到玄妙观住—夜,褚某住的那所跨院空房多得很,同时巫大师
总该给褚某一个为你接风洗尘的机会。”
巫公明只好瞧了秦炎一眼道:“你是否还想回玄妙观?”
秦炎自然不想离开玄妙观,同时他也想到若师父也住在玄妙观,无形中会使自己的身价
大增。
他这些天来一直住在无尘院的门房,现在便可名正言顺的住到跨院里面了。
纵然仍得不到刘翠娥的青睐,至少可以把那八九个常在跨院中来来往往美丽的丫环瞧个
够,这是何等一件乐事。
他心念转动,忽然想到一个有力借口,忙道:“师父,并非弟子不想早回祁连山,而是
眼下大仇未报,只有住在玄妙观,报仇才是最方便。”
褚朴颔首道:“秦小师父说得有理,巫大师不能不为他报仇着想。”
无极老魔所以希望巫公明师徒住在玄妙观,也是私心使然。
因为他想到要对付修罗门,必须先增强己方力量,尤其巫公明以火药火器闻名于世,有
他相助,在自己来说,等于如虎添翼。
而巫公明在这同时,也觉出应该留在玄妙观。
因为此刻住在玄妙观的各门各派,都是要对付修罗门的,等于联合作战,若将来单独找
修罗门决斗,不但力量大减,也绝无致胜之理。
因之,双方都在打自己的如意算盘,由于利害一致,其结果必然是不谋而合。
巫公明想到这里,点了点头道:“既然承蒙掌门人不弃相留,老衲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炎内心大为兴奋,偷瞄了刘翠娥一眼,似乎已在暗示着他现在的确已经身价不同了。
李金贵刚要向褚朴告辞,却听刘翠娥道:“玉富,难怪你不想住在玄妙观,原来这些天
是和白家的二丫头混在一起?”
李金贵万万想不到刘翠娥会有此一问,暗吃一惊道:“刘姑娘这话从何说起?”
刘翠娥道:“方才林煌明明说过,你还敢不承认?”
李金贵笑道:“不错,他说和白家二小姐在一起的那年轻人是家师的弟子,并没有说是
我!”
刘翠娥呆了一呆道:“难道你不是朱老怪的弟子?”
李金贵道:“你一定知道,家师的弟子并不只我一个。”
刘翠娥几乎要出声叫出来,立即想起上次和秦炎在圆觉寺遇见朱云时,有个很像李金贵
的年轻人随着他。
而且那人身手奇高,迫得秦炎连火器都发不出,不过张玉富曾说过他已回转北崆峒去了,
为何又能和白家二丫头混在一起呢?
她眨了眨眸子,愣愣的道:“我知道令师还有一名弟子,长得很像李金贵,可是你曾说
他已经回北崆峒去了,怎么这样快又回到南阳府来了?”
李金贵想了想道:“那可能是他离开南阳府不久,又有事向家师请示,他找不到家师,
必定要找我,我得赶紧回城去等他。”
刘翠娥略一沉吟道:“不对吧,看样子林煌在一两天前就见到他了,你怎么到现在还没
碰上他呢?”
李金贵忙道:“那可能是他回来后找不到家师,忙着去找人了。”
却听褚朴道:“听说你那师兄武功很高,找到他后,就和他一起到玄妙观来,老夫决定
把你们两个一起收归门下。”
李金贵躬身说道:“晚辈先代敝师兄谢谢老仙翁了!”
齐漱玉斜睨了褚朴一眼道:“一收就是两个,倒也公平的很,娥儿和玉富是一对儿,玉
富他师兄正好可以配霞儿!”
褚朴连连颇首道:“还是夫人心眼快,我倒没想到这一层呢!”
巫公明哈哈笑道:“原来褚掌门人和夫人是在为两位女弟子找女婿,这杯喜酒老衲是喝
定了。”
刘翠娥只听得红晕飞颊,不胜娇羞,赶紧低下头去。
秦炎也低下头去,但他却在暗中嘀咕,埋怨师父这话实在令他伤心,竟连自己弟子的心
事都摸不清。
不但不帮他达成心愿,反来刺激他,未免太不够意思了。
忽听刘翠娥问道:“玉富,为什么你们师兄弟二人,他的武功那么好,你却赶不上人家
呢?”
李金贵歉然笑道:“连五个手指头都不能一样齐,何况人跟人呢,你如果嫌我武功低,
就跟我师兄交往吧!”
刘翠娥气得一跺脚道:“看你说得那样难听,你师兄要留给我师姐,我怎能跟师姐争风
吃醋!”
齐漱玉立即冷叱道:“娥儿,说话难听的是你,我刚才不过随便说说,你便拿着鸡毛当
令箭了。
连玉富他师兄的影子都没见到,什么争风吃醋的,那么大的姑娘了,说这种话也不害
臊!”
刘翠娥果真臊得脸蛋儿像红柿子,狠狠瞅了李金贵一眼,不再说话。
李金贵趁机说道:“老仙翁,夫人,为了早日找到师兄,晚辈这就回城了!”
褚朴犹豫了下道:“去吧!不管有没有消息,要尽早回来见我!”
李金贵又和天昊道长、蓝天豪、巫公明等人打了招呼,才转向另一条路。
巫公明到这时才知道随在天昊道长身后的小道士,竟是朱云的弟子。
李金贵自己一个人走在返回南阳庄的路上,不觉哑然失笑。
因为他此刻穿的是一身道装,心想干脆就这样回去,反而可以大模大样的从正门回家了。
只是不知白银凤和牛金莲乍一见面时,将有何种表情,那一定是很滑稽可笑的。
此刻最使他焦虑难安的,便是蓝天豪即将对白家大院放虫的事,他必须尽快告知白银凤,
以便商议对策。
但他心里有数,仅凭他和白银凤两人,是绝对无法阻止得了蓝天豪的行动。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李金贵回头望去,不觉大大一愣,追上来的人,竟是祁连山小头陀秦炎。
他内心闪电般打了几转,心想即便有事追来,也该是刘翠娥,怎么会是秦炎呢?莫非这
小头陀想杀我,以便除去眼中之钉,这倒不能不防。
于是故意止步回身,眼看着秦炎来到跟前,抱拳一礼道:“秦小师父,可是找在下有事
么?”
秦炎笑道:“洒家也要进城去,所以追上来和你这小子作个伴儿。”
他居然当面把李金贵称做“小子”,可见他一直没把李金贵放在眼里,事实上这也没什
么可奇怪的。
因为他从未得见易容后的李金贵施展过武功,而李金贵又一直自谦只会几手三脚猫把式。
另一方面,他如今来了师父巫公明,无形中也身价大增,而此刻又无刘翠娥在场,正可
趁此机会出出多日来的闷气。
卧龙生《剑仙列传》
第二十一回 女侠现身
李金贵早料知秦炎的心理,干脆也就装作情愿低声下气,不过他弄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要
到城里去,莫非是故意找麻烦?
若自己真是到城里去,有他一路同行也无所谓,但自己真正的目的是要回南阳庄,如何
能把秦炎带回家去?
因之,此刻最重要的,该是如何设法把他摆脱掉,而为了不露破绽,又不便施展武功。
他顿下一顿,问道:“秦小师父,为什么也要到城里去?”
秦炎冷笑道:“奶奶的,你可以到城里去,难道洒家就不可以?”
李金贵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秦小师父莫非吃错了什么药,说话干吗这样冲,彼此无怨
无仇,何必这样子?”
秦炎哼了一声道:“说的可倒好听,洒家跟你这小子怨仇大了!”
李金贵故作一愣道:“这话从何说起?”
秦炎道:“洒家本来和刘姑娘好好的,若不是你这小子从中做梗,洒家那会到今天连她
的边儿都沾不到,可见你这小子真是罪大恶极,把洒家害惨了!”
李金贵两眼眨了几眨道:“这个能怨我,在下并没故意在她面前讨好,也从没在她面前
说过秦小师父的坏话,她不理你,与我什么相干?”
秦炎叱道:“没有你这小子分辩的!洒家一直弄不清楚,究竟那—点赶不上你,你除了
面孔比洒家白些,根本就是个绣花枕头,她喜欢上你,真是瞎了眼!”
李金贵道:“这还用秦小师父说,连我也这么想,你除了武功比我高,又会施放火药火
器,这样的人才,刘姑娘居然看不上,至少她的眼光大有问题。”
这几句话,只乐得秦炎直在眉开眼笑,他干咳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