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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望by清平小邪
1
月亮升起来的时候,鼬一个人站在山顶的岩石上,望向木叶的方向对着自己说,还好,有生之年,我还有机会与佐助一起沐浴着同一片月光。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些很久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事情都会从心底里浮上来,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去回想它。
比如说童年,五岁以前,他的那被战火燃烧过的残破的所谓的童年。
战争太残酷了,残酷得让人绝望,没有佐助之前,鼬一直觉得自己活在那种阴冷的绝望里。
有天夜里,隔壁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是止水,他最要好的堂哥。
鼬跑出去,看到止水扑在满身是血的伯父的遗体上,肩膀抽动着哭泣,“止水niqiang…。”
他抬起头看着鼬,在明明暗暗的月光下止水的脸色煞白,脸上的泪水混着父亲的血液让他看起来有些狰狞,平日里温和善良的止水此时看起来像地狱来的罗刹,还有那陌生的透着仇恨的血红瞳色让鼬大吃一惊,那是。。。写轮眼?!
他被吓到了,转身跑回家扑在床上拉起被子蒙住全身,止水那双血红的双眼在黑暗里越发分明,入睡前他一直在想为什么让宇智波族人梦寐以求引以为傲的血继会出现在极度的悲伤和仇恨之后。
战火催生的悲伤就像潮水,一波未息,一波又至。止水在父亲目前洒下的泪水还没干透,噩耗又传来宇智波带土,族里另一个少年,死在了战场上。
止水带鼬去吊唁。到了带土的灵堂,让鼬没想到的是,灵堂里连灵柩都没有,因为带土的尸体没能找回来,只有他平时戴的茶色护目镜摆在灵堂中间的供桌上。
带土的父亲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机械地向前来吊唁的人回拜,带土的母亲跪坐在一旁,泪水扑簌簌的往下掉,都来不及擦去。
走出带土家大门的时候,抬头看到在带土家门口不远的街角,站着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单薄高挑,形单影只,脸上戴着黑色面罩,一头银发,护额斜斜的绑在额头,长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整个右眼,他一个人身倚着墙角站着,神情落寞。
鼬看到止水眸子里的泪光闪动,所以他安慰似的捏紧止水的手。止水拉着他走过去,仰头直视着那个银发少年,那少年眼神闪躲,欲言又止
“止水。。。对不起,带土他。。我没能。。。”
“。。。我能看看带土的写轮眼吗?”
银发少年没有说话,只是放低身子,止水松开拉着鼬的右手,抬手拨开他银色的发丝,摘下他的斜戴的护额,手指温柔地触碰从眉骨一直延伸到面罩以下的伤疤,然后,左手勾上他的后颈,轻轻踮起脚尖,小心的吻住卡卡西的颤抖着微微闭上的右眼。
那一刻,鼬看到止水一直含在眼眶里的泪水瞬间决堤。
回家的路上鼬问止水那个银发少年是谁,止水说“那是旗木卡卡西,和带土一样是四代火影大人的徒弟,他那斜戴的护额下面,是鼬们宇智波家族的带土临死时送给他的写轮眼。”他一向平和的声线开始颤抖,眼里的杀气比他父亲牺牲的时候更甚,”要不是这该死的战争,带土他也不会。。。”
鼬一直不了解为什么那时止水那一吻会那么深情和专注,因为很明显他和那个卡卡西并不是很熟识的样子。直到后来的有一天,无意中谈起故去的带土,他看着鼬问“你爱佐助吗?”鼬点点头,“我和带土,就像你和佐助。”鼬一下子就理解了当年他内心的悲痛。原来他吻的不是那个银发少年,而是他亲爱的哥哥。
2
鼬五岁那年,他有了一个弟弟,母亲满脸幸福的抱着那个孩子,父亲说叫他佐助吧。“佐助。。。”鼬在旁边小声的念着,“佐助。。。”
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新生命的降临总是会让人在绝望的边缘生出一丝新的希望。
新生儿其实丑丑的,皮肤红红的皱皱的,鼻梁塌塌的没有一点立体感,胎毛又黄又软而且稀疏得盖不过头顶。但那个像小猫一样蜷缩的,眉头紧皱,张着没有牙齿的小嘴巴,不停啼哭的小生命,让鼬觉得在这个被悲伤笼罩的村子,有了一丝阳光般的温暖。
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弟弟吗,与自己有着天生的,扯不断的联系。佐助一天天长大,越来越可爱,眉眼间有隐隐自己的样子,鼬的感觉很是奇妙,仿佛那是另一个他,借着佐助的生命,又重新活了一次。
这位新晋大哥在父母忙于保卫村子的时候,自然要担当起照顾弟弟的责任。但是当了哥哥的鼬君也只不过5岁大。对于孩子来说,日常生活的主题永远都是玩闹和游戏,战争年代也不例外。
鼬虽然平常是个安静的孩子,但平日里巷子里小朋友们的忍者游戏哪一次也少不了他。自从有了佐助,鼬就从以前对战双方抢着要的主力队员,变成了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吊车尾。
因为,他总是抱着他弟弟。五岁大的孩子好不好就算是个天才中的天才,手里拎个十多斤重的包包也跑不快跳不高藏也藏不好,何况那个十多斤重包包里还装着个随时要吃喝拉撒哭的小人儿。
在第15次因为佐助的突然啼哭而被发现踪迹的鼬,面度同伴责难的目光,忍无可忍爆发,他抱起佐助脖子一梗头一甩哼,小爷我不玩了!
当然,一时意气固然是痛快的,后来鼬同学也不是没有爬上自家墙头偷看那群游戏中的小朋友以解心头之痒,孩子么。再一次地,怀里的佐助君适时的高亢的啼哭声暴露了他偷偷摸摸的形迹,哎。。。不带这样的,宇智波家的大少爷也是要面子的啊。
虽然鼬在丢脸之余也会戳戳小屁孩的额头骂他没出息就知道哭,但是,他从来没有过要把佐助一个人扔在家里,自己跑出去玩的念头。即便就算他这样做,父母也不会发现,但是这个念头他想都没想过。
很久以后,鼬也一直在想为什么自己对佐助的兄弟之情会那么深那样无法释怀,也许,在那个年代,新生命带来的喜悦显得弥足珍贵。
因为佐助的到来,让他看到母亲久违了的慈爱的微笑,父亲忧心忡忡的眼神焕发出少有的喜悦的光彩。在那个整天被战争的阴霾笼罩的村落和笼罩着死亡气息的家族,是佐助,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亲情的温暖和对幸福的期许。
所以每每有噩耗传来,鼬就会在心里一遍一遍默念,但愿自己和佐助能逃过这战火,熬到木叶的人再也不用上前线打仗的那一天。可是战争,怎会因为孩子的幼小无害就放过他们。
敌人新一轮的攻击终于攻破木叶岌岌可危的防线,有战斗力的大人们全都上了战场,死的死,伤的伤。满眼都是倒塌的房屋和破碎的瓦砾,鼬抱着襁褓中的佐助逃离满目疮痍的木叶,步履蹒跚的翻过村子后面的山坡躲进岩洞。
那时的鼬没有多少力气,腿脚早已经不听使唤,他软软的背靠着岩石过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胳膊已经累得没有知觉,麻木中还是紧紧地把佐助揽在并不温暖也并不宽阔的怀里。当鼬累得昏倒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只有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佐助,没有鼬你要怎么办。。。
在彻底晕厥过去之前,鼬的只觉得两眼发黑,眼前飘过一片红彤彤的云彩,就像是夏天暴雨要来临的前一刻压顶的乌云,被挡住的阳光要透也透不过来的颜色。一直到多年以后,鼬才知道,当时那并不是因为过度的恐惧和疲惫而产生的幻象。
当鼬再次睁开眼,看到的是妈妈因为鼬的转醒而欣喜若狂的脸,他心想太好了我没死,接着便抬头寻找“佐助呢?”“佐助他没事”鼬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又安心的沉沉的睡去,一夜无梦。
3
四代大人拼上性命的最后一击扭转了战斗的局势,让木叶转危为安。四代大人的葬礼,全村人都去参加了。鼬在人缝里看到那个带着面罩的银发少年卡卡西站在最前面,大家都说,如今那是四代大人唯一还活着的徒弟了。 怪不得,即使全村的人都来了,站在人堆里的那个人的背影还是显得那么孤单。
嗅到过死亡气息的人,才更明白生命的脆弱珍贵,经受过战火洗礼的人,才更懂得和平的来之不易。所以鼬觉得能与父母兄弟平安的生活,不必担心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升起,真是太幸福了。
弟弟一天天的长大向他展示着生命的奇妙。佐助第一次看着他张开嘴巴流着口水咯咯的笑,佐助第一次奶声奶气的喊他哥哥,佐助在他的鼓励下迈出了第一步,这些珍贵的美好瞬间就像照片一样生动鲜活地印在他的脑海里。回想起来的时候,这些画面就会一遍一遍的在他脑海里回放,就像一些过多久都不会泛黄的、永远簇新的照片
鼬很庆幸,佐助的记忆里没有留下关于战争的一分一毫。他自己没能有幸在清平盛世度过自己的童年,那么,他希望,他的弟弟拥有一个幸福的、完美的童年。像佐助那么可爱的孩子,应该过着每天都挂着笑脸的幸福生活。
鼬不知道这幸福会持续多久,所以他决定当一名忍者,亲手捍卫它。
但是,对一个天才小孩来说,忍者学校的生活其实很无趣,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学的津津有味,反反复复也就那么几个术练来练去,让他觉得很没劲。鼬最终发觉,做一个天才除了被人称赞几句之外,其实一点意思也没有。
鼬在穷极无聊的时候悟到一个道理…做忍者要有实战能力,忍术学了不用,那要学了干啥。有天下午的历史课他实在是困乏无聊,看着满屋子垂着头眯着眼的同学们,鼬决定解救全班兄弟姐妹于水火,在老师回身写字的那一刻果断出手结印,一个分身术,本体从窗子跳到走廊,接着一个变身术他立刻化身校长的样子,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进教室宣布下午放假。
那天这班里的孩子都走了,第二天这班里的老师被扣工资了。至今也没人知道那个恶作剧倒是谁干的,因为鼬觉得做好事不留名才是王道。
比起上课,鼬更愿意在放假的时候找止水和卡卡西教他。也许是对带土无法释怀的内疚和悔恨,卡卡西对止水总是关爱有加。没事的时候卡卡西会主动拉上止水帮他修行,止水经常也会叫上隔壁的鼬,而鼬去的时候总是愿意抱上佐助。
第一次,卡卡西见佐助可爱便抱了过去,只是,还在穿开裆裤的佐助很愉快的尿了他一身,“卡卡西桑,真是对不起,我喂他喝太多水了。。。”鼬仓促的道歉。止水看着卡卡西无语望苍天的石化模样,无奈地宽慰,“别介意,卡卡西他。。。他有点洁癖。。。”鼬赶紧接过佐助,卡卡西瞬间烟遁。
第二次,卡卡西看到佐助只是隔着一米的距离眯起眼睛微笑着hi了一声,他们在练习的时候佐助自己在一旁也没闲着,他把卡卡西脱在一边的衣服咬的满是口水,“卡卡西桑,真是对不起,佐助他正在长牙齿喜欢咬东西,所以。。。”没等他说完,卡卡西顶着一头黑线忙不迭地再次烟遁。。
第三次,卡卡西看到鼬抱着佐助出现在练习场上,直接烟遁。。。
所以,后来的练习场上只能看到他们三个上下翻飞的身影了。鼬很喜欢三个人一起进步的感觉。身边有卡卡西和止水,鼬觉得很庆幸,倒不单单是因为他俩陪着自己修行,而
是因为两个人就像自己的兄长一样,那种有人关心有人挂念的感觉,让他觉得幸福。
4
做个忍者其实并不容易,一起修行的过程其实是很辛苦的,卡卡西经常会设置些很严酷甚至很变态的条件,一场模拟战下来,三个人都是汗流浃背,受点伤挂点彩也是常有的事。但是大家似乎都很享受在一起流汗甚至流血修行,时间久了三个人越来越默契。
旁人对这个三人组合都不会感到奇怪,止水和鼬一起长大的堂兄弟,卡卡西的写轮眼像是给他打上了宇智波家族的印记,三个人并排走在一起很和谐,高中低三个阶梯,鼬其实很不服卡卡西的身高,他觉得卡卡西嚣张的朝天发是明显的作弊行为。
但是,鼬一直觉得好奇,为什么止水和卡卡西这两个那么不同的人会混的那么要好,如果卡卡西仅仅是被带土的写轮眼绑架到宇智波家,那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卡卡西应该不会有那么多会心的笑容。
止水虽然父亲早逝,但他性子温良谦恭不偏不激,一看就是个天天向上的好青年,木叶村的花朵,火之国未来的接班人。止水在学校里带红花的好学生,回到家是孝敬母亲的好儿子,平日里尊老爱幼,就连蚂蚁也不肯多踩死一只。连他的兴趣爱好都那么无可挑剔:修行,看书,哄妈妈开心,这简直就是全木叶小朋友应该学习的楷模嘛。
而卡卡西虽然是个天才忍者,但平时的他似乎是个非常全面的反面教材。爱迟到,一迟就是一两个小时。爱撒谎,理由编的烂死了还说得一脸坦然。恶趣味,不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