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杰顿夫怒哼一声,森然道:“看来不用酷刑你是不会说了。”
我沉着地道:“只怕军事法庭看到我的满身伤痕不知会作何感想?”
戴金丝边眼镜的人微微一哂,忽然用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道:“天石,看着我的眼睛。”
我一愣之下抬眼向他望去,只见他的一双眼睛透过镜片,忽然射出无比柔和的异光,犹如磁石一般地吸附着我的目光,我脑中立刻一片晕眩,强烈的睡意渐渐覆盖了清醒的神智。
“天石,你就是叛党,你是沙岩星球潜入鹰星的叛党,明白了吗?”
我心中猛然一惊,竭力想将目光从对方那双魔幻般的眼睛中移开,可却如卷入澎湃的巨大漩涡中的小舟,根本无力挣扎。
“天石,你是叛党,你是叛党,是叛党。”
魔异般的声音似乎慢慢控制了我的思维,向我的精神作着全面的侵入,让我不由自主地默念着他的话。
“现在重复一遍,我是叛党,潜入军机绝密档案办公室是为了偷取机密文件。”
此时我脑中仅存的微弱神智在对方近似催眠的控制下苦苦挣扎,嘴里却已经开始梦魇般地道:“我是,我是,”
“很好,你混入军部是受到谁的指使?是不是云翼?是不是云翼?”
对方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犹如一柄千斤大锤不断地重重敲击在我业已脆弱的心灵上。
冷汗从额头上滚滚而落,我痛苦地支撑着,咬紧牙关,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喊道:“我不是叛党,我不是叛党。”
“快说,是云翼指使你混入军部的,快说。”
对方的声音越来越急,在我的心灵深处步步紧逼,掀起惊涛骇浪般的精神攻势。
“说吧,说了就能好好休息了,说吧,天石。”
仅余的一丝理智拼命挣扎着,守住我心灵的最后一道防线。房间似在不停地旋转,脑中翻江倒海似的昏眩无比。轰然一声,本就虚弱的精神不堪重负,我向后直直地躺倒了下去。
“砰”的一声,后脑重重地撞在坚硬冰冷的水泥地上,全身未愈的伤口犹如被锋利的锯子重新隔开,传来绞肉般的疼痛。
锥心的痛楚让我立刻恢复了神智,我闭上眼,装作昏迷不醒,心中却暗自庆幸,终于摆脱了对方磁石般的妖异双目。
“真是可惜,差一点就成功了。”
耳畔传来戴金丝边眼镜的人遗憾的声音。
“妈的,关键时候晕过去了。弗依德教授,你不是心理催眠的权威吗?为何对这小子费了那么长的时间还没有效用呢?”
杰顿夫不满地抱怨道。
弗依德叹了一口气道:“他的意志力非常坚强,一般的常人只要开始看着我的眼睛,就会按照我所说的去做,而他却能支撑那么久,真是个奇迹。”
杰顿夫发出响尾蛇般的咝咝阴笑声,道:“接下来就看我们德文大夫的手段了。”
我眯缝着眼,偷偷向那个五短身材的德文瞧去,只见他阴沉地哼道:“上校请放心,只要给他注射一点特纯毒品,上了瘾后保准他连他妈都会强奸的。”
“哈哈哈哈”,牢房内传来他们得意的笑声,我的心不住地往下沉去。
德文狞笑着走近,掏出一管粗针筒,狠狠地插进了我手臂上的血管。
淡黄色的液体汩汩注入血脉,德文飞起一脚猛踩我的腹部,森然道:“小子,醒醒吧。”
我无力地呻吟了一声,装作刚苏醒的样子,在两个士兵虎视眈眈的激光枪口下,受伤的我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反抗。
“明天他就什么都会说了!哈哈!”伴着众人的狞笑声,牢门被“咣当”一记关上,杰顿夫等人扬长而去。
我急忙起身,阴暗的光线中手臂上的针眼根本无从察觉,我呆呆地坐在地上,一旦被注射了毒品,不是单靠人的意志力就能抵抗得了的。就连十万年前入侵鹰系,号称魔族四大天魔之一的沙刹利,也因为被军部生化作战队的毒品针射中过,毒瘾发作时痛苦得把自己的肉都硬生生地撕咬下来,下场惨不忍睹。
迷迷糊糊间,我觉得身体轻轻地飘了起来,仿佛无数朵白云托着我,悠悠荡荡地向遥远的虚空飘去。
云端处忽然出现了蕴丽莎艳丽的面容,她穿着半透明的白纱,凹凸的雪白肉体充满了惊人的诱惑力。
白突然被风吹走,我猛地扑上前去,娇艳的蕴丽莎霍地变成了黑色的吸血鬼,红如灯笼的双目闪动着妖异的光芒。
幻觉!这是幻觉!
我用力地一咬嘴唇,一阵剧痛让我暂时回到这森寒幽静的牢房中,可是一会儿,思想又不受控制地飘飘欲仙起来。
我狂吼一声,聚集起纵横剑气,在体内乱冲乱撞,用内腑刀绞般的疼痛来抵抗已晕晕乎乎的思维。灼热的剑气象是无数道火焰乱窜,全身的经脉仿佛要炸开一般。
“砰”的一声,我的右拳不受控制地砸在坚硬的墙壁上,体内纷乱的剑气象是突然找到了突破口,万马奔腾般地向右拳冲去。
一道艳丽的红光从右手戒指中喷然射出,“呲”的一声,钢制的墙壁竟然被刺穿了一个洞。
我心中立刻兴奋起来,这枚纵横剑门的掌门信物竟然还有如此妙用,只要我用它隔开墙壁,不是可以逃出生天了吗?
凝聚剑气的右拳再一次击出,这回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却没有射出任何的光线。我发疯似的对着墙壁频频出拳,而红宝石戒指却仿佛睡着了一般,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化作了泡沫。
我摘下红宝石戒指,仔细地端详起这枚似乎饱含着无穷秘密的异物。
琢磨了半响之后我终于放弃了,黑暗中,菱形的戒面闪动着莫测的光泽,映出我迷惑不解的神情。
牢房内似乎越来越冷,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按说以我的身体状况而言,即便身处酷冷的寒武星也不会出现打寒颤的现象,难道是毒瘾开始发作了?
猛然间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地面如同呼吸般地起伏着,体内痛痒得象是有几万条小虫子在蠕动噬咬,一股难以言状的饥渴从心中蚂蚁般地爬满全身,我忍不住呻吟一声,感到越来越冷。
第一部在天鹰星系的日子第二十五章第六思感
我勉强集中精神,缓缓催动体内的纵横剑气,希望火热的剑气能够抵抗这从内腑不断向身体各处渗透的阴寒。
内息每转过一周,身体的寒冷感立刻大为减轻,然而当纵横剑气回转丹田欲开始第二周流转的空隙之时,体内的阴寒之气便立刻剧增,就这样此消彼长,纵横剑气接连运转了数十个周天之后,只觉上一刻我好象坐在熊熊燃烧的火炉中,下一刻却跌入寒冷的冰窖,温度的极大反差似要将整个身体撕裂成两半。
我试着默念火系魔法咒语,让赤焰般的热流顺着纵横剑气在体内运行的轨迹徐徐流动,希望在两者热力的结合下能够将寒冷的阴气彻底驱逐出去。
火系魔法在体内的热流甫一接触纵横剑气,立刻螺旋般地化作一道火蛇紧紧缠绕住剑气,两者水乳交融一般汇合在一起,流转的速度猛然加快,如同火山爆发时的岩浆激烈喷涌。
热焰过处,体内的阴寒如同艳阳下被不断融化的积雪,不断萎缩退却,热焰不间断地增速流转,渐渐茁壮宏伟,我只觉体内越来越酷热,纵横剑气与火系魔法的焰流在彼此结合下似乎变成了一个莫名的异物,肆无忌惮地呼啸在周身百脉,如同一匹脱缰狂奔的巨兽,再也不受我的控制。
热焰疯狂地带着惊人的高速急转,我大脑变得浑浑噩噩一片,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体内仿佛轰然一声,高速流动的热焰向四处炸开,一道道热流万马奔腾般急速窜动,经脉穴道同时鼓胀,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不断膨胀的大气球,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迷迷糊糊中,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突然变得灿若云霞,艳红色的光晕流动闪烁,体内纷乱杂沓的热流如同遇上磁石般,沿手太阴肺经纷纷流向手指上的戒指。
我心中一愕,热流猛然又从戒指倒退回流入体内,再一次爆炸般地向四周激射。
在浑身痛苦不堪的刺激下,我猛然醒悟过来,似乎只有在自己的内气完全爆发,意念高度集中,内心没有丝毫杂念的情况下,戒指才能显示出它深藏的奥妙。就像昨夜与商牙茂的墓地一战中,也正因为我面对生死存亡的那一刻完全忘记一切杂念,将所有的纵横剑气凝聚在一点瞬间爆发,才使戒指发挥出了惊人的魔力。
抛弃一切杂念,有意识的精神力缓缓沉入心灵的海洋,变得虚无一片。乱窜的焰流终于又一次汇聚,奔向红宝石戒指。
此刻我的精神已经处于绝对的无意识状态,一切全凭身体的感觉。这是一种非常矛盾而奇妙的状态:一方面我似乎失去了思维能力,再也无法主动操控体内的焰流,另一方面在心灵的深处,一股潜在的意识却缓缓浮出精神的海面,通过眼、耳、鼻这五感,清晰地了解到一切的变化,代替原先大脑的思维意识成为身体的主宰,成为另一种奥妙的思维形式的第六感!
戒指的红光越来越盛,由于我不能再有意识地将灼热的内气全力从右拳中击出,焰流便集中汇集在戒指上,璀璨的光华流转,漆黑的牢房内变得亮如赤焰。
等到体内的热焰一滴不剩地全部吸附在戒指上,我的意识猛然恢复,暗叫不妙,如此一来我苦修一年的纵横剑气岂不是化为乌有?“蓬”地一记,由于恢复了神智,戒指上的热焰奇迹般地纷纷倒流回体内,再次感到全身痛楚的一刹那,大脑的有意识立刻退回,潜入心灵深海,被我的潜意识代替。
在第六感的牵引下,戒指似乎变成了一座桥梁,热流从体内涌向戒指,又在玄妙无比的第六感无意而有意的引导下流回体内。
不知过了多久,焰流不再是咆哮乱闯的骇浪,化作平静的甘流,滋润我身体的每一寸土地,戒指上的红光一次比一次黯淡,终于在全部的热流涌回体内后恢复了常态。
我低啸一声,昂然站起,但觉精力充沛无比,身体各处的伤口奇迹般地全部愈合,体内的纵横剑气犹如脱胎换骨般,显示出从未有过的壮大旺盛。
毒品的瘾患荡然无存,我如同火后重生的凤凰,威风凛凛地站立在牢房内,焕发出崭新的生命力。
心中涌起对师尊剑洪的无比感激之情,我凝视着手指上这枚纵横剑门的掌门信物,暗忖道,恐怕剑洪也不知道这枚戒指竟然有如此的妙用。
奔腾的纵横剑气在第六感的迎导下,全部涌向戒指,我右拳全力击出,一道绚丽的红色光束从戒指上以肉眼难察的高速激射,“砰”的一声,钢铸的牢房墙壁上立刻破开了一个小洞。
我终于找到了发挥戒指神秘力量的方法,只要将脑海中有意识的思维变为潜意识的第六感,加上高度集中的纵横剑气,便能让戒指发射出具有惊人摧毁力量的神奇光束。
此时我心绪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也没有了逃跑之念,如果逃走了事,不但会给赤候峰套上畏罪潜逃的罪名,还会牵连了我心爱的女人蕴丽莎,何况在军队的全面追捕下,我只能落得个力战而亡的下场。
我开始深思起这无意中被发现的第六感,它似乎是一种超出常规的精神力量,在我与蕴丽莎忘情做爱的时候,在我面对死亡威胁忘却一切的时候,它神秘悄然地出现,代替了固有的思维,将身体游离于存在之外,显示出了莫测的惊人力量。
如果能够熟练地将有意识思维与潜意识的第六感转换,我岂不是可以成功战胜弗依德的精神催眠法,再也不会受任何人的意志控制了吗?
我盘膝坐下,心灵空无一片,将刚刚学会的第六感与有意识思维不断反复更替,让它们在广阔无垠的精神大海中,此起彼伏地上升下沉。
“咣当”一声,牢门外传来打开铁锁的声音,将我从无比玄妙的纯精神状态中唤醒,有意识的思维立刻占据大脑,我急忙坐倒在地上,用背遮挡住被我击破的墙壁,装作毒瘾发作的样子不断颤栗发抖,口中吐出泡沫,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杰顿夫毒蛇般的眼睛映入视线,身旁却站立着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虎目雄盼,满脸虬髯,竟然是云轩!
云轩乍见我的惨样,愤怒地低吼一声,一把揪住杰顿夫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在半空,暴喝道:“兔崽子,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他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杰顿夫神情一阵慌乱,挣扎地道:“将军请先放手,我们没有对他做过什么?他以前好象是个嗜毒者,现在看来可能是毒瘾发作了。”
云轩将杰顿夫“砰”地扔在地上,跑过来一把将我扶起,眼中流露出焦急的神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