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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霸点头道:“无忌师兄所言极是。老高的脑袋光则光矣,但比起娘胎里的还稍嫌不够纯粹。不信你们摸摸他的脑门,保证有毛剌剌剃过的感觉。”
高山松咬着牙道:“再敢多说一个字,休怪老夫把你变成大嘴!”
李元霸奇怪道:“你还有这本事?”
高山松抄起碧笼纱在面前比划了一下,冷冷道:“很简单,我给你的嘴巴两边各开一道槽,想变多大都没问题。”
眼见李元霸闭嘴闪到罗成的身后不敢再废话,高山松以为这下自己可以耳根清净些了,不料长孙无忌十分热心肠地出谋划策道:“老高,要不你帮元霸师弟在左右眼角也各开一刀,把他的两只小眼睛给整大点儿?”
罗成惊讶道:“我在幽州时常听人说起高丽人有整容奇术,能把修罗丑女整成月宫嫦娥,没想到高法王也精擅此道。”
高山松正欲操刀先把这几个货给整了,忽听慕容小白低呼道:“快看,小四要升天了!”
李元霸没好气地道:“开玩笑,扫把星也能升天,还有没有天理了?怎么也该爷先升才对咦?”
目光所及,只见刁小四的身形正冉冉升起悬浮到了空中,四周泛起银白色的柔和星光,隐隐透出点点金芒。
“嗡——”天罗星盘阵阵颤鸣从束龙腰带里飞升而出,不偏不倚飘浮在了刁小四的头顶上方。
一座座壮丽多姿璀璨生辉的星阵如潮水般从天罗星盘里涌现出来,不住向周围的虚空蔓延,层层叠叠前仆后继,顷刻间淹没了刁小四的身影。
整座露台好似化为了一片绚烂绮丽的宇宙星空,所有的景物仿佛都消融在了熠熠生辉的星光之中。
一座、两座、十座、百座变幻无方的星阵仍在不停地从天罗星盘中喷薄而出,幕天席地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长孙无忌等人总算如高山松所愿安静了下来,盯着眼前的奇异景象茫然而立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远处,宁无奇和孙思邈并肩而立着,悄然注视着露台上的动静。
“这家伙隔三差五总能折腾出一点儿名堂来,可他是怎么做到的?”孙思邈嘿然道:“别告诉我他是什么天才,天才老夫见多了,可没一个是像他那样的混小子。”
“也许,叫他妖孽更合适。在这小子的心中,什么是道、什么是天,我实在不知道。但是我们需要用许多年才能想明白然后再拼命忘记拼命清空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对他而言很轻松。”
孙思邈叹道:“别人修炼了五六十年也未必能够达到的境界,他只要五六年便能达到。一年走完十年路,就像太上老君是他二舅?!”
宁无奇展颜微笑道:“他是不是太上老君的外甥我不清楚。但他肯定是你的孙女婿。”
孙思邈笑着摇摇头道:“似乎你对自己的衣钵传人很满意。”
宁无奇哑然一笑,半晌后悠悠道:“我可做不了他的师父,他的一切来自浩瀚星空,我只不过顺手扶了一把而已。”
孙思邈怔了怔,以宁无奇的身份和为人,既不会过分自谦,更不可能刻意吹捧任何人,他这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
但师法天地这种事,怎么也不能跟眼面前那个吊儿郎当的混小子搭上干系。
这时候刁小四的头上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一尊元神托升起来,竟与天罗星盘水乳交融在一起,连宁无奇、高山松、孙思邈这样的人,都再感应不到他的一丝气机。
他彷如已经进到了另外一个无人知晓的世界里。四周的星空在运转在闪耀,犹如众星捧月拱卫起高高在上的天罗星盘。
没人晓得刁小四的元神这一进去要在天罗星盘里晃荡多久才肯出来,但时间在此刻早已失去了存在感。
长孙无忌等人聚精会神凝视着这一幕前所未有的景象,一个个若有所思思有所悟。
宁无奇眼中的微笑几不可察觉,但他知道龙门这一战自己可以走得更加从容更加自信。
他已经不需要继续留在这儿看下去,和孙思邈悄无声息地隐没在了绚丽光影之外的黑暗里。
这般的良辰美景是该找个好地方,舒展身心喝几口了。很多年没醉过,也许今晚是个好机会!
第483章 玉儿星空(下)
天刚破晓,一线曙光映照在了刁小四的脸上。
他伸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望着面前栏杆上龙城老爹早先留下来的那两行字,很想附庸风雅也写上几句人生感悟此刻心境之类的东东。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刁小四拔出幽泉短刀在宁无奇刻字的下方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写下八个银钩铁画的大字:“我饿了,能吃饭了么?”
写完了这八字,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十分自恋地欣赏了老半天,方才收起幽泉短刀,又甩手祭出了一支黄庭宗的飞剑传书,然后从地上爬起身来。
回首,伊人只在朝阳里。
“妃儿?”刁小四的眼睛立即变得闪亮起来,这可是第一次金城公主主动投怀送抱啊。
清爽的晨风里,金城公主一袭白衣轻轻飘扬,秀发写意地轻束垂腰,明眸如星香腮渡雪,冰肌玉骨沐浴于霞光中,着实明艳不可方物。
想到自己曾与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有过肌肤之亲,刁小四心里的成就感就满满的,甚至远远超过了刚才参悟字刻的满足感。
要知道,字填不了肚子,而美女从来都是秀色可餐。
可惜,金城公主看上去似乎并不怎么高兴,眉宇间隐隐约约掩藏着一丝抑郁一点不快。
刁小四深知这种时候就是需要自己挺身而出的时候,凑上前去道:“是不是哪个哈巴欺负你了?告诉我,老子找他算账去。”
金城公主没有说话,突然抱住刁小四把头埋进了他的胸口。她的唇贴在他的手背上,如花瓣一样微微颤抖,冰凉而炽烈。
刁小四呆了呆,心里正觉丝丝缕缕乱流横贯东西南北之际,就听她轻声说道:“我记起了小时候的事。”
“唔,是不是穿着开裆裤在皇宫里到处乱跑?”
“比这还早一些,是刚出生时的情形。”
“不会吧,这你也能记起来?”
金城公主不答,脱出了刁小四的怀抱,徐徐道:“更确切的说,是我看到了一些出生时候的事。”
刁小四想了想道:“那你能不能帮我也看看,老子到底是谁生的?”
金城公主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说道:“你能不能陪我去见一个人?”
刁小四想起那个姓杨的小白脸,迟疑道:“男的女的?”
金城公主唇角轻扬掠过一抹笑意,说道:“你猜猜看嘛?”那语气神态竟似在撒娇。
刁小四瞧得心神激荡连呼救命,哪里还去管金城公主让他见的那人是男是女,是阿狗还是阿猫?
忽然后面传来一阵不怀好意的呼哨声,转头一看长孙无忌几个人从远处的树后探出头冲自己挤眉弄眼指手画脚地起哄。
刁小四用鄙夷的目光扫视过每个人,然后双手中指向上竖起,抢在砖头靴子飞过来之前,腾身御风追着金城公主去了。
金城公主已是去得远了,等刁小四追到身边淡淡地道:“都快当爹了,还不收敛一些!”
刁小四大喜过望,脱口而出道:“你有了?这么准!”
“砰!”金城公主一脚将他踹了个凌空筋斗,咬牙道:“我说的是你和紫苏。”
刁小四揉揉屁股悻悻然道:“孙千金盯得太紧,我们还没开过花哪里就能结果子了?”
金城公主面色清冷道:“什么开花结果的,再敢胡言乱语信口开河,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奇怪,明明是在挨骂,可为什么自己听在耳里反而有种神清气爽精神焕发的感觉?
想起来婉儿与自己是不打不相识的欢喜冤家,与紫苏的恋情则自有一番清新纯情,但金城公主就不同了,自打以小瘪三的身份认识她,一直到后来摇身一变成了癞蛤蟆,其中的一波三折坎坷磨难实在难以为外人道也。于他心中,也很难分清楚究竟喜欢哪个更多些。但自己在金城公主身上花的心思最多,这点却毋庸置疑。
他笑嘻嘻追上金城公主,说道:“有件事你得帮我。”
金城公主没应声,这家伙居然开口求自己,一定不是好事儿。
就听刁小四说道:“我碰上个大麻烦,唐老太婆万里迢迢从蜀中跑来长安,说是想见宁老爷子,其实是想把自己的孙女儿嫁给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金城公主低垂下头似笑非笑道:“这不是正如你所愿么?”
“大丈夫美色不能淫,我当场就严辞拒绝了。”刁小四道:“唐老太的孙女儿你该见过的,知道长孙无忌他们私下叫那丫头什么吗?唐二奶!实在是既泼辣又彪悍,没一点儿女人的味道。我今晚娶她,明早就得英年早逝。再说罗成好像喜欢她,朋友妻不可欺。我对兄弟不能不讲义气。”
“谁晓得唐老太婆不干了,说什么老子没眼光,放着天下第一美女不要,偏偏把一群庸脂俗粉娶回家。”
刁小四叹口气道:“我听了当然不服气,可想想婉儿和紫苏虽然也是万里挑一的美女,但比起那丫头来似乎还是略逊一小点。唯有你,不管是容貌身材、气质才学都稳稳压过她一头。”
金城公主黛眉轻扬,冷哼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鬼主意没打,倒是和唐老太婆打了一个赌。我当时就说,我的老婆个个漂亮,随便是谁,都比唐二奶强。”
“可唐老太婆说,慢道天底下不可能再有比唐二奶更漂亮的美女,就算有也不可能看上我。我就问她假如真有这样一位天下第一的美女愿意嫁给我呢?”
金城公主冷冷问道:“她怎么说?”
“她说果真如此的话,唐二奶便削发为尼永不嫁人。否则,老子就得娶她为妻,而且除了婉儿和紫苏从今往后不准再有别的女人。”
“我说你这不是为难老子么?试问有哪个美女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向男人求婚的?唐老太婆赌定老子办不到,便说只要那姑娘能当众给唐二奶敬一杯茶,喊一声‘姐’,就算我赢了。”
金城公主不置可否,刁小四急道:“妃儿,我们说什么也不能让唐老太婆的奸计得逞。只可惜”
金城公主问道:“可惜什么?”
“这事太委屈你。可惜漠北太远,不然我让小雅来一次,想必她也是肯帮忙的。”
金城公主淡然道:“等办完事,咱们回头去见唐梵妾!”
刁小四欣喜若狂,迫不及待道:“你要见的人现在哪里?”
金城公主手指前方道:“快到了。”刁小四随着她缓缓落在了长安城郊外的道观前。
那道观名为“善严”,坐落于终南山脚下,香火兴旺。天色尚未大亮,便有不少远道而来的香客络绎不绝入观拜祭。
金城公主和刁小四随着人流步入观中,往功德箱里丢了两锭金元宝。
旁边一个年轻的女道姑见来了豪客,当下捧着厚厚的功德簿迎上前来。
金城公主道:“我和这位兄长慕名而来,想求见净尘大师。”
女道姑面露难色道:“不敢相瞒两位,恩师已多年不问世事”
刁小四毫不犹豫从袖口里掏出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了功德簿上。
女道姑吃了惊,虽说善严观差不多每日都有香客捐赠,但像一千两银子一笔这样的,她还是头回遇到。
也亏得她反应极快兼之伶牙俐齿,立刻改口道:“但既有贵客登门造访,她老人家想必也是欢喜的。”
金城公主和刁小四便在大罗宝殿里闲逛了一圈,等那女道姑回来领二人前往后殿拜见净尘大师。
不料左等右等,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女道姑垂头丧气地独自回来,将银票双手奉还给刁小四道:“对不起两位,恩师说她尘缘已了,不愿再为俗事烦心。”
金城公主不接银票,却将纤手摊开在刁小四的面前。
刁小四从袖口里又掏出张两千五百两的银票,恭恭敬敬交给金城公主。
女道姑见状连连摇手道:“不可,不可。即便两位捐再多的钱,只怕恩师也不会答应相见。”
金城公主将银票塞进道姑的手心里,说道:“她不愿见我,我便去见她。但请小师傅指点一二,我们必定守口如瓶为你保密。”
女道姑握着手里发烫的银票,踌躇半晌道:“我师傅的静室就在大德殿右首的一座小院里。你们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的。”
金城公主淡淡一笑道:“多谢。”偕着刁小四穿过后殿往女道姑所指的小院行去。
刁小四诧异道:“这老道姑是谁,你为什么一定要见她?”
金城公主避而不答道:“很快你就会明白了。”
说着话两人来到了净尘大师的静室外,金城公主抬手叩门道:“小女杨妃,求见净尘大师!”
刁小四站在金城公主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