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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过来。”
窦逆晚回答道:“我生怕小四兄有个三长两短,回去后可不好向阁主交待,所以一路跟随保护,直到李元霸也被你赶跑。”
刁小四恨得牙根直痒痒,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亲切真诚,道:“老窦,你是真够朋友!哪怕你下半辈子长发及腰中风瘫痪半身不遂,缺胳膊少腿脑袋进水,我也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窦逆晚哈哈笑道:“巧了,小四兄,咱们果然是心有灵犀啊。我也正想着和你说同样的话,蒙你不弃我必不离。既然如此人生苦短知己难求,也不必等我下半辈子长发及腰,你现在就带上快过门的媳妇儿跟我走吧。”
说着话他情深意重地上前两步伸出手握向刁小四的手,“来,我们一起走。”
“老窦,你让我说什么好呢老子,真的不好这口!”
“没关系,”窦逆晚五指凝捏抓向刁小四的拳头道,“爱好是可以培养的。”
“那就从帮你剪指甲开始吧!”刁小四的拳头遽然加速,幽泉短刀从指缝间破茧而出,锋芒毕露直刺窦逆晚的掌心。
窦逆晚凛然一惊,五指间不容发化刚为柔,如柳枝拂堤轻扫过幽泉短刀。
“啪!”幽泉短刀脱手激飞,刁小四踉踉跄跄偏斜出数步方才站稳。
窦逆晚的手背上缓缓崩开一条血线,脸上笑容不改道:“小四兄,你的手艺还不够灵光,让我来教教你!”
“呼、呼、呼!”连出三拳一气呵成,直来直往如鬼斧神工,澎湃的罡风在空中发出沉重如雷的闷响,瞬间将刁小四的身影卷裹进来。
刁小四不敢硬接,只得施展出三十六天罡身法游走闪躲,以巧力与窦逆晚周旋。
窦逆晚三拳走空,脸不红气不喘,毫不停歇地又是三拳轰出,劲力更猛气势更涨!
“仙人板板的,老子这是掉毛的凤凰不如鸡。”刁小四左一步右一步在鼓荡轰鸣的拳风中竭力躲闪,只要动作稍慢一线就得骨断筋折。
想想几天前自己还兵不血刃地摆平王玄应,那凛凛的威风侧漏的霸气只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窦逆晚看出刁小四的心思,双拳连珠炮般频频轰出只守不攻,到后来一拳连着一拳一波接着一波,漫天拳影犹如流星横飞,汹涌罡风好似大浪淘沙,铺天盖地笼罩十丈方圆令人无处可逃。
刁小四暗暗叫苦,瞧窦逆晚的架势再轰个百八十拳也不会累,有心放出九九八十一度厄星阵来个空间大挪移和他捉迷藏,奈何对方的拳势实在太疾,根本不给自己丝毫喘息之机。
金城公主退在一旁观战,眼见刁小四顾此失彼岌岌可危,突然拂动袖袂两束鹊桥仙霓凌空飞旋飞速鼓胀,化为一团缤纷炫目的七彩狂澜从背后掩袭窦逆晚。
刁小四趁势掣出昼夜大衍杀猪刀转守为攻,身形匪夷所思地一闪一飘宛若水银泻地,从几乎不存在的拳锋缝隙之间惊险至极地贴身掠过,心刀合一身意交融,刀锋铿然镝鸣变换着黑白两色光芒,彷如天马行空不着痕迹,于飘逸空灵之中蕴藏着三分阴狠诡异之气,斜劈窦逆晚的左肩。
窦逆晚顿时陷入腹背受敌的险境,脸上却没有丝毫惊恐之色,脚踏实地拧腰侧身,左手如老牛破车重逾万钧缓缓推出一蓬雄浑壮阔的掌风。
“轰!”好似春雷惊蛰,一道银白色的月轮皎洁无瑕从掌风中勃然跃出,正是蓬莱仙阁的传世绝学“海上生明月”。
与此同时他的右手食指恰如一柱擎天,缓慢而笨拙地向前探出,印在昼夜大衍杀猪刀之上。
“叮!”昼夜大衍杀猪刀翩若惊鸿斜飞而出,刀锋在窦逆晚的胸前划出一条由浅至深的血槽,汩汩殷红的鲜血从伤口中泉涌般喷出。
但他的指力亦在弹指间透过昼夜大衍杀猪刀攻入刁小四的体内。
刁小四的身躯就像被五雷轰顶,浑身嗤嗤冒烟头发根根竖起,经脉骨头噼啪乱响如同有无数小蛇般的电流通过,直噬五脏六肺,胸口剧痛欲裂禁不住喷出一蓬滚烫如沸的热血,在空中如芍药般怒放。
“砰!”银白色的月轮也与金城公主的鹊桥仙霓迎空激撞,爆散开一团团耀眼的光澜,成百上千道迸溅的罡风形如剑芒般嗤嗤乱舞向四下攒射,周围的树木千疮百孔接二连三地砰然爆碎。
金城公主琼鼻低哼,俏脸变得愈发的苍白,娇躯如风中的落叶不由自主地向后翻飞,洒下一路玛瑙般艳红的血珠。
第518章 长安不见使人愁(上)
窦逆晚的滋味也不好受,后背上衣衫尽裂血肉模糊冒出缕缕蓝烟,犹如一笼被蒸熟的包子。
金城公主的“蓝田玉暖日生烟”也不是白给的,没把人轰飞已算他功力了得。
两人这一记联手夹击,差不多是孤注一掷全力施为,将辛苦积聚的力量一股脑地爆发出来,也就是窦逆晚换个普通的忘情境高手站在这儿不死也残。
但刁小四和金城公主的情况更糟。尤其是刁小四受到窦逆晚的“了却平生指”点击,体内的伤势急遽恶化,只感觉两片肺叶像破了的风扇在不停地“呼哧呼哧”颤动,整个人飞跌在地久久无力起身。
窦逆晚运气封闭伤口平复气血,啧啧赞道:“小四兄,你也太热情了吧,差点儿教我消受不起啊。”
刁小四躺在地上,拼命大喘气道:“别这么直白嘛,公主殿下会吃醋。”
窦逆晚笑笑道:“也罢,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既然你不愿意跟我牵手,那我只好另找旁人!”
刁小四面色一变道:“娘希匹,你敢”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不是因为窦逆晚被吓住了,而是他已经敢了。
只见窦逆晚的身形骤然拔起,如一道白浪掠过林间直逼金城公主。
金城公主背靠一株摇摇欲坠的古木,眉目清冷神情沉静,脱手抛出一张八品的道符。她心里明白,单凭一张八品道符根本没可能阻挡下窦逆晚,这么做只是为了给自己时间积聚真元破釜沉舟。
就在这时,窦逆晚的身形猛地在空中明显凝顿了一下,脸上流露出一丝惊异。
在他的身后,刁小四豁然祭出了元神,毫不吝惜地燃烧着自己的真元,“唿——”一团华光盛放,二十四节气天道剑五光十色从刁小四的元神中迸绽而出,宛如孔雀开屏花放千树,凌厉无铸的剑气冲霄震斗拿云吞天,直压窦逆晚。
“真要玩命,不至于吧?”窦逆晚大吃一惊,翻腕拔出貅斗仙剑身剑合一轰然震散金城公主的八品道符,在空中不可思议地逆转去势,飘落在地苦笑道:“小四兄,你这是何必呢?万一我无法掌控火候,哪里有脸回蓬莱去见婉儿?”
刁小四明白窦逆晚话里的意思。截止目前,战况尽管激烈但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能留有余地保证不伤到自己和金城公主的性命。
假如他放出二十四节气天道剑,只要窦逆晚稍有保留都可能命丧当场。
如此一来两人势必全力以赴以死相拼,即使是窦逆晚无意伤到刁小四亦身不由己。
“简单得很,”刁小四的元神光雾冉冉,忽明忽暗像是一支银焰熊熊的火炬,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强大气势,“要么你走,要么我来!”
刚才金城公主已经出过手,他绝不能冒险让她继续耗损功力。每一丝真气的消耗,每一点伤势的加重都等于是自杀。
窦逆晚凝视刁小四,从他的表情中找不到一丝一毫动摇退让的意思。
不是虚张声势,不是在开玩笑,这一次刁小四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拼个玉石俱焚。
保护一个人,不只是说说而已。
窦逆晚终于真正读懂了刁小四,徐徐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即使祭出元神,我依然有七成以上的把握留下你们。”
金城公主冷冷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只要你敢再伤到小四一根寒毛,我宁可万劫不复亦会取你项上人头!”
窦逆晚哈哈一笑,垂下貅斗仙剑道:“我信!”
刁小四怔了怔,望着窦逆晚道:“真的不打了?”
“不打了!再打就真的伤感情了。”窦逆晚身上的气势尽消,这时候如果刁小四突然出手偷袭,十有**能将他伤在剑下。
他大咧咧将貅斗仙剑送回鞘中,说道:“我原以为能让你们回头。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方才一战受益匪浅,我打算这就回返蓬莱,可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阁主?”
刁小四看了眼金城公主,心虚道:“算了吧,老子的心里话怎么可以说给你听?”
窦逆晚扬声大笑,隐入密林深处道:“小四兄,你也就是个怕老婆的命!”
刁小四瞅着金城公主申辩道:“别听他胡说,其实我最怕谁你还不知道么?”
他心里苦笑,自己喜欢的三个美女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为了婉儿,他大战王玄应几乎把半条命丢在了蓬莱。
紫苏还好,也就是漠北之行误打误撞跟老女人干了一架,没死就是胜利。
如今轮到金城公主,干脆直接跟正道五鼎干上了。
数来数去自己也只有一颗脑袋一条命,看来追美女真是件辛苦的事,会真的要命。
金城公主不动声色抬头看他飘浮在空中的元神道:“你是不是可以下来了?”
“不成,万一老窦耍滑头来个欲擒故纵,我可不能上当?唉,你说我现在霞光万丈器宇轩昂,是不是特别有型?”
“你不是有型,是有病!”金城公主飞出鹊桥仙霓缚住刁小四的元神,将他扯回肉身里,“方才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势必引起旁人注意,此地不可久留。”
刁小四一醒道:“不错,咱们得赶紧走,不能被人捡了便宜。”
他吸了口气想从地上爬起来,顿感胸口一阵剧痛难忍,砰地声又结结实实栽落。
金城公主一惊道:“你不是又想吓唬我吧?”
刁小四面容扭曲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事儿,我是精力过剩想多做几个俯卧撑。”
他心里暗自庆幸窦逆晚识趣主动退走,否则真要放出二十四节气天道剑来,就算真能把老窦切成肉片,自己也得油尽灯枯玩完。
也许,窦逆晚已经看出来了,所以才说他有七成把握留下两人。
好在这家伙挺有人味儿,见此情景当机立断抽身远扬,这才避免了三人同归于尽。
只是现在刁小四的情况仍旧好不到哪里去,
他全身的气血沸腾如煮,神智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感觉体内像是结满了冰块,身体更像是架拼装失败的风车,所有的零件都在丁零当啷地乱响。
勉勉强强从束龙腰带里拿出那只装有云蒸紫薇露的小壶,试了几次颤抖的手始终不听使唤,差点儿就洒了。
这时候一直纤秀的小手接过小壶,在刁小四的身旁半跪下来,将云蒸紫薇露喂进了他的嘴里。
刁小四如饮玉液琼浆,贪婪地喝了一小口,温润的汁液如同荒漠里的灵泉,滋润着每一寸干涸的土地,身上的寒意登时减轻了不少。
金城公主又喂了他一小口,问道:“你要不要歇会儿再走?”
“走,去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想好好睡一觉!”刁小四强压下强烈的倦意,咬牙撑着金城公主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
金城公主蓦地俯身,默然将刁小四拦腰抱起,脚尖点地御风向密林深处掠去。
刁小四怔了怔,有生以来他好像还是头一次享受到如此贵宾级的待遇。
馅饼,真他娘的能从天上掉下来。
如此福利,刁小四自然要好好享受。他的头枕在金城公主柔软温暖的胸脯上,清晰地感受到从那充满爆发力弹性的玉峰之间传递过来的体温与幽香,一下子从地狱进到了天堂,整个人都仿似在云朵里飘浮,十万八千个毛孔齐齐舒张,宛若吃了人参果般快活,浑然忘记了锥心刺骨的伤痛。
他闭上嘴巴以免祸从口出,万一惹得金城公主一个不高兴把自己当球踢就惨了。但他其实完全没有闲下来,鼻子深埋在金城公主的幽谷之中,如饥似渴地嗅她醉人的体香,左手怀抱到柔若无骨的纤腰上,握入指尖的仿佛是一团绮丽的梦境。
两旁的景物飞快地消逝,天色也在渐渐地暗下来。
冬天的秦岭苍茫寂寥,越往山里走积雪越厚,寒冷的朔风呼呼咆哮,飘送来野兽的长嚎,许这便是天地间唯一的声音。
刁小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睡梦中体内的吞星噬空大黄庭在先天之境里依照星阵轨迹自行运转,疏通淤塞修补经脉,药力也逐渐发散开了,身躯有了些许暖意。
唯一不好的是,他即便睡着了仍然不肯安分,一只手居然很舒服地把握住金城公主左胸的隆起,还不时揉捏几下,然后继续发出安心而舒畅的鼾声。
金城公主强忍着胸前的刺激,竟没有将他作乱的手爪扯开。
她的速度开始放缓,呼吸慢慢变得急促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