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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急如焚;无心和这些小喽啰啰嗦;双目凝视那年轻弟子的眼睛;突然凝聚一缕仙识直刺进去;瞬间摧毁了对方的意志;喝问道:“你们是黄青岩的徒子徒孙?”
那年轻弟子眼神呆滞;回答道:“弟子李林为;恩师裘向东正是黄师祖座下门徒。”
刁小四继续迫问道:“小镜阁的女弟子去了哪里?”
李林为机械地回答道:“死了五个;其他人黄师祖抓她们回法祖峰审讯了
刁小四一听怒火愈盛;咬牙道:“黄老狗要审讯什么?”
李林为张口欲答;旁边的同伴看出事情不对劲儿;惊怒交集道:“妖妇;你对李师兄做了什么?”拔剑刺向刁小四的心口。
刁小四看也不看抡起左臂;施展出黄庭巨擘径直抽击在刺来的仙剑上。
仙剑“嗡”的一声光华乱颤冲天激射;被他拍成了一条蚯蚓丨那名太一宗的弟子竟是被活活震死。
其他弟子见状大骇;纷纷拔剑上前围攻刁小四。
刁小四不耐烦跟他们磨叽;索性放出癞蛤蟆和九头魔蟒;任由这二妖如同猛虎出闸顷刻间将所有的太一宗弟子撕咬吞食一个不留;只剩下那个痴呆呆的李林为像泥塑般站在那里;浑然不晓得身边发生的事情。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是人间的法则;也是大荒的天理。
刁小四稍舒一口胸中的怒气;正准备进一步讯问李林为;蓦地灵台警兆陡生。
他无暇细想卷起一地的仙剑甩手射向绯月精舍东面的雪枫林中。
就听林内响起死胖子的惊呼声道:“老婆救命;是我”
“唰”一蓬青气漫出;楚惟离抢步到死胖子身前拂袖卷住射来的十余柄仙剑;“嗤嗤”炼化成缕缕轻烟。
死胖子惊魂未定;额头冒汗道:“老婆;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刁小四恼火道:“少废话;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死胖子哭丧着脸道:“老婆;要不是小楚救了我;你这次真要做寡妇啦
原来众人随陆铁尘来到绯月精舍下榻。陆铁尘因顾忌着黄青岩的感受;也不愿在此多做停留;只草草交代了几句便自行离去。
大伙儿也不以为意;各自分派客舍准备入住;那些久经旅途辛苦的女弟子更是迫不及待地便要到绯月精舍西面的一座小潭中洗漱沐浴。
谁知黄青岩率领一于门下弟子突然杀到;指认小镜阁众女弟子形迹可疑包藏祸心。
白莺等人自然不服;纷纷出言抗辩;结果黄青岩暴跳如雷悍然出手;连毙三名小镜阁女弟子。
他的徒子徒孙趁机蜂拥而上;混战中黄鹂和孙公子又各杀一人;余者均都受伤力尽为其所擒。
唯有楚惟离和死胖子未去沐浴;因此先一步避开抓捕躲藏起来;这才逃过了一劫。
说到这里;楚惟离心中愧疚道:“姚仙子;我对不起你。”
刁小四看着楚惟离;叹了口气道:“算了;你的心思我明白。能让你做缩头乌龟藏起来;那比砍头还难。”
他不是傻瓜;更非只晓得一腔热血往前冲的二愣子;已明白楚惟离的苦衷与用意。
和傲娇的羽漂、猥琐的东方启明不同;楚惟离压根就是个文艺二货。
假如不是怕身份暴露后;会连累到尚在于天峰面见彭衣尘的刁小四、羽漂和东方启明;哪怕他此刻伤势未愈也肯定会冲上去与黄青岩力拼。况且;此人还是屠戮明道宗满门的元凶
所以;他能忍住不出手;委实出乎了刁小四的意料之外。
死胖子问道:“老婆;彭衣尘那厮如何;会不会帮着我们救人?”
刁小四摇摇头道:“有些事;得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他给过姚依依一个承诺;一定要将小镜阁幸存下来的所有女弟子平平安安护送到太一宗。
谁晓得太一宗是到了;结果竟然是送羊入了虎口;历尽艰辛血溅莫庐;这笔烂帐真不知道他妈的该怎么算。
好在他天生就是个算账理财的高手;既然吃了亏;就加倍地讨回来。
因此他根本不考虑现在就去找彭衣尘讨要说法;请便宜老爸出头的结果;无非又是一场门派内讧口水官司。等他们吵完了;黄花菜也凉了;更不晓得小镜阁的女弟子还有几人能活着下山?
至于报仇的事;那更是彻底不要想。彭衣尘绝对不可能为了几个远道而来的小镜阁女弟子就于翻一位本门位高权重的长老;最后肯定是双方达成默契以一种彼此均感满意的方式结束这段公案。
几个小镜阁女弟子的性命微小如蝼蚁;她们的存在与消亡;只不过令人扼腕叹息;如此而已。
可是老子一路千辛万苦才将她们带到莫庐山;为的就是送上门来洗洗于净等挨刀的么?
这些丫头还憧憬着日后重新开始美好的生活;憧憬着找到一个强大的依托和新的家园;却在转瞬间香消玉殒;血冷尘泥。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刁小四眼睛红起来;胸中那团火越烧越旺。
管你是什么太一宗的长老;吃了小四爷的吐出来;拿了小四爷的也得连本带利还回来
他是怕死;他是贪财;他是不爱多管闲事;甚至常常不问是非只凭老子喜欢。
可小四爷也是有节操有底线的——你敢咬我一口;我便敢啃你十口
你是黄老狗;我是赖皮狗;狗咬狗一嘴毛;他娘的谁怕谁?
“黄老狗十有**会封锁血洗绯月精舍的消息;只是奇怪他为何不等我回来?明白了——他担心羽漂和东哥会和我同行;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现在他肯定想从小镜阁女弟子嘴里撬出点儿什么;哪怕屈打成招也行;如此便能置我于死地;顺带打击彭衣尘父女;可谓一石两鸟。”
刁小四盘算已定;咬咬牙道:“胖子;你跑一趟于天峰找到羽漂和东哥;就说老娘去法祖峰要债;来不来随他们”
死胖子迟疑了下;挺起胸脯道:“行;我一定把信带到可是老婆;你单枪匹马杀上法祖峰能成么?”
楚惟离道:“姚仙子;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留下来养伤。”刁小四大义凛然道:“我会把黄老狗的命留给你。”
说实话;他巴不得能有楚惟离做帮手。可一来这酸丁伤势未愈;二来一出手难免会暴露身份;让自己少了许多回旋余地。权衡利弊之下;还不如将他当做一张底牌先藏起来;留待关键时刻再推出去。
楚惟离沉吟须臾似有所决断;点点头道:“好;你多保重”
刁小四不以为然道:“你该叫黄老狗多保重才对。”
楚惟离微微笑了笑;递过来一只玉筒道:“所有人的影像我都记录在了这里面。”
刁小四将玉筒握在手中;道:“你想得很周全;帮我省事很多。”
当下他又仔细盘问了李林为一番;然后便将这家伙丢给死胖子处理。
三人分道扬镳;死胖子前往于天峰报信;楚惟离继续躲藏养伤;而刁小四则独自一人潜形匿迹赶往法祖峰救人报仇。
根据李林为的交代;法祖峰位于幽谷西南方;距离于天峰超过五百里;是莫庐三十六峰中的第三高峰。
刁小四利用幽空中的云气霞光隐匿身形;风驰电掣直朝法祖峰方向飞去。
他开启天命符;模拟出周围法则波动的轨迹;从而与整座幽空水乳交融。哪怕是彭衣尘级别的七转真仙若非全神贯注亦根本察觉不到。
可惜他的七十二地煞星阵受到老龙的道法禁制;无法像以前那样从心所欲变幻容貌;否则索性捣鼓出个山寨版的黄青岩来;准定要这老狗好看。
忽然间幽空中传来悠扬飘渺的钟声;起初是于天峰最先敲响;而后云海中一座座仙峰钟声齐鸣;响彻云霄。
刁小四以为太一宗在用警钟报讯;不由吃了惊;但待仔细一听;才知道这是子时到了;故而各峰在鸣钟报时。
虚无大荒无日月可鉴;故而各地大多设有钟鼓楼以为报时安排作息。至于彼此间的时差则司空见惯各行其道。
眼下虽是子时;但虚无天地间的光线几乎没有丝毫变化;橙色的幽空层云涌动霞光映耀;一座座神秀仙峰犹抱琵琶半遮面;千姿百态交相辉映。
刁小四定下神来继续向前飞行;就望见西南方向有一座异常醒目的万仞仙峰拔地而起;山势突兀森郁险峻挺拔;山腰间围绕着一条宽逾十数里的环状云带如滔滔红河奔涌不息;一栋栋美轮美奂的建筑群便如画舫般飘浮其上。
环状云带再往上直至峰巅;约莫千仞的山峰竟被人以无上神通雕刻成了一座巨型太上老君石像;气势恢宏壮观之至;令得刁小四亦不由得叹为观止为之震撼。
他渐渐放缓飞行速度;仙识不放过千丈之内的一丝波动;向那赤色云河飞落。
突然间;刁小四的灵台隐隐察觉到一缕不安;急忙凝住身形收敛气息;就看到前方云气鼓荡;一座经天纬地的玄奇法阵如山横亘;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第二十章 只识弯弓射大雕(下)
。5。
在刁小四的寂无法眼扫视下;这座深藏于云海中的法阵顿时无所遁形。
丝丝缕缕的道性符纹在霞光的掩映下极难发觉;可是只要有人一踏入其中;立刻便会遭受到雷霆万钧的阵法攻击;从而泥足深陷束手待毙。
即使修为高深能够扛住法阵的狂轰乱炸;也势必会惊动驻守在法祖峰上的太一宗的弟子;届时一样的插翅难飞。
也就是刁小四天生对各种奇门遁甲之术拥有异乎寻常的嗅觉;否则也就一脚踩了进去。
他暗道一声好险取出指南车;凝神望向前方的法阵。
指南车上的木人放出一团光华;骨碌碌原地飞转不休;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才停了下来;手臂指向刁小四的左前方。
一看有门儿;刁小四大松口气;按图索骥飘身向左前方掠去;果然履险如夷悄无声息;法阵未曾受到任何惊动。
于是他在指南车的引导下如入无人之境;顺风顺水穿透法阵;来到的云河南岸。
这整条环状云河乃至河面上飘浮的建筑完美无瑕的构成了一座宏伟的洞天。至于洞天的主人毋庸置疑便是法祖峰的首座长老黄青岩。
刁小四并未急于潜入洞天;毕竟强龙难压地头蛇;在黄青岩的一亩三分地上;哪怕他有天命符护身;仍旧不免会束手束脚受到压制。
他隐藏在色彩斑斓的云海中;聚精会神地观察着法祖峰的景状;并牢牢记在心中。
过了许久;刁小四将自己的身心都调整到了最佳状态;慢慢地从束龙腰带中取出了久已不用的北斗天弓。
如今的北斗天弓经过昊阳神火的淬炼;已晋升为二转仙宝;但刁小四自入虚无大荒以来;所面对的无不是功通造化的强敌凶顽;这把天弓便失去了用武之地。
但今天刁小四决定要用北斗天弓给黄青岩好好上一课;课题就叫血债血偿
“嗡”仙力注入;北斗天弓轻微颤动焕放开一蓬神光;却立刻被周围霞光冲散。
刁小四徐徐拉开弓弦;指尖漾动着一缕殷红的光芒;并迅速膨胀向前伸展;最终凝铸成一支昊阳火箭。
为了避免引起法祖峰上的太一宗高手注意;他没有释放仙识;纯粹以目力寻找下手的目标。
很快;猎物出现了。
几个太一宗的年轻弟子从一座仙阁中说说笑笑走了出来;暴露在了北斗天弓的有效射程之内。
刁小四将一缕仙识透入楚惟离送给自己的那只玉筒中;渐渐地有两名太一宗弟子与玉筒中显现的影像天衣无缝地重合了起来。
刁小四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楚惟离不喜欢滥杀;但该出手时一定不会手软
“嗡”北宫天弓轻轻颤动;弦上又多了一支昊阳火箭。
几名太一宗的弟子浑然不觉危险降临;兀自谈笑风生往前走去。
“呜——”一记锐啸撕裂幽气;由远而近仅仅是电光石火之间;顿见乱云崩散两道殷红色的流光已激射而至迫在眉睫。
“噗”那两名太一宗年轻弟子根本来不及反应;各被一支昊阳火箭射穿脑袋。
炽烈的光焰爆裂开来;霎时将两人的头颅炸碎;身上亦随之燃起熊熊焰火
一箭爆头
“葛师弟”“林师兄”身旁同行的三名太一宗年轻弟子骇然变色;下意识地往后躲闪;却还是被迸溅的流火沾到衣发;立时疼得撕心肺裂地大叫起来。
千丈开外;刁小四稳稳地收起北斗天弓;悄悄地晃身没入云海深处;转眼之间消逝得无影无踪。
——这不过是个开始;你们好好享受吧。
他在心里告诉黄青岩和他那些参与绯月精舍血案的徒子徒孙们。
而与此同时;那三名弟子的痛楚嘶吼声业已惊动了整座法祖峰。
云河之上一道道身影闪现掠向出事地点;紧跟着示警的啸音与钟声频频响起。
然而等到黄青岩赶到现场时;两名直接被昊阳火箭射中的年轻弟子早已灰飞烟灭;被焚炼得连渣子都没剩。另外三名弟子亦被昊阳神火烧成重伤;皮肉焦黑惨不忍睹;只剩下哀嚎呻吟的力气。
黄青岩又惊又怒;喝问道:“是谁于的?”
一名伤势较轻的弟子忍痛禀报道:“是是有人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