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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
孙思邈童颜大悦,微笑道:“刁公子,如此说来你也赞同老朽的想法?”
长孙无忌偷偷摸摸凑过来,拽了拽刁小四的袖子道:“刁兄——”
刁小四甩开这家伙的手,恭恭敬敬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只恨我没能早点儿遇见您老,也能多学一点宽怀大度与人为善的道理。”
孙思邈含笑注视刁小四,竟似越瞧越喜欢,越看越投缘,颔首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娶了紫苏吧。”
“娶紫苏?!”刁小四的脑袋一下陷入混乱,不晓得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还是孙思邈脑子出了问题,更不晓得这是馅饼还是陷阱?
“打死我也不嫁这小贼!”孙紫苏也是一呆,她本想让爷爷替自己作主,这才押着刁小四进了屋。哪晓得爷爷确实在为自己做主,却是要做主将她嫁人!
刁小四也反应了过来,虽说这小孙女长得不错,身材也过得去,可毕竟自己的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他可不想后半辈子都挂在树上荡秋千,急忙道:“老爷子,您如此的大恩大德却教我何以为报?可惜紫苏姑娘不同意,我也不能强人所难。”
孙思邈摆摆手道:“这不成问题,她搂也被你搂了,抱也被你抱了,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总之,你一定要做我的孙女婿!”
“嗯?”一直在旁边笑眯眯看热闹的邪月真人突然发觉事情有点儿不对劲,唇角旁的笑容一下僵住,叫道:“慢着,谁是你的孙女婿?”
孙思邈捻髯微笑道:“当然是你的外甥刁小四。”
“娘希匹!”邪月真人火了,撂下酒杯道:“那你岂不成了贫道的舅姥爷?!”
孙思邈居之若素,品了一口香茶道:“承让了。”
“滚侬只蛋!”邪月真人顿时看破了对手的险恶用心,想到一旦刁小四娶了孙紫苏,自己便会莫名其妙比孙小妹矮一辈,天下大事莫过于此。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面色铁青道:“我外甥娶鸡娶猪娶母驴,也不会娶孙紫苏!”
孙思邈勃然变色道:“小月月,做人要厚道。紫苏哪点儿配不上你那歪瓜酸枣一样的白痴外甥?”
刁小四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识趣地没吭声,却见孙紫苏正怒视自己,那模样不像鸡不像猪更不可能像驴,倒似要吃人的母老虎。
就听邪月真人咬牙切齿道:“好,要我外甥娶你孙女儿也成,但你孙小妹需得先赢过贫道再说!”
孙思邈轻蔑一笑,胸有成竹道:“说吧,这回你想和我比什么?”
邪月真人也笑了起来,气定神闲地答道:“解毒!”
孙思邈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道:“小月月,老朽真心不想欺负你。还是换一种比试的方法吧,不然你输定了。”
他顿了顿又叹了口气道:“也罢,我明白你的苦衷。其实无论比什么,左右你都是个输字。”
邪月真人两眼一翻道:“不错,若是比吹牛,贫道立马甘拜下风。”
孙思邈一笑道:“总之,你什么都不如老朽,这就对了。废话少说,你划下道来。”
“老规矩,我下毒你解毒。假如十个回合过后,中毒的那个人没死,就算你赢!”
邪月真人说道:“到时候别说让我外甥娶你孙女儿,就是让他娶了全天下的女人,贫道也绝无二话!反过来要是我赢了,你就得送给贫道一筒麒麟血!”
刁小四眼睛亮了,敢情老疯子在这儿等着孙小妹呢!
太狡诈了,太阴险了,不愧是自己学习的楷模,赶超的对象。
孙思邈放下茶盏,毫不犹豫地答应道:“一言为定。只是找谁来试毒?”
不约而同地,他和刁小四的目光齐齐望向了同一个人。
长孙无忌脊梁骨生寒,忙不迭往后退道:“愚以为元霸师弟更合适担此重任。”
刁小四情深意切地问道:“无鸡兄,我们是不是兄弟?”
长孙无忌斩钉截铁大声回答道:“当然——不是!”
刁小四喜道:“那就是说咱俩没啥关系,连割袍断义也可省了。”
长孙无忌愣住了,却听邪月真人笑呵呵道:“你们别吵,举贤不避亲,就让贫道的外甥来试毒吧。”
“我?”刁小四本想隔岸观火,却做梦也料不到老疯子一把火烧到了自己头上,悚然大叫道:“我不干!”
邪月真人笑嘻嘻地念念有词道:“麒麟血可是好东西啊”
刁小四噎了一下,还没等他算清楚这当中的利害关系,邪月真人已一把将他抓了过来,拍打肩头信誓旦旦道:“我是你舅舅,是你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怎可能害你?”
刁小四茫然地看着眉开眼笑的邪月真人,说道:“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邪月真人笑着道:“那你非但不会被毒死,还能讨个小美女做老婆。左右都是好,你怎能把机会让给别人?”
刁小四的脑瓜儿慢慢灵光起来,猛地打了个激灵道:“那麒麟血呢?”
邪月真人不假思索道:“放心吧,孙小妹哪会是我的对手?这次贫道赢定他了!”
刁小四摇头道:“可老子不就被你给毒死了么?”
邪月真人兴冲冲道:“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要不我带你来终南山干嘛?快坐下,让我想想先喂你点儿啥好吃的。”
刁小四一声呻吟,肩膀被邪月真人抓得死死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要么是被孙紫苏恨死,要么是被人毒死,无论邪月真人是赢是输,他却横竖都是个死。
——是被恨死,抑或被毒死?
这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
刁小四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崩溃,人生灰暗无光笼罩在老疯子邪恶的笑容中。
第127章 神农尝百草(下)
比试开始了。刚刚赶到百草聊斋的李元霸和蓝衣青年有幸和长孙无忌一起有幸成为了这场当世最为顶尖的两大神医用毒对决的现场观众。
邪月真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从矮桌几上随手拿过一只茶盏放在面前,往里头倒了半杯酒,再将一小簇药粉洒了进去。
“哧——”那药粉入酒即化,原本透明无色的酒汁顿时变得翠绿通透,往外散发出一股清新淡雅的茶香,混合着浓郁的酒香沁人心脾不饮自醉。
刁小四却不敢用鼻子闻,竭力将身子后仰望着芬芳扑鼻的不明翠绿液体,战战兢兢地问道:“这是啥玩意儿?”
“朝雨清尘,以你的功力应该能扛住半个时辰。”邪月真人说话时却在看孙思邈,拿起茶盏送到刁小四面前道:“尝尝看,味道很不错,跟极品西湖龙井差不多。”
刁小四连连摇头,哭丧着脸道:“舅舅,我不爱喝茶。”
邪月真人搂着他的肩膀,笑呵呵道:“莫怕,我是你亲舅舅,你相信我会害你么?”
这次刁小四没有任何犹豫,肯定地点点头,死死闭紧嘴巴说什么也不肯再张开。
邪月真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孙思邈的面前大感没面子,忽然微微一笑语气之中充满亲情温柔,说道:“来,舅舅喂你”
他蓦地抬手在刁小四后脖颈上点了一指。“啵”地气劲透入,刁小四紧闭的嘴巴不由自主张开,意识到人生悲惨厄运即将开始的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惊恐地睁大双眼,拼命挣扎着叫了一嗓子道:“救命——啊”
一股清凉甘冽的液体不以意志为转移地顺喉而下,转瞬之间丝丝缕缕的药力发散开来蔓延全身。
刁小四顿时泪流满面,从此再也不相信骨肉亲情血浓于水的神话。
他的身躯迅速变得僵硬,每一块肌肉每一个脏器都在不停地收缩凝固,像石头一样冰凉生硬,甚至连气血亦出现了凝滞固化的迹象。
邪月真人满意地放开刁小四,对孙思邈道:“半个时辰,我外甥交给你了。”
在一旁,李元霸和长孙无忌同情地注视着浑身肌肤发绿,两眼翻白的刁小四。
李元霸多少还有些义气,磕磕巴巴地叫道:“四、四哥挺住,眼一睁、眼一、一闭,半、半个时辰也就过、过去了!”
长孙无忌不以为然道:“万一他眼睛一闭这辈子就过去了呢?”
李元霸笃定道:“那、那就睁一只眼,闭、闭一只眼,轮、轮着来。”
刁小四耳听青城双贱胡说八道,恨得牙根痒痒,无奈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已顾不得跟这两个混蛋斗嘴。
他玩命地运转六十四河洛星阵,体内真气鼓荡形成一团团湍急涡流,不断将毒气吸纳进去,封存在各处窍穴之中运功镇压。
但这朝雨清尘的繁衍能力异常惊人,居然能够反过来不住地吞食真气壮大毒性,使得血液中的浓度不减反增,随着血行流转遍布周身。
他浑身的肌肉已然完全麻木僵硬,连手指头都动弹不了,偏偏头脑还能保持清醒,那感觉就像是个全身瘫痪的废人,奄奄一息地在煎熬中等待死亡。
这时候,孙思邈一只手搭在刁小四的脉搏上,另一只手不紧不慢从袖口里掏出一把长短不一色泽各异的金针,说道:“紫苏,去把水烧上。”
孙紫苏应了声,她目睹刁小四此刻的惨状心里的气已经消了大半,转身出门。
孙思邈将一根根金针分别扎入刁小四的百会、玉枕、膻中、风府、大椎诸穴。每一根金针的尾部都系着一缕肉眼几乎看不见的丝线,缠绕在了他的手指头上,随时感应从刁小四经脉中传递而来的气机血行变化。
与此同时,那些金针亦纷纷变色,有的越来越深,有的渐趋透明,还有的由红转紫又或由银白转金黄,姹紫嫣红不一而足。
邪月真人看似悠闲的喝着酒,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孙思邈的一举一动,嘿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你玩来玩去都是这手‘千里因缘一线牵’,没点长进。”
孙思邈充耳不闻,微合双目沉吟须臾,放开刁小四的脉搏提笔书写药方。
他写写停停,足有半炷香的工夫才在纸上列出七八味药材,均是些寻常草药,然后递给蓝衣青年道:“将药配齐送去云水榭。”
蓝衣青年伸手接过走出屋,邪月真人不以为然道:“你这方子是治拉肚子的吧?”
孙思邈淡淡道:“笑话,你以为在竹叶青里掺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能在老朽面前毒死人?我若用玄功逼毒显不出手段,一会儿就教你大开眼界。”
他将金针一根根地拔出,有条不紊地收入袖口里。说来也奇怪,那些金针甫一离开刁小四的身躯,就慢慢恢复了本色,没留下半点痕迹。
像是掐点算好了的一样,蓝衣青年回到屋中禀报道:“师叔祖,药已送到,水也烧开了。”
孙思邈抓住刁小四的腰带长身而起,迈步走出百草聊斋,往东行出十余丈,走进一座紧靠溪涧的水榭中。
李元霸和长孙无忌争先恐后跟了进去,就看到水榭里架着一口古铜色的大鼎,鼎身布满古朴无华的符纹,隐约可见“洗尘”二字。
大鼎下方焰光熊熊,一朵朵湛蓝色的火苗吞吐闪烁,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孙紫苏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问道:“爷爷,你看这样可以了么?”
孙思邈丢下刁小四,走到大鼎前朝里看了两眼,又伸手试试水温,将蓝衣青年配好的草药一股脑倒了进去。
很快,一股药香从洗尘鼎中溢出,邪月道人猛吸两下鼻子道:“你刚才试水温的时候又偷偷往里加了什么好像是山西老陈醋?”
孙思邈扯下刁小四上半身的衣衫,回答道:“你用酒,我加醋,不可以么?”
邪月真人哼了声,面色变得有点儿难看,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不再开口。
孙思邈将刁小四拎了起来,吩咐道:“紫苏,点一根香计时。”
刁小四见孙思邈指挥若定,似乎对化解“朝雨清尘”十拿九稳,不由暗松口气。
谁知孙思邈突然振臂将他的身躯甩出,再是挥袖轻拂,竟是要将刁小四丢进烧得滚开的沸水中。
刁小四身不由己地往洗尘鼎里落下,但看乳白色的药水翻翻滚滚,咕嘟咕嘟直冒蒸汽,怕是丢进去一头猪转瞬都能煮得烂熟,顿时吓得神魂出窍面无人色。
可怜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伴随着喉咙里呜呜几声哀嚎,噗通一响水花四溅,身躯已沉入沸腾的汤水里。
李元霸和长孙无忌感同身受,身子不约而同地抖了抖,等了老半晌都不见刁小四的动静,忍不住冲着洗尘鼎里叫道:“刁兄,这里面的滋味如何?”
又隔了好久,猛听刁小四在洗尘鼎里回应道:“好凉快,要不你们也来洗洗?”
李元霸嘿然道:“拉、拉倒罢,都、都成水、水煮肉片了,还、还洗洗?”
长孙无忌却是一怔,叫道:“刁兄弟,你能说话了?”
孙思邈瞟了眼烧得只剩一小截的香头,说道:“紫苏,熄火。”
孙紫苏应了,取出一只大葫芦,葫芦嘴对准蓝焰喷出一团黑色浓烟,不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