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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打开滑门,上了车,不再发一声。杰克跟着他,关上门,坐到他所趴着的地方背后的轮拱处,好让那小子看不到他在做什么。接着他抽出他的手机,找出‘所拨电话’列表。艾尔维洛的号码就在那儿,他把它发送给了托尼,伴随着一份简短的加密短信,叫他去追踪它,核查那个名字。他要进去了。
做完了这个,他把托尼的号码从电话上删去,接着弹弹亚历杭德罗的腰子,叫他到驾驶座去,出发。几分钟后,他们已经在路上,街道依然繁忙,但不拥挤。杰克允许自己放松了那么一小点儿,与此同时扫视着街道,寻找任何不寻常的情况,核对有没有尾巴。他没费神去跟开车的男人交谈,他显然是个低层的喽罗,只被交付些粗重活儿。
他们开了大约四十分钟的车,向南而去,杰克把他们的路线与脑海中的地图进行了对比。他很幸运,真的,如果他们成功的自己抓到了他,他大概就会在这趟旅程中被绑住眼睛。眼下,他在心里描绘出路线,确保自己记下它,好在下次通话时把这情报传给托尼。
他们来到了城市的一个工业区,车流到这里几乎绝迹了,仓库和工厂排在街道两旁。他们在其中一个仓库外停下,杰克立马把枪顶进亚历杭德罗的肋骨。
“是这儿吗?”
“是。我们到了。”
杰克小心地眺望窗外。附近似乎没有任何人。“那么人都在哪儿?”
“他们会在里头。本该由我们带你进去的。”
可艾尔维洛知道我抓到了你,小鬼。为什么他们不出来到这儿等着我?“好吧,把手放到方向盘上。放在那儿,别动。”他下了车,绕到驾驶座一边,与此同时保持自己的枪一直透过挡风玻璃指住那人。他拉开车门,用枪比比。“出来,慢慢地。”
当他们开始朝仓库走去时,四下里依旧一片寂静,杰克利用亚历杭德罗作为一道盾牌挡住来自前方的任何威胁。他扫视这个地区,附近不见任何人影。这叫人迷惑不解,直至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们在观察我。他们想瞧瞧我会做什么。他们想知道我是否有种直接走到他们那里,把自己交出去。意识到这一点帮助他集中起了注意力,他头脑冷静的直走到建筑一侧的金属大门前,伸手拍了拍它。
“艾尔维洛?如果你想把你的人要回去,你最好打开门。”他听见脚步声在门的另一侧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那人显然对我没任何用处,迈可斯先生。他没有做到该做的事。杀了他,然后把你的武器扔掉。”那语调是冷静的,甚至微微逗乐的。似乎很享受情形。
杰克转向亚历杭德罗,那人的眼睛惊恐地瞪大了,恐惧痛苦地流露在他脸上。杰克的头脑一片清明。“抱歉,小鬼。”他举枪,想也不想的朝他的心脏打了两枪,接着拉上保险,将武器用力扔到地上,好让那声响可以被门另一头清楚地听到。
艾尔维洛听到了枪声和尸体倒地的闷响。紧随着是一声金属的咔嗒声,那美国人遵从了他的指示。他暗自微笑了。这会叫他享受的。他按下了开门的绿色按钮,看着五个大块头男人在它升起时从下头钻了出去,抓住另一头的那个男人。
杰克举起胳膊,任自己被粗暴地扯进仓库。他的袋子被扯下肩头,双手反剪到背后。艾尔维洛在他面前嗤笑着,但他没理会他,相反打量起四周。仓库很大,基本上空荡荡的,尽管另一头堆着一些大板条箱。角落里暗沉沉的,不过仓库中央却被白炽灯照得一片明亮——杰克觉得自己知道这是为什么,并开始做好心理准备。
“到现在为止你都做得不错,迈可斯先生。是时候来看看你具不具备加入我们组织的条件了。来吧。我们谈谈。”
杰克被强壮的胳膊推搡着往前走去,没被给予想往哪儿去的选择。他没有抵抗他们,这是必要的。他分出部分心神专注在艾尔维洛身上,做好准备应对那人要问的任何问题——其余部分的大脑则专心致志于保持冷静,准备好迎接紧随着谈话而来的事情。他知道它会到来,暴力的分子就像阴云般悬浮在空气中,他毫无幻想的知道自己将经历大量的痛苦。不过他拒绝任自己去多想——提前去想它只会令得它糟糕上十倍。
两把椅子被搬到了仓库中央的明亮光线下,杰克被粗暴地推坐到了其中一把上。两个大块头男人站到他背后。艾尔维洛在他对面坐下,温和的微笑了一下,就好像这只是场在白兰地和香烟间进行的礼貌的对话。
“那么,迈可斯先生。我们核查过你的背景了。再跟我说一遍,为什么你决定要到我们这里来寻求雇佣。”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艾尔维洛朝其中一位守卫点点头,于是杰克有那么霎那的时间来绷紧下巴,紧接着一只大拳头就砸了上来。鲜血自他的嘴巴里飞溅到地板上,一波剧痛在他的脸上蔓延开去,一时间让他的视野也模糊了起来。他保持脑袋垂下的姿势,迅速的眨巴眼睛,试图清晰自己的视野。艾尔维洛等到他再次抬起头才接着说。
“不要无礼,迈可斯先生,你只会给自己招来更多的痛苦。我知道你在我的酒吧跟我说过什么。再说一遍。”
杰克叹息一声,做出厌烦的样子。“我为列昂•;查维兹工作过。我来这儿是出于他的建议。”
“查维兹先生又是怎么了解到我们的生意的呢?”
危险。在这儿他必须小心了——查维兹不会给出任何细节。“他从未说过什么直接的话,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知道他不必。他信任我。我只是推测他跟这个家族认识。”
艾尔维洛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过了一会儿。“而你认为萨拉扎家族是干什么的?”
杰克冲他耸耸肩,语气平缓地说道。“毒品。”他再次绷紧了,当对方又点点头,接着拳头像雨点一样的落在了他的脸上。每一次落下都是一下重击声,令得痛楚深深窜下他牙齿底部的神经,窜上他的颚线。它使得他的耳朵在痛楚中嗡嗡作响,而他很难维持自己的牙关咬紧,但那是非做到不可的——如果他不那么做,那它就会脱臼或破裂。他闭紧了眼睛,眼球在他的头颅里咯咯晃荡,并试图保持自己在椅子上的平衡,而那不容易,他的双手还绑在背后。最终,有一拳落到了他的鼻子上,它断裂了,鲜血顺着他前襟如泉涌落,一声剧痛的嘶吼撕裂了他的喉咙。世界天旋地转,他倒在了地板上,不顾一切地试图蜷缩起身体,以在那些现在正踹上他的肋骨和后背的靴子下保护它。
“够了。拉他起来。”
他被随随便便地扔回到了座位上,痛苦地瘫软了下去。往地板上啐了口血,他脑子里对自己做了番核查——肋骨还没断,因为呼吸时并不会作疼,断了鼻子,至少断了一枚牙齿……暂时还没有什么严重的。他直起身来,盯住坐在他对面的那位一派平静的男人。
“你不敢解开我,让我跟这些蠢货公公平平地干一架?”艾尔维洛纡尊降贵的微笑了一下,就好像他是个孩子。
“你的记录告诉我你是位有才干的人。我不会把我有价值的手下拿来毫无必要的置于危险中。再说了,是你找上我们的,所以你不能选择你是否被允许反击。现在……你为艾尔维洛先生工作了多久?”
“这我已经告诉过你了。”那拳头成功的直接击中了那颗断牙,一时间,纯粹的剧痛夺去了他的呼吸,令得他连话也说不出来。艾尔维洛兴味盎然地注意到了那反应。“两年。我为他工作了两年。”
“你又是什么时候停止为他工作的?”
“我离开伊拉克的时间在我的护照里说得很清楚了,不是吗?”刺激他们并不聪明,不过这正开始激起他的火气。下一拳打得他的脑袋甩向了一边,用力猛烈到足够令他扭到了脖子上的一条肌肉。狗屎,那地方睡起来要疼了。“三周前。我从巴格达飞到伦敦。在那里待了几天,接着飞到洛杉矶。我是星期一到这儿的。”
在背景中的什么地方,杰克觉得自己听到了人声。他没费神转头去看,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看清光线照亮处以外的地方。不过艾尔维洛抬起了头,望进他背后的阴影中,令得杰克思忖起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人从他的椅子里起身,经过站在他旁边的一个男人时对他耳语了句什么。那家伙点点头,消失了,只留下一个守卫看守着杰克。他的脑子开始迅速的运转起来——如果他现在挑起一场架,那会给他带来更多的助益还是更少?他决定……
……更多。那唯一一位守卫走到他面前,拉出架势要再次开打。正当他向后摆臂时,杰克从椅子上侧扑了下去,一腿扫去,全副力道踢上那人承重的腿。那一下飞踢踢中了膝盖骨下头,那家伙腿一软,膝盖先是脱臼,接着在杰克的钢质鞋尖的冲击下粉碎了。他高声惨叫着倒了下去,杰克就地一滚,翻身跪起,接着又站起身来。他刚好有足够的时间站到那个痛苦翻滚的人影旁,狠狠一脚踏上一边脚踝——踩碎了它——接着就被另外三个男人扑上来按倒在地。他发现自己放声大笑着,笑声很快便转成了一声呻吟,当一只鞋子落上他的鼠蹊,踢得他蜷缩了起来。拳头雨点般落到他的身上,而他所能做的全部便是尝试着尽最大可能护住自己的脸。
“够了!”男人们退开了,留下杰克以胎儿般的姿势躺在地板上。他翻过身来,艾尔维洛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为什么这么做,迈可斯先生?你以为这能帮到你吗?”
杰克啐出一口血。“我不喜欢别人拿我当沙袋。我来这儿是要找份工作的,而从你的人到现在为止的表现来看,你需要我。查维兹会担保我的能力,所以为什么把我当成个婊子似的来对待?”
艾尔维洛缓缓一笑。“啊,好吧,这里就是问题所在,你瞧。我跟查维兹先生谈过了。他说他不认识一位杰克•;迈可斯……”
操操操……!!!
“……并且也从未雇佣过你。所以你瞧,现在我们就必须查出你到底是谁。”他朝某些个看不见的人一摆头,而杰克很高兴自己正在这时被拖离地板,以防万一有人注意到他脸上的困惑。他妈的什么地方出错了?他的掩饰身份怎么会这么快就被拆穿?他的脑子里卷起了困惑与怒火的一团漩涡。狗屎!哦好吧,现在问题就在于他能支撑多久。如果他够幸运的话,他们会在他达到自己的极限之前厌倦,而他就不会向他们泄露出任何东西。
他知道那不太可能。
他被扔回到那把椅子上,脑袋往后拉仰到椅背上,仰望上天花板。粗绳拉上他的喉咙,将他的脑袋固定,他绑住的双手被解开,接着重新绑到椅侧上。咣的一声响亮的闷响传来,某种沉重的金属玩意儿落上他们旁边的地板。杰克摸不准那声响是什么,直到又是磅的一声传来——那是一个工具箱被打开的声响。盖子被掀开落到了一旁,他可以听到有人在里头翻寻。不顾他自己把可能发生的事情摈除出脑海的努力和意志,他开始微微冒汗,抵御心头腾起的一波恐怖的预期。
艾尔维洛出现了,站到他身旁。他咧嘴一笑,伸手抓住杰克的下巴,手指顺着它按压,直至他注意到一下轻微的瑟缩,接着他的笑容加深了。“是的,我想也是。”他突然用力朝那颗断裂的牙齿按下,出其不意的,杰克轻哼了一声。那感觉就像是一波电流窜过他的脸,痛得他妈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