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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令妃惊异的说。
“您就一句,给,还是不给。”
“公主想要,我给便是了。”令妃掩藏住心里的疑惑,和敬没由来爆发的气势让她有点心颤,像被套牢了,无法动弹。
“那就好。您就请明日送过来吧,我好及时烧掉。”和敬靠过来,慢慢说道,声音让人胆寒,“本宫,可不想额娘被一些乌七八糟的人攀上关系。”
令妃瞬间定住。
看着令妃羞愤的走掉,和敬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她真傻。”
皇后望过来。
和敬笑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儿。”
和敬回宫,最高兴的除了乾隆外,就是永琪,像个老妈子一样,啰啰嗦嗦的诉说着他小时候跟和敬一起的事。
季芹没形象的掏掏耳朵,“妹子,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能不能闭上嘴,洗洗睡了?”
永琪脸一沉,坐到了季芹旁边,“你不给我出门,也不给我和人打交道就算了,现在连我说话的权力都要剥夺吗?”
季芹从书中抬了抬眼皮,懒洋洋的说道:“你想见的不就那么几个。令妃是什么人,你现在清楚了吧,还愿意去靠近她?”见永琪皱眉,露出一个失望的眼神,她继续说:“福尔康和紫薇,敢在御花园里对啃,这种放荡的人,你还想接近?”永琪摇头,“那么就还剩一只鸟了,物种不通,你们没有接触的必要。”
永琪听到最后一句话,满脸黑线。“有没有人说过,你嘴真毒!”
“没有啊,人家都说我和善亲切。”季芹装作无辜的表情。
永琪暗暗磨牙,“那群没眼力劲的。”
季芹摇摇食指,“不,一个人说我好,没什么,两个人说,也没什么,难得的是,所有人都说我好,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永琪撇嘴。
“意味着说我不好的那个人,不是瞎子,就是奇葩。”
“……”永琪转身就走。
“哎,你去哪?”季芹抓住他,不会这样就生气了吧,这小子真不禁逗。
“我去写休书。”永琪面无表情的看她,“这日子,没法过了。”
正当永琪在心里后悔自己怎么碰上这个渣人的时候,小路子进来了。“福晋,三公主请您明日到她那儿一叙。”
☆、教训紫薇
京城的冬天,最怕就是半夜的雪。被子里暖暖的,而外面,却刮着白茫茫的花,一片一片,倘若这个时候走出去,鼻子都能冻掉。
永琪睡得正熟,他梦见自己和那个假货坐在暖阁里吃着火锅,聊着天。锅子里水汽氤氲,香辣的味道飘出,让人垂涎欲滴。配菜有牛肉片、羊肉卷、小蘑菇、甜菜心……还有散发着米香的酒。两个人哥俩好似地,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不亦乐乎。
梦里的永琪举起了酒杯,“这日子若是如此过便很美满了”,他这样说道。
太可怕了,这有什么美的,你愿意一辈子受欺压我可不愿!永琪看着梦中的自己,暗骂一声,真没出息!
“我也觉得,咱俩好歹有聊头,比那些三句对不上话的夫妻强多了。看,生活像咱们这样就够了,衣食无忧,自在逍遥,还能做个伴,一起白头偕老。”假货喝了酒,脸上红扑扑的,笑得很自然。
这回没有冷嘲热讽,没有毒舌,也没有翻白眼,永琪却更想打他了。谁要跟你一起白头偕老,我之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你是女人吗你,混蛋。
想到自己被压的样子,永琪痛苦的闭上眼睛。
梦里头的两个人很和平,完全没有平时说两句话就跳脚的情景。这回是梦中的永琪笑了,十分坦然,他的回答彻底把永琪钉在原地,“是呀,再有一个孩子,活蹦乱跳的,多吵都不嫌烦,我教他习字,你教他画画,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不好好……
为什么你能够说出这种琴瑟和弦好,佳偶自天成的话,你脑子被猪腰塞满了吗!永琪挥舞着拳头,怒发冲冠。
他猛的坐起来,呼吸急促。梦中的场景历历在目,永琪侧脸看身旁的那个人,瞬间苦了脸。什么跟什么啊……太疯狂了!
季芹迷糊中感觉有人在动,她张开眼睛,眯着,问到:“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在那儿诈尸啊?”
永琪木着一张脸,好吧,永远不能指望这人的嘴里对他会吐出好话来。他推推季芹,“你过去点。”永琪属于发热体质,冬天里就像个小火炉,季芹睡着睡着,就不自觉的往他身边靠。这样一来,可苦了永琪。两个大活人,贴那么近热死了,就像在蒸小笼包一样。
季芹搓搓眼睛,往后平移。
永琪想起梦中的场景,不禁冒出一阵冷汗,混合着身上的热汗,他第一次觉得生活是水深火热的。噢,生孩子,太可怕了。
他久久不躺下来,比被窝稍冷的温度贴到皮肤上,季芹打了个喷嚏。她啧了一声,“大冷天的烦死了,明早我要吃火锅暖暖身子!”
不要跟我提火锅!
“福晋,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能吐槽了。”季芹捞着小蘑菇,吹了口气,塞进嘴巴。她对永琪的称呼一天要变出好几个花样,什么福晋,妹子,研大妞……最嚣张的时候还要唤他一声琪哥儿!简直就是拿刀子往人心口上捅,永琪觉得一定是自己前几辈子造孽太多,现在摊上了这么个家伙。
永琪用筷子夹着一块蘸了辣碟的羊肉,怎么都吞不下肚。有谁会大清早吃火锅,还那么辣,你就不怕喉咙爆炸吗?
“有粥吗,换碗粥过来。”永琪最终放下筷子,对她的陪嫁婢女姝巧说道。
季芹抓抓头,可惜的说:“挑食的家伙。”
永琪接过粥的手一顿,正常的人都不会想在早饭的时候吃火锅吧,你为什么能说得那么自然,到底是谁给了你不正常的勇气?
季芹看向永琪,睡不够的死鱼眼混合着黑眼圈瞪着他,手放在嘴前做出一个拉链的姿势,“下次进行心里活动的时候小心点,夫君我有听到唷。”
吃完了早饭,季芹去上朝了,永琪拿着本诗集坐在灯下看了一会,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往和敬公主处走去。
这是入冬的第二场雪,皇宫里一片白皑皑的景色,路上有许多宫女太监在有条不紊的清扫积雪。
永琪吁出一口薄雾,在空气中很快消散。他有些紧张了,还有些兴奋。想到好久不见的大姐姐,他的心里就涌上一股暖意。她是永琪最重视的人之一,自从她出嫁以后,皇后里就没那么热闹了。他喜欢看大姐姐高贵天成的样子,穿着锦衣,插着朱钗,用最好的东西。在他眼里,对他好的大姐姐就该是个最尊贵张扬的公主,没有人能比得上。
很快,他又想起令妃。那个眉目温和的娘娘——曾在先后生前尽心服侍过的女人。永琪叹口气,终归,只是个洗脚的婢女,站在高处,就行使着手中的权力去欺压别人,浑然忘了以前先后的教导,和她自己原本恭顺的模样。也可笑自己,竟然以为只要是先后身边的,是大姐姐那头的人,就会一样的善良宽厚。原来她和福家,不过都是在利用自己。
到了正堂,里面已坐有了好几个人,却独独不见和敬。管事太监递了杯茶上来,说道:“请五福晋稍等片刻,公主随后就到。”
永琪点点头,看了四周围一眼,都是熟人。有兰馨,四格格,平郡王福晋和紫薇。
紫薇还是老样子,脸色不好,眉间总是散不去的忧愁。
永琪抿嘴,他觉得紫薇在做一件傻事。每个女子的归处自有父母安排,她又为何那么心急去败坏自己的闺誉,须知,名节一事,如同烙印,是刻在身上一辈子的东西。他不知道感情的事,那种盲目的冲击力会打垮他自己,也会打垮他的父母,所以,他一点也不想试着体会,更不想看见紫薇这样。
紫薇试图振作起来。
自上次与尔康在延禧宫相聚就再没有他的消息,他这个人,就好像人海失踪一般,了无音讯。急切的情绪抓紧了紫薇的心,她有预感,尔康不好了。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被指责配不上西藏公主,身份太过于低贱,这怎么让人承受。
紫薇不太清楚包衣是什么,但她知道,小燕子现在就是包衣,也就是说尔康和小燕子,是一个层次的人?
不,这不可能。如果低贱,他们家又怎会有爵位,他爹还是大学士!
越想越乱,脑子快要成了浆糊,怎么拎都拎不清。她现在,迫切的想要找一个人倾诉,她需要一张能够安慰自己的笑脸。在座的这些,都是她的家人了,她可以把自己的烦恼和她们说吗,可以吗?
紫薇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来。
“皇上替四格格找了个好夫婿呢!”伊尔根觉罗氏赞叹了一声,“还有兰公主的,听我家爷说,也是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
一番话,把两个女孩子的羞红了脸。
“四嫂,莫要取笑我们。”四格格脸红红的。
伊尔根觉罗氏用帕子捂住嘴,笑道:“哪里的话,我这是为你们高兴。出嫁的时候,四嫂定要送份大礼给你们呢!”
伊尔根觉罗氏不愧是郡王府的女主人,大方得体,话也说得十分之好。
永琪想起自己额娘瓜尔佳氏的嘱托,还有身为五福晋身上担着的责任,沉吟一下,也微笑说道:“连四嫂都发话了,我也不能落后不是,大礼,我也有。”
“两个嫂嫂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呀。”兰馨说。
伊尔根觉罗氏和永琪对看一眼,言笑道:“咱们都是姑嫂妯娌,还说这些。你们若是不收,倒让我们伤心了。”
永琪点点头,“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再说,大婚这辈子就一次,当然要准备得妥妥的不是?”
紫薇干巴巴的坐着,看她们欢畅的聊天,感觉这里被分割成了两个世界。那边是温暖的,和煦的,笑意盈盈的,而她这边寂寥,孤单,是个没有人到达的角落。
为什么会这样?
恍惚间,听到太监的通报声。
和敬公主慢步走进来,略施粉黛,朱钗翠玉,明丽大方。她扫了一眼旁边有些孤单的紫薇,不错,情况和她预计的差不多。
“让妹妹弟妹们久等了。”她在上首坐下,微微一笑。
紫薇愣愣的看着和敬,这就是她的大姐,固伦和敬公主。
“今儿请你们来没有别的,不过是说说话,聊聊天。我也有很久没回宫了,错过许多好事,也正想找你们来帮忙补补。”
和敬看了过来,“这就是四福晋和五福晋?”
伊尔根觉罗氏和永琪一同起身给和敬行礼,“和敬公主万安。”
和敬点点头,“老四老五都找了个好福晋,端庄大方,不错。”
“那么,本宫的新妹妹,还珠格格就是你?”
“是——是我,紫薇见过大姐姐。”
和敬把她打量了个遍,嗯了一声,不作评价。紫薇的心顿时忐忑起来,大姐姐这样,难道是不喜欢她?
这下所有人的眼光看她都很奇怪了。
紫薇是真心想得到和敬的认可,但和敬的冷淡让她又急又忧,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和敬放下茶杯,“还珠格格这是怎么了?”
紫薇赶忙低下头,遮住自己的失态,“紫薇没事。”
“哦?”和敬冷笑,“是觉得,本宫忽视了你吧。”
就算真的这么想,也不敢说出口呀。紫薇被和敬的气势一压,吓得不敢乱说话,深怕自己惹着她。
和敬略一抬头,冷眼看着紫薇,“实话告诉你,若不是看在皇阿玛的面子上,本宫还真不想搭理你。”
永琪睁大眼睛,万分疑惑。
紫薇的胸口好像被打了一拳,好痛好痛,“大姐姐,为什么?”
“哼,一个格格,敢和男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这种不要脸的姐妹,本宫可要不起。”
和敬的话如同冷箭,扎在心口,紫薇疼痛起来。“大姐姐,我……我只是情不自禁……”
“闭嘴,你是想让在座的人马上下去洗耳朵吗,那种不干净的话本宫不想听。”和敬厉声呵斥,“果然一个私生女就是私生女,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只会败坏姐妹们的名声!”
“我没有。”紫薇辩解到,这怎么又和姐妹扯上关系了?
“你如果自认是皇阿玛的女儿,有没有想过这种事一旦传出,别人会怎么看皇阿玛,百姓会怎么看我们爱新觉罗一族!人家只会说,皇阿玛不懂得教育子女,连风骨都没有的女子竟然是朝廷的公主,竟然能做得上那样尊贵的位子!人家也只会说,这个皇家,格格都如此放浪,那么她的姐妹又能好到哪去!所有的流言蜚语,你以为只往你的头上扑吗,你以为自己的姐妹就不会受到影响?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一家人!有没有想过家族门风一旦出现一点点的偏差,就会有多少口水来淹没我们!”和敬冷冷的说着,每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