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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燕子觉得很难受,“你们不知道,含香那样子太可怜了,如果再待下去,我一点都不怀疑她会自杀!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求生的**了,现在是对蒙丹的感情,让她支撑下来的。我真的很想帮帮她,哪怕有蒙丹一点点的消息,让她安心也好。”
“蒙丹我们可以帮你寻找,但是救出含香,恐怕痴人说梦。”福尔泰不得不承认,令妃的话很有道理。
“不,我有一个想法,很大胆,是要掉脑袋的,不知你们敢不敢做。”福尔康忽然说道,“事情成了,有情人终成眷属。若是败了,大家弄不好就要一起死。你们,有觉悟吗?”
“哥……”福尔泰被尔康的言论震惊了,“你说什么傻话,一起死?我们还有阿玛额娘!”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成全他们的同时,也是在成全我!”福尔康有着自己的算计,在拯救含香和蒙丹的同时,他也一样可以帮自己一把。
“我准备好了。”小燕子义气的拍拍胸脯,“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能少我一个呢!”
福尔泰犹豫了半晌,看着小燕子的笑脸,也忍不住答应了。
他们的计划大胆极了,不光考验胆子,也考验运气。现在,光凭福尔康福尔泰两人,还是有些艰难,那么就要多几个援手,帮助他们一起实施。
蒙丹自不必说,首先要找到的就是他。听说他还带了手下去劫含香,那么他那边的人力肯定充沛,只要他愿意联手,这件事情的成功率就会大大增加。
小燕子一个月只能出来两次,照计划看来,是足够的。她能够做到里应外合,为他们传达情报,提供线索,这便是很好了。
说干就干,刚制定好了计划,尔康就迫不及待的实施了。他正打算和尔泰出门寻找蒙丹,小燕子却不干了。“我也要去!”
“你还有侍卫看着呢,就先回宫吧。”福尔康说道。
“不。”小燕子很坚决,“那把他们留在这里,我和你们偷偷从后门出去!”
拧不过犟脾气的小燕子,两个人只得带着她上路。
根据猜测,蒙丹一路劫了含香七次,身上不可能不带伤,那么所有的药店和客栈,只要有回人的踪迹,就都值得他们留意。
他们找遍了附近的客栈,正想离开这一家往下一家前进的时候,却忽然有个人进入了他们的眼帘。
那人坐在客栈的椅子上,背对着他们,不难看出,是个年轻的男子。
他声音清朗,嘴里念道:“琴棋书画诗酒花,当年样样不离他。而今五事皆更变,箫剑江山诗酒茶。一箫一剑走江湖,千古情仇酒一壶。两脚踏翻红尘路,以天为盖地为庐。”
☆、新月和白花
最近永琪孕吐得很厉害;季芹也不好过。他孕吐的高峰期发生在晚上;只要饿着就没事,一吃饱;甭说了,准是吐得特别严重。就因为这样;他的宵夜也不能吃了;每天看着季芹端着碗面在那吸,眼神利到可以削铁如泥。这犀利的样子,让季芹背后发凉,只好和他同甘共苦;一起把宵夜戒掉,然后馋得直吞自己口水。
所以说;家里有孕妇,既是件美好的事情,又是件痛苦的事。
天还是黑的,屋外的风浪打似的刮,劲头很足。
这本来是个好睡觉的时候,季芹被一阵杂声吵醒,她揉揉眼睛,发现永琪又抱着盆子吐上了。“你……还好吧?”季芹过去帮他拍拍后背。
“我后悔了。”永琪用帕子捂着嘴,发出模糊的声音,“咱们明日去佛堂求求佛祖给换回来吧,我的胃都快吐出来了。”
“大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有点担待好不好。”季芹不假思索的鄙视他,“这点小痛苦就撑不下去了,当初是谁闹着要孩子的?”
在男子汉与痛苦当中,永琪万分纠结。他正想说话呢,忽然脸色一变,又去抱盆子了。
季芹看着他辛苦的背影,露出一个同情的眼神。
就这样,觉是不用想继续睡了,季芹陪着难受的永琪,一路坐到天亮。
第二天,她撑着死鱼眼来到户部,找到自己的桌子就趴下来补眠。朦胧之中,她感觉到有人在叫她,于是把脸露出来,眯着眼问来人:“什么事儿?”
“这儿有份归档的公文需要您看看。”
季芹抬头,原来是骥远,她的瞌睡一下子就全醒了。“是你?多久不见了,我还以为你把这差事辞了呢!”
“没,前段儿有事,所以和瓜尔佳大人请了假。”骥远看起来有些憔悴,但比之前作死的样要好太多了。
季芹火速的浏览完公文,打算和他一起去瓜尔佳大人那儿坐坐。
一路走着,她总觉得骥远哪里变了,说不出的感觉,他就好像从以前那一点就燃的小炮仗瞬间变成了一潭沉静的水。
“你和你额娘都还好吧?妍姗她挺惦记你们的。”
“劳表妹费心了,我和额娘还有妹妹一切都好。我们现在住在额娘的陪嫁庄子里,很清静,比将军府好。”
“那就行,我看现在的将军府,也确实不适合。你妹妹不是要选秀了么,现在是需要一个安静的地儿给她学习。”
“选秀……”说起这个,就是骥远家里心中的痛。努达海和新月有私情,这个不堪的事实早已传遍了京中。尽管雁姬和他已经和离,两个孩子也跟着走了,但还是免不了会受到影响。只要珞琳嫁进去,就一定会被人家把她和努达海联系在一起,以至于名声受损。
看出骥远的心思,季芹安慰道:“没事的,以瓜尔佳氏族的能力,可以帮她找一个合适的婆家。”这种情况,也只能说适合了。高门大户不用想,能嫁给一般人家就要偷笑了。
骥远叹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吧,现在阿玛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实在让人担心。”
“如果你想妹妹嫁的好一点,那就把和你阿玛的界限划得再清楚一点。”
“您的意思是?”骥远疑惑的看向季芹。
“努达海与新月有私情的事,你们全家都不知道,你们只是受害者,从头到尾都是。是新月勾引你阿玛,害的你们家庭破裂,父母和离的。”但愿骥远能懂这其中的含义吧。
京城的流言,压在谁身上,谁就输了。
他们到底是努达海的子女,父亲的风评不好,哪怕是被拖累的一方,都会对他们有影响。然而新月,那就没有关系了。只要把骥远他们的遭遇传得越惨淡,把脏水都泼到新月身上,舆论自然就会往他们这边倒,帮助他们,去讨伐新月。甚至,会淡化努达海的行为,把他也刻画成一个被引诱的男人,是因为新月,才色令智昏的。
转移注意力,博得大家同情,划清与将军府的界限,这就是他们要做的。拥有别人的同情,总比人家在背后指指点点要好得多。
骥远点点头,很明了。“我从和额娘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是将军府的人了。只要能减少这件事对我们的影响,我什么都愿意。”
沉浸在与新月恋情中的努达海,有没有想过他的行为,会给自己的家人带来多大的伤害。还有新月,满足了个人私欲的同时,她失去的,又有多少。
当然,季芹并不知道同类方法已经有人使用了,效果,比她想象的更加好。这是彭元端那个八卦公告诉她的,否则的话,她还以为京城的动向和前段时间听闻的一样。
“不会吧,真有那样的事?”季芹觉得这个世界已经远超过她的了解。
“千真万确。”彭元端悠悠的说,“坊间都在传,是努达海暗恋新月不成,在诋毁她。新月并没有和努达海私奔,她一直都在府里,侍奉公婆,操持内宅,和富察皓祯举案齐眉。”
“开什么玩笑,是哪来这么弱智的传言!”
“还用说,硕王府呗!”彭元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其实民间有证据证明新月和努达海有私情的,也就是他休妻和与富察皓祯打架那两件事。但这两件,都只是努达海单方面的决定,新月格格从来都没有出面说明什么,就连她的失踪,也只是流言,硕王府并没有直接承认不是吗!所以现在的意思是,大家都被误导了,新月格格是无辜的,一切都是努达海在自作主张,在故意败坏她的名声。”
季芹被这消息恶心得,一口茶水喝不下,卡在那吐也不是,吞也不是。“感情现在,是硕王府在帮助新月洗白?”
“应该是了。”
可摊上这么个儿媳妇,普通人家早就休了吧,为什么还要说她被诬陷,把她重新塑造成白莲花的样子,留在家里继续做日后的主母?
季芹可记得,新月的事情给硕王府造成了多大的打击,连带着硕王在朝廷中的威望也都直线下滑,他怎么可能放过新月这个有辱家门的女人!
带着这个疑问,她找弘昼去了,他现在整天盯着硕王府的一举一动,没理由不知道他们此番作为的原因吧。
结果,弘昼也皱紧了眉头。
“小五,你说那个白吟霜是不是什么妖怪啊,怎么能把硕王福晋迷得昏头转向的?”
“嗯?”季芹没听明白。
“那个香绮,确定是白吟霜无疑。但是我想不明白了,硕王福晋明明知道她是个扫把星,还愿意欺君罔上留着她一条性命。而且,对她关照的程度,也好得匪夷所思啊!”
季芹当然白吟霜被特殊优待原因,但这不能从她口中出来,所以还得装傻。“那就算她是妖怪迷惑了福晋,这和我问您的问题有什么直接关系?”
“笨啊,当然有,叔叔我是说废话的人么!”弘昼一把扇子打在季芹脑袋上,“白吟霜前不久被当做侧室抬进了硕郡王府,没过多久,新月格格和努达海就被福晋找到,还绑了她回家。随后,就传出了努达海痴心妄想,诋毁新月的传言。你说,这其中有没有联系!”
季芹听得头都大了,怎么那么多事儿!
一个臭名远扬的嫡妻,一个假死的小老婆,这两人放在一起是要逆天了么!
就因为有了雪如不寻常的爱护,她和白吟霜被弘昼盯上了。但是她不知道,还在做着自己儿女双全的美梦。
白吟霜的身份特殊,以前在王府里就有不少人见过她,雪如心一狠,干脆把人全部遣到了乡下的庄子里,又重新弄来了新的下人,确保白吟霜的事不会有任何差漏。至于硕王那里就更好办了,白吟霜只是个儿子侧室,只要不是主动露面,硕王是不会在意的。更何况,他现在已经被新月的事搞得焦头烂额。
他当然是想儿子休掉新月,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实在不值得继续留在王府中。但是雪如不干,也不说明什么,就是硬要留下她。习惯了家里的事由雪如做主的硕王,见怎么也说不动她,自己生了会闷气,就无所谓了。
这样争取的结果,让皓祯开心极了,他还以为雪如是因为疼爱自己,不忍自己难过,但不知,这也有雪如自己的打算。
她看着正贤惠的为皓祯缝制荷包的白吟霜,泪红了眼。
“吟霜,你放心,额娘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雪如坚决的说道。
“额娘对吟霜的好,吟霜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不光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记得。”白吟霜给了雪如一个感激的笑。
“那个新月,你就当她不存在,她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可她……始终是皓祯的妻子。”
“她?哼,也配,留着她是因为我仁慈!”雪如怜爱的看着白吟霜,“她不会是皓祯的妻子,你才是!”
雪如的嘴角勾起一个狠戾的笑。
若想吟霜在后宅过得舒服,皓祯的嫡妻就一定要是个好拿捏的。若是让皓祯再娶,会很麻烦。放眼京中,满洲的姑奶奶们都不是省油的灯,就是个再小门小户的,也架不住这姓氏家族的盘根错节,也不敢为了吟霜再怎么给她没脸。新月格格就不同了,她没有母族做依靠,自己又是个泪包,有这种女人做傀儡,让吟霜享受一切,这简直轻而易举!
等雪如走后,白吟霜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针线,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满意的笑,是如愿以偿的笑。
终于,苦尽甘来了。
她优雅的扶了扶头上的朱钗,扬声道:“春儿,随我去看看少福晋!”
☆、新月的决定
新月被雪如安置在一个小角落;这里很颓败;地上全是枯枝败叶,门口立着一颗将死的树。没有朝气的院子;就连下人都敢懈怠,空无一人的门口;只剩自己安静的呼吸声;已经预示了这里的主人惨淡的境地。
“新月格格?”香绮——也就是白吟霜,低声念着她的名字,有种嘲讽的语气在里面。她悠悠的往里面走,自己越是有礼;就越显得这里招呼不周。也是,王府的女主人都不待见;习惯了见风使舵的下人对她又能好到哪去!
她听见自己的步子在屋里回响,慢慢的,像踩上了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