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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家康-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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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所谓的预感吗?
忠辉已等不及母亲的通知,秘密的离开深谷,现在正在离骏府约七里路的蒲原行进时所写的信。
到底他是以什么装扮出行的?从蒲原到骏府之间,没有像兴津那儿的清见寺,也没有可以秘密投宿的地方。
(这样是不行的)
茶阿又匆匆忙忙地交代商人小吏带讯到蒲原,压抑着心中的不安,回到家康的寝室。
户外已艳阳高照,天空中没有一片云。
家康有时会张开眼,但立刻又进入睡眠。
每个人都因夜间看护的疲累,而到隔壁房去休息,将军带着三个弟弟在黎明时往西城去,至今尚未出来。
(要说话,就趁现在)
她并不是要做坏事。难道这不是要给予濒死的父亲一份安心吗如此想着,以沉郁的表情,想到自己的儿子正一步步向着骏府走近,心中只有烦躁的感觉。
(如果)
她踌躇着要在他张开眼睛的瞬间将他摇起,但又叱责着自己。
如果忠辉出人意外地,在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闯入骏府时,那该怎么办?
终于,茶阿在巳刻(上午十时)之前端来白开水,扶起了家康。
‘我有事请求,请张开眼睛吧!’
家康突然摇晃着肩膀小声说。
‘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茶阿吃惊地抓着他的手。看起来像睡得很熟,但似乎是梦见了什么。
‘嗳,您说什么呢?做了什么梦了’
恢复了正常之后,再一次将手搭在他肩上。
‘唔’
家康突然睁开眼,频频地环视周围。在寻找着谁不,他的眼神显示出他在寻找梦中的谈话对象。
‘做了什么什么梦呢?’
‘梦吗’家康说。
‘刚刚,我会见了真田昌幸及太合呢!’
‘啊是那位幸村的父亲?’
‘是啊!那家伙实在很顽固。’
家康大大地喘气,然后紧张地苦着脸说。
‘他主张这世界决不会没有战争人类不是那么聪明伶俐的生物。利欲薰心,一定又会’
说到这里,又轻轻地摇摇头。
‘梦中的话即使是你也没有办法的。你端汤来了吗?’
‘是来,就这样喝。’
‘好甜!我太口渴了!’
‘我有事请求。’
‘什么,请求?’
家康的视线缓缓回到茶阿身上。
‘你不要哭。’
‘是是。我的请求是’
‘是上总介的事吗?’
‘是是的。’
‘那件事,刚刚我也和太合谈过了。我已杀了一个秀赖了。’
‘上总介一直想见您一面。事实上,上总介在听到父亲重病的消息后,坐立难安事实上事实上他已在附近,没有获得您的允许是的,他说今生若不为自己的不肖请罪,则死也不会瞑目’
茶阿一口气说完。不应该这样的她本想一一确认了对方的反应,然后在不使他吃惊的情况下,无限关怀地把话说出来。
但是,那对一个走投无路的母亲的感情而言,算是很勉强的。一口气说完后即屏息,然后又继续低下头。
‘求求您!这是茶阿今生唯一的请求!如果,您不愿和他见面,就让他隔着门是的,只要一句话让他说句话。如果不这么做,以他的个性,会将一切怨尤都记在将军家身上’
家康一直凝视着茶阿。那决不是一个放心者的眼神,也可以说,那是不会让人认为他的确一一听进了茶阿的话的一种干渴的眼光。
‘大人!茶阿并不因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之子,所以才这么说的。即使被废了,一样是父亲的儿子是这样的想法。请看在茶阿份上,让他来向您道别’
说到此处,茶阿不觉噤了口。因为她看到干枯了的家康的眼中渗出了泪水。
(他了解了)
茶阿如此想。他是孩子的父亲,不应该会忘记的。但是,自己却这么絮絮叨叨地想到这里,她省悟了自己的残酷,急忙又舀了汤靠近家康之口。
‘来,再喝一口吧!’
‘茶阿’
‘是。’
‘我有话对你说。’
‘是是什么呢?’
‘是那只横笛。信长公所赠的名笛、野风的事。’
‘啊,那横笛呀,放在书架上哩!’
‘是吗?去把它拿来。那是只好笛呢!’
‘啊难道您想试试笛音吗?’
茶阿急急忙忙站起来,从架上取下了放在红锦袋子里的横笛。
‘拿出来看看。’
家康说。
‘那么英猛的信长公,也有站在野风中吹笛的温和的一面呢!
‘真的,所谓风流心,真是很不可思议哪!’
边说着边取出笛子想让家康握在手中,但家康伸出手又放下了。似乎连将之拿起来瞧都觉得懒。
‘茶阿。’
‘是,有什么吩咐?’
‘那笛子,对家康而言,曾是一个救星呢’
‘救星您的意思是?’
‘那好战的信长公,也隐藏着爱笛的温和的一面人类绝不是与战争结下不解缘的生物而除了刀之外,也是会喜欢笛子的一种生物战争会从这世上消失人类人类并不是那么愚昧、好杀伐的’
茶阿倾着头颔首。她明白他的话,但是,为什么现在要谈论笛子的事呢?
‘茶阿!’
‘是是’
‘你明白了吗?我死后,把这只笛拿给上总介,作为纪念品。’
‘啊!这只名笛要给上总介?’
‘是的。拿给他,他大概就明白了。那孩子也不是个愚昧的人,知道吗?这笛子是促使父亲相信人类的唯一至宝拿给他的时候这么对他说。’
‘那,您拿出这只笛子,是一开始就打算要送给上总介的。’
‘是啦!是呀,家康也是人子之父,不可能会只遗忘了上总介一人明白了吗?’
‘是可是,与其借我的手转送,我想由大人直接送给他’
家康缓缓摇头。
‘我不能见他。太合在看着哪家康是只对秀赖残酷呢?还是对自己的孩子也同样严厉’
‘啊!’
令人吃惊地,茶阿丢下了笛子。
‘那,那么,这只笛子还给你!’
茶阿一直颤抖着。家康拿出了笛子,不想见忠辉她了解了这一点。
‘我恨!’
茶阿尖声说着,又摇着家康的肩。但那时家康已闭上了眼,在紧闭的眼窝下有小小的泪珠。
实际上,也许那泪珠使得茶阿还原为比平常更软弱的女子。
‘茶阿茶阿到今日为止,一直都压抑着自己。为何只对上总介为何对他那么憎恶呢我好恨!’
‘’
‘上总介从伊达家娶了妻子那、那并不是上总介被责罚的理由。也许他年轻气盛,以至于有任性的行为但同样都是您的儿子,为什么只对他那么的’
‘’
‘请求您!如果不让他到枕边相见,请让他在门外上总介吗?你来啦只这么一句请让他听听您的声音!’
‘’
‘并不是要您原谅他。废封之事仍照旧,请看在茶阿的份上,为了今世的别离,只要一句话’
但家康却一点微动也没有。
(或许,我的声音已传不进他耳中)
想到如此,茶阿心中突然浮上一个大胆的想法。
‘将军!大御所!您听到我说的话了很感谢您!那么就遵从您的话,待他到达骏府时,立刻领他到这儿来。谢谢’
‘茶阿!’
‘啊’
‘扶我起来吧!’
‘啊,那太勉强了!’
‘没关系,扶我起来,起来后我有话要告诉你。’
‘那不行!如果因此而使得您的病情起变化您有话就这么躺着说吧!’
‘哦’
家康也领悟到要起来的确很勉强,在搭在自己肩上的茶阿的手上,静静地盖上了自己的右手。
‘那么,你就这样听着吧!’
‘是是。’
‘在这世上,有憎恨自己儿子的父亲吗?我也是爱上总介的’
家康静静地将脸颊摩着茶阿的手。那是一种奇妙的满覆热汗的颊的感触。
‘但这个世界,还不是能够尽情爱己之所爱的丰饶进步的世界。为了创造这样的世界,就必须堆积一些小牺牲明白吗?这个道理’
茶阿无法回答。疏忽大意地回答不是好事,她为了儿子而心生警惕。
‘我在失去信康时也是忍耐太合乱了心绪,到最后竟忘了这种忍耐,不管是谁,都拜托他照顾自己的儿子’
家康似乎连张开眼睛都很痛苦,把脸颊靠在茶阿手上,闭上了眼说。
‘太合那无理的愚痴,其后演变成二次战争。一次是关原,一次是大阪的攻击其结果,造成了将军对于千姬的牺牲;对于伊达而言,也令五郎八姬种下了泪水之恨如果没有能制止此情形的忍耐,这样的世界就成了地狱地狱,是以理为非的人类,莽撞的愚痴所造成的。’
‘’
‘你是罕见的优秀女人,所以你应该明白才是上总介是可爱的!但这是一厢情愿的想法,他已是我决定今生不再见面之人。若破了此决定,家康一生的信念,就是大违义与理的愚痴不,要了解这些,对身为女人的你而言,也许太过勉强那么,你就这么想吧我这家康,今生是无法再见上总介了是的,这也是对他的弟弟们、天下的诸侯们的一种警惕家康违反了与太合的约束,杀了秀赖但无论如何这是在意图依循天下至理时所发生的错误我自己的儿子,如果被认为是不利天下者时,就必须不论甲乙一律严惩看哪,那上总介的处置’
‘请问您!’
茶阿叫了出来。
‘那么那么将军家也把上总介看成是不久将反叛将军家,而引起天下动乱的人?’
家康睁开眼睛,而后悲哀似地一直仰视茶阿,不久轻轻地点头。
‘天下之乱,有时器识会化作仇恨之源,在微妙之处滋生。上总是在某层意义上,是太优秀的领导人物我想到此,所以才送他那只野风笛的。’
‘啊’
‘对你而言是很遗憾的吧!我也很悲哀。但是请站在我们家必须为维持天下太平而牺牲的立场上想一想,原谅我这么做吧!’
家康说完后便哭了起来。
茶阿仍旧茫然地握着家康的右手。
她觉得自己了解家康所要说的事。不,更清楚一点说,不论她如何的请求,家康都不可能和忠辉相见的。
他对太合殿下已尽了情份因为杀了秀赖一人,所以也不得不杀死自己的一个儿子)
她是那个刚强坚毅得在侧室中出类拔萃的茶阿。
茶阿了解到再请求也是白费,因此用恐惧的眼光瞧着并拾起被丢在被上的名笛野风。
(藉着这只笛,到底父亲家康要告诉儿子忠辉什么呢)
家康又再度静静地以脸颊摩擦着茶阿的右手。
‘你说上总介擅自出了深谷?’
家康在意识朦胧中尽了最大的努力,寻找茶阿的视线。
‘是的他正从蒲原向骏府而来。’
‘是吗住所不会是清见寺,告诉他住在临济寺好了。’
‘您,您说什么?您准许他住在临济寺’
‘是的。’
家康轻声呢喃:
‘在临济寺,我幼时习字的房间还留着呢!叫他住在那儿然后,在那儿把这只笛子交给他。’
‘那么我可以去见上总介吗?’
意外地又急躁起来的茶阿说。
‘不行!’
家康又制止了她。
‘叫胜隆去好了。叫胜隆悄悄地带去给他,而你去找将军家知道吗?上总介没有得到许可便向骏府而来,寄宿于临济寺,请加以严密的监视这么去报告。’
‘啊!为何要对将军家说这些事?’
‘不得允许出城,上总介是太任性那是紊乱法纪的行为呀但,如果不将此事报告将军的话,那些惧怕上总介的人,说不定会暗杀他。相信我,我比你更懂得人世间的事。’
‘啊那、那,您是想叫将军家逮捕上总介吗?’
‘茶阿,我也爱上总介的将军会立刻派人到临济寺去监视,如此,他反而、反而会平安无事呢!你不这么认为吗?’
茶阿惊讶地屏住了呼吸。
的确没错。
将军派人严密地监视的话,假使真有暗杀者,也无机会下手。
但是,让自己的儿子住到临济寺,而自己却必须成为去向将军报告的人,这是母子间多么悲哀的宿缘啊?
‘你明白了吗?’
家康又喃喃说着,用脸擦着茶阿的手。
‘请相信我,我也爱我的孩子呀!’
茶阿没有回答,反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论有什么事都不能够慌张失措!)
这是茶阿老早就觉悟了的。但,家康最后的那些话,却使得她理性的堤坎崩溃了
‘怎、怎么回事?’
她还哭着,此时房间被打开,匆匆忙忙进来的,是刚才家康说要派他把笛子拿给忠辉的松平胜隆,以及受命警备的柳生宗矩。
‘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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