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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关着也是关着,再说我也不在乎那点钱。」
「也许我会住很长时间,长到你烦了、讨厌我了、想赶我滚蛋了,结果我还是赖着不走。」
童瑞林哀叹一声,无奈地问:「你是不是很希望,我现在就把你扫地出门?」
「当然不是。」
「那还罗嗦这么多!」受不了地瞪过去。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耐心的底线嘛,免得哪天你一个不高兴就把我扔出去。现在没问题了,既然得到你的保证,我就正大光明的住下了。」
「喔。。。。。。」花了一秒钟复原,苦笑着问了下:「你真打算在这里住下去了?」
「废话!」张辽愉快地回答,直视对方的双眸,晶亮晶亮的。
「哎呀呀,两个大男人去买床欸──」龌龊的笑了笑,张辽补上句:「真让人不好意思啊!」
「喔。」童瑞林木然的应了一声。
这样的反应当然不能让张公子满意,他继续追问:「你有没有点脸红心跳?」
「有──才怪。」
「啊。。。。。。你这死没良心的,就晓得怎么让我伤心!」张辽做柔弱状瘫倒在靠背上。
童瑞林翻翻白眼,随便这家伙耍宝,他只管专心驾驶珍惜生命。果然,没人理张辽自然安静了下来,只有空调微微的震动声,充满整个空间。
沉默来得有点僵硬,童瑞林用眼角瞟去,见张辽瘫坐着不动。伸手打开音响,又是那听惯的轻柔音乐,音符间飘过淡淡的忧伤。
张辽又开了口:「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买床的事吗?」
「记得。」太过意外的话题,简单回答后就不吱声了。
从再见第一眼起,被强行压制下去的感情波动,似乎有蠢蠢欲动的苗头。。。。。。不,所有都结束了,结束了。过去的疯狂属于过去,青春年少时的激|情业已消褪,曾经以为的永恒完美。在时光的打磨下现出了并不美丽的原形。
没有什么是不会变、不愿变、不能变的,只要活在这世上,总得承受或多或少这般那般地无奈变迁。感情亦如此。哪怕是最深刻难忘的感情,在疲累地守望多年后,也终究会迎来轻轻放下的一刻。
因此,对于未来的任何可能性,他已没有去探究的兴趣和精力了。于是沸腾了不到0。1秒的血液,重新在血管中冷静地流淌。
童瑞林挑选的家俱店,打着国外进口的牌子,价格比平均高上一些,售后服务的口碑很不错,因此颇受欢迎。张辽欢欢喜喜进了店,结果看了两个价格后,犹豫了起来。
「呃。。。。。。这个床的问题。。。。。。就是会钞的问题。。。。。。」
「我买单。」猜到他在想什么,童瑞林让他放下心来,「客房一直拖着没布置,我早就想添点家俱,以后有人来住也方便。」
「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相信我的眼光,一定帮你挑张最合适的!」张辽一听就乐了,放下心理负担东看西看了起来。
对家俱不感兴趣的童瑞林,烟瘾上来,索性跑到店外点上了烟。对着早晨九点钟的太阳吐了个烟圈,转身透过玻璃门就见张辽和售货小姐聊得两相欢。他不时在床上蹦坐几下试试感觉,然后跑到一张特大号的床前,没形象地整个人倒了上去,四肢舒展,脖子稍稍后仰眯起了眼。
瞬间被电流击中,时光仿佛倒流回那似曾相识的过去,童瑞林依稀记得他睁开眼冲自己微微一笑,说,等我们有钱了,一定要弄张比这还嚣张的!
右手一烫,是烟头烧到了手指,掉下去正好落在沿路的积水塘中。
「看怎么样了?」又消灭了一支烟后,童瑞林回到店内。
张辽冲他邪恶地笑笑,「赶着想付帐?放心,逃不了你的。」
「嗯嗯。我的钞票张了翅膀,等不及想飞走。求你快给他们个痛快吧。」
张辽遥遥一指,「就那张了,和我波长最合。」
顺着看去,视线落在所指的那张加大尺寸的单人床上,童瑞林什么也没说直接掏出卡来,示意付帐。
约好送货时间后,在回程的路上张辽再度兴奋起来,不时嚷着「啊,我们堕落的同居生活正式拉开华丽的序幕了」。
习惯性的摸出支烟,童瑞林就那么叼在嘴上也没点燃,「今天打算干什么?是在家整理行李,还是带你四处逛逛熟悉下环境!」
张辽没有回答,趁童瑞林在开车,劈手把他嘴上的烟夺了过来,「你烟瘾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抽多了伤身。」自说自话的把香烟往右耳后一夹,「没收!!」
「伤就伤吧,反正少活的也是七老八十的那几年,到那时路都走不动了,少活两年才好呢。」
张辽皱皱眉:「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童瑞林嗤嗤一笑不接话,张辽不依不饶的继续说教:「等到真没几天能活的时候。才会发现活着有多好,就算七老八十走不动路也还是想活着!」
「好好好。。。。。。小的明白啦。」
「我是认真在说!」
「我也是认真在听。」
「你啊。。。。。。」张辽无力地垂下手,丧气地托着下巴嘟嚷着抱怨。
童瑞林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那天下午床就送来了,两人正式过起了同居生活。
用张辽的话来形容就是,拉开了他「被包养」生活的序幕。所谓「包养」,就是他负责承「包」家务,而童瑞林负责「养」他。说白了就是廉价男保姆。
虽然初时童瑞林对张辽的出现很是意外,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会突然跑来。但张辽不说,他也不会主动去打听。
突然降临的同居生活,对他来说更像是一场梦。
那么,就静静的等待梦醒的瞬间吧。
不知不觉,张辽到他家已经两个星期,可感觉就和两天差不多。
每天下班后,有可口的热饭热菜等着他,换洗的衣物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浴室,还有一尘不染的地板。童瑞林工作繁忙,晚上到家通常也是继续窝在书房忙工作。这时张辽就在客厅看电视,听见他出来的声音,总会昂起头回眸一笑。
每当此时,总有股奇妙的感觉漫上童瑞林心间──仿佛日子会永远就这么过下去了。
直到那一天,吃晚饭的时候,张辽自若地开口说以后不能陪他吃晚饭了。
努力忽视心脏结冰的感觉,童瑞林平静的询问:「你准备回去了?」
「啊?没有,这里住得这么舒服我才不走咧!」吐了吐舌尖,张辽笑得像只赖定了温暖床铺的猫,「天天闲着也不是事,所以我找了份打工。因为是晚上上班,所以没法伺候老爷您用餐了。不过放心吧,我会做好饭,你回家热一热就能吃了。」
童瑞林愣怔过后,追问他到底是什么工作,无奈张辽口风把得死严。
担心归担心,但知道这家伙还是有分寸的,童瑞林于是不再过问。只不过,三天后他还是意外得到了答案。
他并没有花什么手段去打探,只是在请客户共进晚餐的时候,恰巧撞见了身为餐厅见习服务生的张辽。
Joker是家混合了餐厅和酒吧的餐饮店,午前开门营业,直到半夜。用餐时间以外,Joker是咖啡屋,也可以是茶座,再或者是酒吧。由于舒适的环境,以及令人心情愉悦的周到服务,在小圈子里很有名气。尤其是一众长相悦目的男服务生,配以高水准的服务,以其独特的绅士氛围牢牢抓住了一批稳固的女性客源。
用一位女性常客的话来说。「哪怕什么也不做,光是在这里坐个五分钟,我就觉得心旷神怡。」
童瑞林也颇喜欢这地方,每逢和女性客户应酬时,他常常会介绍对方来这里。与其说是享受舒适体贴的服务,不如说他深谙女性心理,在感受到舒适感性的气氛进而心情愉悦的情况下,再难缠的对手也会软上三分。
刚从员工准备室出来的张辽上眼就看见了靠窗等上菜的那对男女。坏坏一笑,他向原本负责那桌的丁丁要过了单子。
「这是两位点的红酒。」
童瑞林在不经意地看到那完美弧度的笑容后,差点扯翻了桌布。然后见张辽的笑容又深了几分,他不禁在心底暗咒一声该死。右手半握成拳,放在嘴边局促的咳了两声掩饰尴尬。
总之。他不打算当着客户的面揭穿自己和张辽相识的事。看张辽的样子,应该也做相同打算。
开瓶后,先在杯中注入了一口的量。童瑞林端起品了一下,见他示意可以后,张辽分别给两人斟上。然后用深红色的餐布裹好酒瓶,置入一旁的冰桶,微一欠身就离开了。
童瑞林刚松了口气,对面的女士已经开口。
「没想到有这么特别的地方。你平时经常来这里吗?」
「偶尔。通常是和朋友们来这里。我不太喜欢公私混淆。」
充满魅力的一笑,话中的意思就是「我是把你当朋友才带你来这」,虽然什么都没点破,对方已听得心花怒放。
「关于这次的提案,我以私人身份向大老板建议过了,他很有兴趣。只不过合作是要双方诚意的事。说实话,现在的情况我也很为难。私心上,我希望能成功;但我也不能无底线的牺牲公司利益。」
「曹小姐的意思我完全明白,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诚』字。我相信,一定能找到我们双方都可以接受的那条线的。」
「童经理是明白人,但愿这次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以后我们还能长久合作。」
「没错。再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哪怕这次合作不成,能和曹小姐成为朋友,就已是莫大的收获了。啊,不说扫兴的话,先为成功干一杯吧!」
深红色的液体在碰撞的玻璃杯中,轻晃着打起了旋。女子清丽且富成熟魅力,男人一副稳重强干的派头,在旁人看来真是羡煞人的一对璧人。
张辽面带微笑招呼着负责的客人,视线扫过靠窗的那方天地时,笑容仍是纹丝不变。
「咦?」半夜三点回到借居地的张辽,一开门被灯火通明的客厅吓了一跳。
听到声音,童瑞林端着茶杯从书房出来,直走到饮水机旁补了点热水,回身在沙发上坐定。
张辽看着他,终于想起问:「这么晚了,难道你是在等我?」
的确,童瑞林闪起过否认的念头,比如说工作多需要加班之类──再一想,就算承认又如何?这本就不是什么伤面子的事情。
所以他爽快的点头:「就是在等你。」又想到张辽吃过晚饭上班直到现在,「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刚才下了班和同事吃过夜宵了。」
克制住皱眉的冲动,童瑞林说回正题,「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在哪里上班?」
张辽耸了耸肩,无所谓的答道:「现在你不也知道了嘛。」
童瑞林沉吟了下,再度追问:「你究竟是不想让我知道你工作的性质,还是不肯告诉我工作的地点?」
叹了口气,张辽反问道:「你觉得是哪个原因呢?」
童瑞林抬起眼,两人对视良久,谁都没有给对方想要的答案。
最后还是童瑞林率先放弃,「随你喜欢吧。」。
张辽换了鞋,趿拉着拖鞋挪到沙发边,坐在童瑞林身边。屁股一沾到软垫子,就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似的,半蜷起身体,把一只脚丫子抱入怀中,大力揉捏起来。边捏边舒服的叫唤:「终于能坐下来了松松骨头了。」
「把袜子脱下来透透气吧。」
「我怕熏到了你!」
「嘿,你脚又不臭,别客气了,脱吧。」
歪了歪嘴,张辽老实不客气,立刻动手剥下了袜子。童瑞林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怎么肿成这样?」
「站时间太长。。。。。。我还没习惯,听说刚开始大家都这样,等适应后站一整天都不会有感觉了。」
童瑞林刚打算说,这个工作太辛苦了,还是别做了,突然想到自己没资格说什么。然后他站起,进了浴室。
听到传来的「哗哗」水声,张辽没有在意。
过了会,他惊讶的看着童瑞林端了一盆热水到他跟前。
「用热水泡泡脚吧。让血管舒张一下,血液流通了会舒服很多。」
在张辽反应过来前,童瑞林已经端着水蹲在了跟前,很自然的托起他的脚,放入盆中。
「嘶──」温度的改变,让他不由自主发出了哼声。
童瑞林手法老练的按摩起足心,热度从脚底开始扩散,张辽闭着眼、缓缓仰首吐纳气息,仿佛全身被包裹在温热的水流中一般,舒服得轻哼起来。
意识到眼下太过情Se化的趋势,张辽缓缓睁开了眼──身前之人,依旧默默地蹲身替他按摩,从足心,到足掌,再到足背,一寸寸地移动。
童瑞林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你一向吃不了苦,这么累的工作不适合你,做得下去就做,不能做就算了。我不是勉强你,随口说说。总之一切看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