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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相-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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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唐松摆摆手,“江南州府甚多,诸位人手有限,送信只怕不便。此事交予我弘文印社便是,而今既是以苏州为根据举办诗会,哲翁又不在,自当以审之先生为尊,审之先生且与三山先生及伯高等地方贤达定好诗会具体章程之后,弘文遍及江南各州的印社自当以最快的速度将之晓谕江南士林,如此岂不是省事的多了”

闻言,袁三山大喜,那许审之就此成为清音文社第一次诗会的主盟人,声望大增指日可待,亦是兴奋欢然,计议已定之后,众人便迅速忙活起来。

由许审之领首,袁三山与张旭为佐,召集苏州士林名高望重者共同会商,仅仅只用了一天时间便将第一次诗会的内容与章程定了下来。在章程之后,更有一份附有苏州士林三十七人联署的倡言信,言清音文社无违律令,有用于国,力倡扬州州衙以江南士林为念,速去总司封禁云云。

看到这份倡言公开信,唐松大喜过望,当即交由上官谨亲自安排从速发往各州弘文印社。

借助兵部驾部司统管的驿传系统,在花费重金之后,清音文社成立以来的第一次诗会章程与公开倡言信以最快的速度被送往分送各州。

仅仅数日之后,遍布江南各州的弘文印社前都张贴起了诗会章程与倡言信,且凡购书者皆能免费获赠一份。

一传十,十传百,此物一出,继前面那份晓谕告示之后,清音文社再次震动江南。

清音文社开办以来的第一次诗会终于开始了,睹此消息之后,江南各州无数以诗文自诩的士子们皆是摩拳擦掌,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以清音文社如此大的规模,只要能在这次诗会中有精彩表现继而雀屏中选,则自己的诗作就能经由弘文印社精印行世,届时一举成名直如探囊取物耳。

自古以来,不好利禄官位的读书人总还有一些,但不好名的却是少之又少,这次得着这么好的机会,谁肯让人?一时间真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力图要在此次诗会中一鸣惊人,脱颖而出。

借助于清音文社庞大的根基,诗会的消息一出果如预想般搅动了整个江南士林,观其引起的躁动,还真有几分神都科考的气氛。

与此同时,公开倡言信也随之遍传江南,清音文社总司被扬州州衙封禁的消息顿时广而周之,引起士林大哗。当此之时,士子们参与诗会的热情有多高,对扬州州衙的非议就有多深。

此次诗会明确以各州社管为初审,只有经他们筛选过的诗作方能携往苏州参与终审,这样的章程规定实实在在赋予了地方社管们极大的权力,亦将他们的声望与利益与清音文社紧紧绑在了一起。是以当清音文社面临生死存亡的威胁时,这些身为社管的各州名士们顿时率先而起,愤然抨击扬州州衙之乱命。

先是,杭州社管洪汉玉老名士受到弘文印社发布诗会章程进而一夜遍传杭州的启示,主动前往杭州弘文印社力请将他愤而书就的一篇声援陈一哲之文章公开发布。

杭州弘文印社慨然允诺,仅仅半天之后,这篇长达千言的声援文章就被版印而出,不到一天时间,除弘文印社门口张贴的那一份之外,其它近八百份都被闻讯后陆续而来的杭州士子领取一空,老名士洪汉玉的声望随之暴涨。

此例一开,江南各州的弘文印社都开始版印单页的声援文章,定额大州八百份,中州五百,下州三百,先是地方翘楚名士的文章,但随着投来的声援文章越来越多,一些由普通士子撰写的精品文章也被无偿版印分发,而这种举动又刺激了更多的投稿。

借由清音文社总司被封一事,刚刚在江南布局完成的弘文印社完成了最为璀璨的亮相,亦在江南士子们心中留下了烙印般不可磨灭的印记。其威力之大,足以将松散的士子们联成一体,进而使相对于官府是处于绝对弱势的士林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而在此过程中,弘文印社也逐渐开始确立起士林代言人及权威信息发布人的地位。

随着一份份声讨文章的发布,扬州州衙封禁清音文社总司的事情被炒到热的发烫的地步,到后来,就连不识字的普通老百姓也已人尽皆知,并迅速向整个天下四方扩散。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李明玉真是恨之无极,然则数千年来官府对百姓的威权早已在他心底扎根,从未经受过如此舆论风暴的他悍然采用了最为惯常标准的处断手法。

一面上书政事堂及淮南道观察使衙门申明封禁清音文社总司的原因,一面正式行文江南各州府衙门,请为封禁弘文印社并取缔清音文社在各州的活动。与此同时,李明玉亲带三班衙役直扑水天阁院,以惑乱人心之罪名拘捕陈一哲。而后转战弘文印社,封禁扬州弘文印社,并拘押印社内上官明及林管头等三十七人。

第一百五十八章 晚了!

苏州张府内,袁三山接到扬州来报,知悉陈一哲、叶梦甫及弘文印社数十人被拘拿后,好脾气的他也终于忍不住的拍案而起,“李明玉真是丧心病狂!某这就回扬州,定当与哲翁等同进退”

说完,袁三山拈起袍袖就向外走去,唐松见状一把拉住了他的臂膀,“三山先生息怒,你回扬州虽见高义,但于事无补!设若咱们都入了李明玉之罗网,诗会如何?谁来营救哲翁等人”

此时座中还有张旭,许审之及一些苏州名士,众人虽然都是义愤填膺,但此时皆都来劝,只说越是危局越不能乱了阵脚,否则倒真遂了那李贼之愿。

被众人劝住不能走,袁三山只能作罢,激愤声道:“李贼以国之公器荼毒清音文社及弘文印社,已然图穷匕见,不如此又当如何?”

“袁少兄且静下心来”这段时间,许审之以地利之便实是承担起了清音文社社首之职,是以他第一个开口说话,“我等当联络江南士林以声讨李明玉,并上书淮南道观察使衙门为哲翁等人辩冤”

张旭闻言后愤愤声道:“我等由扬州动身时,哲翁就已去了观察使衙门,而今却被李明玉拘拿,足见那淮南道实与扬州州衙是一丘之貉”

“淮南道不成,那就上书朝廷,上书政事堂,上书天子。咱们江南士林且与他李明玉打这一场御前官司”许审之越说声音越大,说到告御状时,颌下一部长须都微微抖颤起来。

“好”张旭昂然站起,“若要往京中时,且算我一个”

袁三山亦不后人,高声要去。

眼见众人群情激愤的都在说着告御状之事,唐松起身轻咳一声,“诸位先生,在下以为上书朝廷之前,先需将哲翁与叶先生等人被拘一事晓谕江南为好”

“甚是”许审之抚了抚半百的胡须,“噩耗太急,老夫倒有些乱方寸了”

此公也是个果断性子,当即便命笔墨,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是在酝酿如火一般的言语。

“许公,在下尚有一建言”

在这一段时间里原本松散的江南士林之所以能被联结的如此紧密,弘文印社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苏州的这些名士们也正是借助于遍布各州的弘文印社→文¤人··书·¤·屋←而将声名大振于江南,可以说弘文印社就是江南士林力量的增大器,加之此次扬州弘文损失惨重,益发加重了唐松说话的份量,他这一开口,不仅是许审之,满座中人俱都看了过来。

“近日以来,某常思量李明玉之用心,论说起来,清音文社的创立并未有违于朝廷律令,既然如此,那李明玉何以对文社如此辣手到视之寇仇的地步?他毕竟是朝廷命官,一州之首,若不能揭破他的深藏心思,则实难凝集江南士林对其同仇敌忾之”

许审之等人多是较为诚朴的读书人,并不擅长以最坏的恶意来猜度人心,加之长居苏州对李明玉也不太了解,是以唐松乍一提出此言,他们虽觉得大有道理,却一时也摸不著头尾,就在苏州众名士猜测纷纷要揪出李明玉的险恶用心却又不得根底时,张旭嘿然声道:

“这有什么难猜,那李明玉就是出身于北地旧族的崔卢李郑四家,我清音文社要反宫体,为江南士林另立新风,他岂能愿意?”

一言揭破李明玉的出身后,唐松提出的问题顿时不答自解,座中一姓王的苏州士子拍着身边的小几道:“是了!诸位可还记得去年那件在神都士林闹出轩然大波的纷争”

“仲荪兄说的是诗词之争?”

“名为诗词之争,其实就是四世家与唐松之争,今日李明玉种种作为不过是故伎重演罢了”

“此言甚是啊,四世家嘿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众名士恍然之余,由李明玉到北地旧族,再到四世家在北地士林的领袖及中坚地位,进而联想到南北文运之不平,心中的激愤随之暴增无数倍,自然生发的同仇敌忾之心让屋内的气氛简直到了点火就能燃的地步。

唐松看了张旭一眼后从人群里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此再多不说什么。前几日他曾在闲谈中无意点了一下李明玉的出身,今天果然用上了。

屋内群情激愤,皆言这一次的声讨文章就该从李明玉的出身上着手,揭破他以及其背后的四世家压制江南文运的险恶用心,号召江南士林同仇敌忾,并进一步阐明清音文社创立的必要性及合法性。

主题既定,且还是如此义正词严,占据着大义名分的主题,实是读书人写文章的最爱,在一片议论声中,许审之微闭双目,任胸膛起伏不定,恰在他胸中气势蕴育到最高潮时,赫然睁眼,援笔引墨,洋洋洒洒千余言的文章顿时文不加点的一气呵成。

待其方一搁笔,顿时便有人高声念出,唐松在人群后静坐听完,由不得要感叹许审之不愧是苏州翘楚名士,这一篇文章写的真是慷慨悲壮,气势纵横,生生把一个消息通报写成了讨伐檄文。

念罢,彩声四起,直到这时,许审之脸上因心情太过激动而起的晕红才慢慢平复下来。

此文一出,唐松亲自操办遍传各州,数日之后,许审之的这一篇宏文大作就被版印而出,公之于众。

风暴陡然而起。

如果说前次清音文社扬州总司被封禁之事引起的只是士林大哗,那这一次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狂风雷暴,陈一哲、叶梦甫等人被抓,扬州弘文印社被封禁,李明玉的身世被揭破的三重用力下,江南士林以前所未见的同仇敌忾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雷云风暴,江南文运事涉每一个江南士子,至此,每一个读书人都感觉自己成了受害者,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时,其迸发出的力量简直到了让官府瞠目结舌的地步。

在这样的雷云风暴面前,江南各州府衙门明智的将扬州发来的公文搁置到了一边,没有一个官员想要卷入这场风暴,进而成为江南士林公敌,除扬州外,七家刚被地方州衙封禁不过数日的弘文印社顿时解除封禁。



神都洛阳,去年接替郑子仪成为秘书监的李明宇急急忙忙到了卢府。

去岁国子学生围攻清心庄时,卢明伦正当其时的“病”了,事情发生之后,卢明伦也以此为自己辩罪,圣神皇帝随即以他重病在身需要安心静养为由免除了他的国子祭酒之职。

自失位以来,卢府就清静了许多,尤其是近两三个月里眼见其毫无要起复的意思,昔日热闹的国子祭酒府门前就愈发的门庭冷落了。

因是如此,李明宇很快就见到了卢明伦。

看到出来见客的卢明伦额头上依旧敷着手巾把子,李明宇心底忍不住暗笑了一声,他知道卢明伦没病,但他处境尴尬,没病也得装病,否则脸面上还真是挂不住,而这位前国子祭酒大人又是个最重脸面的人。

只不过李明宇也是心中有事,是以心底的暗笑转眼即罢,两人见礼完也没有太多的寒暄,就直接说明了来意。

说话间,李明宇一并将李明玉给他的书信递到了卢明伦手中。

待卢明伦看完,李明宇也没有问他的意见,笑言道:“弟也知明伦兄身体抱恙,然舍弟事急,是以也只能强请吾兄同往崔相府一行,崔相面前亦请吾兄代为美言”

崔元综本就是个石头性子,极不好打交道的,随着这一年多相位日固,愈发的难以说话了,不说别人,就连四世家内部之人见他也是发憷。只是他对卢明伦的态度一向不错,加之李明宇事情又急,所以才会绕着弯子来请卢明伦同去以做说客。

闲的久了未免无聊,加之李明玉之事确实也事涉整个四世家,卢明伦也就没有推辞,跟着李明宇出府上车。

今天是休沐日,李明宇早打问清楚崔元综就在府中,一路行来通报进去,两人没等多一会儿就进了那间与宰相身份极不相衬的寒陋花厅。

崔元综穿着一身简素的常服,依旧是石头般冷硬性子,只是身上的威煞更重了几分。

跟他寒暄客套是没什么用的,李明宇早知道他的规矩,也就没来这些官场常例,有事说事的直接将一切尽数道出。

信早已递过,事情说完,李明宇目注崔元综道:“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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