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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相-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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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任四品秘书少监,再孤身一人诚为不妥。仆倒是想问你,可有订亲的人选了?”

如今一说到这个问题,柳眉与上官婉儿就会自然在唐松脑海中浮现,只是如今两人一个在千里万里之外的雪域高原,归期未明;另一人暂时又还陷在深宫之中,不等迁都的事情安排妥当也难出来。鉴于她身份的敏感,唐松又不愿提前把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以免节外生枝。

所以说到成亲之事时唐松便只能沉默,像现在这样难以沉默的时候就只剩下摇头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唐松感觉狄仁杰看到自己摇头之后似乎笑的更欢然了些。

不过他倒没像唐松担心的那样说仆给你绍介一位闺阁之类的,只是用罕见的温馨口气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三五日间玉露公主就该还京了,届时,你随仆一起去迎迎,这些年,真是苦了她了”

狄仁杰说的平常,但这句话对于唐松而言不啻于有人拿一把大锤子重重砸在了他头上,这可是真正的晴天霹雳。

玉露不是水晶的闺名嘛!坑爹呀,这个以前患有自闭症、天天喜欢拽着他衣襟,被他死命往丑里打扮的丫头居然是公主?

她怎么就成了公主?

她怎么可能成为公主?

饶是唐松的心性堪称坚韧,也被这个在他看来毫无可能的消息给震的五迷三道。狄仁杰见他有询问之意,先自摆了摆手,“此事说来话长,仆却没时间与你细叙,待公主还京之后你自然会知晓。仆这里要见的人还多,你便去吧”

唐松强摄住心神之后,才好歹没把最该要说的事情给忘了——到秘书监可以,出任秘书少监也没问题,但姚崇、宋璟那一班负责撰写新的官员评定标准的写作班子他要一起带到秘书监。

闻言,狄仁杰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后点头应下了。

走出政事堂大门,唐松抬头看了看天,继而又望了望不远处的内宫。

尼玛,这个世界,这处地方的秘密可真他娘的多!

第二百零八章 变与不变

今年冬天的洛阳从宫变那次之后就再没下过一场雨,一场雪。就在那个风干阴冷的早晨,唐松跟在狄仁杰等人身后来到了洛阳城正门外的十里长亭处。

走在他前面的除了狄仁杰、李昭德两位相公之外,一并还有三两个堪称朝中李党中坚的老臣,这一行人数量虽然不多,但个个份量都不轻。好在他们都没穿官衣朝服,否则任何一人都足以惊动京兆衙门派出公差护卫警戒、并远远的就敲响惊闻锣提醒百姓们回避。

除非是知道内情者,否则只怕没人会相信这几位如今忙的两脚冒烟的重臣此番出城居然是来迎接一位少女的。

那位闺名云露,被唐松称为“水晶”的少女就在今天返归洛阳。

论理而言,即便是一位公主也不足以让狄仁杰与李昭德这两位相公联袂出迎,这本该是宗人寺的职司,但他们执意如此,宗人寺也就只能撤了给公主准备好的仪仗与旗鼓乐工等等,任狄公等人随意行事了。

到了十里长亭,一番远眺没看见前方有车马队伍,狄仁杰吩咐长随前出探看之后,便在等待的间歇踱步到了官道边的麦地旁蹲身下来。

天干的有些日子了,干涸的麦地里已经开始出现不少龟裂的缝隙,狄仁杰探手到麦田中摸了摸,许多泥土都已开始团成块状,手指入土颇深之后也不见一点墒情。

再扒拉扒拉,最终从地里拣起一粒麦种,居然一点发芽的痕迹都没有。至此,狄仁杰的双眉开始深深的蹙了起来。

见状,跟在他身边的李昭德安慰道:“文英兄勿忧,此时田中虽旱,但只需明年开春后有几场好雨,便什么都耽搁不了,依旧是一个好丰收年景”

“若是明年春季的雨水也不成呢?”

李昭德闻言一愣,片刻后压低声音细语问道:“莫非是钦天监”

狄仁杰摇摇头,“仆只是担心罢了。天命不可问,咱们多尽人事吧。稍后回去,仆便行文天下府县,着他们利用冬闲时节疏浚灌溉沟渠,深淘农井。你那里也从大理寺并皇城各部抽调些人手出来派下去巡查落实此事,北方诸道多花些心思,尤其是西京长安附近的关中平原更是不能有半点马虎”

狄仁杰方一说完,旁边一老臣拈须道:“文英安排的是。圣人甫登基未久,这是天下复归李唐后的第一载,大旱不得啊!宁可现在琐碎些,也要把未雨绸缪的事情做在前面”

大家都是做老了官的,许多个道理不用说也都明白,李昭德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

唐松听到这里心头一动,上前说起了曲辕犁及推广精耕细作之法的事情。

早在通科设立之初,唐松就在其中建立了农科,这农科虽然是以六朝时的农学集大成之作《齐民要术》为教材,但唐松却非裹足不前之人。

到目前为止,通科中的农科主要做了两件事情。一是对犁具的改进,在原本使用了千多年的直辕犁的基础上发明出了更为节省畜力,也更高效的曲辕犁;其二则是命人开始系统总结江南诸道的农业精耕细作之法,并有意将这种更先进的耕作方法在北地推广。

曲辕犁出现于唐代,实是中国农业发展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农具革新之一;而最初萌芽于六朝末年的精耕细作之法则标志着农业生产方式的重大变革。在仍旧是一个典型农业社会的唐朝,若能将这两样代表着最先进生产力发展方向的新工具及新生产方式全面推广,必能为异日的盛唐打下一个最坚实的基础,从而将盛唐之盛推高到历史所未能达到的高度。

曲辕犁早已试制及试验成功,通科未搬迁之前甚至还在洛阳城郊免费发放了千余具;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有心作为,精耕细作之法亦已得到系统性总结,可以进入正式推广。而这也正是此时唐松能够上前向狄仁杰言及此事的底气所在。

将这两项通科学堂花费了巨大人力、物力与财力弄出的新东西绍介完毕时,唐松已是眉飞色舞,比起那些个诗词来,这可是实实在在能给时代与百姓带来巨大利益的生产力变革。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狄仁杰虽然听的专心,但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喜,眉眼间反倒有了些遗憾之色。

再好的新工具与新的生产方式若无朝廷出面大力推广,其效能也就有限的很了。看到狄仁杰如此表情,唐松心下一急,忙又补充道:“曲辕犁除了节省人力与畜力之外,可翻地更深,自然有利于土地的保水保墒;至于精耕细作之法,原本就是为了更有效利用土地、农肥及水利灌溉,亦是对抗旱情的良法。务请狄公三思”

闻言,狄仁杰深深蹙起了眉头。大唐自高祖定鼎长安以来,至今已近百年。百年间地域面积并无太多扩大,但人口却已倍增。随着人口大量增加,而朝廷掌握的可授之田却早已见底,国朝初年所推行的均田制其实早已名存实亡,连带着依附于均田制而存在的府兵制也已走到崩溃的边缘。

田亩数量无甚变化,人口却在日日增多,其导致的结果就是天下间失地农民,也即所谓的流民数量不断增加。要解决这一矛盾无非两种途径,一则是开疆拓土;再则便是提高当前土地的利用效能,用同样的土地产出更多的粮食养活更多的人。

在原本的历史中,唐玄宗于执政中后期频繁发动对外战争,主观上固然有好大喜功的因素,客观上也是为应对人口膨胀的不得已之举。但事实证明,单纯依靠开疆拓土来解决人口问题的方略并不算成功。军队在这一过程中实力膨胀太快,最终化身为一头无人可制的怪兽,反噬了唐王朝自身。

即便历时八年平定了安史之乱,军方割据的藩镇之祸亦一直延续到唐末,并成为导致唐朝走向灭亡的三大主因之一。

有此可鉴之前车存在,主动在大唐内部进行生产力的变革反倒是化解人口矛盾更为有效的办法。流血更少,社会所需支付的成本更低,而社会财富的增加亦是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的。

这些个简单的道理狄仁杰焉能不知?但要在眼下推广此事,他却难下决断。

新皇登基未久,天下方归李唐正朔。从政治上考量,现在推行任何一种变革,哪怕是看来风险并不大的变革都有可能引发政治动荡

良久之后,在唐松热切的眼神中,狄仁杰缓缓声道:“农桑为天下之本,唐松你能在农事上用心甚好,然则现在时机未至,此事倒不宜操之过急”

眼见唐松还要说什么,狄仁杰摆摆手道:“欲速不达”

目睹此状,唐松长吐一口气后转身退出了人群。

狄仁杰是个名臣不假,是个好官也不假,但惜哉他心中执念太重,如今心中念兹在兹的便只有李唐江山,竟至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了。

然则若要按王朝时代的标准来看,他愈是如此反倒越显忠诚,也愈增其名臣声望。这个世界,有的时候真像一幕荒诞的舞台剧,是非对错都难以区分的清楚了。

肃杀的冬日,唐松孤零零站在十里长亭一侧抬眼四望那一片不见什么青苗的田野,心中愈发思念卧床不起的陆元方来。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就在此刻,唐松对这句话的份量之重有了深切体会。也更加明了陆元方作为一个封建时代的官员能说出并奉行这样的话又有多难。

在方今天下十数万官员中,陆元方的声望与地位虽然不及狄仁杰,但在唐松心中,那位人称“君子”的老人却更让他发自内心的亲近。

事实上陆元方从未给过唐松什么私利,相反,因为他分配下来的任务,唐松在付出劳累的同时还额外惹了不少麻烦。

这份亲近与私利无关,这是一位将死老人博大胸怀自然生发出的感召之力。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当如是也!

便在唐松心念陆元方之时,狄仁杰派出去前探的长随回来了,随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人。

这人唐松认识,正是当日他将水晶送出京时派去护卫的六个禁军退役老卒之一。

老卒面色如铁,嘴唇,尤其是手上有着明显的皮肤皲裂,显然是一路上极苦,但其精神状态却颇为振奋昂扬。

两骑到后,老卒翻身下马向众人行了个团礼后朗声言说小姐不敢当诸位重臣亲迎,已由另一处侧门进京。待安顿下来之后自会亲往诸位重臣府上请罪并致谢礼。

见惯了前武周宗室的跋扈与太平公主出行的车马煊赫之后,水晶的这番低调不仅没让狄仁杰等人生气,几人相视之间反是朗声而笑,其间的欣慰与赞许之意真是再明显不过了。

这次出迎虎头蛇尾的结束,众人随即返城。狄仁杰等直接去了皇城,唐松本也有意如此,但走到半路时却又将马头一拨回到了自己家。

进了家门刚绕过照壁就一头撞上了唐达仁,唐松心底一声哀嚎,想要跑时却是来不及了。

好容易揪住了儿子,唐达仁岂能让他轻易跑了?紧紧扯着唐松腰间的挞尾将他拖进了正房,而后便将一叠厚厚的泥金红帖“啪”的砸在了唐松面前。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孽障,你的婚事还要拖到什么时候?这许多官宦人家的闺阁女儿就没有一个能入你眼的?”唐达仁一手死攥住唐松的挞尾,一边愤愤而言,声调越来越高,眼瞅着就有癫狂的迹象了。

不过这一回倒还真不能怪他。自从唐松封侯之后,他家这宅子的门槛都快被踢破了,最初还是道贺的多,但从第二日开始,便有越来越多的人打着道贺的幌子来说媒了。

由是,一张张泥金红贴便越聚越多,每一张红贴后面都是一个待嫁之龄的闺阁女儿。矜持的还好些,性急的不等这边答话,先就将女儿的画像一并送了来,甚至还有将女红,乃至拟陪嫁物品的单子一起开过来的。

想着那从三品郡夫人身份的女子有一些,还有许多人自忖身份不够,或是怀着与锦绣绸缎庄郑胖子一样的心思,索性明言不敢求嫡妻之位,愿为郡侯媵妾。

一妻六妾,七个名额能招引多少人?以前在襄州时唐达仁还为儿子能不能娶上媳妇发愁,现在却有这许多人家的好女儿主动上门结亲。

这般天翻地覆的变化刺激的唐达仁几欲癫狂,让儿子封侯之后再添一喜,今年风风光光祭祖的念头也就欲发强烈起来,只是如此一来就让唐松倒霉了,天天被老爷子逼亲,苦不堪言。

搞急了唐松就开始跑,于是父子之间再次上演猫捉老鼠的大戏。

“说!你这亲事什么时候办?”唐达仁气势汹汹,眼见唐松有犟嘴的意思,当即张牙舞爪就要上来,口中一并恨声骂道:“孽障你就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你姐多着想,你还真要让我唐家三房断了香火不成?”

老爷子一发飙那真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加之他又把唐缘扯出来说事,还真让唐松再难推辞了。

一边站起身来避开张牙舞爪的唐达仁,唐松咬牙声道:“人选已定,过几日就领回来你看,若是赶得上年前就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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