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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没有雨的情况下,安咏心落下了第一滴眼泪,然后几乎抑制不住地颗颗滴落,她伸手紧紧抱住了沈斯乔的脖子,放肆地哭泣,宣泄一切委屈。
而沈斯乔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慰,他知道,她只是忍得太久、太辛苦。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安咏心嘶哑地抽泣、模糊地低语:「我怕我会再也离不开你。」
沈斯乔无奈地轻笑,扶起她的肩膀,伸手摸去她的泪:「除了我的身边,你还想去哪儿?」
安咏心瞪着肿胀又深陷的眼,认真而又傻气的问:「你说真的吗?」
「很认真。」
「沈斯乔,你不要骗我。」安咏心睁着红通通的双眼,紧紧地咬着下唇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勇敢让自己以朋友的身份在你身边,其实我根本做不到,只要你讨厌我,哪怕只要一点点,我就会难过得不知道怎么办,我想习惯没有你,也做不到,如果、如果你说喜欢只是骗我」
看着安咏心把自己的下唇咬得殷红,几乎要浸出血丝,沈斯乔的心开始揪疼,他猛地拉过安咏心,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让她无法再继续自卑地说下去。
安咏心的头「嗡」的一响,完全麻木,不知道是因为身上太过冰凉还是因为唇上太过火热,她感觉到他的薄唇紧紧地跟她厮磨,长舌毫不客气地侵入她的唇齿,强迫她跟他纠缠,她在他的舌尖,尝到了自己唇上血腥的味道,带着点点甜腻血腥,却又真实得让她每个细胞都像在跳跃,告诉她,这是真的他在吻她,很疼惜却又炙热的吻,她的头开始晕眩,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难解的迷思。
直到沈斯乔慢慢松开她,不让她逃避地对上他的眼,用她从来没有听过的霸道语气说:「安咏心,看着我!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想珍惜的人,你愿意为了我也好好珍惜自己吗?」
几乎是一瞬间,安咏心就开始用力地点头,乖巧听话得几乎不像她,她拼命点头,告诉他,她懂了。
「乖。」沈斯乔终于安心地摸摸她的头说:「快洗澡,水会凉的。」
站起身,沈斯乔准备走出浴室,可是才刚站起,他劲瘦的腰就被一股不小的力道狠狠环住,吓了一跳,沈斯乔下意识握住腰间的手问:「怎么了?」
埋在他腰间的头颅却不肯抬起,闷闷地低语:「不要走,求求你,现在不要离开我。」
苦笑安咏心的傻气,沈斯乔想转身却发现她似乎抱得太紧,以致于他转身都有困难,慢慢地,腰间被雨淋湿的衣衫传来一阵阵发烫的触感,沈斯乔一惊,连忙加大力度拉开安咏心的手,再次蹲下面对面看着她。
她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晕,眼神也有些飘移,他扣住她的后脑勺拉近,让她的额头对着自己的额前,传来的惊人热度吓坏了沈斯乔,他焦急地搂着拉她起来:「咏心,你发高烧了,这样下去不行,来,我带你去医院。」
烧得有些意识模糊的安咏心却因为「医院」两个字吓得恢复一些意识,猛地挣扎起来:「医院?我不去,我不要去,不去医院!」
沈斯乔没有想到医院两个字会让安咏心起这么大反应,来不及防备就被安咏心狠狠一拉,两人重心不稳一起翻进了浴缸
狼狈不堪的沈斯乔连忙从水里捞起咳嗽不止的安咏心,轻轻拍着她的背担忧地说:「好好好,我们不去医院,不去好不好?」
安咏心的咳嗽渐渐缓解,可怜兮兮地点头轻语:「嗯,不去医院,不去」
可是不去,她的高烧不退怎么办?两难之间,沈斯乔却突然因为眼前的安咏心愣住,浴缸里的她,浑身湿透的衣衫几乎透明的贴着她因高烧而粉嫩软腻的肌肤,绝美容颜上一双迷茫的眼正凝视着他,红唇微张吐着气息,这样的她,像一个美到让人无法抗拒的妖精,深深地诱惑着他。
第五章
安咏心轻轻打了个寒颤,高烧摧毁着她的神智,她只知道自己好冷,需要温暖,于是她缓缓伸出双手,勾住了沈斯乔的颈项,她的唇、她的颊也慢慢靠近,在他的唇上、颈项间无意识地磨蹭取暖。
终于意识到安咏心在做什么的时候,沈斯乔却手一滑,被安咏心扑倒在浴缸里。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该有多余的想法,可他是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抵抗安咏心这般无意识的挑逗?
胸口炙热得仿佛要喷发,沈斯乔努力克制所有的杂念,重新抱起安咏心坐起想拉开她:「咏心,你清醒点。」
安咏心却像一只无尾熊般紧紧缚住、缠住了沈斯乔,完全拉不开,她的双手无意识不停地寻找着热源、他的体温,她拉开他的衬衫,双手袭上了他火热的胸膛,不停地抚摸拥抱,像是找到了救命浮木;她的头也缓缓下移,贴上了他的胸口,唇轻轻地磨蹭,高烧的呼吸喷在他的胸前,这对沈斯乔来说,无疑是赤裸祼的挑逗!
可是他能怎么办?她是一个发烧到没有神智的人,他怎么跟她讲道理?
「安咏心?」强忍着开始蓬勃的欲望,沈斯乔不禁有些咬牙切齿:「你给我坐起来。」
「不要,我冷。」安咏心像一个耍赖的孩子般摇着头,舒适地在他的胸口游移,仿佛这样才能减轻她的头疼欲裂。
沈斯乔难得地低咒一声,他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对她这么做,但是安咏心似乎『欺人太甚』,非要挑战他的忍耐限度,那么也只能这样了!
任由她在自己的胸前『胡作非为』,他只好开始用另一种方法逼迫她先松手,修长灵活的指缓缓伸入水下,他找到她衬衫的钮扣,开始一颗一颗解开,很顺利地敞开了她的衣襟,他用了极在的自制力,他才深吸一口气,从衬衫内的腰侧绕到了她的背部,找到了她蕾丝内衣的暗扣。
「嚏」地两下解开,沈斯乔的手停顿了一下,才缓缓攫住了她胸前的丰盈,炙热的欲望像岩浆一般侵袭了他的意志,手中不盈一握的柔软触感让他几乎疯狂,他看不见水下的美景,却能想像到,它们有多美。
温暖的大掌轻轻地揉捏着,让一直抱着沈斯乔不肯松手的安咏心受到刺激,她不安份地娇吟了一声,微微松开了一些力道,软软的呼吸着。
沈斯乔着魔般忍不住低头吻上了安咏心白皙的耳垂,修长的指无意识搜寻到了雪乳上的蓓蕾,两指微微掐住。
安咏心的感官瞬间被挑起,埋首在沈斯乔胸前的绝美小脸微微抬起,唇被热度染得血红,急促地喷洒着呼吸与低吟,无法预知的欲念冲击着她模糊的神智,让她不知所措。
感觉到腰上的力道已经松开,沈斯乔强忍高涨的欲望,重新扶起虚软的安咏心,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他们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了,现在的安咏心,需要好好洗个热水澡。
沈斯乔动手把安咏心敞开的衬衫完全脱去,再缓缓褪下搭在胸前蕾丝内衣。而他,这才发现他一直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他的眸燃烧地盯着她那张吐气如兰的倾城容颜,她的长发打湿而凌乱地散开,若隐若现地遮住了胸前,他也终于看到了一直隐藏在水下的美景。
高耸的雪乳因高热体温泛着粉嫩红晕,顶端的蓓蕾沾着点点水珠,在晕黄的灯光下闪着致命诱人的光泽,她的身上每一寸都无比诱惑。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她是全校男生性幻想第一名的女神了。
然而,这个想法让他莫名愠怒,她是他的,不是任何人可以幻想的!
一时间,他冲动地勾住了她的纤腰拉近自己,一低头,薄唇轻启含住了她胸前诱人的凸起,他轻舔啮咬着这甜蜜的蓓蕾,像是幼稚的要在她身上宣誓自己的所有权,另一只手也毫不闲置地覆住另一方雪乳,从现在开始,她是他的了,不再给任何人幻想的余地。
神智模糊的安咏心呼吸错乱地娇吟轻喊,她伸手抱住胸前的头颅,似乎本意是想推拒,却忍不住抱得更紧,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她想要的更多,她知道他是谁。
火热激情的浴室内,两人都被欲望所俘虏,沈斯乔无法自制地开始进一步动作,修长的指滑入水中,脱去她碍人的牛仔短裤、蕾丝内裤。
墨黑的眸用余光扫过水面,就能看见水下那透着神秘的茂密。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一手紧紧扣着她的纤腰,唇瓣在她白皙的胸前印下一个又一个吻,一手已经探入了那神秘的禁地。
安咏心轻轻惊呼了一声,脑中因高烧的热度和欲望的暖流两股汇集的刺激而几乎快晕过去,她只能不安地扭动着纤腰,想要躲,却又想要更多。
长指揉捏着粉嫩,绵软的触感让沈斯几乎失去理智,顺着安咏心已经动情的躯体,长指在水中勾出一丝柔滑,然后再重新轻轻刺入了那温暖的炙热。
然而只是一点点,就让初尝情欲的安咏心疼痛不已,紧窒的甬道开始急剧地收缩,她苦着脸低吟:「痛,咳咳。」
似乎是一口气没有提上来,高烧中意识不清的安咏心开始猛烈地咳嗽。这一长串的咳嗽吓得沈斯乔从毁天灭地的欲望中清醒,他甩甩头拍着安咏心的背,懊恼地低咒:「该死。」
他这是在做什么?明明知道她只是被高烧烧坏了意识,怎么能跟她一样不清醒?
一个颤抖,收回并压抑自己所有的欲望,他扶住已经虚软得任他摆布的安咏心,开始认真的帮她洗澡,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所有的动作,他扯过一旁挂着的干燥浴巾把从水里捞起的安咏心包裹住,抱回了卧室内。
找到退烧药逼她吃下去,帮她放好冰毛巾、盖好被子,调好室内的温度,看着她渐渐睡去,沈斯乔终于松了口气去处理自己身上的狼狈。
一身清爽地回到黑漆漆的卧室内,终于又安静下来,只有床上的人儿发出的有些急促难受的呼吸。
沈斯乔走到床边,抚着她的额头安慰,这才有时间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一切来得太快,快到他们几乎没有时间去正视所有问题,她一直都是神志不清。
「安咏心。」轻唤着她的名字:「我命令你赶快好起来,在你清醒的情况下,听我说,我喜欢你,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 ◎ ◎
黑暗中,回答沈斯乔的只有忽而爬上夜空的月亮射进窗内的月光,他知道,之于他们,这是份危险的爱情?
咏心!
冒着冷汗,沈斯乔从睡梦中惊醒,依旧是黑漆漆的室内,昭示着深夜的时间,他还趴在床边,下意识伸手向前摸床上的人,
可是空无一人的床铺吓得沈斯乔猛地站起,肩头披着的薄毛毯滑下。
薄毛毯?他似乎守着她睡着了,身上本来没有任何东西的。
转身,墨黑的眸在黑暗中四处找寻安咏心的身影,然后他看见了微敞的阳台门,缓缓走过去推开阳台门,沈斯乔就看见了抱膝坐在地上、看着夜空出神的安咏心这一刻,他高悬的心才慢慢放下。
轻柔地把薄毛毯披在安咏心身上,沈斯乔坐下顺带把她搂进怀里,柔声问:「你怎么起来了?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外面很凉」
安咏心瑟缩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自然地更加缩进沈斯乔的怀里,她摇头闷闷地说:「我没事,好多了睡不着。」
下巴搁在安咏心的头顶,他抱紧她疼惜地说:「谁说没事了?感觉还有点烫,不准折腾自己。」
乖巧的点着头,安咏心伸手环住沈斯乔的窄腰,良久,静默无语;沈斯乔以为安咏心睡着了,想抱起她回到卧室,却被安咏心拽住,赖皮地不松手。
沈斯乔只好回归原位,抚摸着她的发丝:「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
轻轻的四个字,却让沈斯乔心口疼痛:「想我什么?」
「你的话、你的表情、你的一切」安咏心的声音有些迷蒙:「之前一直觉得好像在作梦,我不敢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只是,我又好像听见你说了,你说我是你的,对不对?」
「傻瓜。」沈斯乔轻叹口气:「我现在就在你身边,你还不能确定吗?」
又是半晌,安咏心没有出声,沈斯乔却能感觉到胸口传来的濡湿冰凉,这才听到她克制低泣的声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