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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变成现在这等光景。
“但我知道你还是担心他们的生活,有空你可以回去看看,我不是那种不允许妻子回娘家的男人。”他顿了一下又道:“还有孟婆婆跟那个小女孩,我知道这两家子都是让你牵挂的人,所以有交代徐汉送些银票过去,因为这段日子我独占你,让你都没有时间去看他们了,所以先代你照顾他们”
她眼眶微微一红,心里是真的很感动,没想到他这么在乎她所在乎的人。
他的双手包住她柔嫩的柔荑,轻轻地亲吻她的唇,喃喃低语,“别哭,除非是幸福的泪水”
她硬咽微笑,“嗯”
但有人看着这幸福的一幕却笑不出来。
书房外,一株枝叶茂盛的大树下,碧云公主僵直伫立着,透过书房的窗户看进去,就能清楚的看见屋内那对俪人的亲密互动。
“公主,真的不让我进去通报主子吗?”徐汉感到好为难。
“不必,你给我安静。”她冷冷的瞪他一眼。
她是特别过来看看这对新婚夫妻的,因为就算皇兄告诉她,穆元煦有多爱他的妻子,她都不肯相信。,听宫女探听到京城传言穆元煦转了性,与新婚妻子鹣鲽情深,不再乱摸女人的手,她也不信,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穆哥哥,但愈来愈多的恩爱传闻进到她耳里,令她不得不来看看,是否真有其事。
但她后悔了,她眼眸刺痛,频频做深呼吸,以压抑心痛的感觉。
不该是这样的,他明明不想成婚的!可此刻,他俊美的脸上散发着幸福的神呆,深情的黑眸眨也不眨的凝望着倪杏儿,将她的手握着放在胸口,仿佛视她为独一无二的无价珍宝。
碧云公主看不下去了,她转身就跑,泪水已滚落眼眶,身后的两名宫女也急急的追了上去。
在乘轿回宫的路上,她的泪水几乎没停过,她爱他,她可以接受他不爱任何一个女人,但刚刚所见,他的心分明已给了他的妻子,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公主哭着回宫的事,也迅速传到皇上的耳里。
没一会儿,季仁甫就来到她的寝宫,果然见到她趴在床上,哭得好不伤心。
他立即召来她的贴身宫女,在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示意宫女们全退下去,这才坐上床缘,轻轻拍拍她的肩,“别哭了。”
碧云公主侧转过脸,因为哭太久,眼睛都肿得像核桃了,她哽咽道:“皇兄,穆哥哥爱她,真的很爱她但怎么可能呢?我是公主,是天之骄女,如果他会爱上一个女人,也应该是我才对啊!”说着说着,她忍不住又哭了。
他皱眉,“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元煦一出生他家就决定好杏儿是他的妻子了。”
“那又怎样,不过是两个交情好的老家伙自行订下的婚约,这是穆哥哥跟我说的,他还跟我说过,就算被逼着娶妻了,他也不会爱她,他骗人!”
看她哭得更伤心,季仁甫还真是没辙了,对这个同母妹妹,他是任她予取予求的,从小到大,她要的东西,就算是人,也都能到手,但只有穆元煦是例外。
她要不到他的人、更得不到他的心,没想到,这反而让她更是吃了秤跎铁了心,非要得到他不可!
有时候他忍不住想,皇妹并不是真的爱元煦,只不过他是她迢迢一生唯一尚未到手的“东西”,所以,她所谓的爱应该叫做“不甘心”才是。
他沉沉的吸了口长气,看着仍哭哭啼啼的妹妹,决定透露部分的秘密,“元煦没有骗人,只是,杏儿刚好就是他等了一辈子不,是他等了前世又等了今生的真爱,你是不死心也不成。”
前世今生?她一楞,坐起身来,拭去泪水,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季仁甫欲言又止,事关对好友的承诺,他本不该说,但不说又怕皇妹继续蹉跎青春。
罢了!既已开了头,就是想开导皇妹,于是,他说了那些秘密给她听。
起初,他也不怎么相信那件不可思议的事,可就在自己情窦初开,与多数美人来往时,当时的穆元煦就已经老爱摸女人的手,他以为好友终究也是风流的,们在看到那些女人手腕上无胎记时,就算再美的女人也撼动不了他的心。
就算有个裸女站在他面前,他也像老僧入定、毫不动情,守身如玉的行为令人瞠目,还有很多事、很多想法,都让他不得不信,好友是真的保留了上辈子的记忆,转世投胎只为寻求旧爱
但这么玄的事,碧云公主怎么可能接受,她心痛又愤怒,“我才不相信,而且我是真的爱上了穆哥哥呀,皇兄若真是为我好,早该告诉我、阻止我动心才是!”
他皱起浓眉,“这件事是说不得的,他是信了我才告诉我,而皇兄在此刻告诉你,是要你知难而退,别再执拗下去。”
她气得又趴回床上,哭得抽抽噎噎,“我不管,我就只要穆哥哥,我原先还指望皇兄为我指婚,至少当个平妻也行,现在要怎么办?呜呜呜”
“别死心眼了,世上的好男见多得是。”
“我就只要穆哥哥!”
“你--”
“何况,谁知道是不是真有胎记那回事,也许只是凑巧,也许倪杏儿手上的胎记是后来形成的,穆哥哥根本就无从了解,又怎么知道是什么形状的指痕?”她真的无法接受。
他欲言又止,“元煦就是知道。”有些话,他知道他还是必须保留的。
“骗人!何况若真是前世,那又是多久以前的事?现在穆哥哥也已十八岁了,他真的记得吗?再说了,我那么爱他,我跟他之间的情缘一定也很深,怎么不说他等待了两世的情人就是我?!”她执拗的不愿相信。
“总之,告诉你这事已经不对,目的是要你断念,”他叹息一声,握住妹妹的手拍了拍,看着哭成泪人儿的她道:“这事儿你可别对外说去,如果传开来,我把丑话讲在前头,我不会承认的,反而会治你一个胡言乱语、妖言惑众之罪。”
“连皇兄都欺负我呜呜干脆我去死好了呜呜”她万分委屈的又趴回床上,哭得好伤心。
他受不了的摇头,“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你看,就连冥冥之中,老天爷也帮了他一把,将两人指了娃娃亲,就是要成全他们”
他说了很多,劝了很久,但她执念太深,总是哭了又闹脾气,几回后,总算哭累了也睡着了。
季仁甫看着她脸颊上的热泪,伸手轻柔的拭去后,叹了声道:“希望睡一觉后你就能释怀了,这一世你跟他注定无缘,他只要手腕上有那个胎记的女人,至于那个胎记的形状,他小心翼翼的画在一本册子上,还记载着前世他跟她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那段前世姻缘,不管你信不信,皇兄看过那本册子,深受感动也相信它的真实性,元煦担心自己到老时都找不到她,生怕到最后,他可以因为拒喝孟婆汤而记得她,却因为年老而逐渐忘记她,他才做了纪录的。”
说到这里,季仁甫都忍不住叹气,“总之,皇天不负苦心人,你要祝福他才是,至于你的终身大事,你放心,皇兄会替你找到一个比他好、比他俊的男人。”
他静静的又看着妹妹好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
床上,碧云公主仍沉沉的睡着,只是嘴角却似有若无的浮现一抹隐隐笑痕。
第八章
寝房里,倪杏儿窝在穆元煦的怀里,她睡得很沉,嘴角扬着笑意。
“你作了个好梦吗?梦里有没有我?”
穆元煦早醒了,他的手缓缓在被褥里滑动,来到她的腹部,不禁想到,他们的孩子,会再回到这里吧?
肯定会,他近来可是非常努力,一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笑了,挪身靠近她,轻轻地亲了她的唇一下,再以新长的青色胡碴磨磨她的脖颈。
“好痒”她是笑着醒过来的,一睁眼就看到一张笑容满面的俊颜。
“而你好美,如此的活色生香,令我垂诞三尺、成天发情、春心荡漾的,只想赖在床上,怎么办呢?”他邪恶的问她。
这段语带挑逗的话,窘红了她一张丽颜。
而他就爱看她这红通通的脸蛋,他的唇再度吻上她的,拉开她的衣衫,炽烈的吻沿着她的脖颈轻轻啮咬吸吠,令她神智迷眩,不住喘息,但她知道他今天得看完十几家商行的帐,因为明天已跟负责的几名管事约好了,要商讨相关的利润损失。
“不行,你还有事做。”
“我不就正在做事儿?”
她娇笑出声,“去吃早膳了啦。”
他大大的叹了一声,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玩下去,就在两人换好衣服时,徐汉正好笑咪咪的送早膳进来,“少爷、少夫人,今天比较早起来喔。”
她粉脸羞红,而穆元煦则丢给了徐汉一记多事的白眼,但后者还是哈哈笑的退出房外,见到少爷情有所归,没有人比他更高兴了,虽然他始终不明白少爷的特殊审美观,右手腕有胎记就是美人?真是古怪极了。
房间内,倪杏儿先为丈夫舀了半碗热汤,再为他盛饭。
成亲这一个多月来,两人的感情愈来愈好,他的一些生活习惯她都看在眼底也记在心里,包括他喜欢的衣着颜色,喜欢的食物,还有讨厌吃的糕点等等。
有时候,需要花长时间思考商行的策略或要处理皇上交付的任务时,他就喜欢待在书房一人独处,但他也告诉她--“只要娘子想知道我在忙什么事,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很努力的空出时间来陪她,外面应邀的席宴他能不去就不去,他说他宁顾留在家里看她。
他真的很喜欢看她,有时定定的看了很久,看到她满脸通红,看到她无措的回瞪他,他就一脸幸福的笑。
不过,一旦专注在商场上的考虑与用计时,他可是雄心勃勃又信心满满的。
她知道他爱她,爱得很专注,爱得全心全意。
因为,他眼里只有她,就算被商场上的朋友出言糗他是粘人精,他都只是一笑置之,继续跟她形影不离。
她静静的吃着早膳,嘴角带着甜笑。
穆元煦也静静的吃着饭,眼睛却只看着她。
她不习惯丫鬟伺候,不喜欢进出穆府、回娘家或去看孟婆婆时,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所以他全依了她,撤去丫鬟。
他知道自己这一生会全心全意的宠爱她,只要她喜欢的事,他都会全力支持。
用完了餐,放下碗筷,她的眼眸对上他灼灼的目光,要说自己没动心是骗人的,她根本是毫无招架之力的急速沉沦在他编织的情网中。
“我昨天去看了孟婆婆,她一看到我就说我很幸福,气色极好。”
“是吗?那个老太咳,”他差点脱口而出,“以前在街上遇到她时,她老是一脸凶样,真不知道我是哪里惹到她。”
“她只是很希望我能快点嫁给你。”她笑了。
“是吗?那隔壁的孙鹏呢?我以为她比较中意他当你丈夫。”浓浓醋意涌上心头,因为在两人成亲前,就有不少好事者告诉他,再不快点将她娶进门,还有人在爱慕她、等着娶她呢!
她当然也听过一些八卦,毕竟京城人多嘴杂,“孙大哥把我当妹妹,孟婆婆也知道的,不过我很久没看到他了,我只从孟婆婆口中知道,他前阵子回来知道我成亲时,很懊恼没有亲自恭喜我。”
“我可不懊恼。”他笑着拉她起身,与她手牵手往书房走去。
进到书房,他埋首看帐,她则在一旁看书静静陪伴。
身为首富之子,穆元煦其实比较像掌舵者,他出脑力较多,巡视商行的事,大多由各管事负责,再在每季的特定日子到穆府交付帐册,至于获利的银两则就近存到附近钱庄,安全又便利。
他的时间很自由,但因为皇商身份,再加上负责运河疏浚的大小事,总有一些黑衣人进进出出,所以在书房里,他总会安分些,不会做太亲密的举动。
见他举起毛笔,沾了些墨汁,专注的下笔,又看到现台上的墨汁已少,她静静的起身,走过去为他磨墨,在好奇心下,她瞥了眼帐册,这才看清楚了,他下笔的地方根本不是帐本,而是一张被一座座小山似的帐册所围起来的白纸,而且,他根本没在看帐,而是画起了美人图。
“像吗?”他露出笑意,展示手中的杰作。
谁能想像得到,这个桀骜不驯的花心男人竟花了两个时辰,只专心的画了她的画像,而且神韵都抓到了,画得好美,可见他有一手好画工。
她明眸中闪过一道淘气之光,“我也来画一张,肯定极像。”
这是说大话了,不过是家道中落的闺女,琴棋书画都没钱请夫子